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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次,我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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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医生,谢婉森她……”功乐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聂医生问。    
    “她现在吃的不是普通剂量的药。”    
    “你怎么会知道?”聂医生怀疑,但仍没转身。    
    “因为谢婉森的心脏,是我太太紫晴的心,我必须要知道。”功乐咬紧牙关说。    
    “高医生,你对你的妻子真的用情太深了。”    
    “告诉我,她是不是已经剩下没多少时间了?”功乐问。    
    “大概一个月吧!”聂医生回过头看着功乐说。    
    “一个月?这么短?”功乐惊讶又急迫。    
    “昨天的报告出来了,她对移植的心脏,产生严重的排斥现象。”聂医生冷静应付,他浇好窗台上的盆栽,从容地回到座位。    
    “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挽救?”功乐激动起来,跟着聂医生转向,站在他办公桌前。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再做第二次的心脏移植手术。而且要再找到一个合适又不排斥的心脏,根本微乎其微。”    
    “人工心脏呢?”    
    “不适当。”    
    “送到国外去?”    
    “能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    
    “怎么会这样?是你带给她重生的机会,现在又要放弃她?你到底还知道什么,还没告诉我的?”功乐情绪开始焦躁。    
    “高医生,你不要激动。”聂医生劝他。    
    “还有,你见过她先生,你知道她的先生和我长得几乎一样,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现在她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而你却什么也不说。”功乐怒拍聂医生桌子。    
    “我告诉你有用吗?就算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又能怎样?我必须保护病人的隐私权,她和你并没有关系。”聂医生睁大眼睛瞪着功乐说。    
    “她没有时间了。”功乐情绪缓和下来。    
    “世间很多事情是无法强求的。”聂医生垂下眼睛对他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太太的心没得救了?”功乐用祈求的眼光看他。    
    “高医生,这是命运。命运常常戏弄人,想抵挡也抵挡不住,谁也料想不到,又让你再一次遇到她的心。不过你自己是医生,应该也会明白我的处境,很多医学解决不了的事情,不是只有这一项,人啊!不要知道太多,不要想太多比较好。”聂医生淡淡地说。    
    “那心脏移植会有记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功乐问。    
    “理论上,这是没有科学根据的。”聂医生道。    
    “如果没有根据,为什么还有这些器官移植后产生的记忆现象?”    
    “一般来说有记忆的部分是脑细胞,除非细胞转移;或者用另一种方式解释,那就是对一个人思念很深的时候,细胞选择了自己的方式,将记忆附着在移植的器官上。”    
    绝望的功乐,从聂医生办公室走出来,长廊似乎更长了,像走不到尽头似的,功乐竟然找不到出口处在哪儿,他迷迷糊糊走到医院另一头的急诊室去。急诊室人满为患,一个刚刚车祸送进医院的大腿受伤男子,躺在病床上,哀号声像魔音不断地传送到功乐的脑部中枢神经。另有一个等着排队看病的人,伴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因受不了等待,对着护士大发牢骚,抱怨这是急诊,为何让他们等候这么久。急诊室的紧急救护,每天每一刻钟,都在重复播放着悲喜剧,有人平安地存活下来,有人却要面临天人永隔的悲哀。    
    回忆 已经 没有你在我面前    
    看什么也会感到厌倦 我闭上双眼    
    多想 两个人盖一张被    
    一同刷牙 一同洗脸    
    才明白 错把机会 借给了明天


第二部分蚌壳里的时间(2)

    他泛着湿润的眼睛,漫无目的在街头游走。想起从前不管在医院加班到多晚,紫晴常常会煮一碗他爱吃的牛肉河粉,在他进家门的那一刻,立刻端上桌,然后再煮上一杯只有在茶餐厅才喝得到的香浓奶茶,放在他面前,看着他吃,一面还笑嘻嘻警告他:“烫不烫呀?小心你的舌头扭成麻花卷喔!”顿时,所有工作的辛劳都消失了,因为紫晴一生只为一个人,她的单纯和满足,让功乐无后顾之忧,尽情在工作上力求表现,但他的疏忽,却让紫晴最后一人孤单地离去。    
    想到这里,功乐情绪又激动起来。他卯上前方一台黑色的跑车,跟着那辆汽车开始飙车。他想,不能坐视紫晴的心不管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能和紫晴的心见面。他再也不想让紫晴的心在毫无依靠的情况下,就这样地离开人世。忽然他又把车速转慢了下来,那辆黑色跑车早已不知去向。    
    救护站里,救护的人员依旧忙碌着。梁Sir因为接到救护站的临时通知,告诉他说,高功乐并没有在中午时间归队,所以要他赶快过来,加入下午的急救支持。梁Sir一路眉头紧锁地从救护站大门走进来,一进门就抓着人问。    
    “高功乐到现在还没进来?”梁Sir问礼文。    
    “还没呀!”礼文回答。    
    “有打电话回来吗?”梁Sir转向其他人。    
    “没有。”谢俊回答。    
    “这孩子不知是怎么了?他向来很守时,怎么接二连三地忘记时间呢?”    
    “我也觉得高Sir怪怪的呀!好像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精神不太集中。”礼文迷惑地向梁医生报告。    
    “好了,现在各就各位,大家干活吧!急救箱里的药品一定要逐一检查,少一样都不行。”梁医生交待大家。    
    刚巧,功乐就在梁Sir训话完毕后,悄悄地进入救护站。他看到岳父,很不好意思地立即脱下帽子向岳父示意。    
    “现在才知道要回来上班啊?你是怎么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岳父看了功乐一眼,示意功乐随他进办公室。    
    “好!”功乐答。    
    功乐对岳父的敬重,不只是在医术上专业的领域,而是他与功乐无话不谈的默契,比亲生父亲还来得亲,比同辈、朋友之间的兄弟情谊更加厚重,更重要的是紫晴,她让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心,永远系在一起,那个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心结。    
    “功乐,你脸色奇差无比,没事吧?”岳父不同于刚刚在外头的训话,温和地说。    
    “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功乐坚定地说。    
    “为什么呢?”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请一个月的假。”功乐眼里充满坚持地看着岳父。    
    “现在是救护团队正忙的时候。于公,我当然不希望你请假。于私,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对紫晴……唉!实在陷得太深了,你应该要试着放下啊。”岳父劝功乐。    
    “爸,你应该很了解我。过去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紫晴突然之间撒手人寰,让我束手无策,根本来不及弥补她,现在我不要让她的心再有和我同样的遗憾,所以请你成全我。”    
    “功乐,紫晴是我女儿,我也爱紫晴,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无法面对现实。但是最近我突然想通了,我们必须要接受事实,唯有接受它,才能让我们的心得到释放。”岳父又苦口婆心劝他。    
    “爸,作为一个部属,我实在没资格和你说这些,但是作为你的孩子,我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好吧!我答应你。但我希望你归队时,是一个全新、有朝气的你。”    
    “谢谢爸爸。”功乐满心感激。    
    “告诉紫晴,我好想念她。”岳父看着功乐,又从桌上拿起紫晴的照片,对着她的照片说。    
    “我一定会的。这个月我晚上都不会回去,也请爸爸多照顾妈妈。”    
    都市森林海,两株木麻黄的两滴眼泪,就这么滚入蚌壳中,摇着零零落落单调的音符,和着一些他们永远无法掌握的时间。    
    木麻黄只想守住黑夜里的海口,别再无端掀起风浪。    
    功乐来到Derek之前工作的发廊,一进门便被Derek的同事围住。    
    “喂!Derek,不是说在日本不回来了吗?”同事问。    
    “想家嘛!”功乐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家。”    
    “早就该回来了,婉森一定高兴死了。”    
    “嗯!”一开始他怕露出破绽,所以并没开口说话。直到他确认大家认不出他与Derek的分别时,他才和大家打成一片。功乐心想,我完全只是为了紫晴移植给婉森身上的那颗心啊!所以才做这么大胆的事情。


第二部分蚌壳里的时间(3)

    “你的发型好怪喔!这根本不像是你的造型,现在在日本流行这个样式吗?不太可能吧?你这个有点像西装头了。”    
    “所以一回来就让你来修理门面啊!我知道你剪得最好。”    
    功乐剪完头发一出美发院,内心暗自发笑,大家都把他当成Derek,以为他刚从日本回国。其实功乐是下午才要起程去日本,替婉森寻找Derek回到她身边。他心想:就连Derek的同事也认不出来我和Derek的差别啊!Derek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呢?    
    这几年日本在八月的气温,和东南亚国家一样非常酷热,晚上也不例外。功乐搭着飞往日本的航班,抵达东京成田机场之后,等候出关,便一路狂奔地搭上成田机场快线到新宿,抵达下榻饭店时,当地时间已经将近晚间十点三十分,所有店铺早已打烊,只剩下几家居酒屋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    
    隔日一早,功乐没有吃饭店供应的早餐,便拿着先前从谢婉森家中便条上抄来的地址,在新宿的美发院寻找Derek。结果发现所有的发廊都还没开始营业,最快也要等十一点半以后。功乐很气馁地坐在一家露天咖啡座喝咖啡,希望自己能尽快找到Derek,因为现在是谢婉森最需要丈夫陪伴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的时候,而功乐所能帮忙的事情,也只有这样了,虽然自己也很想替代Derek陪伴婉森,和她体内的那颗紫晴的心走完最后一段路,但是梦想归梦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功乐马不停蹄地寻找Derek。可惜便条上的地址已是半年前Derek待过的发廊地址,现在Derek早已不知去向。功乐不死心,仍然在新宿附近的大大小小美发院,四处探访寻找。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问到一间发廊,里面的人说,在原宿有几家美发院中,有中国人在那里。于是,功乐又赶往原宿,探访了几个有中国人的店家后,问到了Derek在一个月前,刚离开的那间发廊。美发院的老板娘表示,Derek并没有留下任何通讯地址和电话,但他还有一个月的薪水没领,也许他应该会回来拿薪资才对。功乐觉得好无助,怎么会这样呢?上天对紫晴的心实在太不公平了。功乐留了一张写着姓名和电话的短笺给老板娘,请她转交给Derek,并嘱咐老板娘一定要Derek尽快和他联络,因为Derek的妻子,希望他尽快回家,陪她走完这最后的旅程。    
    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找一颗遗失的心呢?Derek的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 好想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我愿意放弃所有一切 只为换回你    
    如果 时间 能够为你而倒流    
    真的好想牵着你的双手 再说一次 我爱你    
    “喂!婉森,我是Derek,我在成田机场,现在准备搭机回香港。”    
    “Derek,你不待在日本了吗?”婉森惊讶极了,听到声音有些陌生感,心脏却急促跳动,好像是心脏朝思暮想听到这个音律,但她的回话有些冷漠。    
    “听我说,你别挂我电话。我爱你,在日本一直想念着你,我要回到你身边来。”电话那头的Derek说。    
    “Derek……”    
    “喂!你别哭,等我回家啊!”    
    


第三部分另一种温柔(1)

    婉森放下Derek的电话之后,内心五味杂陈,她不明白Derek为何会突然想要回家。以他固执的个性来看,Derek不是那种容易低头的人。现在Derek说要从日本回来了,那她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他呢?婉森最不希望的就是拖累自己最心爱的人啊!    
    其实婉森在昨天早上回医院给聂医生做复诊时,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没剩多少时间了,聂医生似乎已经宣判了她的死期。    
    “在画室教小朋友画画,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兴趣,你不让我去草原之心,那我一个人在家里要做什么呢?”婉森问聂医生。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一定要对病人负起责任,给他们提供最理想的建议。”聂医生回答。    
    “可是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啊!”    
    “我建议你最好辞职,好好在家里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也不能太过劳累。”聂医生打断婉森的话。    
    “少教几堂课不也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你的心脏负荷太重而无法预知以后的状况。”    
    “它已经跟我六年了,我觉得够了!”婉森丧气地说。    
    “不!不够,不允许你讲这种丧气的话。这几年你都勇敢地走下来了,相信我,这对你有帮助。”    
    婉森望着玻璃窗外的木麻黄不停地遐想着,想着出神了,双眼不知不觉被一只燕子吸引,朝屋檐下的燕巢飞去。她想Derek或许就像倦鸟一样,终究要归巢了,但是,她的心已经对她在抗议,好想放下这个重担啊!    
    “老师,我画好了。”    
    “伟伟,你今天又是第一个交画喔!”婉森回过神。    
    “谢谢老师。”伟伟很害羞地看着婉森。    
    “唔!伟伟,你画的这是什么?告诉老师好吗?”婉森看着伟伟的图画后,对伟伟说。    
    “我的家人呀!”    
    “可是你家里没人吗?你只画一个空房子耶?”    
    “谢老师,因为同学都说有爸爸妈妈才是家,我妈妈死了,爸爸也不在,要好久好久才会回来啊!所以我跟外婆住。”伟伟流着鼻涕,越讲越小声。    
    可是全班都听到了。    
    “原来他没妈妈呀!”一个头发自然鬈的小女生说。    
    “难怪伟伟常常都是外婆来接他回家。”有个皮肤很白的小男生说。    
    “各位同学,大家不要这样对伟伟说喔!外婆也是家人啊!她辛辛苦苦抚养你长大呢!”婉森见状,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对他们教育。    
    “嗯!老师,我知道了。”伟伟点点头。    
    “我们也是家人啊!”婉森用柔和的眼睛看着小朋友,对他们说。    
    “啊?”学生惊讶,异口同声地叫着。    
    “老师胡说。”一个高个儿小男孩站起来回话。    
    “只要是草原之心儿童画室的小朋友,都是一家人。”    
    小草与茉莉花是一家人,男人、女人与小孩是一家人,海与天是一家人,星星、月亮、太阳也是一家人。    
    婉森心里的那颗心,深信不移!深信不移!    
    天黑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在画室教画,婉森在下课后,显得异常疲倦,每走一步路都觉得很沉重,仿佛后面有人拉着她似的。虽然在课堂里和孩子们打成一片,说说笑笑的,但是再也没有机会和小朋友成为草原之心的一家人了。她从办公室拉了一把椅子,拖到长廊挂在墙上的那幅《草原之心》前面,慢慢地爬上椅子,想把那幅画带回家。    
    “婉森,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不喊方中来帮忙呢?”桑妮看到婉森正拆墙上的画,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桑妮,我自己来就好。”婉森说。    
    “你就是逞强,和Derek一样固执。这几幅画,等一会儿再叫方中来拆,让他帮你放到后车厢去。你不要弄了,我扶你去办公室坐一会儿吧!”桑妮用手牵住婉森的手腕,慢慢地扶她下椅子。    
    “谢谢。”    
    “哎!你干吗跟我客气?我们姐妹俩当初是有志一起经营的,现在你不在,那我怎么办?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干吗退股呢?小朋友都喜欢你呀!”    
    “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不要这样说,在家好好调养身体,我等你,嗯!我们认识做姐妹十几年了,比亲姐妹还亲,还有什么好分彼此的。说什么我就是不会让你退股。”    
    “桑妮!你对我真好。”婉森哽咽着。


第三部分另一种温柔(2)

    时间溶化于交错的风景画之中,每一幅画似乎都意味着即将成为过去。但婉森不愿意告诉两位好朋友她真正的病情,怕他们为她担心。她现在要面对的并不是死亡,而是Derek他要回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好了,婉森,东西我都帮你拿进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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