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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过山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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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功夫浩钧把茶喝完,对若桢道了晚安,告辞了。刚打开门,若桢叫住他,红着脸飞快地跳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顺手把他推了出去,嘭一声紧紧地关上门。浩钧在门外,仔细地体会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吻,趴在门板上,轻轻地问:“若桢,你在听吗?”    
    若桢靠在门板上,激动得脸颊通红,不停地颤抖。    
    浩钧沉默了一阵,说:“你答应我,好好想想我们结婚的事,好不好?”    
    若桢的声音很小:“我知道,你快睡吧。”    
    浩钧不甘心地追问道:“若桢,我要你对我说,你犹豫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还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浩钧仿佛要下定决心,停顿了一下才说:“比如,过去那些事情?”    
    若桢身子一震,缓缓地说:“我是个经历这么复杂的女孩子,你都不嫌弃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爱你?答应我,不要想了,快去睡吧。”    
    浩钧敲着门,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夜已经深了。楼下有人打开门,开始大声地抱怨。若桢擦了擦脸上的泪,把门打开。浩钧有些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嘭地关上了门。若桢被他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吓坏了,一连退了好几步,倚在窗户边,宛如猎人枪口下一只走投无路的小鹿,惊恐地看着浩钧。    
    浩钧慢慢走到若桢面前,捧起来她的脸:“原来你还是为了这个,小傻瓜。其实我很感谢你生命中的前两个男人,他们让你伤痕累累,然后由我来拯救你,保护你,让你不再受到伤害,让你在我这里变成一个新人,一个只属于我的人。我们不要再想那些过去了,真的不要再想了。好不好?”若桢静静地流着泪,泪水无声而汹涌地流淌,把浩钧的两只手都打湿了。若桢说:“我就怕你将来要后悔。”浩钧说:“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浩钧低下头,吻着若桢发烫通红的嘴唇,像嗅着一朵风雨吹打过的花儿,那两片花瓣儿一样的嘴唇竟像火苗一样灼热。    
    第二天早上,若桢早早地起来,给浩钧做了个蒸鸡蛋送过去。浩钧正刷牙,见她过来,高兴得抹了一脸的泡沫,像是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两个人头挨着头吃着简单的早点,不约而同地觉得妙不可言,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这碗蒸鸡蛋恐怕怎么吃也吃不完,简直可以一直捱到太阳落山的。真是这样的话,那会是多么曼妙的一天。


第三部分我想有一个接近姜处的机会

    报社里每天都是忙忙碌碌,浩钧一进部里就再不得闲,正忙着,门卫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叫张亚明的来找他,问他约过没有。浩钧一听时亚明,虽然不知道来意也忙说约过了,跑到电梯口迎着。不多时,亚明走出电梯,离老远就伸出了手。亚明果然比大学时憔悴了许多,鬓角的头发竟白了一些。浩钧不由暗暗地感慨。时间宛如一把刻刀,大的能刻成小的,反过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亚明以前意气风发的日子,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亚明考上公务员的时候是如何的志得意满,短短的一年多,竟被时间砍削成了这样一个状态。浩钧把他领到楼间的会客厅,边走边说:“嗳,报社就这样,外边来人问这问那的,跟查户口一样。”亚明拘谨地跟着浩钧,笑了笑,没有搭话。到了会客厅,浩钧去给他端来了一杯水。亚明一直站着,忙双手去接,习惯性地说:“谢谢,谢谢。”浩钧笑道:“都是老弟兄了,说这么客气干嘛?快坐快坐。”亚明仍站着不肯坐,非要浩钧先坐。    
    浩钧说:“我是个小编辑,只能招待你喝水了。要是主任那一级,都能给你上咖啡的。”说着笑起来。其实浩钧人很静,并不喜欢开玩笑,可他也不愿见亚明拘谨成这个样子。亚明立刻紧张地左右望着,见大厅里就他们两个,才小声说:“浩钧,不能这么随便拿自己和领导比来比去的,这是在单位,叫人听见了可了不得,那是要得罪人的。”浩钧惊讶地看着亚明,再说不出话。亚明谨慎地坐着,面前的杯子动也没动,热气腾腾的水慢慢变凉了。浩钧觉得气氛也慢慢地冷淡下来。    
    浩钧问他:“在单位还好吧?”    
    亚明摇头说:“不是很好,一直在档案室干,现在处里搞活动缺人手,才借调过去了。”    
    “好好把握机会,争取做得好一些,就用不着回档案室了。”    
    亚明苦笑着摇头,说:“哪里会有那么简单。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帮帮忙的。”    
    浩钧一愣,说:“我能帮上忙吗?”    
    亚明这才说明了来意。原来六厅准备搞一个十年成绩巡回展,省城是第一站,想把这头一炮打响,重要的一项便是联系各大媒体做好宣传。浩钧他们报社是省城很有影响力的媒体,浩钧编辑的版面又恰好和这个有关,所以厅里列出来的内部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亚明说:“上次出了工作事故后,处长对我一直不感冒,而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和领导好好交流,最近一两天处长可能要请你们吃饭,千万拜托给我们姜处说一说,看看吃饭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也来,”亚明黯淡的眼睛里闪了闪,说:“我想有一个接近姜处的机会。”    
    浩钧看着他诚恳惶恐的表情,心里极不是滋味,一时沉默。亚明慌了,语句也不那么连贯,像是眼看漂到眼前的救命稻草又被一股激流冲开,目光里都是绝望。浩钧忙安慰他说放心,有机会一定安排,亚明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浩钧心情沉甸甸的,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刚一进门,浩钧就看见老曹坐在他的座位上,笑眯眯地说:“小杜啊,走,跟曹哥酒精考验去。”浩钧发呆,周围的编辑们一起善意地笑起来。徐老师笑道:“老曹,我们浩钧可是还没结婚的,老实人。”老曹站起来一本正经说:“好了啊各位,别开玩笑,我们这也是工作嘛。”    
    老曹跑的就是六厅这条线,平时和浩钧私交也不错,下楼的时候老曹把情况简单说了说,姜处已经约了他去厅里看材料,点名说要责任编辑也一起来,大家沟通沟通。出了报社,六厅来的车早就等着了。说话间就到了六厅,姜处很热情地迎上来,一番寒暄后说:“我们厅对这次宣传工作很重视,一会儿马厅长还要亲自招待你们。”老曹介绍说:“这个年轻人是我们的责任编辑,年轻有为啊。”浩钧忙谦虚着,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跟姜处开口提亚明的事。一路上浩钧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趁着上厕所向老曹请教,老曹听了哈哈一笑,说:“这有什么,年轻人想进步不是坏事,待会儿看我的。”    
    公事不久就谈完,也到了吃饭的时候,老曹像是忽然想起来说:“浩钧,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同学在六厅吗?”    
    浩钧一愣,见老曹冲自己眨眼,就赶忙会意说:“对,叫张亚明,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处。”    
    姜处惊讶地叫道:“张亚明?那正好是我们处的,你们是同学啊?”    
    浩钧装作惊喜的样子说:“是啊,我们宿舍门对门住了四年,唉,不过一年多没见面了。”    
    老曹就像是随意地说:“姜处,小张他要是没什么事就一起吃饭吧,叫他们老同学也见见面。”    
    姜处笑道:“对对,这是好事,这是好事。”浩钧这才松了口气。    
    吃饭的时候亚明果然来了,脸色有些潮红,很明显地激动。浩钧装出来一副多年不见的样子,亲热地拉他在身边坐下来,正好和姜处对面。姜处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亚明。亚明推辞了一番,还是坐下来了。吃饭的气氛很热烈,老曹和姜处都是“酒精考验”的,喝得游刃有余,浩钧甚至能够听到喉咙和酒水撞击的咚咚响声。席间亚明去了趟洗手间,浩钧想借机跟他说几句话,尾随着去了。进去洗手间之后却没看见他,浩钧有些奇怪,正要走却听见那边小门后边有人低声说话,就轻轻地走过去,听见里面有人说:    
    “姜处我给您敬酒,我还是个新人,今后还都要靠姜处您的关照。”


第三部分将她拥有的一切化作一个愿望

    说完了,亚明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大概在推敲词句,一会儿又字正腔圆地说:    
    “姜处我给您敬酒了,我还是个新人,以前也犯过错误,今后还都要靠姜处您的关照。”    
    亚明说完之后又说了一遍,这次的语句没有再变。他练习的语气很认真,很投入,好像是一个专业的话剧演员在练习台词。浩钧的眼圈不知不觉红了,轻手轻脚地退出来,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亚明。他知道亚明现在是最脆弱最容易崩溃的时候。浩钧想,这就是一年前大家都羡慕得要命的亚明吗?这就是那个对谁都宽厚热情的亚明吗?记得快毕业的时候,亚明对他说“咱都是农村出来的,在省城都没有一点根基,不靠咱们自己弟兄还能靠谁?”这种对过去窘迫贫蔽生活的恐惧,以及对理想中完美富足生活的追求,使得亚明常常被动地处在一种焦虑敏感的状态里,亚明也许太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了,不由自主地对根基、关系产生了深深的敬意和畏惧。其实浩钧觉得亚明大可不必如此,他一个小小的科员,哪一个领导会如此斤斤计较,揪住他这么一点错误不放过呢?领导们的心事,不见得会比最底层的科员们少。    
    回到席面,已是酒过三巡,姜处也敬过了一轮,对浩钧说:“杜编辑,刚才给你敬酒找不到你,你这可是临阵脱逃啊。不行不行,罚酒三杯!”老曹一旁笑着不说话,像是对浩钧的酒量很有信心。浩钧本来不胜酒力,但这次实在是无法推脱,只好端起来第一杯,心里对自己说:    
    “这一杯,是为亚明喝的。”    
    而后他端起来第二杯,心里说:    
    “这一杯,是为上大学时的理想喝的。”    
    他端起来第三杯的时候,已经有点眼花缭乱了,再想不起来这杯酒要为谁喝,为什么而喝,或者正在想的时候已经一饮而尽了。大家一起叫好。    
    姜处说:“好好,杜编辑真是好酒量,真给我们五处,给我老姜面子。”浩钧只觉的天旋地转,软绵绵地坐下来,像是坐在了一堆松软的棉包上面,又像是一下子跌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身子一直在下坠却怎么也到不了底。老曹悄悄问他:“你行不行?”浩钧说:“没事。”老曹便拍拍他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亚明回来了,找到一个机会端着酒杯绕到姜处那边去,说:    
    “姜处我给您敬酒了,我还是处里的新人,以前也犯过错误,今后还都要靠姜处您的关照。”    
    姜处醉眼朦朦地说:“亚明啊?好说,好说。”一碰杯把酒干了。浩钧听亚明的话跟刚才在洗手间里练习的一字不差,忍不住凄然地微笑。    
    到家的时候,若桢正在炒菜。浩钧头重脚轻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在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去。若桢明明听到门响,却一直没见他过来,便有些诧异。又等了一阵儿还是不见动静,忍不住去对面找他。门没关,一进去就是铺天盖地的酒气。若桢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父亲,想到了孝桐和另外一个男人。酒,似乎是他们的共同爱好,这种透明的液体也给若桢带来过多少间接的伤害和难以容忍的折磨。浩钧喝得这么醉,还是第一次。    
    浩钧和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睡着了。他睡得很沉,还隐隐地打鼾。若桢在他身旁坐下来,抚着他发烫的脸颊。浩钧的头发全湿透了,身上也滑滑腻腻的都是细密的汗珠,若桢拿了条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了细细地给他擦拭。她眼角的两串泪珠却自顾自地跌落下来,啪啪地打在浩钧的脸上。她又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短暂的婚姻生活。她的心事仿佛一个极其灵敏的温度计,外界环境稍有一点变化,哪怕是一丁点的变化,她的情绪都会随之上升,随之下降,自己完全无法克制。可她的心事怎么能向浩钧说呢?怎么能去告诉他,她曾经历过那么一段难以启齿的日子呢?时间如同一个圆形的跑道,起点,或许就是终点吧。    
    若桢看着身边这个借着酒力酣眠的男人,心里升腾起来一种阴沉湿重的感觉,仿佛那条浸泡在水里的毛巾。她一直都不明白,浩钧为什么会喜欢她呢?为什么会在知道了她那些过去之后,还可以义无反顾地爱她呢?母亲前两天给她打电话,她斟酌着词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浩钧。母亲意料之中的高兴,说一个女人终究是要找到一个男人的,何况像若桢,一个人孤零零在外边,有一个人照顾总好过一个人孤独。母亲从来不提若桢以前的事情,但这一次,她再三的犹豫之后,还是问了若桢:“你的事,跟他讲过吗?”    
    若桢沉默了一阵,说:“讲过了。”    
    母亲叹口气,说:“既然这样,你一定要好好地跟他好,知道吗?你对一个人好,早晚会得到报答的。即使在这个人身上得不到报答,在另外的人身上也会得到报答,在年轻的时候得不到报答,在年老的时候也会得到报答,在你自己身上得不到报答,在你儿女的身上也会得到报答。真的,只是迟早的事。”    
    若桢看着浩钧,想,难道他,这个酣睡的男人,真的是上帝安排给她的吗?    
    浩钧沉沉地睡着,大概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咧着嘴笑了,一缕口涎从嘴角流下来,沾在枕巾上面。若桢拿了纸巾给他擦拭。浩钧有点不耐烦地哼哼着,晃着脑袋。他那么可爱,真的可爱,神态表情都像个睡梦中的婴儿。若桢耐心地把他嘴角的口涎擦干净,把他贴在额头的发丝整理好。浩钧的鼾声又起来了,在静寂的屋子里宛如僧侣唱经的呢喃,遥远而神秘。浩钧翻身,把她的手压在了头下面,沉沉地继续睡。若桢害怕惊醒了他,就顺势伏在了浩钧的身上,用自己的手给他当作枕头,陪伴他入眠。这一个瞬间若桢感觉到了原来照顾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是如此地投入,如此地忘情。她简直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别的事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如果能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化作一个愿望,她情愿就这么一辈子看着浩钧,看着他枕着她的手,婴儿般地酣眠。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若桢忽地听见自己对自己说,就是他了,就是这个人了。


第三部分此生再无须为生活忐忑了

    若桢终于和浩钧谈到了结婚的事情,这让浩钧感到无比的意外和惊喜。他觉得若桢仿佛是儿时玩的鞭炮,有时候捻子着到了一半突然熄灭了,可谁都不知道它究竟还会不会响。浩钧曾经以为她不会再说起这件事了,起码不会在这段时间。可是在他那次醉酒后的某一天早上,若桢给他端来了早点,表情很镇定地对他说:“你说,你什么时候回一次家,跟你爸爸说说我们的事?”    
    那个断了捻子的鞭炮居然响了。出乎意料地响了。    
    浩钧傻傻地问:“说什么,我们结婚的事吗?”    
    若桢简直又羞又气,点着浩钧的头说:“总得家里人先同意吧?你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浩钧乐得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呼吸都不连贯了,问她:“是真的吗,若桢?”却又不等若桢说话,急匆匆地穿鞋下床,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要去单位,说:“攒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呢,这回可用上了。”若桢端着牛奶追出去,可浩钧已经蹦蹦跳跳地跑下去,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这是工作一年多来,浩钧第一次向部里请事假,而且一请就是六天。胡主任还以为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关心地问了几句。浩钧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次回家是为了筹备婚事,可那一脸压抑不住的笑早向人说明了一切。胡主任问了几句就批了假。午间休息的时候,浩钧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回家去。父亲自然很惊讶,说你不用上班吗?浩钧忍不住笑,费力地解释了许多,却把要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父亲说什么也不许他在家一个礼拜,说既然回来了,就住上两天,到坟上去看看你母亲,赶紧回省城去,不要耽误了工作。浩钧挂了电话,怅然地微笑,觉得父亲迂腐得有些可笑。    
    下午对浩钧来说漫长得难以忍耐。好容易捱到了下班,部里的人都走了,浩钧才收拾好东西出来,远远地看见等电梯的人很多,就直接走楼梯下去。大约到了12楼,前边突然是一阵浓浓的烟雾。浩钧想,有谁下了班还在这儿吸烟?大概是有什么浓得化不开的心事。浩钧不愿破坏人家的思绪,就打算转身离开。可那抽烟的人长叹了一声,声音既熟悉又苍老,又摄人心魄。浩钧把头探过去看,果然是向林。    
    向林老了许多。他最近调了组,跑比较热的一条线,新闻点很多,竞争也相当的激烈。刚上来的年轻记者都拼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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