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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过山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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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璇扭头瞪了他一眼,叱道:“就知道浪费浪费,一顿饭才多少钱?一身酸臭的农民习气就是改不了!”    
    浩钧惊讶地看着璇璇,又看着惠民,他以为惠民肯定会跳起来大闹天宫的。不料惠民竟心平气和地笑了,面不改色地拍了拍璇璇的肩膀,亲热地说了一句什么,再朝浩钧眨眨眼,一副左右逢源的样子。浩钧问自己,这还是那个扛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牌匾到省城读书的惠民吗?这还是那个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惠民吗?人的变化太快了,就像眼前这一盘鲜红的羊肉片,在沸腾的汤锅里几次痛苦的翻滚之后,收缩成了一团团难看的灰黑。人的变化,大概就是这样吧。    
    若桢到底没有吃多少,只是被璇璇强迫着挟了两根青菜,吃着吃着,大颗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滴在碗里。璇璇拍了惠民一巴掌,说:“快叫服务员换一个碗,吃自己眼泪不好,越吃越伤心。”惠民正埋头吃,被她这么一打有些发懵。璇璇立刻瞪了眼睛,说:“李惠民你神经病啊,我叫你喊人换这个碗!”她的声音很大,浩钧和若桢都吃了一惊。惠民的脸立刻血红,难堪地看了看浩钧。浩钧装作没有注意,盯住了眼前的碗筷。惠民艰难地站起来喊:“服务员!”    
    浩钧再抬起头来时,惠民已经变得和平常一样了。浩钧是了解他的,他的心里该有多痛苦多难受,却不能表现出来,何苦,真是何苦。一会儿,若桢把筷子放到碗上面,颤声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璇璇一把拉住她,说:“若桢姐,你不要这样。回头见了林孝桐,不要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给他个脸色看看,气气他!让他知道我们女孩子生起气来还是很厉害的!”    
    若桢抖着肩膀,一句话也不说。璇璇扭头对惠民说:“听见没有李惠民?我可不像若桢姐这样,我才不会向你屈服呢!要吵架咱们看谁吵得过谁!”    
    惠民立刻点头哈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笑道:“我早投降了,才不会跟你吵架呢!”    
    璇璇得意地说:“那还差不多。”    
    若桢突然仰起来脸,失神地看着远处。浩钧看见她的双眼红肿得像桃子,不知分泌了多少让人心碎的液体,好像它们已经淹到了他的胸口,使得他难以呼吸。    
    世界上再没有比看到心爱的人受委屈更让人难以释怀了。浩钧霎时间心如刀绞,端起杯子的手颤抖得厉害。幸好惠民和璇璇在一个劲地劝若桢,没有人注意到他。浩钧感到一丝庆幸,随即又体会到了悲凉,其实又有谁会注意到他呢?谁会体会到他内心深处的伤感呢?他无非是一个可怜的、彻头彻尾的局外人而已。    
    若桢已经不再有泪,仿佛泪已经流干,现在眼中和脸上流淌的,全都是默默的哀怨,看不见,也擦不完,但可以明明白白地感觉出来。惠民和璇璇轻声劝着,像是做水陆道场的僧人喃喃地祷告,但死去的人毫无觉察,仅仅是在世的人一点精神上的安慰和寄托。浩钧从红油翻滚的汤锅里挟出来一块红红的豆腐,咬了一大口,顿时麻嘴呛肺,眼泪掉了下来。浩钧抓了纸巾去擦,很快成了濡湿的一团。惠民好奇说:“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偏要逞能。”璇璇转过脸说:“浩钧,你去用凉水漱漱口,就好多了。”    
    浩钧想还是女孩子知道体贴人,勉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浩钧心烦意乱地在洗手间徘徊了一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若桢就会不由自主地因她而喜,缘她而悲,心绪全都被她左右,以至于屡屡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全由那几根纤弱的细线制约。呆了好一会儿,浩钧才头脑昏沉地离开。走到楼梯口,浩钧放慢了脚步。眼前闹哄哄的餐厅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听见有个声音叫着:    
    “若桢!”    
    浩钧浑身一颤,把身子探出了楼梯观望。孝桐浑身都是雪花,雪人一样站在餐厅门口,手里一大束玫瑰,大声说:    
    “对不起!”    
    若桢一下子软软地靠在璇璇肩上。惠民张大了嘴,手里却还举着筷子。璇璇兴奋地晃着若桢,一个劲儿说:“你看,他来了,他来了!”    
    若桢自然是看到了孝桐,原本干涸的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浩钧看着若桢,仿佛听到了眼泪汩汩涌出的声音。孝桐捧着玫瑰走过来,送到若桢眼前,又说了句:“对不起。”    
    若桢垂着脸不语,孝桐托着她的下巴,在紧闭的唇上吻了下去。    
    浩钧死死抓着楼梯扶手,只觉得那木质的扶手仿佛涌起来的波浪,无论如何也抓不牢,只能无力地随着它上下翻滚。惠民不自觉地扭过头朝这边看,正好和浩钧锥心的眼神交接,两个人都愣住了。浩钧勉力一笑,扭头又走进了洗手间。


第一部分接受命运安排给他的一切

    等浩钧回到座位的时候,若桢已经被孝桐接走了。璇璇还停留在兴奋的状态里,不停地问惠民:“李惠民,如果我们吵架了,你会像孝桐哥那样给我买玫瑰吗?”惠民一再说“会的,会的”,璇璇突然冷冰冰说:“谁要你会?你要是真心喜欢我,根本不会和我吵架的!”    
    惠民赶紧说:“是,是,我不会跟你吵架的,我怎么会舍得跟你吵架呢?”    
    璇璇冰冷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下,对浩钧说:“我觉得李惠民这个人吧,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张巧嘴,能讨人喜欢。现在是连这点长处都没有了,天天讨人厌的,你看看他还有什么?除了一身的农民习气,酸臭。”    
    浩钧看了眼惠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来“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牌匾,说不出话。    
    惠民怔了怔,说:“你呀,就是个小孩子的禀性,有你这样说男朋友的吗?是不是?”说着,轻轻拂了一下璇璇白色帽子下边的长发。璇璇不耐烦地甩头,却对着浩钧说:“浩钧你吃得怎么样了?”    
    浩钧笑道:“早吃饱了,你们呢?”    
    璇璇说:“我也是早就饱了,可李惠民是个大肚汉,谁知道他吃饱没有?”    
    惠民放下筷子说,故作不解地说:“咦,今天你怎么老爱揭我的短?我就那么能吃吗?”    
    浩钧觉得他这勉强的幽默仿佛一块块石头,砸得到处都是回响。璇璇命令说:“去埋单吧,天不早了,我回家还有事呢。”    
    惠民愣了一愣,说:“不是说好看午夜场的电影吗?”    
    璇璇说:“什么电影电影,我老爸临时安排了点事,得赶紧回家。”    
    惠民尴尬地看了看浩钧,站起来说:“好,好,我待会儿送你回家。”    
    璇璇说:“不用你跑了,有车接我。”惠民不再说话,脸色一如死灰。    
    出了火锅店,浩钧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看着洁白的雪地上凌乱的黑脚印,感觉这一双双脚都踏到自己心里去了,乌黑一片,再没有可能重归洁白。惠民护着璇璇在路边等车,尽管风不是很大,还是把自己的大围巾解下来,结结实实扎在璇璇脖子上。璇璇拿着电话低低的讲着,灵巧地躲闪着惠民的手,最后格格一笑说:“好好好,你来吧,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惠民紧紧盯着璇璇,随着她的语调高低变换着表情,像是演员对着镜子化戏妆。璇璇收了电话,把脖子上的围巾呼啦啦地扯下来,不耐烦说:“围巾有这么戴的吗,你存心把我弄成丑八怪是吧?”浩钧说:“你们还有事,我就先走吧。”惠民抱歉说:“今天事情太多了,没有玩尽兴,改天咱们再聚一聚。”浩钧心里说,改天?以后这样的聚会他再也不会来了,就无声地笑笑,冲他们点点头。    
    时间还早,街上有很多人出来看雪,散步,有的还拿着相机来留影。浩钧走在越来越厚的雪上,听着脚下织布机一样咯吱的声音,感觉到头顶仍然有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飞舞,像一只只灰色的鸟。浩钧觉得真正赏雪的人,是会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的,不让自己黑黑的脚印玷污了洁白的雪。目光所及之处,墙角街心都有大块没有人迹的雪地,那里的宁静又能保持多久呢?要么受污,要么融化,看来想在天地之间保留一片纯粹干净的洁白竟是那么的难。    
    浩钧停在一个吹糖人的小摊前,看着一块块蜡黄的糖块变成孙悟空,猪八戒,唐僧,偶有做不成功的,便在小锅里化掉重来。他想,如果世界上真有一个地方,能把自己脱胎换骨成一个新人,那么用再大的代价他也会去的。事实上这种地方永远不会有,他也只能永远做杜浩钧,接受命运安排给他的一切。一阵车喇叭响起,浩钧回头看时,一辆漂亮的车正冲他眨着眼睛,里面坐的竟是璇璇,而司机是个谈笑风生的青年男子。明亮的车灯照射下,璇璇显然没有注意到他。浩钧走几步让开,看着他们融入车流。    
    许久,浩钧回头,朝刚才分手的地方看去。马路对面,惠民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身边,行人如流,穿梭而过,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惊愕和失落,仿佛小溪绕过一块凸起的石头,继续欢畅地流淌。    
    浩钧明白,其实他和惠民一样茫然无助,像两个知道闯了大祸的小孩。


第一部分那样的小淫妇怎会老老实实在家

    寒假的日子很单调,浩钧终日蜷在床上看信读书,怅惘的时候就到校园里转转,如此挥霍掉了好些时光。过不几天,惠民又约他出来,两人闷闷地喝酒,想着各自的心事,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一会儿,惠民举起来酒杯说:“咱们两个很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你说是不是?”    
    浩钧想想,说:“是,好久没有这样了。”    
    惠民把的酒嘬进嘴里,说:“浩钧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浩钧说:“当然是了,你怎么问这个?”    
    惠民说:“那好,你帮个忙行不行?你说,李惠民,王八蛋。”    
    浩钧愣住了,说:“惠民你喝醉了吧?”    
    惠民使劲地摆手:“我没醉,我清楚得很哩!你说啊,快说,李惠民,王八蛋。”    
    浩钧放下筷子,喊着:“老板娘!结帐!”    
    惠民啪地一声按住浩钧的手,说:“浩钧!你也瞧不起我!连你也瞧不起我吗?”    
    老板娘拿着帐单过来,诧异地看着他们。惠民说:“再来一瓶,快点。”浩钧的手被惠民打得青紫,忍着疼扶他起来,说:“惠民你醉了,醉了。”惠民软绵绵地站起来,脸涨红得像玫瑰花瓣,眼泪刷刷地流着。浩钧搀着惠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饭店,食客们见怪不怪,漠然地看着他们。    
    浩钧把惠民扶到了系学生会办公室。惠民自从做了系学生会主席后,就不再住宿舍了,办公室里全天供电,冬天可以插个电炉取暖,和宿舍比简直是天堂。惠民坐在沙发上,拉着浩钧的手说:“浩钧,你听说过狗吗?”    
    浩钧顺着他说:“听说过,听说过。”    
    惠民说:“那种毛长长的,白白的狗。”    
    浩钧只好连连点头。惠民说:“浩钧,我现在是连一只狗都不如啊!你知道吗?”    
    浩钧拍着他的头说:“你醉了,还是躺会儿吧。”    
    惠民说:“兄弟,你也说我醉了,连你也说我醉了!我醉了能有这么清醒?今天是我最清醒的一天,我算是看清楚自己了,什么东西!”    
    浩钧把沙发放平,扶他躺下。惠民挣扎着起来,说:“我不睡,我清醒得很呢,我不睡觉。”浩钧只好坐在惠民身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民不答,岔开话题说:“你猜璇璇现在在干什么?”    
    浩钧说:“她大概在家吧。”    
    惠民说:“她怎么会在家,她那样的小淫妇怎么会老老实实在家!我知道,他爸爸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    
    浩钧摇摇头说:“不会的,惠民你喝多了瞎想呢,我看璇璇不是那种人。”    
    惠民苦笑说:“我不怕兄弟你笑话,她爸爸找过我,把话都挑明了,希望我能和璇璇分手,他给我在省城找个工作。浩钧,兄弟你不知道,他家我去过,你知道我给他们干什么吗?我给她家的狗洗澡!你知道吗?给狗洗澡,他家保姆都不干的活!我,李惠民,伺候他家的一条狗,白毛狗!”浩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紧紧地抓着惠民的手。惠民挣扎开,用拳头捶着胸口,咚咚地响,又指着墙上,呓语般地说:“浩钧,你还记得它吗?”    
    浩钧顺势看去,一个半旧的牌匾,上面写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记得上面的字是金漆的,如今已经蒙上了灰尘,显得很落魄。惠民大声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嘿嘿,我考上大学了,也混到毕业了,却连个蓬蒿人都没有混上,成了个伺候狗洗澡的窝囊废,浩钧你说说,我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怎么给狗洗澡的吗?”    
    不等浩钧说话,惠民跳起来,趴在地上,屁股就那么翘着,仿佛面前有个水盆,双手像是在撩着水,嘴里模仿着哗啦啦的水响。惠民惟妙惟肖地洗了一阵,扭头冲他说:“浩钧,你看我像不像一只狗?我是不是就少了一根狗尾巴了?在他们家里我就是一条狗啊。可这样了还不行,我还是不能和璇璇好!我要璇璇,就在省城找不到工作,要工作,就不能跟璇璇好!这世道你说吧,是公平的吗?”    
    浩钧含着眼泪把他扶到沙发上,惠民哈哈笑了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说:“兄弟,你说我是不是王八蛋?你说是不是?”说完,翻了个身,便不再说话了。浩钧给他盖上被子,轻声喊了几下,惠民一点反应没有。浩钧怜悯地看着他,难过而伤感。惠民的鼾声却渐渐响起来。    
    浩钧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好在办公室里并不冷,不然肯定要冻出病来。浩钧醒的时候,不过是早晨六点多种,窗外的天黑洞洞的,月光黯淡如墨。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他,睁眼一看是惠民。浩钧说:“你醒了?头还疼么?”    
    惠民摇着他的胳臂,急急地问:“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吗?你告诉我我喝醉了吗?”    
    浩钧含混地说:“你是喝得不少,也不算醉吧。”    
    惠民摸着头,说:“不对,我肯定是醉了,不然头不会这么疼。你说我醉的时候,我说了璇璇的坏话没有?”    
    “没有,没有。”    
    惠民松了口气,问:“那就好,没有说什么就好,浩钧,我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浩钧摇头说:“你喝多了,一到这里就睡了,什么话都没说。”    
    惠民不相信:“真的没说?”浩钧摇头,惠民说:“也是,我一醉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屁话,我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浩钧拍拍他的肩,说:“别瞎想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连梦话都没有。”    
    惠民黑着脸一笑,说:“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是一句话都没说。我能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第一部分面临着求职无果的尴尬

    临近春节,校园里更加冷清,平素喧闹的宿舍楼里许久才有脚步的声响。光顾浩钧宿舍的人也少了,张亚明进来的时候,浩钧正看着窗外发呆,亚明就笑道:“浩钧,外边冰天雪地的,还有美女吗?”    
    浩钧见是亚明,也笑道:“美女没有,打拳的老太太倒不少。”两个人都笑起来。    
    亚明跟浩钧同届但不同班,平常不过是点头之交。亚明也是农村来的,考上了六厅五处的公务员,是系里最春风得意的一个。浩钧心里很羡慕他,但没有表现出来。倒是亚明很热情地问这问那,问他工作签到哪里了。浩钧心里一紧,最近竟很少想起来求职的事,便说:“可能去媒体吧,还没有定下来。”亚明就说:“咱们这一届留在省城的不多啊,今后都在一个城市生活了,我们要多见面,多交流。咱都是农村出来的,在省城都没有一点根基,不靠咱们自己弟兄还能靠谁?你说是不是?”亚明这些话倒真打动了浩钧。大学四年,浩钧结识的朋友寥寥可数。惠民常说他孤僻,不喜欢结交新朋友。浩钧以前对此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他自己错了。    
    大四实习的时候,浩钧联系过一家报社,送了几篇稿子,一个姓薛的老师对他还很有好感。浩钧一直在回家乡和留在省城之间摇摆不定,也就没有再和薛老师联系。亚明一走,浩钧原本就芜杂的心绪越发凌乱,书也很少看得进去,大把大把的时间就这么荒废掉了。常常是一个上午都在对着窗外发呆,书还是刚翻开的那一页。浩钧想起了有人说书读到最高的境界,是“风吹哪页读哪页”,而眼前这一页书也太过沉重了,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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