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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过山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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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桢笑着点头说:“我知道,你在K市也保重。”他们两个像是偶遇的旅伴,在车上的时候无间地攀谈,下车的时候互道珍重,从此人海茫茫再不会相见。浩钧想,也许他们两个的列车真的已经到站了。    
    下午浩钧就要回K市了。若桢送他下楼。两人一直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到了街口,若桢忽地停下来,说:“对了,我去超市给你买点水果,可以带到路上吃。”不待他有反应就径自走开。浩钧站在原地,简单的行李放在脚下。若桢仍和以前一样,每次他出差前都要送他下楼,给他买路上吃的水果。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呢。    
    一辆汽车停在浩钧身边,下来了一个矮胖的男人,头发很短,露着里面白色的头皮,两条眉毛黑而短促。男人本来已经擦肩过去,又折回来打量他一下,闷声道:    
    “你就是杜浩钧?”    
    浩钧点点头,微笑说:“我是报社的杜浩钧,请问您有什么事?”    
    男人冷笑,冷不防扑上来,狠狠地撞在浩钧胸口。浩钧只听见闷闷的一声响,胸口一阵剧痛,站也站不稳。好容易扶着电线杆直起来,男人追上,一拳打飞了眼镜。浩钧顿时眼前模糊,鼻孔里流出腥甜的血,一直流到嘴里。    
    男人恶狠狠说:“告诉你,赶紧跟裴若帧离婚!”


第五部分他都准备为她牺牲一切

    浩钧只觉得脑子里木木的,一切意识都不复存在,空白得仿佛呕吐后的胃。这时围过来一群人,男人激动地讲着:“这小子,勾引我前妻跟我闹离婚!如今他又有新相好,不要我前妻了,还赖着不肯离,诸位给评评理,我打他应该不应该!”围观的人一阵惊讶的唏嘘。    
    浩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疯了一样地冲向男人,跟他一起倒在地上。浩钧毕竟正年轻,和男人打了个平手,翻滚在地上厮打。人群围着他两个移动,时刻把他们围在中心,仿佛一个锅中滚动的汤圆,四周都是嗤嗤的水气。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来:“住手!”浩钧和男人迟疑了一下,紧紧纠缠的手都没有松开。若桢脚下,鲜艳的桔子滚落了一地,好像满地跳动的舌头。    
    若桢已经泪流满面,拼命地拉浩钧。男人不依不饶地卡着浩钧的脖子,嘴里呜呀地叫。浩钧先松了手,男人趁他不备,冷不丁飞起来一脚。若桢不顾一切地挡在浩钧前边,那一脚正好踢在她的腰上,若桢叫也没叫一声便瘫软在浩钧怀里。男人冷笑道:“小子,我告诉你,再缠着我老婆,我还来找你!”浩钧顾不上男人,急急地看着怀里的若桢,摸着她的额头和脸颊。若桢嘴唇毫无血色,慢慢抬起来手,有气无力地指着男人说:“早就离婚了,是你来纠缠我的!”    
    男人说:“离婚怎么了,离了婚也是我的女人!你跟他一天不离,我打你一次,两天不离,我打你两次,一直打到你离婚为止!”    
    浩钧明白了。可怜的若桢,在他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到底受了多少的侮辱和欺凌,而他却远远地躲在K市过着悠闲的日子。浩钧猛地抬头,说:“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男人嗤嗤地冷笑说:“我要的简单得很。要么你跟她离婚,让她跟我过。要么你拿把刀来,老老实实让我砍10刀,要是你死不了,我就放过她,让她跟你!”    
    “你说话算数?”    
    “老子是爷们。”    
    “好,你等着。”    
    浩钧已经听见了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他那一瞬间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想找到一把刀。他觉得这样解决问题真是太简单方便了,他现在还有什么牵挂,他怎么会怕死呢?他现在最不害怕的大概就是死了。他用力分开人群,冲回家里拿出把菜刀,扭头又回到人群中。离得很远就听见男人大声说:“我什么没见过,就他一个小白脸,就为这个女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若桢一味地叫着:“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还夹杂着哭声。浩钧提着刀朝人群里挤。他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因为所有围观的人都惊叫了起来,惊悚地闪到一边。    
    浩钧把菜刀递过去,噌噌地脱掉了上衣,说:“来吧。”他拍拍胸脯,又拍拍胳臂,像是在替男人挑选下刀的部位。    
    若桢死死地拦在浩钧前边,拼命地朝后推着他。浩钧一动不动地站着。他跑上跑下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又是初冬,他浑身上下冒着白气,像是刚出锅的滚烫的馒头。    
    男人愣了一下,掂掂手里沉沉的菜刀,说:“小子,想跟我玩这个?”    
    浩钧催促说:“快点砍吧。”    
    男人慢腾腾地举着菜刀,额头冒出了汗珠。浩钧盯着那亮白色的刀锋,眯缝了一下眼睛。男人的手僵直着不动,迟迟没有落下。四周在一瞬间万籁俱寂,只有若桢大声的哭泣和喘息。浩钧告诉自己,他要让若桢明白,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准备为她牺牲一切,哪怕是去死。    
    浩钧满脸的血红,把菜刀抢回来说:“你不砍,好,我欠你10刀,我自己砍。”说着照左臂砍下去。刀锋很快,收刀的时候血还没有涌出来,粉色的肌肉和血管都绽开了,仿佛切开了一块软软的豆腐。浩钧不等若桢惊叫,已经砍下了第二刀。这时血一点点涌着,几秒钟后一下子喷射出来,散成一片血雾。浩钧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桌子被砍去了一条腿,站也站不稳了,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蒙了一层红色的轻纱。他的动作吃力起来,缓缓地抬起手,还要砍第三刀下去。若桢哭着扑过来,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男人脸上也溅了血珠,看着浩钧变成了一个半身血红的人,下意识地往后退。这时远处警车响了。浩钧挣扎地向前了一步,拦住男人说:“你记住啊,这是第三刀!”说着朝自己的肩头砍下去。男人哆嗦了一下,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荡然无存,一边退着,一边指着浩钧说:“你自己砍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浩钧已经站不住了,身上三处伤口嘟嘟地冒着鲜血。他扶着若桢,慢慢地跪倒在地上,通红的眼睛盯着男人,说:    
    “你记着,我还欠你七刀,我一定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地砍完。不过,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砍的,就不是我自己了。”    
    男人的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若桢身上、脸上也都沾满了浩钧的血,白色的风衣片片血红。她的长发散乱着,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忽地疾步来到男人跟前,抬手啪啪地打着男人耳光。男人没有躲闪,脸颊很快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泛着血沫。若桢一只手打累了,掌根变得青紫,便换另一只手来打。警察来到人群里,一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另一个拉开了疯子一样的若桢。男人呆呆地站着。若桢声嘶力竭地冲他喊:“你滚!你滚!”男人的情绪在如此剧烈的冲击之下忽然崩溃了。他扶着车子蹲在了下去,咧开了嘴,出人意料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头。


第五部分大概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浩钧住院的时候,惠民和文燕都来了。从表情看得出,他们也都知道了浩钧和若桢要分手的事,不过谁都没有提及。惠民正在筹备婚事。他和艳芳新近买了一辆二手的面包车,每天拉货,送货,俨然是个事业欣欣向荣的小业主。文燕还是老样子,眼镜上一尘不染,有着大学女生特有的那种健康的微胖。相比之下,若桢就憔悴多了,简直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她坐在病床边,脸上苍白而毫无血色,黑黑的眼圈里是空洞的两只眼,仿佛一张白纸,用惨淡的黑笔画了两个触目惊心的圆圈。    
    惠民说出院的时候他开车拉浩钧回家。惠民开玩笑说别小看了他的破面包车,原先几趟才能拉完的货,现在一趟就成了,说着又打了自己一嘴巴,说我真是臭嘴,那时拉的是猪,现在拉的是人,没有可比性嘛。惠民一本正经地讲着笑话,几个年轻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凄然。这才毕业几年,每个人的命运就变得迥乎不同。有出人头地的,比如陈雪。有丢了饭碗的,比如惠民。有继续深造的,比如文燕。也有如同行尸走肉的,比如亚明——惠民找过亚明一次,六厅传达室的人说亚明悄悄地回老家了,再也没有回过省城,算是自动离职。至于若桢和浩钧,本来是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对,以为他们一定可以走到底的,如今却也遍体鳞伤地坐在医院里,惶惶然面临着即将分手的结局。生活好像就是如此,你所欲所求的偏偏不来成全,而避之不及的却又接踵而至。求不得而达不易,大概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出院的时候医生说,浩钧起码要在家静养好几天才能上班,看来K市眼下是回不去了。若桢看了看浩钧,两人默默地点点头。医生不知道他们要分手了,还把他俩当作年轻的一对。这又让他们觉得凄凉。出了医院大门,惠民的那辆破面包车候在外边。回家的路上,惠民一直捣鼓着说话,浩钧和若桢却都没有兴致。直到进了家门,浩钧重新躺到了床上,惠民也告辞走了,若桢才问他:    
    “还疼吗?”    
    浩钧心里的痛楚远远大于伤口的牵连。他摇摇头说:“不疼了。”浩钧的身上整整齐齐的三处刀伤,缝好了之后像是三条趴在皮肤上的大蜈蚣,既扎眼又骇人。若桢帮浩钧脱了上衣,用热毛巾细细地擦着没有伤口的肌肤。浩钧费力地阻止,不料碰翻了盆子,淌了一地一床的水。屋子里立刻热气腾腾。若桢一笑:“你怎么还是这样倔。大夫说了,用热水擦一擦,促进血液循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若桢的笑意惨淡而无力,仿佛一片不知何处飞来的羽毛撞在了窗玻璃上,改变了个方向,又继续随风漂泊下去了。    
    一切都是毫无预兆的,若桢突然停下来动作,说:“那个男人叫陈志强,和我结婚又离婚的那个,就是他。”其实这个用不着她讲,经历了那样的变故,浩钧岂会猜测不到。若桢也想到了这些,歉然地一笑,又说:“我和你结婚这么久,好几次想跟你说这件事,但是……”    
    若桢欲言又止,想解释什么,其实如果浩钧介怀的话,这种事再解释也没有用,可是浩钧并不介意也不好奇,倒显得若桢心里有愧。若桢停顿下来,看着浩钧。浩钧也在看着她。两人这么默默地对视。浩钧觉得周围忽而万籁俱寂,忽而夏蝉齐鸣,仿佛坐在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里,车窗外一棵棵树,一片片田野飞快地朝后退去。每一棵树,每一片田野都像是他和若桢生活的一个个片断,片断与片断之间,是一块块空白。    
    若桢还是讲了下去。她和陈志强认识几个月后结的婚,婚后不久就离婚了。这段婚姻仿佛高高的烟囱里吐出的浓烟,倏尔散开,倏尔变淡,倏尔飘忽不见。而若桢和他结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留在省城,不用被送回家乡去。”临近毕业的时候,像她这样为工作夜不能寐的女大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可供志强选择的余地很大,容不得她犹豫。有一次若桢甚至想,与其流落在社会上被那些大款老板包养起来做二奶,倒还不如名正言顺地嫁给志强,好歹是明媒正娶,好歹有盖着国家钢印的结婚证。两害并至选其轻,这或许也是人的一个本能。若桢讲到这里,擦了擦眼泪,说:“所以,我和陈志强结婚了,那天是6月28号,我们离校的第二天。离婚之后我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就去医院做了人工流产,你记得吗?那是毕业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    
    浩钧怅惘地看着天花板。他想,若桢和志强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福的,否则不会那么快就离婚。但他们的生活究竟会有多么的不幸福,浩钧实在不愿去想,也不忍去听。他摇了摇头,说:“若桢,那些伤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何苦呢?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何况,我看他也不会再来纠缠。多讲一遍,反倒会让我们两个都难过。”    
    若桢呆了。她本来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和浩钧讲,但他似乎并不想听,再没有比这更让她尴尬的事情了。若桢蓦地感觉到丝丝的寒意,沉默了起来。


第五部分爱这个字对她是一种奢谈

    晚上,若桢抱了一床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浩钧躺在床上。他们家很小,客厅和卧室其实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帘,夜深人静了,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浩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清晰而明白地感觉到他对若桢的爱一刻都不曾停下来。在康复医院的走廊里,若桢那么冷酷地对他说要走,再也不回来的时候;在艳芳肉食店,听惠民慷慨陈辞的时候;在K市记者站的斗室里,老曹和他促膝长谈,戏论人生爱情命运的时候;他坐在开往省城的车里,思绪上下颠簸的时候;他挥刀砍着自己的躯体,任血肉与刀锋交错的时候,他都没有停止过对若桢的爱和想念。即便是他昏倒在地,失去知觉的时刻,他还是在爱着、在思念着若桢。就是他自己认为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若桢,痛恨若桢的绝决和逃避的时候,若桢也还是站在那里,在一切思绪和悲哀的背后。    
    浩钧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他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就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若桢身边,告诉她他的感觉呢?他不敢肯定若桢会答应一切重新开始,但至少她可以不再认为他已经不爱她,他们的感情真的已经无可挽回了。    
    若桢就在不远的地方,她的呼吸轻幽而浮浅,像一只停在荷叶上的蜻蜓。    
    初冬的夜风,在这个北方的城市里显得格外凛冽。风在窗外呜呜地打着旋,门和门框轻微地撞击,发出极度缓慢的,铿然的声响,“砰——砰——砰——砰”。    
    若桢掀开了被子,走到门口,推了一下门。砰砰的声音小了一些。可没等若桢躺好,砰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比刚才还要更加厉害些。    
    “你还没有睡着?”    
    “这门,晃得真叫人心烦。”    
    “是啊,好像以前不响的。”    
    “你忘了,每到冬天一刮风的时候,这门总要响的。今年也真奇怪了,好像每个晚上都刮风。”    
    “你撕一张报纸,折一下,塞到门缝里,可能会好一些。”    
    若桢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是个办法。”说着说着,若桢竟无声地流出泪来,被风吹后干结在脸上,皮肤一阵紧巴巴的难受。塞了报纸之后响声果然小了很多,窗外呜呜的风声却好像更加凄厉,仿佛因为钻不进房子而发着脾气。浩钧说:“每天拿报纸塞也不是办法,将来我买两根橡胶条,拿502胶水粘在门框上,估计就不会有事了。”这次若桢却没有搭话。屋子里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宁静的淡然。    
    浩钧失望地翻了个身,伤口一阵火火的感觉。浩钧忍痛没有出声。客厅那边鸦雀无声,好像连若桢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浩钧翕张着嘴唇,想要说的话终于没有能够说出口。他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提将来呢?他或许只能给若桢买来两根橡胶条,解决一下夜晚门响的问题而已,将来的那么多粘稠的日子,他除了几万块钱的债和窘迫的生活,什么都不可能给她。这也难怪若桢一听到将来就默不作声了。    
    浩钧知道,若桢是从遥远的南疆的那个小村子里走出来的,她是个单纯的农家女孩。她所有的目的,都只不过想要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这又有什么错呢?她跟孝桐在一起,跟志强在一起,跟他在一起,都是为了让她的生活美好起来,不用再去重复一个农村女子的宿命。至于生活不尽人意,只能是这三个先后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没用而已,若桢并没有错,所以她现在的沉默不语也不难理解。    
    浩钧想,明天就走吧,回K市去,若桢迟早要有新的生活的,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安静地走开,不去做一块绊脚石。对于他这样一个两手空空,除了债务和负担之外一无所有的农家子弟而言,爱情真的是一种奢侈的消费,没有钱,就连爱情也维系不了多久。浩钧这么想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层软软的布帘后面,若桢静静地站着。她透过两块布帘交错的间隙,看着床上的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填充了她极度空虚的心灵,又将她的心再度掏空的男人。布帘轻轻地随风摆动,时而遮住,时而显露出浩钧的脸。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曾经用他自己胸膛的温度把她心里的坚冰融化了,但他一走,那块坚冰重新冻结起来,竟仿佛此生此世再也不会消融。若桢一次又一次地自问,到底还爱不爱浩钧。她忽然觉得爱这个字眼对她而言已经是一种奢谈。她今年不过32岁,而在她的生命里已经有过三个男人,有过三段迥乎不同的爱情故事。她似乎已经把毕生的情感和爱意,都付出在这三段感情之中了,仿佛一个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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