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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的吧。”“不错。徐老。”“女人就一种,骨子里都一个操行。”老徐说。“抬杠。我不说了。”“说说,让我们听听。”庞总说。“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嘛。徐老。”“你别说,我还真不想告诉你们。”狗子从桌上摸起一包大中华。“我这是知识产权,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啊,告诉你们了,我上哪儿拿稿费去?”“装什么大个的。爱说不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徐说着,从狗子手里抢过那支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中华烟。“你自己拿,抢我的干吗。”“你管呢。”老徐把烟自己点上了。狗子“操”了一声,自己又拿了一根。“差不多就行了。”庞总在旁边打着了打火机。狗子把狗头往前一抻,使劲抽了一口。趁着烟雾弥漫,狗子皱着眉头说,“其实吧,女人本质是一样的,这一点,徐老更有发言权。”说到这里,狗子皱着眉对老徐说,“徐老,是不?”老徐没说话。“但,本质一样的女人又分三种。”老徐呵呵一笑,狗子斜眼看了一眼老徐,骂了一句,然后放慢语速,说,“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三种女人了,第一种,只脱给一个男人看,这种女人我们叫她,‘老’婆;第二种,脱给某一些男人看,这种女人,叫,啊,‘小’姐;还有一种呢,脱给全世界的男人看,这种女人,叫,她妈的,‘大’腕。”
第六部分对你感到失望(三)
老徐很难界定小姬属于哪一种。但可以肯定,她不属于第一种。也许小姬有过做老婆的梦想,但条件不允许了。做小姐呢,好像还不很职业,毕竟小姬也有一个广告公司业务经理的正经职业。最多也就是晚上开着她的小奥拓在各个歌厅客串一把,然而,机会有限。至于说做第三种人,小姬的条件很有差距。小姬就象一只麻雀,站在墙头上,能够看到方向,但那目标太遥远了,麻雀小小的翅膀怎么可能飞到那里呢,就象一首歌里唱的,我就是她妈的那么一只鸟,想飞也飞不高。老徐离开狗子家的时侯,贾老师醒啦,像狮子一样蓬着头发四
下看了看,没有见到自己的小蜜,有点急。“小蜜呢?”贾老师新相好的全称叫田蜜。“田蜜这丫头怎么还不来。”贾老师说着,打了个打哈欠。这时,老徐起身,向各位大爷告辞。“啊,好,好,”贾老师嘴角流着哈拉子,睡眼惺忪地招了下手。“玩好玩好,安全工作要抓好。”说着,伸了个懒腰。
百盛门口车很多,老徐一边用手机跟小姬联系,询问她所在的位置,一边东张西望,找一个能停车的地方。“我就在长安街边上,靠百盛东门的口这儿。”小姬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微弱,差不多被车声人声淹没了。老徐开着车在百盛东边、北边几条路上转了半天。仍没有见到小姬。老徐甚至差不多已经把小姬的模样都忘掉了,只记得那对肉乎乎富有弹性地顶老徐一下的胸脯,和笑起来眯在一起的丹凤眼。
正想着,老徐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老徐忙里偷闲地看了一眼,是小雅发的,主题为:“我对你感到失望”。害得老徐发了一小会儿楞。愣之后骂了句,然后继续在人丛中找小姬。“你在哪儿呢?”老徐说。把车停在了路边。“我就在你眼皮底下。”老徐往车前方看。前挡风玻璃处人来人往,都只能看到半身。有几个女孩的胸部很好看地滑了过去。“哪儿呢?我眼皮底下什么也没有。”这时老徐听到了右后方的车窗玻璃咣咣地响了起来。老徐赶忙回头,见小姬正弓着腰拍打着后窗玻璃,拍完之后又往前走了两步,继续拍前玻璃。小姬今天穿了一身黑,脸抹得雪白,嘴唇红红的,像个小妖精。老徐能够看到小姬的嘴在动,但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于是,老徐把玻璃摇了下来。随着玻璃的摇下,小姬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怎么回事儿呀,在我眼前转了半天,我冲你招手,你都没看见我。”老徐把门开了。小姬立刻抽身进来了。“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了。”“怎么可能。”老徐一边往外打轮一边说。“少来这套吧。”小姬说。“今天你打扮得太性感。真的。”老徐又说。“什么真的假的。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应付我。”“谁说的?”老徐说,边说边停止了打轮。“对了,我说,你这是什么料的衣服,这么好看。”说着,老徐不规矩的胖手就去摸小姬胸前的“料”,被小姬笑着给打开了。“好长时间没摸你老婆了吧。”老徐没说话。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老徐看了看天,还早。老徐说:“走啊,去哪儿?”小姬说,“别急着走啊。刚才我看上了一件睡衣,结果你到楼下了。到时候帮我参谋一把。”“逛商店?”“啊。”“那好。”老徐说完,就把车开到路边的一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了。老徐下车,小姬也从车上下来。老徐看到,由于穿了一身黑,小姬显得更苗条了,同时胸部线条也异军突起。小雅也曾有过这么富有弹性的胸脯的。老徐想。小姬从车那边转过来,很自然地把胳膊挎在了老徐的胳膊上,小巧的肉感的身子贴住了老徐。
小姬挽着老徐胳膊站在自动扶梯往上升时,老徐又接到了一个短信,只有两个字:“离婚。”看后老徐低声嘟囔了一句。小姬长长的假睫毛忽闪了两下,猩红的小嘴上下一碰:“徐哥,怎么了?”老徐呵呵一笑,“没事儿。”说完,把小姬紧紧搂在身边。
在内衣专柜,小姬拉着老徐在各种款式和颜色的内裤和胸罩间穿行。老徐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东张西望。又像一个贼。而小姬则极其自然地拉着老徐的手,拽着他走来走去。“一看到内裤你就拔不动腿了。”小姬中间停下来,靠着老徐的耳朵轻轻地说。说完后自己嘻嘻地笑了。与和小雅逛商场不同,由于小姬经常能搞点小游戏,整个过程似乎并不太沉闷。后来,到了睡衣柜台。“看看这件,小姬从老徐身边跳开了,站在一件乳白色的睡衣旁边,指着说,怎么样?”老徐没看睡衣。老徐盯着小姬的胸看,又从上往下把线条缕了一遍。天生尤物。老徐想。“干吗呢,发愣。”小姬娇滴滴地说。女售货员也往老徐这里看。“好看好看。”老徐心不在焉。后来,买完睡衣后,回到车里。小姬问老徐“刚才色迷迷地看什么想什么”时,老徐如实回答。小姬感动地亲了老徐一口。在去三里屯酒吧的路上,有几次,小姬的细软的胳膊像蛇一样悄悄地爬了过来。细长的手徘徊在了老徐大腿根附近。
第六部分对你感到失望(四)
买睡衣的钱是老徐付的。挑完了睡衣后,小姬去款台付款。老徐目送着小姬紧绷的小屁股扭动着离开。然后往四下张望。还好,没有碰到熟人。四周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表情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船,漂然而过。过了一会儿,老徐看到小姬噘着红红的小嘴一扭一扭地回来了。“不买了吧。”小姬走在老徐跟前,撒娇似地说。老徐比小姬稍微高一点。老徐低着眼看,而小姬则仰着白白的脸,嘟着红红的嘴,丹凤眼眯了一下,身子往老徐身上蹭了过来,一边蹭一边撒娇说,“没带那么多钱。”小姬的身体软而富有弹性,搞得老徐心猿意马。后
来睡衣完全由老徐付款。七百多块。睡衣买来了。小姬搂住了老徐的脖子。像一棵长春藤缠在了一棵老橡树上。
小雅打车送阿春到了医院。走在医院那弥漫着熟悉气味的走廊上时,小雅问阿春。“伟哥赶你走,那你到哪儿住去?想好了吗。”医院走廊里回响着小雅和阿春的脚步声。眼前不时有面目可怖的病人擦肩而过。起初阿春没有回答。两个人静静地走向外科。过了一小会儿,阿春自己小声说,“他开始还让我立刻滚,我说哪有这么简单,你天天不花钱操我,想让我滚就滚,没门。”“最后怎么着了?”“那能怎么着。这年头,谁离谁活不了。到时侯我就搬走,求我待在这儿我都懒得呆呢。”说到这里,阿春的脸上一亮,外科门诊内的光照在了阿春暗淡无光的眼睛里。
街上车很堵。老徐和小姬到三里屯酒吧时,四下已是霓虹闪烁。音乐声像是一种毒气,渗透在夜色中。老徐选了一家常去的酒吧。这里晚九点以后有乐队表演。停车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没车位了。门口的服务生指了一下路边,“停在这里吧。晚上没警察。”老徐下车过去观察了一下。那块空地正好是在人行横道上。“没事。”服务生笑着说。“我给您看着。”
酒吧里灯光昏暗,烛光闪烁,人们影影绰绰,脸给桔红色的烛光映着,时隐时现,像是燃烧在火焰中。老徐和小姬喝到一半的时侯,就听到酒吧里响起了口哨声和欢呼声。原来是乐队来了。开始演唱了,酒吧里立刻喧闹不已。小姬把胳膊绕过老徐的脖子,搂住老徐。老徐的胳膊也顺势搂住了小姬富于肉感的柔软的细腰。乐队的歌声虚无缥缈地飘来,像是浮现在梦里。是一首上个世纪的老歌:《光阴的故事》。老徐记得当时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场景:童年的徐文革透过小学校园里重重的柳树垂下的密密的长发,望着远处正在跳舞的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内心荡漾着一种无比神圣的纯洁的情感。
大夫检查完后,让阿春留下来打点滴。“算了。”阿春说,“拿点药得了。”大夫看着阿春,说:“最好输液。不过,看你。”小雅在一旁说,“输液吧。”“算了。”阿春很坚决地说。然后,声音低低地对大夫说,“大夫,麻烦你给开个方子。我吃点药就行。从小就怕打针。”说着,阿春对大夫笑了笑。大夫低下头,唰唰地写下了两行天书。小雅站在阿春的旁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从医院出来,阿春说,“我们找个药店吧,医院里的药比外面贵很多。”小雅跟着阿春走过了半条街,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药店。算完帐,阿春掏钱,但从兜里翻了半天,钱还是不够。阿春的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苦笑了一下。“欢欢,出来的急,钱忘带了。”于是,药钱由小雅付了。到了阿春家的楼下,小雅又争着把的钱付了。在电梯里,阿春叹了口气,像是对小雅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该,上班了。老待在家里,钱都花光了,也不是个事。”阿春的脸很苍白,像是曾经的白纸,现在已写满岁月的痕迹。
第六部分对你感到失望(五)
小姬喝醉了,说了一通醉话,像什么“徐哥徐哥我爱你呀”之类的。老徐在一旁应着,同时说着,“别喝了别喝了。”最后,老徐也醉倒了。在醉倒之前,小姬呜呜地哭了。老徐问了半天,她也不回答。哭完之后又笑。笑完之后又骂贾老师不是个好东西。老徐在一旁哼哼唧唧地答应着,自己如坠入雾中。老徐自己也不知道几点离开的酒吧。只知道当时酒吧里静悄悄的。出来后,街上也静悄悄的。当时小姬整个人缠在老徐身上,老徐则身体倾斜地上了马路边。刚好在附近趴活的一个出租开过来。“去哪儿?”司机是一个獐头鼠脑的男人。
“我家。”小姬说。“你家在哪?”老徐问。这时司机在车里偷偷地笑了。“南边。”小姬说完,就不吭声了。老徐把小姬推到了车里。说:“先往南开吧。”
转了半天,才找到了小姬的住处。小姬也是在一个小区内租的房子。这时整个小区内静悄悄的。老徐一边搂着小姬的腰,一边把的钱付了,打发司机走开。楼里的电梯停了。好在小姬住五楼。老徐气喘吁吁地连拖带拽把小姬往楼上拖。走一段之后,老徐就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进门之后,老徐把小姬推在双人床上,自己也瘫软在一边。不知过了多久,老徐起来撒尿。屋里的灯亮着,照在小姬身上。小姬不知什么时候把紧身的裤子脱了,只穿一条三角裤。两条雪白的大腿叉得很开,哼哼唧唧地睡着。这令老徐欲火焚身,站在厕所兴奋得连尿都撒不出来了。后来老徐索性回身从厕所里出来,上在小姬身上。老徐下来时,小姬紧绷胸部的黑色紧身衣上,像是无人清扫的战场,一片狼藉。
当晚,小雅在阿春家睡的。阿春没有提醒小雅往家打电话。而老徐,光着下半身像死猪一样,在小姬家睡到天亮。
晨光中,三里屯。在往来穿梭的人群车流之中,一辆清障车把老徐的捷达车拖走了。像拖一条死狗。
第六部分问题的严重性(一)
这些日子,老徐和小雅一直处于冷战状态。
也许和怀孕有关,小雅最近不爱吃东西,也不爱做饭,所以,老徐和小雅连饭也懒得吃了。厨房里的所有碗筷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热乎气儿。
最近老徐的工作也不太顺,有一单活儿跑掉了。所以,老徐的收入也有所下降。所以,
有时,老徐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地走在北京的大街上,从楼群的缝隙中望着天空,会没来由地骂上一句:操你妈。然后心里好受一些。然后拎着手包到客户那高耸入云如同城堡一般的写字楼里,对客户甜言蜜语。有时还要对一些年老色衰的女主管出卖一下“色相”,才能拿到可怜的一单活儿。老徐有时也想过,其实自己和鸡也没区别,其实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合扮演着操别人和被别人操的角色。
由于提成少,老徐上交给小雅的钱也减少了。又加上那天在小姬身上花了不少钱,老徐感到国库十分空虚。老徐有时想,那天就当去歌厅打炮了。但老徐又想,这打炮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呢。为了平衡起见,老徐决定改天再来。这回免费。
每月报帐的日子到了。老徐手拿一摞略显单薄的钞票往小雅眼前一递,咕噜了一句,“开支了。”然后就瞅小雅的表情。
“钱怎么少了?”小雅接钱的动作十分熟练。小雅的动作令老徐感到自己是一只鸡,被客人干过之后向歌厅领导报帐。
“有两单客户跑了。不在我这里做了。所以,”老徐偷眼看了一下小雅,小雅的表情很严肃,也很沉重。“不过没事儿。我再想想办法。”
“那以后可怎么办呀。房子,还有孩子。才这么点钱。”小雅说。
这是老徐与小雅认识以来小雅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以往的小雅曾认为,大富大贵不现实,但老徐养活自己是毫无问题的。但现在,似乎有了变化。
老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小雅没有去上班。
这是老徐报帐的第二天。
小雅独自躺在床上,闷闷不乐。
天花板上有一道细细的裂痕,从一个角落一直曲折延伸到了另一个角落。小雅看着天花板发愣。阿春已经发烧好几天了,据说高烧不退,伟哥也不理她的茬。两人这两天正打得不可开交。小雅当时在场,也想去劝一下,被阿春给推开了。阿春当时脸上刚被伟哥扇了一巴掌,苍白的脸上带着浅红的手印。伟哥说:“你这个骚货,还装什么淑女。”阿春则嘴唇紧闭无声地和伟哥搏斗着。过一会儿,转脸对小雅说,“你给我回去,这里没你的事儿。”阿春的脸上有一种绝望,也有一种绝望后的快感。
此后小雅再没有见到阿春,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有时小雅觉得,活着真的挺烦的。无论以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真正快乐过。好像快乐是个遥远的东西,和死亡一样遥远。
正想着,小雅的手机响了。小雅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于是小心翼翼地接了。
“喂。你好。”小雅声音小小地说。
“怎么没精打采的,病了?”小雅听出来了,是阿春的声音。“在哪儿呢?”
“在家。”小雅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的手机号怎么变了?”
“对。我换手机了。以前那手机我还他了。我们,彻底没关系了。”
“你又买了一个手机?”
“我才不自己买这东西呢。是别人让我用的。”阿春的声音听上去很超然。
“你病了?”阿春问。
“我不舒服。”小雅说。“不愿意去上班了,就那么点儿钱。”
“要不要我看你去。”
“不用。我没事儿。”
小雅和阿春在电话里又聊了两句,这时候,阿春说,“有电话打过来了。先挂了。对了,以后别到我以前住的地方去了。我搬家了,在和平里那边。回头再联系。”说完就挂了。
小雅拿着手机,呆在那里发愣。
第六部分问题的严重性(二)
昨天报帐时小雅的态度对老徐的自信心是一个打击,这一打击直接影响到老徐的精神状态。
坐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