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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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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仰马翻”的戏在《天龙八部》里面一共有两场的拍摄。一场是乔峰单骑擒叛军,要求是马中箭,失前蹄,乔峰从马被上飞出去的效果;另一场是擒拿耶纪洪基,伏击的人照准飞奔而来的马腿挥刀砍去,于是再次人仰马翻,惨烈无比!    
    这两场戏都不是剧本(包括原小说)能够写出精彩来的,画面的惊心动魄,视觉的强烈冲击力,完全依靠动作导演和武师们的想像力,并且通过动作的设计和镜头的运用具体地表现出来。要独特,不能有以往想像的重复,还要达到完全的视觉效果,气氛效果。这需要有大量的准备工作。    
    设计拍摄这两场戏的是动作导演赵箭。第一场“人仰马翻”在北京附近的怀来外景地拍摄,第二场“摔马戏”在几个月以后的云南拍摄。之前赵箭导演在电话里面问我:“如果把马摔死了怎么办?”我说,“马不会摔死,别把人摔了!”赵箭说,“人不会摔,都设计好了有威亚拉着,人摔不着!”    
    马是动物,只要不是利器伤害,关键时候它们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人就不一样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失去动物那般关键时候自我保护的本能与反应。所以我最担心的是人。    
    我们拍摄的方法是在马腿上拴上绳子,马背上的演员吊上威亚,待人与马到了设定的地点,奔跑中的马双腿突然被栓制,就造成了马失前蹄,马前滚翻而人被威亚吊着“摔出去”的场面。后期制作经过绝妙的剪辑,惊心动魄的动效配音,那种让所有人“哎哟”,疑虑“死了几匹马”的场面,炮制构成!情节惊险、触目动魄的效果准确传递出来。    
    凡是摔马的戏,现场都是两台以上摄像机不同角度、同时拍摄、一次完成。因为马是非常聪明、记忆极好的动物,它们会不会因为如此摔它们而记恨我们,我不知道,但是若想再拍一遍,再摔它们一次,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我们的设计在哪儿,想怎么做,马都能记得!


第三部分我们组里的一员

    二○○三年春天“非典”时节,导演于敏抚养了两只小狗,其中一只取名多多。因为它来源于于敏——被于敏从冷落的市场上寻得,我们都叫它于多多。    
    于多多刚来的时候只有三个月大,肉肉球球像一个白色毛线团,小得连一个台阶都上不了,人见人爱。它也不见外,无论是谁,招手就去,给什么就吃什么,无论是肉骨头,肉皮,肉馅儿,还是土豆,黄瓜,馒头,毫不挑剔。于多多六个月大的时候我们《永乐英雄》在北京附近的延庆开机拍摄,于多多的“爹”于敏忙得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招呼它,它忽而呆在剧组的现场“做野狗”,忽而和我一起回到北京,我们在棚内制作《天龙八部》的后期,于多多在干燥的地毯上做几天“家狗”。    
    可能就是来来往往都是我带着,于多多与我的感情日益增深。它渐渐变得与我寸步不离,无论我谈工作,在录音棚,还是看外景,在拍摄现场,无论我干什么,它都乖乖地蜷伏在脚边,或者在我坐的椅子下边,从来不吵不闹。它的安静,对人各种活动的忍耐,似乎只希望换得一个要求:时时刻刻跟着我。    
    有的时候夜很深了,我在“它家”和“它爹”于敏导演谈完工作,于多多困得都站立不稳摇摇晃晃了,听我说走,立马跟着,小铃铛丁当响着,伴随我穿过深夜的楼房、走廊,一起回到我住的地方。    
    有它我不寂寞。我在它干什么都欢喜踏实。无论我去哪里,它都待在一眼能够看见我的地方。晚上它要睡在我的身边,不是靠着我的胳膊,就是靠着我的腿。它就像一个小孩,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撇下它,时时刻刻能够跟着我,如果我要离开又无法带上它,它会“央求”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又咬裤腿又求拜,往返与紧闭的门和人之间,或者爬在紧闭的门缝下,小爪子抓挠着门,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有几次据说后腿站立遥望向窗外发出狼一般凄厉的长啸。    
    在感情上我已经不将它看作异类。我将它当作孩子。它对于我毫无保留的信任竟让我不能将它当作宠物。我也从来没有养过宠物。它常常那样一动不动望着我,乌溜溜的黑眼睛让我觉得似乎它随时就要开口说话。以前我从来没有养过猫狗之类,不是很理解那些人与动物的感情,这次如果不是“非典”,不是于敏,也不会有于多多,不会有我这样的感受。《永乐英雄》在浙江横店拍摄外景,于多多一直被带在摄制组,因为它还在剧中“有戏”。而我每次往返于剧组,相见的欢乐与分别的苦恼,竟然成为我与它的大事。有时我想,一只不足两尺的小狗,何以至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可能因为它们也有着一颗与人类一样跳动着的心吧!    
    据说“非典”时期有不少人遗弃家中的小动物。最恶劣的是将小狗从飞驰的车窗里面扔出去。二○○三年的四月开始我经常在城市的公路上看见被车压成纸片状的动物尸体,惨不忍睹。想起它们曾经对于它们的主人那样的依赖,信任,这种联想让我寒战!我们都听说过很多家狗在危难时刻拼尽性命救人的故事,但是人的行为竟然是:仅仅因为疑虑自身的安危就置信任于自己的动物于死地。有的城市“非典”期间还以此借口捉拿了一大批家狗,目的只在于索取高额的赎金。同样我也联想到大多数人与动物的相处,只是把它们当作宠物,玩玩,逗逗,消磨时光而已。生命远不平等,人还没有对于生命完整的理解力与觉悟。    
    于多多不是宠物。在我们的大集体中,于多多是我们的一员,在我的身边,它是我喜爱、我信任的孩子!


第三部分谁是有钱人

    改革开放二十年之后,我才知道有一本专门统计别人有多少钱的杂志《福布斯》。统计完别人的钱之后按照数字的大小排列一个名单,叫“财富榜”。上了财富榜的人既光荣又担心,从此做人要小心翼翼。    
    二○○三年的《福布斯》首次评选中国内地的文、体明星名人财富榜,多少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字榜上有名。于是,有一些非常关心我的朋友打电话问我:胡子,怎么榜上没有你?    
    我接到这样电话的时候还不知道在怎么一回事,就依照授意上网去查看。原来如此云云。还有一些热心的网友在“留言”上表示质问和遗憾,意思是为什么像张纪中,还有某某明星那样“历历战绩在目”,娱乐、演艺成绩不容忽视的人却榜上无名?    
    由此我第一次相信了《福布斯》调查,职业与民间的“众心所望”是有着绝对的差别的。    
    民间的认为除了为我打抱不平的网友,直接电话询问我显得有点“愤然”的熟人,还有一些类似于这样的事情——    
    几个月前我接到一个陌生女子的电话。一路问我是不是张纪中,问了又问,确定了还要确定。在我老老实实一番连续的承认之后,她就挂了电话。隔了一天,这个陌生的女子电话又来了,这次就有些像熟人了,说“我就是昨天那个……”,然后说“我遇到了一些困难,只有你能够帮助我解决……”我说“我不认识你,什么事情只有我能够帮忙?你说。”扭捏一番,电话又挂了。一会儿,来了一条短信息:“我是……地方的一个蒙古族人,我需要二十万的钱,请你借我救个急。”类似这样的电话我也接过,但是深深浅浅也是个熟人,完全不认识的还没有。又过了一天,陌生女子又来电话了,这次完全是熟人的姿势了:“张导啊,我就是……”(述说这两天的经过)。我说“我不认识你”,“我给你发过短信啊……”(强调这两天的经过)。我只好说:“你就是我的真正熟人,我也没有钱借你啊。”欲挂电话不能。陌生女子语气完全变成对于我这样不仁不意人的委婉谴责:“我昨天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你先借我钱我有点急用……”我说:“你是谁啊?你哪儿来我的电话号码?”女子正义凛然:“你不认识我没有关系,哪儿来的电话你也不用管,反正我认识你就行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这是有谁在和我开玩笑。但是至今没有找到“玩主”。    
    偶尔清闲一下的时候我想,如果我是投资方,或者发行商就好了,那我就有可能既财富榜上有名,又可以江湖上大把、小把金钱救济所有开口之人“救个急”,做人倘若如此豪迈,一切都还真要以金钱为基础。    
    想完之后依然要为投资人打工。即便如此的关系,我该得的劳务还没有名正言顺的拿到手呢!


第三部分不能忘记的历史(1)

    二○○四年要拍摄的戏比较多,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安排下来的,像《民工》,从剧本开始准备了整整两年了,现在是水到渠成;像《神雕侠侣》,也是一个按部就班的计划,还有另外一些堆积到了今年的工作。而另一件处心积虑,不得不在今年展开的事情,就是抗战题材小说《吕梁英雄传》的电视剧拍摄。    
    不仅仅因为二○○五年是抗日战争六十周年的纪念,十多年前,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我就想要拍摄这部小说,就开始了相关的工作。那时我还在山西话剧院,我记得好像是从改革开放之后,全国的话剧院都有了电视剧拍摄的甲级许可证。山西话剧院与“吕梁”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山西话剧院的基础力量都来自于“吕梁剧社”,那还是在抗日战争期间,解放后,成立了山西话剧团,整个吕梁剧社都调入山西话剧团内成为基础的骨干力量。文革期间,山西话剧团全团下放,又都全部重新回到吕梁地区,一待就是将近十年。因此可以这么说,山西话剧团的老成员们,从上到下都了解吕梁的历史和民间的风俗,老百姓是什么样的,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怎么说话,怎么处世,怎么个过日子,吕梁的风土人情山川地貌,大家闭着眼睛都能够说出来。话剧院也因此排过不少讲述吕梁地区抗战故事的话剧,像《汾水长流》,《山城围困》。我虽然是一个北京人,北京生北京长,但是在一九七八年我进入山西话剧院的时候,已经在山西的农村插队、山西的煤矿教书十年了,那是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成长、成熟的十年,期间的种种积累远远超过我最先在北京待的十七年。因此在进入山西话剧院的时候,我已经“彻底被改造”,我不由自主,从心里面认为,我就是一个山西人,至今我在不假思索的时候,在心里还是这么觉得的,也因此了解了山西的民风民情,山西的历史,民间的种种“文化”。    
    《吕梁英雄传》是山西的作家马烽与西戎合写的、抗战时期一九四五年在《晋绥大众报》上首次连载的抗战故事。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马烽与西戎,在解放初期的五十年代,他们都是以赵树理为代表的“山药蛋”派作家,山西的名作家除了赵树理就是“西李马胡孙”,西戎,李束为,马烽,胡正(《汾水长流》),孙谦。我们想要拍摄《吕梁英雄传》,必须首先征得马烽与西戎的同意。八十年代末,我们与这两位作家联系的时候,马烽是当时中国作家协会的党组书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第一次与《吕梁英雄传》的作者马烽联系,出面的是当时话剧院的院长彭毅。那时我还在山西话剧院,除了参加一些山西电视台的电视剧拍摄,依然还在参与山西话剧院的话剧演出。彭毅老院长汾阳出生汾阳长大,自己就是吕梁人,十二岁参军当了红小鬼。用过去的话说,他是一个老革命,用现在的话讲,他是那段历史的参与者,见证人。每一个经历了抗战历史的人,无论是军人还是百姓,是被侵略的受害者,还是打击侵略者的军人,民兵,都不会遗忘那段历史。让山西话剧院拍摄《吕梁英雄传》,让山西人自己演绎吕梁英雄的故事,彭毅老院长不但是自己,也发动了我们开始奔波这件事。我对《吕梁英雄传》的热情很大原因来自于插队期间与山西农民之间培养出来的感情。现在城里的人已经很少机会去了解农民了,进了城打工的农民子弟,为了生存与发展在本质上也有了很大的改变。真正的农民啊,他们一辈子与土地厮守,他们对于土地的热爱和对于土地的感情,无需表达,却像是一个人与“呼吸”的关系。农民情感的质朴,他们的豁达,智慧,全部来自于土地与庄稼给予他们的启示。一直以来农民的理想就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农民爆发的所有战争都与土地有关,所以当外族侵略,当他们养以生息的土地面临被掠夺,家园的平静被枪炮声搅乱,老婆孩子不再平安,那他们打日本人是豁了命,一根筋地去打的,我在山西农村就听说过无数极其悲壮的打日本人的故事,日本人是机枪大炮,红了眼的山西农民举的是红缨枪,铁镐锄头这样的种田的用具。所以说起《吕梁英雄传》,无法不热血沸腾。    
    老院长彭毅亲自与作者联系,我在十多年前的工作是回一趟北京,找中央领导为我们的《吕梁英雄传》题写片名,寻求这样方式的支持。    
    马烽在当时是支持我们的意愿的,因为作为一个山西作家,他完全了解山西话剧院的背景,与吕梁地区的关系。《吕梁英雄传》很快进入到剧本的创作阶段。但是,剧本写了好几遍,无论是马烽还是我们话剧院,都是不满意。这样,有将近三年过去了,这件事情逐渐搁浅下来。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是,老院长彭毅又开始忙碌、奔波话剧院其他的事宜,我呢,则开始渐渐全面转入电视剧的拍摄,制作。    
    然而,我们都没有忘记要拍一部“历史上”山西农民打日本人的故事,拍《吕梁英雄传》。    
    之后听说,山西电视台随后也参与过《吕梁英雄传》的拍摄想法,种种原因同样没有实现;再随后是北京电影制片厂买了《吕梁英雄传》的拍摄版权,也是经历若干年,直到二○○三年版权期限到期,也没有银幕实现。这样在忙碌和等待中度过了十几年,形势又回到八十年代末的状况:我们要拍摄《吕梁英雄传》。    
    同样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山西省委。这十几年的变化之一,就是我更加具备了电视制作的经验和能力。我是北京人,但是实际上,无论是我自己还是山西的朋友,都认为我是山西人,大家都觉得,把这样一件与山西直接相关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是合适的——可以说我一直以来期望在屏幕上表现农民题材的故事,拍摄农民的生存与情感,统统来源于我在山西农村插队的生活,对农民的了解,与农民的感情。


第三部分不能忘记的历史(2)

    二○○四年三月三十一日,距离马烽与北京电影制片厂《吕梁英雄传》拍摄版权到期还有十天的时候,我回到山西太原。在非常追求商业价值的当今,《吕梁英雄传》不具备有完美的商业倾向,但是,想做成一件事情的愿望,告诉如今在电脑上熟练地玩着战争游戏的孩子们一段真实、残忍、永远不应该忘记的历史,都迫使我“不很娱乐”地要做这件事。    
    由山西省委中介,依然是由山西话剧院老院长——已经退休了的彭毅带领,我们找到了作家马烽的家。那时,马烽已经八十四岁。    
    但是他头脑清晰,虽然患有长期的心脏病、哮喘病,他依然像一个中年的作家,对他的《吕梁英雄传》滔滔不绝。那个时候马烽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既不想与北京电影制片厂续签拍摄的合同,也不是很愿意重新找人合作,他还是想自己重新来编写剧本。我不赞同他这样的想法,编剧是很繁重的一项工作,绝不是将原有的文字、故事的情节重新编排一下。一个八十四岁的老人了,虽然他“心有余”,但是“力也足”吗?    
    马烽老先生很执著,我们就没有太坚持。也可以依照马烽先生的意愿尝试一下。岁月无情带来人生的遗憾,三十多年前那段特殊的历史,让多少人在人生最珍贵的年华失去了创作的机会。我理解一个老人的心情。    
    然而,在二○○四年年初的一月底,从山西传来马烽因病去世的消息。    
    在去世之前,马烽告诉他的女儿,答应将《吕梁英雄传》完全交付给我们来做。    
    二○○四年的四月十六日,因为《吕梁英雄传》我再次往返山西太原。同行的是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主任,李培森。    
    到目前为止,《吕梁英雄传》名正言顺成为山西省吕梁市委、与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山西电视台的合作拍摄项目。    
    十几年弹指一挥间。乐观地看,有些事情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及时”做成,并不是一件坏事,可能“及时”不应该单指当时,更合适的应该是现在。比如去年非典时期“因闲”而发现的雁荡山外景。站在雁荡山的时候心里有一瞬间冲动的遗憾:如果我们早三年发现……但是早三年未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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