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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下说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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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却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他是连皇帝都敢骗的。传说他收藏的法书
名画,记入《江村消夏录》的,多数有真伪二本,许多假货后来都入了“内
府”。在高士奇看来,掠夺一下柯氏的劳绩,又算得了什么呢?旧书版片易
手的事是常见的,比较老实的人,会说明版片源流的大略,也不没原刻书人
的名字;比较调皮的就笼统他说一下什么旧版漫漶,重新墨版之类的话,仔
细一看,其实还不过是旧版;最无耻而霸道的就是像高士奇的这一手。这些
小小的常识,研究版本学的人是应该知道的。在鉴定版刻时代? 。的过程中,
有许多错误就都因此而产生。
《绝妙好词》雍正中还有过项氏所刻一本,写刻精绝。我前后买到二本,
第二本是最初印本,原来的扉页尚在,题“群玉书堂”刻。过去以为是“玉
渊堂刻”的,现在知道不对了。这都是多收复本才能得到的知识。
聂晋人、曾道扶所纂的《百名家词钞》是清初词人总集中著名的著作。
刻于康熙中,金阊绿荫堂梓。此书我先后买过三部残本,最后才得到叶誉虎
旧藏的一部全本,共100 家。但这书是“随到随刻,未及次序”的,所以不
能说最后的“全本”就是真正的全本。就我所得残本保留的总目细校,当日
所刻,至少也在120 家以上。别出“全本”之外的就还有米汉雯、严曾渠、
陆龋⒅芙鹑弧⑴砉稹⒍u、吴岩、徐吴升、侯文耀、沈季友、钱芳标等家。
而吴秉元的作品,“全本”题“摄闲词”,而残本则作“慎庵词”,内容也
完全不同。这部《词钞》的价值,不只在于收集了许多没有单刻传世的词人
作品,即使已有专集的,内容也大有不同,足资比勘。它所提供的知识,也
不只是文学史上的,更多的是政治史、社会史上的。编者收集的原稿有许多
都是钞稿本,到后来刻入全集时,往往有删削改动。如有名的词人顾梁汾,
他有许多作品都经过仔细的修改,有只存原作一两句的。这种删削、修改,
有出于艺术上的考虑,也有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至今还没有研究者注意到这
种情况。又如曹寅的《荔轩词》,就有许多不见于《栋亭词钞》和《别集》
的。余怀的《秋雪词》,也与《玉琴斋词》不同。萧山来集之是明末清初一
位值得注意的作者。他从事过抗清斗争,写过剧本,留下了诗文集。约二十
年前我在杭州曾看到过他的一大叠稿本,写在黑格的稿纸上,已经忘记了那
名目。他比较著名但传世很少的著作是《倘湖樵书》十二卷。这是一部读书
笔记,选集若干内容相近的资料,写入一个专题,有时也发一点议论。后出
的《蓉搓蠡说》以及俞理初的《癸已类稿?存稿》等,可能都从他那里受到
过影响。30 年前我买到一部原刻,但已较后印了。过了些时,又买到一本“卷
一”的残本,却是刻成以后最早的印本。和旧有的一本对读,不禁大吃一惊。
版片无疑是同一版片,但内容和序次大大两样,原刻每卷前的目录第二行的
题属是“倘湖樵人来集之元成父著,男燕雯拂云校阅”,后印本则大抵铲去
了“男燕委? 。”的半行,有几卷连来集之的名字也铲去了。原本文中有圈,
后印本也没有。有许多篇目见于原本的,后印本削去了。如一条题目“忠义
强直之人不死”,后印本就只剩下“忠义强直”四字。卷二“甲申十同年图”
一条,变得有目无文,其他改削之处还很多。来集之是明遗民,书中常记明
太祖和明代诸帝事,语意恭谨,遇“上”字必空格。虽然也有的地方奉承着
清朝皇帝,但遗民的立场还是很鲜明的。这部书刻成以后一定经受过不少磨
难。如果不是偶然得到初印残本,就不会知道中间还有这许多花样。
1980 年5 月30 日
陈圆圆
我最爱读的鲁迅杂文中间,有一篇是“阿金”。回忆在那“史无前例”
的日子里,手里什么书都没有了,却意外地还“藏”着一本《且介亭杂文》,
破破烂烂的,倒是初版本。记得这是先生逝世后一年左右,我跑到上海四马
路的开明书店买来的。这本书前后读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可是每次一上手,
总还是兴味盎然。而且每次总要读一遍“阿金”。后来又忍不住向“硕果仅
存”的一两位朋友去推荐。他们不置可否,只是给我一个鬼脸。我想,他们
大概都是读过的,不但读过,也许同样读了不只一两遍了。
“阿金”里有一段文字,我一直极佩服,而且这佩服的历史也有了30
年以上了。鲁迅先生说:
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
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
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
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
息的男人。
鲁迅先生接下去说,不料阿金的出现却动摇了他的“宿信”,使他“连
对于人事也从新疑惑起来了”。这是别一个问题。我在这里想说的,只不过
是曾经由前面那一节话引出的一些奇怪想法。
我曾想,中国历代的诗人、文士,大抵都是很喜欢对历史人物发表各种
意见的。这当然不只是诗人才如此。可惜一般老百姓有的只是口头意见,不
曾录音,也自然没有文集流传下来,因此只能由文士们逞强。诗文集中有“史
论”和“怀古”这样的门类。遇见历史上的名人,人们大抵总是不肯放过的。
最近我翻过一些诗集,发现几乎每本都多少有一两首钓台诗,说明着他们对
严子陵的意见。而早在明代前期,就已有人搜罗了这样的诗文,汇编了一部
《钓台集》了。严子陵是“隐士”,人们对他的兴趣尚且如此浓烈,更何况
西子、王墙这些赫赫的绝代美人。譬如,在明清之际有关西施的《苧萝志》
(还不只一种)就早已编印了,而且有厚厚的四大本。当然也有漏略,关于
王昭君的专书就至今还没有人来动手编辑,我想这工作还是值得做的。我们
现在要开王昭君讨论会,规模搞得大些也许可以邀请一百来位专家作者吧。
可是好好编一本《青冢集》(姑妄名之),就等于邀请了两千年来不同时代
不同观点的人物来开大型座谈会,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成绩将更为可观。
照我想,这样的名单是可以开出一长串来的。
三十多年前住在昆明,无聊得很,也许是偶然记起了鲁迅先生的话吧,
忽然想起300 年前一位有名的女人——陈圆圆。她的最终归宿就在昆明。同
时起劲地寻访起她的遗迹来,最后还写了一篇杂记。说来可怜,当时手边几
乎没有什么参考书,想借也借不到。我知道有人编过一本《畹芬录》的小册
子,却是隔了十来年之后才在昆明市上搜到一本。后来又看到了一册《陈圆
圆事辑》,“临桂况周颐夔笙辑”。于1931 年由李根源在苏州刊成,后面附
83 有李氏的“续辑”一卷。这书收集的资料并不算怎样完备,不过一些有关
系的文件,是大致都在的。一晃又是多少年,最近看到《李自成》的作者、
小说家姚雪垠的《论<圆圆曲>》(《文学遗产》季刊1980 年第一期),立
即拜读了。作者下了很大的功夫,对围绕着陈圆圆活动的种种人物、展开的
历史事件进行了探索,对历史的真实与评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一位小说家
肯下这样的功夫做研究,首先就是可贵的。因为这是创作的基础与出发点。
记得也是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的,像这样花了极大气力写成的历史小说,虽然
会被人讥为“教授小说”,其实倒是很难组织之作。先生是深知、也说出了
此中甘苦的。
除此以外,在我看来,姚文还提出了以下一些问题:历史小说的创作原
则;“野史”与小说的分野;史诗与“政治传奇抒情诗”的区别;诗人吴梅
村的评价等等。更为重要的是对大顺农民起义军及其主要领导人的看法,以
及由此而来的创作思想、方法问题。这许多,也确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姚文的“结论”说,歌妓陈圆圆是被皇亲田宏遇从苏州买下,带到北京
的。不久,田死。吴三桂“闻陈圆圆艳名,派人随吴襄到京,从田府将她买
去,送往宁远。她到了宁远后,心情悒郁,又过不惯关外生活,不久病死。”
“大顺军进入北京时她已在宁远早死。关于她被李自成或刘宗敏所得,以及
刘宗敏为索她拷掠吴襄,全是胡说。”
这个“结论”与吴梅村的《圆圆曲》、《鹿樵纪闻》及清初的许多记载
是全然不同的,不失为崭新的研究成果。研究者的方法是一方面分析批判了
旧说的许多矛盾、错误之处;又从正面举出了“有较多参考价值”的史料,
加以推论而成。姚文举出的正面史料的钱■的《甲申传信录》,引据的重要
章节是:
闯入京师,伪权将军刘宗敏处田宏遇第,闻寿(按:同为田宏遇买
来的著名姑苏歌妓)从优人潜遁,而沉(按:即圆圆)先为襄市去,乃
袅优人七人而系襄索沅。襄具言遣送宁远,已死。宗敏坚疑不信,故掠
襄。
陈圆圆不但早已到了宁远,而且随即死掉。这是在刘宗敏逼索之下,吴
三桂的父亲吴襄的招供。“结论”中的主要判断都是据此推论而来的。但最
重要的基本内容,刘宗敏的逼索陈沅,则被作者断为“误传”而舍弃了。既
然刘宗敏不曾为了陈沅而逼问吴襄,那么吴襄的招供也是“莫须有”的“误
传”无疑了,怎么又可以据以作出结论呢?
这里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怎样实事求是地看待和使用野史?对史料的取
舍应该采取一种怎样的态度?当然,也不只是在“野史”上才存在着这样的
问题。
有一部题为《庭闻录》的书,作者刘健的父亲在吴三桂开藩云南时曾任
云南府周知,吃过很大的苦头,有许多见闻。这书是康熙五十八年刘健“追
忆趋庭所闻”的笔录,是时代较早见闻较切的有关吴藩的重要史料。光绪中
武进庄士敏又据以增删改定为《滇事总录》二卷。这里据《事辑》转录涉及
陈沅的几节:
陈沅之事,言者多殊。陆次云《陈沅传》以夺沅者为李自成,不知
其为宗敏也。传文虽详,考究未确。其点缀处尤多已甚之词。
崇祯辛巳年,田宏遇进香普陀,道经苏州,购沅以归。三桂奉命出
镇,宏遇饯之,出沅佐觞。三桂悦之,以为请。宏遇
许俟终年。后果送至襄宅,襄不敢受,仍归田氏,而客以报三桂。时有
入卫之命,疾弛赴京,欲乘便取沅。中途闻刘宗敏踞宏遇宅,挟沅日事酣宴,
遂大怒,出关乞师。
吴妓陈沅顾寿,并名噪一时。田宏遇以重价市寿,而沅名更高,不
易得。会其婿以细故得罪,欲求好,无以通媚。百计购沅以献。宏遇善
之如初。未几,安遇卒。襄入都。三桂使人持千金随襄市沅。既得,襄
遣送宁远。京师陷,刘宗敏踞宏遇宅。闻沅、寿名索之。寿从优人私逸,
而沅先为三桂购去。宗敏于是斩优人七,而系襄索沅。襄具言送宁远已
久。宗敏不信,拷掠备至。
关于《甲申传信录》,姚文说,“此书在清代经过长期手抄流传,错字
和后人整段加入的地方都有。”可见并不是保持了原貌的旧本。我们试就《甲
申传信录》和《庭闻录》所记陈沅被送到宁远的传说对比,可以看出两书大
体上是一致的,甚至字句都颇少差异,可证同出一源。惟一的不同是陈沅到
宁远后,《传信录》说“已死”;《庭闻录》则说“已久”。这可不是一般
的字句微异,因为姚文的主要结论,就建筑在“已死”两字上面。还有一种
理解,这是吴襄应付刘宗敏逼问的胡乱推托之词,那么不论“已久”还是“已
死”,自然都不关重要了。
野史读起来有时也真令人头痛。异说纷坛,破绽时有,令人为难。造成
这种局面的原因也是多种多样的。例如关于陈圆圆的记载,前人是早就发现
了这种复杂错乱的情况的了。《事辑》在引录《庭闻录》的原文时就说,“二
说彼此微异。至谓三桂入卫之时,方欲取沅,与谓沅在宁远者皆非也。惟吴
梅村《圆圆曲》为得其真。当日梅村诗出,三桂大惭,厚赂求毁板,梅村不
许。三桂虽横,卒无如何也。”
值得考虑的是,一旦出现了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是否就能从中得出结
论,连主要的基本事实都不可信了呢?当然不应该如此。我们不妨回忆一下
十年动乱中间广为传播、并为“四人帮”所严密追查的小道新闻。有些确是
经过辗转流传,渲染夸张,言人人殊的。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尽管传说的种
种细节都经不起细密的考证,但那重要事实却大抵是“基本属实”的。我们
也绝不会因一些细节的出入从而否定“四人帮”人神共愤的如山罪案。在判
断300 年前的吴陈事件时,我觉得也理应使用此法。
人们认为吴梅村的《圆圆曲》是最可信据的诗史,自然也有他们的理由。
梅村此诗和《杂感》诗第十八首、《鹿樵纪闻》中的有关记载,基本上是一
致的。可以证明诗歌的创作有一定的史实根据,自然是得之传闻。以吴梅村
当日的身份,没有可能自由运用国家的档案。他只能像谈迁那样在民间作些
调查研究。何况像这样牵涉到有名歌妓的政治“丑闻”,正史是不记的。正
统派的史家也不屑记,吴三桂的同伙就更不肯记,畏惧吴的权势者也必然要
多方回避。清初有关记载的稀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有清一代,我
们也不曾看见有谁站出来否认过这个传说。
吴梅村一生写了许多以明清易代之际史事人物为题材的长诗,他写了许
多重大的历史事件、战役,写了杨机部、吴昌时、陈之遴? 。;出现在他的
诗中的还有公主、老妓、歌憧? 。各色人物,很久以来就有不少人对吴诗作
过笺注,证明诗篇都有史实依据,颇少捕风捉影的悠谬之说,因此称之为诗
史,梅村也以此自许。不能想象,他在吴三桂身上会栽赃诬陷,他是想敲“平
西王”一笔竹杠么?却又坚决拒绝了吴三桂的“厚赂”。如果陈圆圆果然早
已死于宁远,声势炙手可热的吴平西是不会听任吴梅村“诬蔑”,而甘于缄
默的。
吴梅村的诗只写到“斜谷”、“散关”为止,没有涉及圆圆在云南的故
事。不过陈其年《妇人集》说,“李自成之乱,(圆圆)为贼帅刘宗敏所掠,
我兵入燕京,圆圆归某王(按指吴平西)为次妃。”陈圆圆的同乡、曾经亲
自看见她演剧的邹枢(贯衡)也说,“陈圆,女优也。少聪慧,色娟秀,? 。
后为田皇亲以二千金酬其母,挈去京师。闻又属之某王,宠冠后宫,入滇南
终焉”。清代前期昆明著名诗人王思训(康熙四十二年,吴次尾的孙子吴铭
道游云南,曾与思训过从。思训为吴的《滇海集》、《京雒尘集》撰序。)
有《野园歌》,原诗注云,“吴三桂筑野园滇城北,以处陈圆圆。穷极土木,
毁滇人庐墓无算,以拓其地。缙绅家有名花奇石,必穿屋破壁致之,虽数百
里外不恤也”。《野园歌》中就有“浮云渺忽春城喂,乐游谁拟姑苏台。夷
光未去走糜鹿,红墙碧树鸟栖哀。(原注:滇城破,圆圆犹在。)? 。亡魂
徒结分香恨(原注:吴死衡阳,念圆圆不置),月冷荒台觅燕钗”这样的句
子。
王恩训还写过一首《圆圆歌》:
东海真珠溷泥滓,多情宜为将军死。
将军留剑不轻施,怒惜红颜投袂起。
燕山定后丽人归,千队万骑西南飞。
玉女城连巫峡水,迷离妖梦春风围。
春风正奏霓裳曲,锦洞天荒新草绿。
风高南渡雁无声,望断香魂悲小玉。
出于清代前期昆明诗人之手的这些诗篇至少可以说明一个事实,陈圆圆
后来是随吴三桂到了云南的。如果她早已死于宁远,吴三桂为什么还要为她
起造庭园宫馆呢?乾隆刻仪封张裕毅《滇中消日集》有《滇中秋兴》诗,作
于乾隆四十三年,诗注说,“(昆明)悯忠寺侧尚存圆圆妆楼,半就倾敬。”
道光刻乌程范锴《苕溪渔隐诗稿》卷一有《安阜园杂事诗》,也有同样的记
事。凡此,都可以说明,清代前期中期,许多人都知道,圆圆曾经到过云南。
姚文用了很大力量辩驳存在于许多纪事中的矛盾、错误。其中一些重要
的问题,是前人已经发现并作过分析判断的。《事辑》收有被大顺农民军俘
虏的明朝内监王永章的《甲申日记》,保存了吴三桂给吴襄的五封家书,又
记:“四月初九日,闯下伪诏亲征三桂。十二日起程。太子定王、代王、秦
王、汉王、吴陈氏、吴氏、吴氏、吴李氏、伪后嫔妃皆从行。吴陈氏即圆圆,
两吴氏皆三桂妹也。念五日战于一片石,闯大败,退入关。太子与圆圆遂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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