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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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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承担后果,是我亏欠你。”
  “别说这些。”文慧轻轻叹息:“你逃脱,我心中大石落地,从此安心过日子,两不相欠。”
  “你……”韩穆沉默,随即道:“他对你好吗?”
  “不好。”
  “你还是那么直接。”
  “你走了,便好了。”文慧面向窗外,用手遮挡阳光:“人总要认命的,我的过渡期太长,连自己都无力改变,现在好了,无牵无挂,是做正常人的时候了。”
  “你总是与周围格格不入,又不愿示弱,宁愿与自己较劲。”韩穆深深看她一眼:“不是谁都能容忍这些的。”
  “讨人喜欢不是我的爱好。”
  “文慧。”
  文慧放下帘子,看着他。
  “好好生活,即使混日子,也要混得快乐,最好没心没肺。”
  “良好愿望。”文慧微笑:“承你贵言,我会努力。”
  马嘶鸣一声,立住,两人互望一眼,知道到地方了。
  韩穆下车,文慧也欲下,被他止住:“不必了。”
  “好罢,就此别过。”她依然干脆。
  车夫解下两匹马中的一匹给韩穆,韩穆接过,一跃而上,任马儿原地转了一圈,冲车上的她微微一笑:“你是我的遗憾。”猛地一夹马腹,向远处奔去。
  文慧凝望一会儿他的背影,收回探出的半个身子,坐回车中,轻声:“你也是我的遗憾。”
  远处,一个超出她视线范围的地方,大内侍卫正隐蔽于某个阴暗的角落,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第 36 章

  皇后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深夜,床边空空如也,不禁一声叹息。
  她步出寝宫,发现皇帝坐在桌边,捧着杯茶,因长时间发呆,已不冒热气。
  “深夜冥想,最是感伤。”她亲自端来两杯热茶,轻轻将茶盘放在桌上。
  “这一生过得稀里糊涂。”皇帝摇了摇头。
  “圣人清醒,可最痛苦。”
  “人偶尔也想体会圣人的感觉。”皇帝自嘲地笑笑。
  “快乐的都是糊涂人。”
  “反驳是你最大爱好。”
  皇后坏笑:“本人精于此道,如有业务,欢迎洽谈。”
  “这世上,最难分的是对错,最难看清的,是真假。”皇帝仰天长出口气:“到底是孩子欠我们的,还是我们欠孩子的?”
  皇后根本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想清楚,一样要面对,浅浅看他一眼,沉默。
  早上,伏击的侍卫带来了皇帝一直在等的消息:任务完成。
  他们用了最卑鄙的方法,尽了一切力气,折损了近百人,才达到目的。
  皇帝一夜没睡,听后闭起眼睛,挥了挥手,疲乏无力。
  皇后何尝打得起精神,不过,目睹杀人和亲自杀人,到底不一样,尚有一丝精力用眼神安慰他:“发生,代表已是往事。”
  “来,陪朕歇歇。”皇帝什么也不想说,搂着她肩膀:“和朕说说话,说好听的骗骗朕,说难听的气气朕。”
  皇后苦笑,头搭在他手臂上,来回蹭了蹭。
  “皇上,飞霞宫新雪求见。”门外忽而有个焦急的声音。
  皇帝命她进来,问:“可是蓝妃有事?”
  “娘娘像是要生了!”
  皇帝一惊,什么都来不及说,立即步出宫外,外边仓促的起驾声渐渐远去。
  皇后怔怔地坐下,转了几下头,半晌,发现没什么可做的,靠在椅背上发呆。
  皎月研究了下她的神色:“乖乖,今儿才知道什么叫沉着。”
  “都早早的安排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皇后拿起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似乎想到什么,又没兴趣继续想下去。
  “是不是后悔没生小三?”
  “小二已经让我心死。”
  “保佑皇上再有一位公主吧。”皎月做对佛祖虔诚状。
  皇后无数次的想过这一问题,没想到这位比她爽快多了,直接祈祷出声,而且一副不怕天谴之态。
  “姐姐。”皇后是真心佩服。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皎月严肃而认真:“只是说出真心话而已。”
  晚间,飞霞宫仍旧没有消息,皇后唯一一丝担忧被撩拨起来:“不是有什么麻烦吧?”
  “有麻烦正常,没麻烦奇怪。”皎月哼哼。
  “也是,一开始我就说她胆子比天大来着,这个年纪,不是找死么,可是人家愿意冒险,还真是勉强不得。”
  “不甘心。”
  “多少人死与不甘心。”皇后说完,觉得话重了,摇了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皎月命人看了看飞霞宫的动静,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真是不好了,产婆也束手无策,说什么圣上福光庇护,那口气跟求老天保佑差不多。”
  皇后皱眉,拿扇子的手一松,扇子落地,发出清脆响声。过了许久,才有心思说话:“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儿,都是对他的至大打击,内忧外患,真是内忧外患……”
  “去看看么?”
  想起皇帝那张脸一定是分外担忧,皇后就消了跑一趟的念头,反正去或不去,都没什么影响:“何必跑去猫哭耗子。”
  “只怕去不去,都免不了非议。”
  外边一阵骚动,皇后突然抬头,扬声问:“外边的是谁?”
  “皇上派奴婢前来报喜,蓝妃于方才诞生皇子,母子平安,请皇后放心。”
  “知道了。”这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冷酷得不可思议,皇后此时心中百味聚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更多的是沮丧。
  “皇子……”皎月轻声,咀嚼这二字的份量,身上不觉一阵凉意。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皇后冷笑,卸去簪环,在外殿便脱去凤袍,重重摔于地上:“报喜?是啊,喜事啊,宫里很久没这么大的喜事!本宫为了庆祝,要去睡觉!睡觉!鬼才担心她生孩子生死了,本宫只是闲得无聊,半夜三更放觉不睡等什么破消息!”
  皎月拾起华丽的凤袍,无言。
  “拼死生孩子,到头来不过为了一件衣裳。”皇后盯着烛光中依然发出幽幽华贵气息的凤袍,冷冷地弯了弯嘴角:“可这世上,不是努力就有收获,失望的大有人在,绝望的数目可观,而且从此又多了一个。”

  第 37 章

  皇后从飞霞宫回来,一踏进中宫,强笑的表情立即垮下来,像被洪水冲塌的堤坝。
  皎月关上宫门,回身时情不自禁地,第无数次叹息。
  “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让别人开心。”皇后扯下凤冠,有气无力:“我什么变成这样的人?”
  “你方才表现得很好,很大度很贤淑。”
  “这是我吗?”皇后冷笑:“我不是最讨厌后妃争宠,还说她们是弱智吗?”
  “自保,并无过错。”皎月苦笑:“你还是你,至少永远停留在自保,不然,今天绘妃的漂亮话,你完全有能力说出来,而且还要精彩万分。”
  “那个孩子真可爱。”皇后突然道。
  皎月踱到窗前,看着雕花发呆。
  “拥有和失去不过一线之隔。”皇后对着自己的影子苦笑:“人到中年,朝不保夕,尚要为性命付出尊严,到底是可悲,可是荣华富贵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理由埋怨,饿死的病死的战死的,事实是他们的确还不如我。”
  “男人的承诺可信吗?”皎月侧首。
  皇后想也不想:“不。”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皎月哭笑不得:“看来自保还不算可悲。”
  皇后看着天边晚霞,怅然回忆,皇帝曾说:“你怎么对朕一点信心也无?废后,废她个鬼,朕活着,你就是皇后,永远都是。”
  “皇后为朕,做了牺牲,吃了苦,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朕虽然不爱她,但尊重她。”
  “如果我们的孩子,品行才干俱佳,朕定传位于他。”
  “一个男人,在灾难降临时无法保护妻子,是为无能;她明明有机会存活,却同她死在一起,是为无耻。”
  皇后抿了口冷茶,阻止自己想下去,抑郁时,最怕回首前程,那些光与影的片段,快乐的时光是对现今的嘲讽,而悲凉的时光,如今更显悲凉。
  明明最不相信的东西,却依仗它活了这么多年,皇后几乎让眼泪冲出,忍了忍,到底是忍住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哭,丢脸事小,泄气事大。也仅剩个忍。
  我应该相信他,皇后深吸一口气,为了自己,必须信任,所依仗的,一直以来都是他,与他生分,无异于自掘坟墓,年轻时没有牵绊,是损是荣皆无所谓,可是世上苟活这么多年,藤蔓把原先的树干围了个结实,再想光棍出局,就要痛彻心扉。
  唯一依靠的东西,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继续依靠。
  皇后笑了笑,不断劝自己放宽心,该来的躲不掉,不是歇斯底里要死要活就能避免,不该承受的苦难,到底也不会落在头上,总之尽人事,听天命,从容应对最有风范。
  女人一定要顾及形象,任何时候。
  “新罗进贡的养颜丹呢?”
  “不知道收在哪了,你又从不吃那些。”皎月一点去找的意思都没有。
  皇后推她一下:“找出来啊,顺便把天山雪莲和那个何首乌汁翻出来,本宫要养个颜然后美个发。”
  “疯了。”皎月打量她:“你不是想媚色惑主吧?就您那个色?年老色衰的那个色?”
  “我不崩溃你很失望么?”皇后恨恨地:“我干嘛放着好东西不用,白白让青春流逝然后顾影自怜?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连心情也会好起来。女人,就是要漂亮!”
  “哦。”皎月翻出养颜丹,老实不可气地:“那我也吃,跟你一起漂亮。”
  皇后寻思:“改天让采办多弄些银耳珍珠,咱们自己配着吃,比外头做的不知明的丹药强得多。”
  “以把他吃穷为己任。”
  皇后愣了一下:“咦,我怎么没发现还有这好处。”
  “我是你的生活导师。”皎月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蓝妃之子百日这天,皇帝为儿子宫中开宴。
  公主与驸马进宫贺喜,文慧抽空来到皇后身边,附耳道:“母后,放宽心,来日方长。”
  “首先,我的心一直很宽。”皇后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颇有内容:“其次,等待与争宠都是毫无意义的。”
  “最后,皇后娘娘是最想得开的人。”文慧做总结。
  皇后松开手,结束做色狼状:“姿色不错,继续保持,需要我推荐点儿养颜秘方吗?”
  整场百日宴,皇后笑容可掬,凤冠华服,温文端庄,艳冠群芳。
  最后一句是皇后自己说的,回宫后她问皎月:“我今天艳冠群芳吧?”
  “天生丽质,美不胜收。”
  “我喜欢你的违心。”
  “好了,这儿现在只有你我,收起强颜欢笑吧,我知道你再快乐都不是真心的。”
  皇后笑容隐去,略显疲惫,坐在床边:“也没你说的这么可怜,有时侯玩得高兴,真忘了那些烦心事。”
  “这话倒实在。”
  皇后苦笑,回忆夜宴结束,他们并肩步出宫门,皇帝支开左右,突然道:“朕有话跟你说。”不等她回应,他便笑着,凑进她耳边,她还在想是什么机密要事,突然觉得耳内一热,原来是他往里边吹了口气,回过神时,四周夜风送寒,清露薄雾,他已走远。
  真个弄得莫名其妙尴尬不已。
  直到现在,皇后还在揣摩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睡吗?”
  “啊。”皇后冲皎月点头:“我自己卸妆,你去睡吧。”
  皎月走了,四周更静,皇后百无聊赖地横在床上,连簪环也不去,合衣躺下。累吗?真累,累到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就这样不知不觉渐渐睡熟。
  梦中多少次感到寒冷,可是内心清明,不是每次都有人雪中送衣,到头来帮自己的还是自己,没有奢望,是不是就不痛苦?
  皇后带着这个疑问被摇醒。
  “怎么这样就睡了?”
  “你来干嘛?”皇后半睁睡眼,看着眼前的皇帝。
  “睡觉啊。”
  “哦。”皇后挠了挠头,珠钗纷纷掉落,揉了揉眼睛,脂粉花了,糊在眼睛周围,看起来不人不鬼。
  “这么邋遢。”皇帝揽住她肩膀,取下金光闪闪的凤钗,又脱下她的华服,四顾一番,没找着睡袍,便把她光着塞进被子,自己再钻进去,紧紧拥住她冰冷的身躯。
  一男一女,当然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抱着,皇后被他动手动脚搞得不耐烦:“半夜三更的……”
  “干这种事难道光天化日?”
  “你来我这儿干嘛?”皇后不再躲闪,任他折腾。
  “废话。”
  “来我这儿干嘛?”
  “有病吧你。”皇帝扒开她的眼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皇后再毒舌再彪焊,到底是女人,这个时候,眼泪忍也忍不住。
  皇帝抹干净她脸上残余脂粉和眼泪,可是那些水滴大颗大颗地挤出来,擦也来不及:“朕想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啊。”
  “别转移话题。”
  “她怀孕时,你不是挺平静吗?”
  “我们俩的事,跟她没关系。”
  “朕知道你委屈……”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你若是不信,就会一声不吭。”
  “我只觉得自己特别可笑。”皇后冷笑:“像无人喝彩,还卖力作怪的小丑。”
  “朕让你有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直以来,你所出之言是真是假,只有一句,也许你说的对,那就是,世上最难分辨的,是真假。”
  “朕说过的话,你见过朕去推翻么?”
  “我不知道。”
  “你是皇后。”皇帝在她耳边轻声地:“就像民间说的,是我的娘子、老婆。”
  “你的老婆太多了。”
  皇帝语塞:“那……那不一样。”
  “我没有和她们争出个雄长胜负的意思。”皇后无力地仰着脖子:“我只想平安稳健,而不是今天你纳了个妃子,明天你添个儿子,我都要草木皆兵,不得安宁。”
  “难道你现在过的不是平安的生活?”
  皇后闭起眼睛,别过头:“是我杯弓蛇影,但愿我神经敏感,病入膏肓。”
  “你不相信承诺,朕再保证也没有意思。”皇帝捧着她的脸:“老婆。”
  皇后面有哀色,看着皇帝,皇帝也不无伤感,凝视着她,这一夜如水般,静静地流过,柔而凉。

  第 38 章

  入秋,北方传来捷报,伍平率军大败韩王旧部,韩广韩阔相助,占领边关要塞,韩仲习退至燕城,死伤过半,损耗无数,军心大挫。
  皇帝近来心情很好,中年得子,又逢捷报频传,无一事不顺心,终日喜上眉梢,不亦乐乎。
  “春风得意呀。”皇后起得早,对镜梳妆,不忘斜他一眼。
  “朕得意你很不快活?”皇帝仍旧不起,斜靠在床头,冲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
  “岂敢,臣妾希望皇上更快活些,这样一年才来一次,总比两个月见一次臣妾这张老脸强得多。”
  “想朕了直接谴人告诉朕,朕自当前来慰寄于你,何苦一副大度之态,却拼命往肚子里咽苦水?”
  皇后很想捏死他,可是知道这永远不可能,咬牙切齿地:“您真是貌比潘安,臣妾太心醉了。”
  皇帝笑得直打嗝。
  “以女人的嫉妒做饲料,吃的越多长得越肥,男人就是这么低级。”皇后声音低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你摸摸良心,朕这两个月一次没来?每次你都不冷不热要死不活,到最后谁要有兴趣热脸贴……”皇帝话到嘴边,突然醒悟,差点没了形象,还好及时勒马,真是及时啊。
  皇后竖起耳朵,几乎已经想好了取笑之言,可惜白竖了,恼羞成怒:“臣妾有一事不明,昨晚那个贴冷屁股的难道是鬼魂不成?”
  “竟敢咒朕。”皇帝起身,上前摇撼她的双肩,喃喃:“晃死你,晃死你。”
  精心梳顺的头发被晃得乱七八糟,皇后崩溃了:“啊,啊,放开魔爪。”
  皇帝看清了她的弱点,趁胜追击,把她的长发乱揉一通,尽了兴才放爪,大笑三声:“痛快!”
  他哼着小曲开始穿衣时,皇后的头上像顶了个马蜂窝。
  “哎,皇后,你该服侍皇上穿戴。”皇帝得寸进尺地召唤她。
  皇后坐在那里,心中悲愤莫明,半晌没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来。
  “真不称职。”皇帝笑:“将来怎么做太后呢?”
  “你说什么?”皇后骤然抬头。
  “丞相劝朕尽快立储,稳定民心,朕也是这么觉得,这个时候,立储的确利大于弊。”
  皇后依然顶着马蜂窝,呆呆地忘记梳理。
  “你今天去一趟安西宫,把呈悭接来,让礼部教他大典礼仪,朕决定的匆忙,你帮着留心,有什么遗漏顺便给补上。”
  “你……”皇后看着他,像看见屎壳郎变成了金凤凰。
  “这不是一早就答应过你的事吗?”皇帝笑着拍拍她脸:“只不过提早几年。”
  “你确定你现在清醒?”皇后恍惚地。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朕很蠢?”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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