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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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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你现在清醒?”皇后恍惚地。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朕很蠢?”皇帝蹲下,凝视她的脸:“想听朕怎么想的吗?”
  皇后忙不迭点头。
  “蓝妃只是一个妃子,所有人都知道朕宠她,但是这么多年,并没有建立过自己的势力,她不善此道,即使朕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你以为他们母子能坚持到几时?朕在,挡得住明枪,朕将来不在了,明枪暗箭一起,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你真这么想?”皇后转过脸。
  “都是朕的儿子,朕一样爱,这点朕相信你知道。”
  “我知道,和承诺无关。”
  “有关,一部分。”
  “我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
  “当然,不然朕也不会坦言相告。”皇帝苦笑:“她得势,伤不到你,自取灭亡,你得势……”
  皇后深吸一口气:“我会给你的骨肉,最好的安置。”
  皇帝看着她:“多谢。”
  “我想,我该庆幸,我在你心目中,还不至于心狠手辣。”
  “多年夫妻,这点了解没有,朕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你就这么肯定?”皇后淡淡地凝视他。
  “肯定。”皇帝无丝毫犹豫。
  皇后不再说话,低头沉思。
  “带个话给丞相,让他放心,家里已安宁,专心对外吧。”
  皇后垂下的睫毛微微上挑,过一会儿,尽量让语调平静:“我没要求他劝你立储。”
  “朕知道。”皇帝拍了拍她肩膀:“朕知道你跟他走得近,但是这件事你的确不知情。”
  “你还知道多少事?”皇后的语调有点悲哀。
  “这就能告诉你了?”皇帝转到她身后,替她梳理乱如蓬草的头发。
  皇后心中喜忧参半,一时无语。
  “好了。”皇帝抚摩柔顺的长发:“还是第一次给娘子梳头。”
  皇后轻声:“你是不是对我很寒心?”
  “寒心你不信任朕,竟找外人。”皇帝肯定地:“是啊,气死了。”
  “我本不该问这种愚蠢问题。”事实上她一开口就后悔了。
  “可是如果,一个人,跟你相处二十多年,你们俩感情非常好,这个时候,他突然要你的命,你会不会束手待毙?”
  “不。”
  “那不就结了。”皇帝笑了笑:“你我都是人,人本就不是什么高尚动物,我卑鄙你无耻,我有什么权利指责你?”
  “如果没有感情,一切倒真可以这么简单,可是,感情啊,坚固而脆弱,感情真是讨厌的东西。”
  “有时候朕想,我们之间,如果没那么多瑕疵,朕是说,没有发生那么多不愿发生的事,感情纯粹一点,是不是今天就不用这么互相猜忌。”皇帝叹息:“说实话,朕愿意和你争吵,也愿意大动其手,就是不愿意猜疑。”
  “你以为我最近很轻松么?”
  “都累。”皇帝点头,靠近她脖颈,嗅了嗅自己最喜欢的味道,顺便落下几个零散的吻。
  皇后咬着嘴唇,看了他半晌,眼里分明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有什么话要说吗?”皇帝低声问道。
  皇后依然凝视着他,目光深刻而复杂,仿佛看着的是一个有关很永恒的东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欲说还休,即将脱口而出,却斟酌思量,良久,终于缓慢而轻柔地:“我们……搞一搞吧。”
  皇帝坚信,这是自己一生最汗的时分。

  第 39 章

  韩仲习死讯传来,已是立嗣半年之后。
  两军相交,韩仲习败北,被兄弟的大军包围,自知侥幸活命也是生不如死,饮鸩自尽。
  伍平与韩家兄弟大获全胜,皇帝下召,令其回京。
  一场兵获,将近一年,终于平息。
  消除外患,又没了内忧,皇后觉得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终于到来。
  除了女儿,一切都令她安心。
  每次进驸马府,皇后都觉如芒在背。
  文慧很平静,白翳山很随和,气氛和谐到皇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官出了毛病。
  比如今天,她远远看见花园里,小俩口对坐下棋,文慧投入地盯着棋盘,白翳山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眼睛却不时地偷偷往文慧身上瞄,明显的醉翁之意。
  皇后绞尽脑汁,终于冒出来个词:诡异。
  你看过夫妻之间,丈夫像街头小流氓般,猥琐地往漂亮姑娘身上瞄的吗?
  文慧过了很久,突然伸手落下一子,抬头一笑:“你输了。”
  “一子之差,每次都是一子之差。”白翳山懊恼地摇头,突然瞥见远出的皇后,忙起身施礼,皇后上前,文慧也站起来。
  “玩得正高兴,本不想打扰你们。”
  “皇后与公主慢聊。”白翳山已经形成习惯,每次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都识趣地退开。
  望着白翳山清秀的背影,皇后笑道:“老远看你们,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个人在这儿下棋,原本清净得很,他看见,非要与我一较高低。”文慧坐在石凳上,轻笑两声:“可又不是对手,下了三盘,每次都输,活该。”
  “是吗?”皇后看了看棋盘,颇有深意地笑:“他可真是活该啊。”
  “母后,你干嘛那样笑。”
  “每次都差一子,啧啧,真巧。”
  “他是故意的?”文慧想了想:“不会啊,看不出来啊。”
  皇后仰天忍笑,一个认认真真极其投入,一个心不在焉偷看美人,还次次只差一子,不是周瑜黄盖是什么:“要是年轻二十岁,我就改嫁白郎。”
  “你又老不正经。”
  “不是吃你年老色衰的母后的醋吧?”皇后凑近她耳朵,轻声:“不过,女儿,我不得不承认你是真傻,别人摊上这么个丈夫,恨不能拿狗链死死拴住了,你呢,成日抬脚往他屁股上踢,生怕人家不自己滚蛋,丫头啊,说你傻都算是夸你。”
  文慧微微脸红,哭笑不得:“母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有一种话叫老人言,不听的小孩铁定吃亏。”
  “我不是小孩。”
  “说这种话的就是最纯粹的小孩。”皇后道:“简称纯孩。”
  不要和皇后争辩是公主早就接受的真理,所以小败后闭口不言。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啊?”文慧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在意淫当外婆的感觉。”
  “我没有意淫过当母亲的感觉。”文慧喝一口冷茶:“没那天赋。”
  皇后抑制住给她一下子的冲动。
  “皇后娘娘!”贴身宫女一路狂奔而来:“皇上出事了,宫里派人请您速回!”
  皇后的心猛地一沉,微微变色:“怎么了?”
  “今早在御书房,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人事不醒。”
  皇后觉得自己也快人事不醒了。
  寝宫中,皇帝闭目而卧,面色苍白,晕厥短短几个时辰,像病了几个月。
  太医诊完脉,道:“心疾突发,血行上涌,现已无碍,但日后须备加调养。”
  皇后的心顿时放下来,只要保住性命,什么都不算不幸。
  终于有时间询问详情,皇后在偏殿问皇帝近侍:“怎么就突然发作了?”
  “今儿早上来了一份五百里加急,伍平……”
  皇后一凛:“怎么?”
  “伍平抗命,拒绝回京,调十万人马深入北地,与韩广会师。”
  皇后的头轰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反了?”
  “伍平杀了监军,换了王旗,十万大军多半投靠于他,皇上看了折子,当即一口血吐出来,说了声,大祸临头,就不醒人事。”
  “真的是大祸……临头。”皇后全身僵得连跟手指也动不了:“伍平有个七十高龄的老母,妻子也在京师,他疯了?不要她们的命?”
  “娘娘,现在要不要……”近侍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先留着,以后有用。”皇后对自己苦笑,其实明知这样的男人既然抛弃家眷,日后必然不会因她们手软,还是抱有幻想。过一会儿,突然想起:“还有谁知道?”
  “再没第四个人。”
  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现在做两件事,第一,让驸马带公主去大理探亲,就说我说的,公主知道什么原因。第二,请杜丞相进宫,不……”皇后叹道:“我秘密去相府,你现在就去安排。”
  “是。”
  这个时候,再说我一介弱质女流如何承担,就显得毫无意义了,身在高位,不由得你退缩,皇后苦笑,这就是人生,充满快乐,无忧无虑,就不叫人生了,何况是一个皇后的人生。

  第 40 章

  皇帝醒来,眼前一片模糊,接着皇后的脸孔慢慢浮现,本来梦中也觉沉重,恨不能就此沉昏,看见那样一张熟悉的脸,顿觉塌实。
  “怎么这样经不住吓。”皇后苦笑:“那件事吓不死我,你倒吓得我不轻。”
  皇帝吐出一个字都觉艰难:“朕……没用。”
  “本来开玩笑只想让你宽心,别当真呀,千万别跟我计较。”皇后伏下身,脸颊贴住他的手:“放心,现在还没到恨别鸟惊心的地步。”
  “让杜安进宫吧。”
  “我昨晚去了他那儿。”
  皇帝有些意外,随后又不意外了:“朕忘了你不是个不堪一击的女人。”
  “伍平暂时没有新的动静,边境也平静,造反需要时间。”皇后道:“过于担忧也无用。”
  “我们挡得了吗?”
  “杜安说,实力均等,尽人事,听天命。”
  “倒像你的口气。”
  “等你身子好了,和他慢慢筹划吧,昨天晚上我听他说的那些政事,头都有三个大。”
  皇帝抚摸她的头发:“朕又有件事,要麻烦你,可是……朕知道朕有些过分,一直以来……”
  “文慧刚走,紧接着蓝妃再走,不免惹人怀疑,过些日子我找个理由,让她们母子出宫就是了。”皇后快速地说完,仿佛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皇帝听着撒豆子似的告白,惟有苦笑:“难为你了。”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恨她。”皇后接过宫女的药碗,搅了搅,又吹了吹:“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喜欢她。”
  “陌生人。”皇帝起身,就着皇后的手喝了药。
  “差不多吧。”
  “刘止瑜。”皇帝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嫁给朕,委屈你了。”
  “嘎?”
  “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再超凡脱俗,总不至于堂堂天子都配不上吧?”无论如何,被赞美,皇后总是心花怒放的。
  “帝王家向来不是好去处,你若在民间,嫁个心仪的夫君,饱暖安逸,自由自在,恐怕是世上最幸福的幸福。”
  皇后触动心事,有些哽咽:“活了半辈子,再编织美好幻想,太刺激人了吧。”
  “朕其实有很多话,想同你说,到头来,只找到委屈二字。”
  “事已至此,我若再自伤自怜,还怎么活?”皇后皱眉:“本来很多年不想了,你又挑出来这些破事,存心的吧?”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皇后咬唇,无奈地盯他半晌,沉重的感觉挥之不去,恨恨地:“果然是故意恶心我。”
  “国破山河在,国破,不过是又一批人接手江山,除了凄凄哀哀的掌权者,还有几个人真正悲伤?”皇帝似笑非笑:“家天下,看穿了不过如此,跟那些大套大套乌烟瘴气的理论,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悟道了?”
  “红尘美着呢,朕要是此番大难不死,继续享受人生。”皇帝一笑:“不是看破红尘就得出家。”
  “白听你一番说道,弄了半天是消遣人。”
  “人生就是用来消遣的。”皇帝拍着皇后的脸颊:“老婆,千万别给那些一本正经的人骗了,他们骗自己顺带骗别人,你连怨都没法怨他们。”
  “你怎么突然深刻起来?”皇后狐疑地。
  “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是阎王工作的失误,所以给了他们点儿补偿。”
  皇后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充满了不解与探究。
  皇帝忽而想到:“伍平的家眷,怎么处置的?”
  “没处置。”
  皇帝诧异:“他们事先逃了?”
  “一个老太太,一个妇人,虽然我恨不能垛碎伍平,但对这二人还真恨不起来。”皇后想了想:“就像什么呢?像……看笼子里的野兔,明知它们会被烧了吃,还是免不了恻然。”
  皇帝摇了摇头:“照你这么说,天下间就没可恨的人了,以后谁想反,随便就反了,反正仁慈的皇后不会追究他的家人,这个天下,你恐怕一天也坐不稳。”
  “帝王之术与常人思维当然有区别,这也是我不喜欢帝王家的原因。”
  “这下扯平,你不是称职的皇后,朕也不是成功的皇帝。”
  “要杀她们吗?”
  “当然。”皇帝沉思片刻:“看在她们是妇人的份上,就不凌迟了,一律腰斩,余者众人男充军女为妓。”
  皇后动了动嘴角,无言。

  第 41 章

  自从出了京师,越往南走,越是湿热,这日又是个毒辣太阳肆虐的天气,像能把人活活烤干了,官道上的一队人马显然不适应这种天气,素日严整终于被折磨得有些疲惫。
  文慧坐于车中,衣衫已尽量穿得最薄,周身仍像水洗,清湛不断地摇扇子,她却一丝凉风也感受不到,摇了摇头:“别扇了,白费力气。”
  放下扇子,清湛叹道:“热也就罢了,偏偏周遭还湿漉漉的,身上就没干爽过,跟蒸笼里的包子似的。”
  “外边骑马的还没抱怨,我们再多话就太不懂事。”文慧掀开车帘,扬声向最前边的白翳山道:“快到中午,进来歇歇吧。”
  白翳山远远挥了挥手,汗流浃背却在微笑:“你那车里比外边还闷热,我不去受那活罪,建议你也出来骑骑马,吹吹风。”
  “杨将军,日头太毒,要不让大家先歇歇,再赶路不迟。”文慧转向杨忠。
  “谢公主体恤,只是此地山林起伏,怪石横生,易暗藏杀机,还是一鼓作气穿过山地为好。”
  文慧点了点头,坐回车中。
  清湛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大理边境,出来几个月也算顺顺当当,能有什么杀机?”
  “杨忠领兵作战多年,经验丰富,不然父皇不会派他相护,你没看驸马对他服服帖贴敬佩有加?”
  “原来公主这么相信驸马的眼光。”
  文慧看她一眼:“只不过他的眼光和我有些相似。”
  “驸马一路对公主照顾有加,无微不至,而且遇到阻碍,多数是他出的主意,每每化险为夷,驸马真是聪明,脾气又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笑口常开,真是好人。”
  文慧静静等她说完,忽而一笑:“等咱们安逸下来,把你给了他罢。”
  “公主也怎么越来越像驸马,喜欢开玩笑。”清湛脸红,心如撞鹿:“奴婢也没说什么呀。”
  我怎么开起玩笑来?文慧靠上车壁,喃喃:“真的是这样?”
  “公主笑的比从前多多了。”
  文慧微微拧眉,沉默。
  行到正午,车马渐停,文慧本有些困顿,正昏昏欲睡,却听前头嘈杂,骤然惊醒:“怎么了?”
  一阵马蹄声,白翳山的家奴周畔隔着车帘道:“回禀公主,前几日暴雨冲刷,石流把官道阻住了。”
  “那怎么办?”
  “山石巨大,清除障碍怎么也要半月,且据山民说,前边正下暴雨,石流成灾,已死了不少人,即使穿过这片山林,前方也极不安全。”
  “杨将军怎么说?”
  话音刚落,杨忠浑厚的声音与马蹄声一起来至车前:“公主,这样耽搁下去,冬天也到不了大理。”
  “将军有什么对策,尽管言明。”
  “只好走山路了,进山抄近路,穿过这几座山,绕到大理边境,只是……一进山,就没官道太平,山中匪寇极多,朝廷多次征剿,几乎没打过胜仗,那些都是地头蛇。”
  “耽搁一日,都是夜长梦多,听说韩广联合伍平,已经正式和父皇宣战,我一日不到大理,他们一日不安心,山中虽然匪患严重,若不敌,我至多一死,总比落到伍平手中强百倍。”
  “公主万不可这么说。”杨忠有些动容:“咱们数千人马,倒也不至怕了区区流寇。”
  文慧按下心中凄苦,平静地:“那么,进山罢。”
  一进山,马车便不能行走,文慧下车,清湛从车中取出面纱,却被文慧拒绝:“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顾及这些?”
  “公主金枝玉叶,抛头露面,有辱国体呀。”
  文慧冷冷注视她,清湛迟疑一下,无言。
  白翳山牵过匹马,文慧道谢,手刚触到马身,下一步便不知如何进行,马蹬与跨部齐高,要登上便要叉开条腿,再说即使搭上,文慧也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一跃而上的,一犹豫间,只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此时远处正巧响起一声鸟鸣,嘎嘎嘎地粗哑,如同乌鸦,声音渐近,果然一只黑鸟从头顶飞过,仿佛连鸟都在嘲笑自己的无能,文慧心下一慌,更不知道拿眼前的马怎么办。
  正耻辱间,只觉腰上一紧,突然凌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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