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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狂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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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了!”等他一上岸,她扑上前去,忘情的抱紧他!
  “怎么了?”他似笑非笑的抬起她的下颚,见到她颊上双垂的泪,两眸突然变得深浓,作弄的掐住她挺俏的鼻子粗嘎的取笑。“爱哭鬼!”
  “我……我以为你……”她望着他又哭又笑,自个儿都觉得像个傻瓜!
  “以为我淹死在潭底,再也回不来了?”他拥紧她,俊脸笼上一层肃穆。
  她为了他……哭了?
  “你在潭底,可曾探着什么?”贞仪没留神到他异常的神色,抹去眼泪,认真的问他。
  他回过神。“你先同我到潭底在说!”
  “我也要下去?”贞仪脸色一变,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谙水性,一下水就会死掉的!”
  他一听这种傻气的孩子话,差点没当场岔了气。“你入浴的时候难道就不需下水!?”
  “那可不同!”这是想当然耳的事!
  “还不一样都是下水,哪里不同?”他挑起眉。
  “当然不同了!”贞仪振振有词,“一个是供人入浴的浴池,一个是会淹死人的大水潭!差得可远了!”傻瓜都知道不一样!
  想拐她下水?不不不,她当然不是傻瓜。
  “差别很大吗?”他柔声问,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
  贞仪眨眨眼,瞪着他唇边那抹勾引人的笑意,自觉有点可疑……“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差别当然大啦!”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俯首,贴在她耳畔低道:“不试试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一想到下水,贞仪全身突然起了疙瘩。“试什么试!不必试的!我——”她话还没说完,岂料他一把抱起她,跟着搂住她一同往水里跳——“不要——救命啊!我会死掉的——”贞仪的哀号还没有结尾,就猛地喝了一大口凉水,她立时呛住,知道自己已经被拖往水底……她无措的在水中挣扎,惊慌和强烈的窒息感简直要了她的命!
  可不到一会儿,她感到他的唇覆了上来,一股温暖随着呼吸吹入她口中,濒临窒息的痛苦霎时解除,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又浮出水面……“咳咳!”贞仪一出水就猛咳,压根管不了到了什么地方。
  “还好吧!”他把她搂在怀中,拧紧的眉泄露出担心。
  “还……咳咳,还好!”贞仪抬手撩去落在他额侧的发,一股满意的幸福突然冲塞在胸臆间,涨满了她的心房,温暖了她被凉水浸冷的身子……“好些了?”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问。
  “嗯。”贞仪一抬眼,才注意到自个儿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拔颐遣皇窍滤寺穑空舛舛悄睦铮俊*
  明显的这里是一处奇大无比的穴洞,洞中同桓祯二人初时翻下的那处地穴一般,有湿苔照明,各处景物明显可辨!最奇特的是洞中有乳状的倒悬奇石,形似盖钟,地面上也有奇石凝固,在洞中这样的奇景不止千百,蔚为奇观!
  “若我猜得不错,咱们现在正在山腹中!”桓祯道。
  “山腹中!?”贞仪倒吸口气。“那咱们不是更出不去了?”
  “那也未必!”他扶着她越过崎岖不平的地面,来到一处光滑的壁面前。“刚才我在洞中探索了很久,发现这面壁颇有可疑之处!”
  难怪他下水许久未回,原来是到了山腹里。
  “可疑?”贞仪左瞧右瞧,就是壁面光滑了些,硬是瞧不出可疑之处何在?!澳闼的睦锟梢桑俊彼龃笱郏渎闷娴奈剩股焓侄髅舨皇腔胳踅衾潘峙滤⑹本鸵松锨叭ァ疤较铡保耆话氲阄;馐叮*
  这时便瞧得出她是个自小养在深闺里,被保护的全然不知世道险恶的天真闺女了!
  “你瞧不出来?”桓祯撇撇嘴,要笑不笑的恐吓——“你现在摸得这面石壁——它会吃了你!”
  “骗人!”嘴巴虽然硬,却立刻缩手,一溜烟躲到桓祯身后。“你故意吓人!”那张嘴可比一双腿有胆量得多!
  “我吓人?”他挑起眉,然后很坏的戳穿她。“要是认定我吓人,你还怕什么呢?”
  “我……谁说我怕来着!?”
  别以为她好吓,实在是这山洞里的气氛诡异的吓人,亏他还能一个人在这洞待那么久——要她来选,她宁愿选择山谷那一片鸟语花香!
  他嗤笑。“那你干吗躲在我身后?”说着,挺坏心的把她推到前头。“当真不怕的话,你就试试!”
  “试……试什么?”她怕死了!怕的连说话都结巴。“你,你别推我啊!”
  “试试——”他低笑。“它会不会吃了你!”
  “不要……干吗你自个儿不试!为什么……为什么要叫我试!”没看到她多不情愿吗?还一直把她往前推,简直太没良心了!
  没想到他一派悠闲的说:“我试过了!”
  “你试过了?”贞仪眨眨眼。“那肯定是没事了!”就知道是骗她的,世间岂有这种事,而她竟然相信!熬烤拐馐谟惺裁垂殴郑俊彼故侨滩蛔『闷妗*
  他笑的邪气。“想知道?你上去碰碰那石壁边上的嵌石!”说着又把她推上前去。
  贞仪蹙起眉头,好半天终于壮起了胆子。“试就试!你都没事了,我自然也不怕!”
  迟疑片刻,她才伸手去摸那石壁边那块长条形的嵌石,谁知才不过轻轻一碰,地上突然摇晃起来,跟着那石壁“轰卤一声整片旋开,地面突然移动,整片滑向石壁内——“蔼—”贞仪没有防备之下摔进洞里,身后的桓祯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她,以免她摔得太难看!
  “桓祯……”贞仪只觉得四周突然大放光明,一时间居然睁不开眼!
  “我在这儿!”他抱紧她。
  视觉慢慢恢复,贞仪渐渐看清四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石壁后另有洞天!
  她来到了一间长宽数百尺的大石室,石门另一端尽头,是一处类似圣坛的处所,室内四壁插满了巨大的火炬,同时点的透亮,光明无比!
  看出贞仪的疑惑和惊叹,桓祯道:“这些巨大的火炬同那石门的机关相连,一旦石门开启,火炬同时点亮!”他在太初老人处亦曾钻研过机关学,因此略知一二。
  “那么说,这石室是人造的了!”贞仪还是不解。“可为什么要在这山腹中造这样一件大石室?”这项工程之浩大,简直难以想象!
  “我曾听师父说,南北朝时传入波斯袄教,又称拜火角,教派的圣仪因为不同于中原各大名教,拜火教徒被冠以特异独行,崇拜鬼魅的罪名,经历各朝数代,始终不见容于中原名教,因此其教众集会,渐次转为神秘结社。”他指的师父自然是太初。
  “你的意思是,这山腹中的石室是拜火教徒所造?”贞仪反问。
  “前朝末年,拜火教徒所受的迫害尤烈,其教众集会已转为地下化,但是袄教发展至今,教众无数。看这圣坛的形式,与开凿山腹的这股气势,十之八九,这里是拜火教徒所造!”
  “可为什么这石室内一个人也不见?”
  “走,我带你到另一处机关口!”他径自往前走。
  “还有机关!”贞仪乍舌。
  自从摔下地穴后她已经经历太多冒险,却一次比一次新奇……她怀疑自己若有机会再回到现实,要如何过的惯宫里那一成不变,毫无新意的生活?
  桓祯带着她穿过圣坛后方,来到另一处机关口,贞仪却看不出有任何可疑之处!
  贞仪正要踏入圣坛后方之时,桓祯却拉住她。“小心!”
  “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一股乱箭齐射,桓祯抱着贞仪紧急向后退避,转瞬间地面裂开又阖闭,所有落地的乱箭皆掉落地底!若是方才他们再上前两步,被乱箭射中,只怕此时也已经埋没地下,被困在地面石板之下了!
  “怎么会这样?”贞仪埋头在他怀里,余悸尤存。
  “这一处机关精巧,恐怕难以破阵!”桓祯冷静的道。
  “有机关?你还要过去?太危险了!”贞仪睁大眼,抓紧他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放!
  “放心,”他微微笑,清冷的眸瞬间转柔。“我若有事,一定回头拖住你陪我!”
  贞仪眨巴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这人——我,我再也不管你了!”说完背过身去再也不理他!
  简直太没良心了!亏她还担心他的安危!坏蛋!
  可终究不放心他的安危,偷偷觑眼瞧着——却见桓祯站在机关之前,若有所思迟迟不踏前一步。
  贞仪仔细察看地上石板,突有所悟——
  “我明白了!”
  桓祯回身看她:“明白什么?”
  贞仪笑道:“这处地面分两色石板判断阴阳,秩序依伏义八卦,八门八阵变化排列,机关精巧微妙,一步差错不得!”
  桓祯眯起眼。“你怎么会对八卦如此了解?”
  “小时候,有一回我偷偷到阿玛的书房玩耍,想去看看缅王送给阿玛的和滇玉面插屏,最重要的是要偷瞧阿玛从江南著名木雕师父那儿得来,待我生辰时,预备送给我的小姐柜!可阿玛把那两样东西锁在箱子里,就象是防我去偷看一般,害我好不失望,只得在书房里东晃西逛,却看到阿玛书桌上一面阴阳八卦镜,我一好奇便拿起来瞧,谁知却失手打破了!”
  贞仪继续往下说道:“可阿玛知道后并不责怪我,只是叫我去书房问话!他知道了我对那面阴阳八卦镜有兴趣,便要府中的师爷教我阴阳五行之理!”
  “但这不是一般的五行八卦阵!”这道阵法绝非一般粗晓易理的人能解!若是如此,他即刻就能破阵!
  贞仪促狭的道:“我懂的,是比一般初学者多那么一点点!”
  他挑眉。“你能解这道奇阵?”
  贞仪噗嗤一笑,白皙的面颊漾着两圈粉团团的红润,模样俏皮可爱之极。“不如你来入阵,依着我的解法走位?”
  她这是在挑衅他了?
  桓祯二话不说,已走入阵法之中。
  “先飞龙移鸟翔入生门,再转地门入开门,自地门走云门入伤门……”贞仪高声朗念,心念电转,无丝毫迟滞。“婉盘移武翼入生门破阵,全身而出!”
  此时地门大开,桓祯已出困破阵!
  “你可以过来了!”他双臂抱胸,对住她微笑。
  贞仪也对住他笑,迅速穿过那道两色石板。
  这套阵法已破,一刻钟内经过其上的人无恙,待一刻钟过后阵法又变,需得重新破阵!
  桓祯迎面抱住走向自己的小女人……他看见贞仪的转变,窥见她性格中,被礼教和一桩意外的伤害,所压抑,封闭住的活泼,以及聪颖过人的一面!莫名的激动满满的充塞在他胸臆间……可他不愿去深思未来!他们终究会离开这里,届时双方的立场对立,他们无未来可言……贞仪察觉到他突然浑身僵硬,不解的问:“怎么了?”她抬眼望向他,发现他眼中原有的笑容已不见。
  “没事!”他别开眼,望向洞开的地门。
  “要进去吗?”贞仪柔声问。
  “当然!”他轻轻推开她,先一步进入地门。
  纵然只是极其微妙,不易察觉的变化,贞仪也敏感的知觉到他态度上的改变!
  那只是极缥缈的直觉……
  她望着他穿过地门,沿着石阶而下的背影发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下了石阶……       ☆第八章☆到了地下,两侧壁面的火炬仍然自动点火,通室光明。
  “拜火教教众无数,他们必定开凿有通道,能进出山腹内外?”贞仪望着两侧壁上粗糙却生动的石刻提出疑点。
  “未必!先前那座山谷极可能是教众们隐居之处,这所石室却是教众的圣地!他们可能在此过着隐居生活,并不打算重回不见容他们的人世!”桓祯回答贞仪的问题。
  之后他专注地凝视石壁上的刻图,几至忘神!
  “这石上刻的是什么?”见他看的认真,她好奇地挤到前头去。
  “传说中的无生谛经……”
  “无生谛经?”
  “你听过这部武学秘笈的名字!?”他回头望她,微微挑起眉。
  贞仪点头。“我曾听我大阿哥说过,当年邵王爷一门数十口惨遭灭门,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本传说中的武学秘籍!”
  邵风因为医治贞仪眼疾之故,每月皆会至怡王府,有一回贞仪问起邵风的来历,宣谨才谈及这段往事。
  “这石壁上刻的文字,同无生谛经有什么关系?”贞仪问。
  “传说无生谛经经内诸式,乃悟自佛教教义‘苦、集、灭,道’四谛,所谓‘苦下具一切,集灭各除三,遣谛除二见,上界不行真’!以苦谛俱十使,集灭各七使,道谛八使,成为三十二使!依此演化为无生谛经内三十二式!”
  “原来一部无生谛经,竟然有这般深奥的义理在!”贞仪赞叹。
  桓祯凝视着壁上变幻莫测的三十二式心法,若有所思地道:“因此我才猜测这石壁上所刻,极又可能正是无生谛经,或至少与无生谛经有关,只是据我师父所言,现今传下的只有经文残本,而这两侧壁面上的石刻,却是完整的秘笈全式!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祆教的秘室石壁上!”
  贞仪也百思不解,她好奇地四面探看,无意间望向秘室后部——“蔼—”贞仪惨声一叫,冲人桓祯怀里。
  “怎么了?”他急问。
  “你……你看!”贞仪脸埋在桓祯胸前,手指向秘室后部。
  桓祯一回头,就看见秘室后偌大的空间内,累叠了无数白骨!
  看来方才石板上的机关在若干年,甚至救百年前曾经发挥作用过!
  可以想见,当时的闯人者为了破阵,必定是死伤无数,可最终还是未能来到这秘室,否则此处不可能还保存如此完好,世上也不会只残存经文残本!
  “看来这处圣地曾被外来者侵袭过,因此袄教教徒才不得不放弃此处,另觅隐密之地。”他搂紧贞仪,轻轻拍抚她的背。
  “你是说这处祆教徒的匿居地曾经遭人攻破?”贞仪微歪着小脸,若有所悟。“无怪乎现下会沓无人迹!”想了想,她又问:“祆教教众当年避居此处,必定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穴道通往外界,否则那些外来者从何而入?”
  他沉默半晌才道:“也有可能那条通道现下已经封闭。”
  “总要找找看才知道!”
  “你想出去?”他眯起眼反问她。
  贞仪不解地反问:“你不想出去?”
  他幽邃的眸光掠过一抹漆暗。“如果我要你放弃格格的身分,在山谷中同我终老一生,你可愿意?”
  贞仪愣住,愿意二字几乎脱口而出,但她还是犹豫了!
  问她爱他吗!连她自个儿也不明白!可她不想与他分离!
  出了这里,身分阶级的差别,以及敌我立场的对立,只会让他们形同陌路!可现下无意让他们来到这无人的绝谷,留在这儿会是最好的抉择!
  只是她想到为她忧心至白发的额娘,阿玛,想到正在设法解救她的大阿哥,想到必定为她担忧的兰欣……她怎能自私地丢下他们,只管自己的快乐?
  “你想出去。”他冷下眼,代替她回答。
  她犹豫了!
  而他以为她终究眷恋谷外的世界,放不下她格格的尊贵身分!
  “我——”
  贞仪摇头,想解释什么,他挥手打断她的话。
  “是我不该那么问你,毕竟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自小是孤儿,无牵无挂,你却有亲人朋友,自然不能跟我一块隐遁世间!”
  虽然这么说,贞仪感到他的态度又回复之前的冷漠、刻意同她拉开距离!
  然而她却无话可说!
  他的话的确是事实,纵然她心底有另外的想头,纵然她其实极想抛下一切、随他留在谷底,可天生为人着想的温柔性情,却不允许她放纵……她只得问:“我还不明白你儿时的事,你可愿说与我知道?”
  他提到他是个孤儿,那语气虽然平淡无波,可她却直觉其中有极多的不平的情绪,他压抑了下来。“已经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他别开眼,淡淡地道。
  贞仪不能掩藏心中的失望,她喃喃地道:“你不愿意告诉我……”桓祯身体一僵,好半晌突然开口。“儿时的事之所以没什么好说,是因为当时我受尽欺辱,那时的我生不如死,活着本身就教人痛恶!”
  贞仪抬起眼,望住他一转为冷妄的俊美侧面,怔然不语。
  “王照养我到十岁,之后将我送给太初老人抚养,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与羞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寂冷的黑眸浸人寒冰。
  “他……不是你的师父吗?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贞仪问。
  从他脸上透露出的乖邪冷妄,她几乎能领会他所遭受的磨难,以致造就今日他阴沉诡谒的性格!
  “凭他也配!我的师父只有太初-人!”他冷厉地道。
  “那你为什么还——”贞仪想问的是,他为何要成全王照的心意,带领反清叛党,并且绑架她!
  他冷嗤。截断贞仪的话。“我想弄明白,王照会如此恨我的理由!”他邪虐的唇角勾出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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