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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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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赐低头掩饰住自己的失落,重新登上高台,将圣旨长卷展开,逐字逐句念了出来。

因为皇上还在病中,赏官封爵之事暂未议定,从主帅到副官,按照品阶,每人都有真金白银,府邸房产。

诸多封赏林林总总一通说下来,待诸将士喝了御赐美酒,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末了,苍天赐声音微微抬高,读出了圣旨中的最后一条。

“上谕,西北军少将军段羽,战功赫赫,人品不凡,朕心甚喜,特准阳煖公主下嫁,赐职驸马都尉。”

此言一出,场面死寂。

十几个将领皆斜眼瞅着苍天素脸色。开玩笑,在军营里这么些年,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谁没看出来两个小辈之间不清不白,出则同车入则同寝,这里面大有说法。

阳煖公主是谁?景帝的大女儿,小了苍天素四岁,今年才刚刚十二。按照常理,段羽再怎么出众,景帝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大她八岁的男人。

这条旨意,明着是公主下嫁,暗里分明是打算棒打鸳鸯——景帝几乎是在指着鼻子质问——你作为人家大哥,难道好意思跟自己妹妹抢男人?

正在被一众手下腹诽看笑话的西北军主帅眼皮也没抬,坦然自若领旨谢恩。李仁锵和徐偿合两人的力,将挣扎着要起身的段羽堵住嘴摁了回去。

其实对于段羽要娶亲一事,对于苍天素来说,还没有少将军本人那么伤心。他跟段德的君子协定摆在那里,段羽早晚要找个女人传宗接代,虽然来得比预计的早,但是他心中早就有底,受到的冲击并不算大。

苍天素纠结的重点在于,这个女人不仅是自己的妹妹,还是本朝的大公主。

什么是驸马都尉?简称驸马,不是像大多数人认为的是“娶了公主的人”的特殊称谓,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官职名称,不仅每月有正经工资领,而且还是虚职。

——这预示着段羽以后的做官生涯,唯一的任务就是哄老婆生孩子。

历代没有缺少冲锋陷阵将军的皇帝,总不能把驸马扔到战场上去送死,朝廷有一个成为了寡妇的公主实在不好听。

若是文官做了驸马,起码还能当一词臣,写写诗作作画逗逗鸟,总算有点事情干。像段羽这样的武将,纯粹是窝在宅子里发霉养蘑菇,每天吃饱喝好等死就是。在苍国的传统中,驸马属于内官,不能干涉朝政,别说是上战场了,京城都不能出。

苍天素实在想不透,苍景帝跟段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拐弯抹角逼死了人家的老子还不算,明明承诺了不杀小的,却背地里使阴招,生生把一个大好人才葬送了。

娶了公主的驸马不能纳妾,生下来的孩子不能算是本家的,就算跟的是驸马姓,也是要算到皇家人员里面,入皇家玉碟的。

段羽是段家独苗,苍景帝这一手玩的漂亮,不仅断了苍天素一臂,还彻底除掉了在军中影响甚大的段氏一脉。轻轻松松,不费丁点力气,人家还得感谢你,皇恩浩荡,能让堂堂公主屈尊下嫁。

将领们散去的时候,徐偿连拖带拽硬扯走了段羽,李仁锵跟苍天素并排而行,不动声色凑了上去,在他手背写了一个“杀”字。

李将军细细辨别着苍天素的神色,想要弄清楚此人是什么态度。可惜对方油盐不进,他一个字写出来,从眼角眉梢到薄唇上扬的弧度,甚至是眼眸中闪烁流光的亮度,居然丁点都没有改变。

李仁锵皱了皱眉头。

阳煖公主还小,女子十五岁成年,离公主下嫁还有三年的准备时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段德一辈子的心血白费,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抢先下手,趁早除掉大公主,一劳永逸。

景帝儿子较多,女儿甚少。二公主今年才八岁,等她成年了,段羽都二十七了,一国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一个大她十二岁的老男人扯上关系。

难道皇家公主都嫁不出去,还是全苍国的青年才俊就少将军一个人?就算景帝丢得起这个人,皇室宗亲也不会同意。

一路无话,两人在拐角处分道扬镳,李仁锵右转去了新封赏的府邸,苍天素直行进入皇城,回了阔别四年的昭日殿。

宫女太监侍卫都换了一批,里面诸多用品一应俱全,整整齐齐,敞敞亮亮,不同于他离开时的惨淡凄凉,尽皆摆上了苍景帝御赐下来的物件,当真是奢华得刺眼。

周围一群人没有一个干净的,反正几天后亲王府就能盖好,苍天素也懒得清理,洗了个热水澡,躺倒在柔软的三层被褥中,闭着眼睛假寐。

李仁锵的提议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案。方法自然是好的,可是就因为唯一,不仅他能想到,称病不出躺床上装死的景帝也能想到。

苍天素离京多年,在帝都的人马无论如何都不能跟皇帝相提并论,想要在苍景澜的刻意保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一个公主,还是一个极为受宠的长公主,他自认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种事做出来要的就是一个隐蔽,如果轻易就能让人发觉,甚至让人掌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落了下下乘,实在是自找死路。比起拿段家势力去拼死一搏,他宁愿按兵不动。

按照之前的一贯作风,苍景帝一定会在看似是死局的时候,故意留给自己一条生路,就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拨开层层迷障,一举找出破绽。

苍天素跟许多人打过交道,最摸不清头脑的就属心思莫测的苍景帝了。对方以给他找麻烦添乱子为乐,一步一个陷阱,一句一个圈套。

从刘延寺拖延军粮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一国皇帝思考问题的角度与常人有异,宁愿损人不利己,也决不会让他好过。

你这又是何必呢?

自觉没有什么地方惹到自家老子的苍国大皇子难得有些委屈,他还没有睡过去,已经听到了外面的人声。

“大皇子,不好了,审慎司来人,要押您去提审!”外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苍天素没心情去记刚刚在自己面前晃荡的一班人马的诸多特征,自然没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重病”的景帝刚刚才下圣旨把权力交给国舅爷,隔了还没有一炷香,就有人叫嚣着找上门来。苍天素睁开眼,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又玩栽赃嫁祸送黑锅这一套,你无不无聊?

☆、封爵

李仁锵坐在茶馆大厅中,将自己带来的茶叶交给小二,看着茶杯中清香四溢的御赐极品大红袍,很是享受地眯起眼。

十几年成日跟一群粗壮汉子打交道,最近还要跟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主帅斗智斗勇,他都快要忘记了,喝茶遛鸟混吃等死的清闲日子是多么快活。

“李叔叔!”段羽一头撞了进来,满头大汗正想询问目前什么状况,李仁锵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压着人坐下,低声道:“嘘声,这里环境那么清雅,你吵吵嚷嚷的,像什么事!”

段羽得知准媳妇戴着重刑犯的镣铐被人带走,哪还有心情从这里陪着他喝茶听曲,张张嘴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听侧座有一人先开了声:“小生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打得敌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回来,第一件事是封赏功勋,第二件事居然就是押到牢里去受审!”

段羽心头一动,当即明白过来,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凝神细细听着。他有点醒过神来,素素是在皇宫大内让人带走的,怎么不过半天时间,在街坊市民中已经传开了?

苍天素走得很急,丁点消息也没有放出来,就连他自己也是因着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在外面听到风声,急忙来告知,才知道了这件事。

那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原本还有人三三两两谈天说地赏词论画的茶楼莫名寂静了一会儿,才有人接话道:“可不是,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前朝末期再怎么昏庸无度民不聊生,也没有拿自己的功臣开过刀。”话语中已是大不敬,索性苍国言论一向自由,民风开放,还不至于因此论罪。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有人小声问道。

李仁锵噙了一口水,吹了吹水面上浮着的茶沫,笑眯眯道:“因为擅斩来使,和私调军队回转夺粮——哦,对了,还有眼看着士兵争相食人,未加阻止。”

西北军种种事迹,早让赵六拼着全力散播出去了,就算是市井百姓,也少有不知道的。李仁锵这话一说出来,茶楼里登时炸开了锅。

放下茶水钱,李仁锵拉着段羽走了出去:“小子,你还是太嫩,一旦没了苍家小娃娃儿,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经一事长一智,下次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千万别冒冒失失找人商量,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就是,你的小情人有办法解决。”

“素素他真的有这么神?”自从段德死后,段羽在这世界上第一相信的人是苍天素,第二信任的人就数得上李仁锵了,见他这么说,满心的担忧放下了一半,半信半疑间,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李仁锵一脸高深莫测地点头。其实李将军还有半句话没说——就算苍天素没有办法,你凑上去也只能添乱,与其平白把自己搭进去,还不如缩在府里看戏。

段德十几年的藏拙教育太过成功,段家唯一的独苗实在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李仁锵暗自庆幸他这是找到了自己,若是换个自己不在的时候,他顺位往下排去找了徐偿,八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私心太重的徐将军一直是苍天素手中的一把刀,在他有能力握住刀把儿的时候,自然是无往不利,所向披靡;而一旦苍天素势弱人危,这柄刀转转头嗜主的速度也绝对慢不了。

在现在局势未明的时候,一旦段羽撞了上去,无事还好,若然出了纰漏,徐偿铁定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最好使的替死鬼双手奉上。

朝廷要玩欲加之罪,段家的独子,可比他一个新晋的将军更能平息上面的怒火。

苍天素跟段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番他入狱,段羽的处境其实更加危险。李将军忧心忡忡,又不能把话明说,只得把人哄回府,自己四下乱转寻找线索。

这次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审慎司明面上列出来的三条理由,分明都是刘家理亏,如今大军返还,刘家刚刚大权在握,刘延寺的事情肯定会想办法遮掩,不可能会傻到自戳伤疤。

他们今日的举动根本是自毁长城,一个处理不当就会激起民愤,白白便宜了入狱的苍国大皇子。

李仁锵初步推测,这件事是刘家被人摆了一道,被迫背的黑锅。禁宫之中的消息能够在顷刻间传得人尽皆知,并不是苍天素在仓促间有能力办得到的,这也间接证明了有另一方十分深厚隐蔽的势力在暗中相助。

实在想不到京城中还能有哪一家有这种本事,李仁锵也只能从别处入手,分析谁能从中得利。

目前景帝共有八子,刘家明面上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共同的依仗,然则根据前几天二皇子监国的情况看,二者的合作关系已经岌岌可危。

一旦刘家彻底失去民心,这几年在景帝的引导下,逐渐接触士林的二皇子所受影响不大,反倒是年仅十岁的三皇子地位岌岌可危。

可是如果是底下几个年幼皇子的母族所为,也不会把这么大的馅饼送到大皇子身上。比起常伴帝旁建树甚少的二三两位皇子,苍天素这个威震敌国的封边大将才更像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

冷血残暴,杀人如麻,又干过屠城的破事,细算起来,苍天素身上的漏洞远比刘家要多得多。就算治军无情是行军真理,比起一个会坑杀战俘的杀将,百姓还是更喜欢有仁义光环的儒将的。

对几个皇子的母族来说,与其花大力气对付刘家,费力不讨好,不若强强联合,把矛头共同对准在帝都还没站住脚跟的苍天素来得划算。

算来算去,让刘家这么一闹,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正在吃牢饭的苍国大皇子,李仁锵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把事情归结于苍天素傻人有傻福,平白捡了个漏子上。

在西北军将领联合全体武将向朝廷加压的大背景下,苍天素小日子过得很是悠闲。他占了一个独立牢房,通风甚好,餐餐有酒,顿顿有肉,一天两次桶浴热水澡。

就算没有未来的大公主驸马爷一天五次在牢房外面扯开嗓子嚎叫着让他宽心,自己一定尽快把他救出去云云,苍天素也能够安然自得,舒服享受。

其实不用西北军十几个将领天天轮番来敲打负责执勤的牢头狱卒,光看李仁锵手下一天六七次来回搬运成堆军务的八品九品文官,牢里的小喽啰们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

李将军给出的理由很简单,皇帝没有发话,镇北将军的官职仍然是大皇子任着,自己只是个副官,没有权限处理西北军高级军务。

人家言之凿凿,还牵扯到还在外面打仗的军队,审慎司就算心有不甘,为了将来人家不把打了败仗的责任往自己头上推,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这几天眼睁睁看着十几个人穿梭往来,把守备森严的审慎司大牢当自己大门进出,外面的事情也事无巨细地一一禀报给上头明令要严加看守不准与他人往来通信的镇北将军,预感头上花翎顶戴将要不保的审慎司司长不知多少次呈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

审慎司位列三司之首,哪怕上面有六部和内阁压着,手里的实权并不多,到底也有上三品大员的名头——这可不是什么小官,司长那个恨啊,苦巴苦熬的熬了一辈子,才混上了这么个职位,屁股还没坐热呢,眼看着就要被撵下去了。

入狱五天来一直神情浅淡坦然自若的苍国大皇子在看完今天的情报后,脸上笑容不变,却将厚厚的书册重重砸在正对面文官的脸上,不紧不慢一字一顿:“谁给你们的胆子?”

“……回主帅,这是少将军的意思。”被李仁锵在今天特意哄骗来的第一文官偷眼一看上面的字样,没有管顺着额角流下来的鲜血,急忙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在心底暗骂一句遇人不淑,李将军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仁锵就没有拦着他?”苍天素看着有点着急上火,五天来第一次翻脸,脸色很不美丽。

他问话的功夫,第一文官早在心中颠来倒去,把李仁锵骂了个狗血淋头,硬着头皮道:“这个……是李将军建议的。”

苍天素“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满脸阴森地把“荒唐”“胡闹”打乱顺序嚷了几句,然后一屁股坐下,沉着脸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

审慎司司长看着从里面满头大汗下饺子似的窜出来的十几个文官,咽了口唾沫,腿肚子直打软。

他昨天还跟几个同僚开玩笑说,外面的将领捣鼓多长时间能够把他们的主帅放出去,没有想到刘家死咬着不松口才拖了五天,眼见朝堂上风向渐渐变了的时候,少将军一个等不及,居然直接跑去面圣了。

据上面传来的消息,重病的景帝现在还在昏迷中,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赶着往枪口上撞,这些个武将当真是不怕死。

发了一通火的苍国大皇子在所有人都离开后,盯着桌脚发了一会儿呆,坦然自若地挽着袖子磨起墨来,完全没有了刚才人前的暴怒模样。

——李仁锵能迅速整理出事情的大概来,把罪魁祸首圈定在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景帝身上,果然是聪明人好办事。

苍天素不担心段羽会有去无回,李仁锵肯定提前把话都给他通好了,一旦见到了景帝的面,两人心照不宣把戏演给世人看,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今天之前,外面正在观望的朝臣肯定会猜测,刘家胆敢囚禁西北军主帅,还大张旗鼓让全天下人都知道,顶着骂名不肯松口,肯定有皇帝首肯授意的吧?

有这么一种可能存在,所以西北军诸将领这几天在外面连连碰壁,少能看到好脸色。朝臣们因着害怕得罪皇帝,就算明知道不能寒了功臣的心,也实在不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结果今日少将军一见皇帝,龙颜大怒后,审慎司立马就放人,刘家在其中一句话都没能插上,这会儿已经被叫到御前训话去了,那群花花肠子多的放不下的大臣们能没点儿猜测?

一看这个情形,分明是刘家瞒着皇帝做出来的好事——下面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军国大事都敢不经上报私自决断,难道皇帝生一场大病,刘家就已经露出了逆谋造反的意思?

澄王爷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谁心里能没个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平日里贪墨没做过的不多,皇上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这群人有恃无恐不怎么害怕,但是胆大包天株连九族的事还是少掺合为妙。

这一年连番打击下来,刘家能够控制的大臣已经十去三四,等哪天苍景帝再心血来潮送一顶大大的黑锅,苦心经营了百年的刘氏外戚八成就要完全倒台。

苍景帝在段羽的事情上狠狠坑了他一把,违反了合作最基本原则,自觉理亏,这是在借着别的事还他当初的救命人情。

这几天来苍天素想得通透,心底的郁闷多少散了一点。

段羽的性子太容易让人拿捏,娶个公主也好。公主有独立的公主府,跟驸马分府而居,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不会有充足的时间给段羽洗脑。只要少将军心底是向着他的,段家这一大助力就跑不了。

怒火攻心的皇帝很快又陷入了昏迷,在失去意识前,命令将提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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