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兴走后,在聚义厅内,常遇春奇怪地问张百通说:“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问问教主?”
张百通笑道:“我只是个传话的,常大哥有什么问题最好直接问我们吴寨主吧。”
常遇春转向看着吴刚,只见吴刚微微一笑说:“我这次要常大哥这么大张旗鼓地上山就是要让王保保以为许昌城中群龙无首,明教高手谁也不服谁,给他一个攻打许昌的机会,我估计以他现在手上的兵力还不足以攻下许昌城,他一定会调动附近郡城的兵马,这次我给小兴一个机会,让他下山磨炼一下,去摸清敌人的调兵情况,我们再想法在中途设伏,或与许昌城中的弟兄里应外合,若不除掉王保保和他手下的兵马,我们就无法安心南下助朱元帅对付陈友谅。”
常遇春听了欣喜若狂,整个人跳了起来说:“你们五人就算不会武功,在军中也可胜任军师之职。朱大哥能得你们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杨斌谦虚地说:“我们哪有刘基兄和宋濂兄他们两位那么料事如神啊?”
常遇春肯定地说:“刘、宋二位军师真的是有鬼神莫测之机,老是叫敌军碰钉子!”
吴刚对常遇春说道:“常将军一路辛苦了,请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为将军设宴洗尘。”
话刚说完,就听到厅外有人来报:“报各位寨主,山下有位自称是宋濂的人要找常将军。”
吴刚一听是宋濂来了,连忙吩咐道:“我们开山门放炮相迎!兄弟们,我们去迎接这位贵客。”
常遇春奇怪道:“吴寨主认识宋军师?”
吴刚笑着说:“只是仰慕已久,一直无缘相见。今天拜你常大将军所赐,才能见上一面,我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啊?”一行人一边说笑一边下山迎接宋濂。
在山下,一位身穿儒衣,手摇羽扇,浓眉秀目,三捋长须飘然于胸,一派隐士风范的中年人,乍一看就像是诸葛现世、孔明再生。一手摇着羽扇,一手捋着胡须正看着九龙山的地势,心中大是赞赏。像这样的险地要是为明军所用,那当是易守难攻,长治之地。正看间,忽闻一声炮响,山门大开,走出一彪人马。为首的是吴刚,接着是杨斌、陈侃、卫良、周仁、张百通、黄战天、焦龙、孟虎、常遇春等大批首脑人物。
吴刚大步上前,向宋濂拱手说:“在下吴刚带着众位弟兄下山迎接宋军师,军师此来路途辛苦了,请上聚义厅稍作歇息吧。”
宋濂本来一看这么大的阵势,心里就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接着一听是吴刚,马上笑着说:“原来是吴刚吴大寨主啊?我曾听刘基兄说过寨主,说您是位不世之材,不在我俩之下,而且武功了得,用兵如神,今日一见真是荣幸。宋濂拜见各位寨主,拜见张教主,常将军。”
常遇春焦急过来说:“宋军师此来是要搬我回去?军中出什么事了?”
吴刚拉着他们俩说:“上寨中慢慢商议。”
一行人进了聚义厅,宋濂对常遇春说:“元帅现正在鄱阳湖一带与陈友谅的乌鸦军打得互有伤亡,前几月,朱元帅对我说想调你回去对付陈友谅,这边的事就交给部属守卫。所以我就走了一趟。”
常遇春对吴刚说道:“吴刚兄弟,那……”
吴刚打断常遇春的话说:“常大哥先不用急,容我和宋军师说几句话。”说完转向宋濂行礼说道:“宋军师,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宋濂躬身回礼说道:“吴寨主不用见外,宋濂洗耳恭听。”
吴刚喝了口茶说:“我想借常将军一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借很久,最多两个月的时间,等我们摆平了王保保的铁骑之后,我就送常将军和宋军师南下。这还得麻烦宋军师亲书一封给朱元帅,免得他担心。”
宋濂听完笑道:“太好了,吴寨主果然高瞻远瞩,说实在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先除掉王保保这后顾之忧,再行南下助朱元帅大胜乌鸦军。既然吴寨主也有此心,那我们就同心协力尽早打退王保保。宋濂在此敬大家一杯!”
在座的人都举杯预祝战事成功。
何其带着刘兴来到一个石磨前对他说道:“拉着这石磨跑一里地,一柱香时间,我没有看到你回来,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刘兴一听吓了一跳,这石磨少说也有两千斤,怎么可能这么在一柱香时间跑一里路啊?但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运起刚刚开始修炼的阿弥金刚神功内劲,双腿一用力,石磨慢慢开始移动,何其大惊,心想:“看不出这小子身体不太壮也能推动这大石磨,果然不简单。”刘兴双手再一使劲,石磨就开始转动起来,他发现神功内劲自行贯入四肢,打通了四肢经脉,渐渐与身体各处融合,令他感到要推动身后的大磨只是举手之劳。体内的内劲不断提升,加上石磨本身的惯性,刘兴推着石磨飞也似的向前疾奔,把何其都吓傻了。
等刘兴调头跑回来后,他自己根本不觉得累,还觉得身体轻松多了,笑着对何其说:“何将军,您还满意吗?”
何其板着脸说:“好,这关算你过了,现在教你怎么在野外藏身、跟踪和反跟踪。”说完就带着刘兴向林子走去。
刘兴跟着何其到了林中,何其对他说道:“你现在回头检察一下,把你发现的东西告诉我。”
刘兴仔细地看着他们刚才走过的地方,说道:“回将军,地上有我们踩过的脚印。”
何其问道:“还有别的吗?”
刘兴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有些让我们走过时碰掉的树叶。”
何其再问道:“还有没有啊?”
刘兴再仔细地察看了好一会儿,回过头说:“将军,我再看不出什么了。”
何其说:“有我们的体味,人是很难闻到,但是狗却很容易闻到,所以我们要甩掉敌人的跟踪就要用这种药洒在身上,那狗的鼻子就会失去嗅觉,而且可以去掉你衣服上的气味,令敌人不可能从你的体味找到你的所在。”说完将手中的药瓶递了给刘兴。刘兴小心地接过药瓶,刚想打开瓶盖。
何其连忙阻止说:“千万不要打开,这药是会挥发的,用时只要洒一点在你的身上,这种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才挥发,所以只能助你争取一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摆脱敌人的追踪。”
刘兴点了点头说:“小兴知道了。”
何其对他说:“走吧,我现在教你怎么藏身。”说完带着刘兴继续往里走,就这样他们在林中一呆就是七天,在这七天里,何其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传授给了刘兴。就在第七天的傍晚,何其对刘兴说:“现在是考试的时候了,你现在就去躲起来,我数一百声,数完之后就去找你,你要是被我找到,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吊在营门口!你听清了吗?”
刘兴听完心中一凉,心想:“我才学了七天,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追踪啊?这下可完了!”心中这么想,但是脸皮又放不下,只好硬着头皮向林中冲去。到了一处草丛,刘兴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巾幪住脸,把何其给他的药小心地洒在身上,接着绕了几个大圈,弄得到处都是脚印,最后运起卫良教他的鬼影身法凌空踏了几步飞到了一棵大树上,小心地移到一枝树干上坐好。
他刚松了一口气,在他身后就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你这样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他在你身上的药里加了东西,你跑到哪儿他都能找到你!这就是他用来防止营中有细作的措施。”
刘兴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吴刚,只见他浮在空中,盘腿坐着,就像是神仙一般,差点没喊出来。
吴刚再向他传音说:“你现在心中只想着你是一枝树干,别的什么也别想,集中精神,要与你身边的大树合二为一,溶为一体。”刘兴盘腿坐好,心无旁骛,心中只想着自己是根树枝。吴刚也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消失,溶入周围的微风之中。
何其终于找到刘兴藏身的大树下面。绕了一圈,忽然向树上喊道:“刘兴,你是要我上来揪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乖乖给我爬下来?”刘兴已经进入忘我境界,外界的声音已经进不了他的耳朵,此时的他已经和大树溶为一体。何其看树上没有反应,于是轻身纵起,稳稳地蹲在一枝树干上。再仔细向上找,他终于摸索到了刘兴身前,但却什么都看不到,他摸了摸树干,在树树干上立即现出两个脚印。何其奇怪地说:“这小子到哪儿去了?”接着跳了下树往别的地方找去,不到片刻,他又回过头来,停在那棵大树下,站了半晌才死心到别处寻找。还好刘兴已经进入无我的境界,要不是他这次一定会让何其抓到!何其心想:“难道这小子出林子了?应该不会啊,我在林子边都放了药,他一出林,我就会知道啊。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这时吴刚从风中现身,面对着刘兴说:“小兴可以起来了,何其已经走了。”这时刘兴让吴刚从浑浑噩噩中唤醒过来,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第一时间问道:“我被何其发现了吗?”
吴刚笑着摇摇头说:“要是他发现了你,你还会在这里吗?你早就被他扒光了衣服吊在营房门口了。”
刘兴好奇地问道:“吴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吴刚张开双手说:“是风告诉我的。”
刘兴难以置信地说:“风?吴大哥你怎么能和风交谈啊?”
吴刚耸耸肩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两正说着,何其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刘兴,考试通过,你可以出来了。”
刘兴高兴地从树上跃下,刚想回头向吴刚道谢,吴刚已经消失不见了。刘兴双手背着,面带微笑地从林中走了出来,得意地看着何其。
何其却摸不着头脑,对刘兴说:“你小子躲到哪儿去了?”
刘兴神秘地说:“这是秘密。”
何其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好吧,你已经满师了,回寨中候命吧。”
刘兴激动地握住何其的手说:“刘兴多谢何将军七日来的教诲,我一定不会让你丢脸,做个最好的探子!请受刘兴一拜!”说完就拜倒在地。
何其扶起他说:“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要多加小心,这个就送给你,当作是个纪念吧!”说完将身上穿着的金丝铠和前后护心镜脱下,帮刘兴穿上。
刘兴赶紧退后说:“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收这么重的礼呢?还是何将军自己用吧。”
何其板着脸说:“男子汉大丈夫的!做事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给你就是给你!快穿上吧。这副金丝甲和两面护心镜不知救过我多少次了,希望也能为你带来好运!”
刘兴跪下,双手高举接过这两套宝物,即时穿上,果然摇身一变,变成一名金甲勇士,威武非凡。刘兴告别何其往山上走去。
刘兴在探子队队长何其手下满师之后,大步向寨中聚义厅走去,一进大寨,就见到杨斌他们五位大寨主已经落座,连忙上前跪倒说:“刘兴向各位寨主请安!”
周仁笑着说:“你对我们还客气什么?快点起来吧。”
杨斌对刘兴说道:“小兴在何将军的教导下学了不少东西嘛!以后要好好运用哦。”
陈侃说:“看不出那何其还挺大方的嘛,居然把他的救命符给了你,你可不要丢他的脸哦!”
刘兴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各位寨主和何将军的厚爱!”
卫良笑着说:“好吧,我们现在要听吴寨主分配任务了。”
吴刚说:“小兴你现在就下山去洛阳调查清楚王保保的调兵情况,调查清楚就马上回来禀报,知道了吗?”
刘兴应了声就出厅向山下走去。
吴刚见刘兴出厅之后,小声对卫良说:“卫良,你跟着他后面暗中看着他,我见他面上有些许晦气,怕他会出事。回来给小莉买点东西,我会跟她说你下山给她买东西了。”
卫良笑着说:“遵吴寨主将令。”话声未落,人已走远了。
周仁说:“三哥,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吴刚说:“我们去向鲁爷爷请安。”各人都觉奇怪,但都知道吴刚一定有事找鲁爷爷,就跟着去看看。
吴刚来到鲁爷爷房外,敲门说:“爷爷,我们来看您来了。”
鲁爷爷一听笑着说:“你们这帮兔崽子,没事不敲门!门没有锁,你们进来吧。”
吴刚他们相视而笑,推门而入。
鲁爷爷笑着说:“这次又要我老人家做些什么让你们玩啊?”
吴刚神秘地笑笑说:“我这次想要水雷、炸弹一类的爆炸品,想请鲁爷爷费心。”
鲁爷爷说:“这样不怕会改变历史吗?”
吴刚说:“现在已经有火药了,我们只要将我们做出来的炸弹都销毁就不会有后遗症了。”
鲁爷爷问道:“你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啊?”
吴刚说:“我们现在如果要助朱元璋登极,首先要干掉陈友谅,我知道他会有一批大铁船就算用火都烧不烂,所以这次我想用水雷和炸弹把他的大船炸沉。”
鲁爷爷明白了,他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没问题,我给你准备二百枚水雷和粘于船身的炸药,现在是二月,最快也要四月才能交给你们。你们现在就回去陪老婆,都是快做爹的人了,要好好疼惜自己的爱人啊。”吴刚他们应了一声就回房去了。
吴刚叫姗姗把小莉叫了过来对她说道:“我派卫良下山买东西去了,过几天就回来,这几天你就先和我们住吧。”
小莉噘着嘴说:“哥哥怎么只派卫良一个去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吴刚说:“卫良是去给你和孩子买些东西嘛,你就不要生气了。”
小莉这才松了口,甜甜地笑了。
吴刚一看她的样子,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姗姗,对她说道:“我去叫人为我们的孩子做些小衣服。”
杨姗笑道:“哪用这么快?还有六、七个月呢!”
吴刚说:“不快了,做得来就差不多了,我去娘子军里找些手艺好的,给我们五个儿子多做些小衣服、尿布什么的。”说完转身出去了。
洛阳城中,太守府内。
赵敏一到府门就看到一个大大的“奠”字,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脚步蹒跚地向府门走去,门外的卫兵见她正向府门走来,上前拦住道:“站住!什么人?!”
赵敏看着他说:“敏敏帖木尔!”
那名卫兵差点没吓死,立即跪下说:“小人不知郡主驾到!请郡主恕罪!”抬头一看,赵敏已经进府了。
一到灵堂,只见堂中央有口棺材,堂上供着一个灵位,上书:“先考察罕帖木尔之位。”落款是“不孝子,扩廓帖木尔泣立。”赵敏一下就哭倒在棺材之上,在内堂的王保保听卫兵说妹妹回来了,立即到了前堂,还没到灵堂就听到赵敏的哭声,轻轻走近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头说:“敏敏你回来了,父王应该安息了,他临死前交代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唉,现在你总算回到了。”
赵敏一下扑在兄长的怀内恸哭不已。王保保安慰她说:“好了,回来就好,不要伤心了,父王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哭成泪人。好了,进府内休息一下吧。”
赵敏摇了摇头说:“我要在这里为父王守灵。给我一套孝服。”早就有人准备好了,为赵敏披麻戴孝。
拜祭过后,王保保叫丫环扶着赵敏回房休息,自己来到书房,他前脚刚进,身后就有人叫道:“大帅!伯南雄有军情上报!”
王保保转身一看,一名大汉,身材雄武,满脸大胡子,穿着银甲,手提独脚铜人杵,大步流星地向书房走来。王保保请他入内坐好。
伯南雄喘了口气说:“大帅,我刚刚去打听到,常遇春上九龙山了,现在许昌由杨快做主。据探子回报,明教中五散人之一的郑邪好像和杨快不和,五散人向来同心,这样一来明教之中,五散人和左右二使就已经开始狗咬狗了。这是我们攻打许昌的大好时机啊!”
王保保想了想说:“伯南将军太小看这帮叛贼了,他们之中不乏智谋之士,怎么会同意这样的安排?我们还是再察察清楚,以免着了他们的道。”
伯南雄一拱手说:“是!大帅!我现在就去。”
洛阳城中,刘兴坐在茶馆之中,一身粗衣麻布,一个穷秀才的样子,叫了一杯茶,一碟花生,独自坐在一旁看着茶馆内的客人。现在虽然已到二月,但天气还是有些冷,正当将近午时,一队官兵推着五十多辆粮车到了茶馆之外,向里面叫道:“老板!快准备些热茶,我们要出城!”
那位老板哪敢怠慢,连忙为他们提出几只大水桶放到他们的车上,满脸堆笑地说:“小人早就为各位官爷准备好了,各位官爷好走。”
那名将官看也不看就领队出城了,刘兴付了钱就跟出城去,一路上远远地跟着粮车的车辙印走,到了城外的密林中,刘兴见林中飞鸟不起,走兽不惊,知道里面一定有军马驻扎。即时轻身上树在树顶上纵跃,刚想向元军驻地掠去,怎知身影刚刚一晃,一阵箭雨从他面前的大树之间疯狂地向他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