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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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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的呼吸着,觉得说不出的焦躁为难,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恨他?西塔克?……为什么?”苏丹似乎特别想闲聊。 
  “这毒药的效力,太慢了,陛下,我很难受!”我嘟哝了一句。
  我快死了,可是我什么也没做。我突然懦弱起来,并开始祷告:“主……别带走我。”
  “你该求朕,不是主。”苏丹说。
  “可是我快死了……”我抢白道,“我什么都没做到,我答应斯多哥哥的,我要……我要把鲤鱼……”我
  “他对你很重要?”
  “我爱他!”我颤抖着声音,突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了,我用热情的声音叙述,“我那样爱他,却无法保护他,我失去他了……西塔克,是他夺走我的一切!”
  我的另一只手抓住了苏丹的衣袖,我感觉自己又热又酸涩的眼睛,开始噙起泪水,我哽咽,不知道自己面对死亡,其实是这样懦弱的,但是我一想起哥哥,是势必要悲伤难抑,并为自己的半途而废感到绝望。
  “所以你来求朕,为了复仇。”
  “为了哥哥,……陛下……您应该懂得我要求的东西……我不允许贼玷污……王位,玷污堪里尔的荣耀,尊严……”
  苏丹在烛光下的面容,是我做的梦,像月光浮在雾蔼中,像某个夜晚,那个英俊的强盗在篝火前疲惫的眼睛,阿苏曼人执拗和狡猾的个性,完全融在这浅薄的褐金色中。
  “西塔克曾是你的朋友。”苏丹说。
  我扭曲了无力的身体,愤怒的仰起头,说:“他从来就没有朋友朋友!他利用身边每一个人!这狡猾的贼!下流,卑鄙,无耻!”我语无伦次,只想发怒,但是我站不起来,拉扯着苏丹的衣服,把他拉近一点:“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你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吗?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他是恶魔!恶魔!”
  苏丹把我的手从衣服上解下,牢牢摁在我身体两边,我憎恨这个压迫,这让我想到那个场面,可是我已经想了起来,那让人感到异常不愉快的场面,我无法忍耐,低叫着:“放开,离开我!”
  “青泉说你害怕别人抱你,亲近你,因为你曾受过伤害,是他做了什么?”国王慢慢的问出奇怪的问题。
  我停止挣扎,开始感觉到威胁:“没有做什么,您的猜想太荒唐……”
  苏丹用双手托住我的身体,将我收入他坚实的怀里,因为预先的紧张和防备,我克制下尖叫和推开他的想法,狼狈地抓住国王的衣袖,暗地里狠咬凉滑的绸缎的一角,一心阻止颤抖,直到窒息……
  “好了,宰相,别这样,你可以尽情的哭泣。”他抚摩我的脊背,带给我温柔的触摸和哄骗,我很想哭泣,在一个国王面前?那我一定是疯了!
  ——我也闹不明白,我究竟怎么会这样失态,我惧怕别人太亲近我,可是我却很想在这个时候搂抱住谁,好让我安歇。
  “他对你干了什么?”
  我的呼吸恢复了,终于,我抵抗不住诱惑,颤声说:“羞辱我,因为我蔑视他,所以他羞辱我……他要我投降,彻底屈服,可我绝不会如他愿的,随便他是鞭打,还是……”我因为太过激动,咳嗽了几下,血液涨上我的额头,“还是……把我当成哥哥……那样对待。”
  “原来是这样……他吻过你,抱过你,罗沃…西塔克……”国王见我因为羞愤而挣动,更用力钳制着我,
  我开始有了非常恶劣的怀疑,喝下的毒药发作太缓慢……缓慢得不像是毒药。
  而羞耻感仿佛是一记解药似的,把我弄醒。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陛下!”我企图挣开国王的怀抱,只觉得自己像在梦游中,我努力寻找苏丹的脸,终于找到了,他在微笑,叫人毛骨悚然的得逞的微笑。
  我发出一声挫败和难堪地低叫:“您,您欺骗我……!?”
  “国王从不欺骗,这确实是毒药,我的御医保证过,这是能让人永远睡眠的药,解药就在床头,但是不要着急,即使你真的入睡,在日出前也还有时间挽救你,”苏丹放开我,一手捧着我汗湿的脸,“宰相,这种毒药很珍奇,它会让人慢慢的感觉死的来到,并且产生安详的幻梦,放纵自己的心……朕试过许多次,只有你叫人意外,竟然能保持理智到现在,真出色……”他把企图站起的我推倒在床上,和衣卧在我身边,一手支着头,一手抚摩过我的额头,眼睑,嘴唇,我已经不能理智的判断,他碰触的意图。
  “陛下,您……”
  “嘘,你瞧,宰相,剪刀在朕的手里,你吊在绳子上,”苏丹把我的脸扳过他的一侧,“以后你要时刻记住这一点,艾兰里多。”
  我又一次感觉到波浪托举着我,升上了天空,又把我压回到柔软的床上,我身体的活力迟缓了脚步,梦得更像真实了,我的指甲在掌心里紧紧抵着,疼痛,我说:“您误会我……”
  苏丹则挨近我,竟用嘴唇可以做到的最亲近的一种方法,阻碍我,并趁势给我更严重的侵犯,国王的舌头热而强硬,完全不容我躲避,他是这样迅速而有效地惊吓了我,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动弹了,完全僵硬住身体。
  现在国王在我的上方,双臂抵在我的身侧,他问:“他像这样吻过你吗?”
  问话的是迪曼的王,我不能因为这种蠢话而动用武力,我只能表示轻视地撇过头去。
  “有过?”他仿佛能猜到一样。
  我因为这种逼问,简直要疯掉,我咬着牙齿:“您必要一边羞辱我,一边看着我死去吗?”
  “那么事情就有趣很多……”色雷曼,这完全已经不可敬的国王,含糊地回答。
  而我,几乎不想再听任何一句他的言语了,只想立刻死去。
  “那么,作为冒犯您的的歉意,可敬的宰相,您今天可以睡在我的床塌上了。”苏丹这样说。
  他离开我,从床头取过另一个瓶子,喂我喝下去。
  他整理好自己的袍子,看了看我,走向露台,帘子举起又放下,苏丹离开了。
  药性如退下的潮水,疲乏和恍惚从我身体里溜走,我竟毫无睡意。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奇异的声响。
  一个人从房间幽暗的小门里走出,拿起枕边的瓶子嗅闻了一下,取出另一个瓶子,来到我身边,想喂我喝下去。
  灯光不算幽暗,在月光和烛光下,我看见了来人的脸。
  白石满月一样明亮而文静的脸,我几乎要叫出来,他把手指抵在唇上,示意我别出声。
  “喝下去,我的宰相。”
  我十分的听话。
  白石见我这样乖巧,马上就笑了:“试着坐起来吧,应该没妨碍了哦。”
  我一骨碌爬起身。
  白石平静的说:“艾兰里多,我救了你一命。”
  我早就逆来顺受了,问:“哦,难道这才是解药;而陛下的却不是?”
  白石点点头。
  “那么是谁想杀死我?”
  白石道:“这个事实,难道要我来告诉您吗……我只知道陛下的愿望至少并非如此——您真的准备大刺刺躺在陛下的枕头上,直到天亮吗?”
  我摇头,虽然苏丹的床非常柔软舒服,可是并不适合我来躺;尤其在一廊之隔;就有一位视我为害虫;除之后快的大人。
  通过长长的回旋石梯,我们悄无声息下了西哲法,在古旧的楼道里,我闻见那略带湿气的腐味和树木的气息,榕树茂密的气根几乎占满了台阶,身边的白石在黑暗里熟稔地选择道路,即使我用心记忆,却不明白他如何认得路。
  这宫殿里面四通八达的暗道,也许连苏丹本人也不一定知道。
  月色很好,我很高兴能和这位同伴走这段路。
  白石一袭蓝灰色的睡袍,在月光下特别的俊美,他那悠闲稳重的姿态,真的难以描摹。
  白石发现了我在观察他,放慢脚步。
  “艾兰里多,你在看我?”
  “恩,是啊……因为您相当俊美,让我不知觉就入了迷。”在夜色里,人通常会比较坦白。
  即使是白石这样有克制力的人,听我这样说也未免尴尬,他苦笑着:“从南方来的你,应该会非常吃惊……由男子来作侍妾的后宫……非常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
  善解人意的人微笑着:“您的神色像在替我们惋惜。”
  “难道不值得吗?多雷泰斯大人,以及正直的杰提司,多么年轻,而又有才能,如果不是在后宫中,那将……”
  “那将连性命也保不住……”白石淡淡的接过话头。
  我一时哑然,金之银已经在眼前了,白石牵着我走进已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宫殿,仆役们在守夜,见我们进来,就端上茶来,并退下。
  “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坐定后,我无法控制自己好奇,问道。
  白石只是笑笑,仿佛不打算说下去,见我失望的神色,又说:“您若愿意听,我就讲一段故事,正好为您排遣无聊。”
  “我很期待。”
  “别人的故事我不能够讲分明,来说说我自己的故事吧……与其他三位不同,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而已。”
  他这话,我只能相信一半。
  白石捧起茶,喝了一口,说:“这番莲花好象是青泉的,他送给你一些了么?——真幸运,我以后要经常来……” 他怔怔的在茶的雾气里回想了一下,就用轻柔的声音说:“我能做为一个宫殿的主人,侍奉色雷曼陛下是件荣幸的事情……如果不是陛下的恩典,我已经死了。”
  我静静听着。
  白石道:“我的家乡在夏拉克,为了学习医术来到迪斯潘克阿。授业恩师是伟大的夏曼…帖舒先生,他在众多弟子中,视我为衣钵传人,我在国都学习了三年后,已经是个有名的大夫了——那时候,我只是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可是名气已经很大,给达官贵人们治病,在权贵间左右逢源,几乎得到了一切年轻人所能要求的虚荣和成就,由于我长相俊美,所以很讨贵妇人的喜欢……”白石说起这样的过去时,神色黯然,“……所以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由于我自己的不谨慎。”
  他继续道:“罗亚家的特耳特…罗亚,您也许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玄沙殿的堂叔,被称为元老院之柱的人,首席议长,我为他的小妾路末娜治疗哮喘,路末娜虽然是个女奴,可是,你是无法想象这样的女人的,她是个非常聪明,有才华,美丽温柔的女人,她对医学很有见地,我有的时候会和她一起来讨论药方……”
  我用非常认真的态度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不过这个举动让白石白皙的脸微微红了。
  “那天,我正为她讲述某个神秘药方的配置,特耳特突然闯进来……于是,特耳特就对我严厉呵斥,并且声称要杀死我。我想解释,可是特耳特非常蛮横,不想听任何辩解……他……”白石垂下头,温柔的蓝色眼睛里突然闪过悲伤和愤怒“他当着我的面,没有问任何问题,便举起刀砍向了路末娜……路末娜惨叫着倒在地上。”
  我非常震惊:“为什么!”
  “因为路末娜是个奴隶……而我……”白石只是神色暗淡地摆摆手,不愿再解释,“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对我下手,就被一样东西咬伤了,路末娜暗地里饲养的毒蛇,在她临死前被她碰倒在地,毒蛇冷不防的窜出,咬住了他的腿,我至今都觉得,那绝不是凑巧。当我上前准备救助的时候,闻见了特耳特身上的酒臭味掩盖下的奇特气味,那是引诱塔那王蛇的药物,我在慌乱悲痛中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路末娜过得并不好,特耳特拿她当玩物,一直折磨她,她询问我毒蛇的养法,是早就预谋的报复……她用这个隐秘的方法,是为了在某一日,制造一个意外,不想为了特耳特去死——现在她却因为我而死了!在那一瞬间,我心里决定,绝不对特耳特施救,虽然我有办法挽回这条性命,可是既然路末娜要他死,我就决不救!特耳特的脸肿起来,他在舌头变肿前拼命求我,可是作为大夫的我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他中毒死去。”
  我的胸口窒闷,面前这个外表温和的人说起往事,口气惋惜而冰冷,没有忏悔的感觉,他竟能狠下这样的心肠,见死不救,而他的命运又是这样凄惨!
  白石叹息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那天,玄沙殿正在家中,他阻止了仆人的刀,把我绑去见苏丹,讨苏丹的死刑令——杰提斯那时候还没有进宫,凡事一板一眼的脾气很严重。”
  “陛下赦免你了?”我问。
  白石的表情柔和起来:“陛下听闻我做下的逆事,当面训斥我,我当时已经横下了一条心,死而无怨,我不后悔杀死特耳特……陛下却斥责我,说我不忏悔罪孽就无资格去真主面前,因此,要等我忏悔了罪过为止,才对我处刑……”
  我呆了半晌,无力地说:“陛下的借口真是独一无二啊。”
  “正是如此,似乎是依稀听过我的名声,从来没见过我吧……陛下那时候看我的眼光,做为一个久耽宫廷,不甚正直的大夫,是能够体会的……”
  “确实像是色雷曼苏丹会做的事情啊……因为您的才能和美貌吗?”
  白石无语的饮下一口茶。
  “这么说,您就是迪拜恩的御医。”
  “不,御医是马伊,不过马伊是我半个弟子,我只负责偶尔照顾陛下的需要,这样略微复杂的情况。”
  为了自己的享乐,御医这样繁重的工作,色雷曼也不会叫白石来担当的。
  而陛下的“需要”,估计也并非只是健康上的了。
  让一个精通毒药,见死不救的冷酷的大夫来侍奉身侧,我认为,国王也真是相当大胆和乱来。
  “艾兰里多,假如你因此而轻视我的为人,那我也毫无办法,只是以此为例,告诉你这块地方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情……”白石那温和的态度,现在想来,果然充满了一个好大夫对病患的风格,他询问病人的时候,也这样温言软语吧。
  白石又说:“金之银,你要快些休息,不然明天要头疼,这‘真之梦”里有许多麻醉药,而我的解药里,有些叫人神智亢奋的药物,这两种东西,都能叫你在明早有宿醉的感觉。我要说句抱歉。”
  那天夜晚,我睡得不安静,我深深的忧虑。
  最勇敢的武人,最尊贵神仆,正直的大臣,以及骄傲的医师,年轻优秀的男子们被后宫的艳色所掩盖,洗去了多少锋芒,才能与丝绸和羽毛相和谐?
  我呢?艾兰里多…索隆是否能幸免,不被色雷曼的金色笼子圈禁呢?
  我祈祷真主。
  今天,我都一直窝在吸烟室,钻研着那本厚厚的,全部手书的大事记。
  具好心的爱林人西尔多(就是那位在我初来的时候递绸巾给我的青年)的指点,玄沙殿不只有许多手稿,更有一个图书馆的珍藏,由于他的宫殿本来就靠近青泉殿,青泉的经卷以及玄沙的收藏都放在其中,由两位殿下共同使用,他们住得如此接近,也是为了一些学术方面的研究。
  玄沙殿是用黑色火山岩外墙,醇厚的黑灰色,种满青滕和红忍冬,无论是朴素的气氛,还是主人的性格,都与蓝白色的开满龙蓉的青泉殿有强烈的对比。我去过青泉殿,但是在夜幕里,是注意不到邻近的玄沙殿的。
  活跃在正午之间的双胞胎兄弟(也就是第一天就对我很殷切的可爱的俩兄弟)现在很爱粘我,用不太流利的堪里尔话兴奋地问我昨天怎么样欺负了王子殿下,看起来他们好象很高兴宫里出乱子。
  我没理会他们,继续看我的书,这两兄弟一左一右,不停的插嘴。
  “法阿司王朝……您知道吗,那时候打仗哦。”黑头发的撒撒里说(这名字很古怪,没让我弄清他是那里人)
  玛哈弟接口:“玄沙殿……他有撕掉几页。”
  我所翻到的时代,是十多年前的法阿司苏丹,也就是色雷曼的父亲所统治的时代,提起法阿斯,即使不看大事记,我也依稀记得法阿司年老疯癫,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一个接一个杀死他们,连他宠爱过的女人们,也就是儿子的母亲们,也相继奇怪的死去。
  玛哈弟指着撕去的痕迹:“老苏丹杀儿子,儿子又杀他……”“……沙哈母大人最后杀死了王后……”左边的撒撒里接口,“于是陛下就登基了!”
  我听见沙哈母的名字,问:“沙哈母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门口的一个人回答我:“因为沙哈母要保住王族的正统,就像你,宰相,你也为了保护王室,而杀死过一些人,不是吗?”
  进来的人是玄沙,他手中夹着书本,走到一个睡榻边坐下。
  这一位就是当今王后的亲族,罗亚家的少爷。他昨天也许看护了赤月一夜,眼有些红,一进门就躺下,嘴里说:“昨天有没有被陛下责罚呢,艾兰里多?”
  我摇摇头,虽然遇到比责罚更糟糕的事情。
  “那就好,我想陛下也实在很希望出现一个人,能治治亚伦殿下的坏脾气了,连沙哈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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