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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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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抚琴,一一熏香,无崖舞剑。

好风,好景。


“后来呢?”

“后来……”


后来,莫无崖带着顾一一离开玉勒草堂,去了漠北。

他们在漫天飞雪的冰镜湖边生活。

雪原上有许多不知名的花。

她每日出去,带回大把的花朵,捣碎了花瓣,拿汁液做成颜料和胭脂。

他给她做很多很多的纸鸢,蝴蝶,大雁或者鹰。它们色彩鲜亮,在霁雪初晴的天空下分外美丽。

她牵着线飞快地奔跑,纸鸢就飞起来,很高,很高。

她乌黑的卷发飞舞,她明媚的笑容盛放。

她说,无崖,无崖,我们的纸鸢飞得多么高。


八月十五,中秋。阴。


黄昏时分,飘起了雪花。

冰镜湖的水,清澈而寒冷。

她缩在他的黑色大氅里,抱着一只花瓶状的木簧,轻轻地吹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乐器。

她微笑着告诉他,这是胡笳。

乌孙公主琵琶弦上悲秋歌,蔡女文姬胡笳吹出十八拍。

胡笳,来自西域,在中原极难见到。

他虽精通音律,却也一向是只闻其名,难觅其身。


她站起来,走到湖边。

湖面澄澈如镜,映出她绝艳的容颜。

朱红的衣,墨黑的发,凝霜的脸。

她从怀里取出一方晶莹小巧的羊脂白玉砚,葱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揭开盖子,殷红的胭脂,艳若朱砂。

拔下发上的银簪,挑了火柴头大小的一点,抹在手心,接些雪水细细化开,便有淡淡清香散出。

若有若无,若即若离。

指尖沾一点化开的胭脂,细细涂上温润的唇。


他静静地看她,眉眼轻舒,煦若春风。

她偎向他,唇贴着唇。

胭脂的香气在他齿颊间缭绕,流转。


她说,无崖,你知道么,顾一一是我师妹的名字。

我叫墨朵,云墨朵。

西域平凉国的亡国公主。

无崖,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战争和杀戮?

我的父母,兄弟,随从,侍女,在我面前,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他们的血,在猩红的硝烟中,开出一朵又一朵,无比幽艳的花。

逃亡,不停的逃亡。

那些杀手的脸,不动声色,却冷酷到骨子里。


她柔软的指抚摩着他光洁的发。

她说,无崖,我要复国。

她说,无崖,谢谢你的鸳鸯锦。

她看着他嘴角的血,笑靥如花。

背叛与逃亡,让她开成一朵靡丽而危险的夹竹桃。

传说中的鸳鸯锦,传说中的宝藏。

她嫁给他,义无返顾。


我本不想杀你,如今,却非杀你不可。

她的唇角沾着他的血,她的笑依旧多情。

绮丽的鸳鸯锦缠在她洁白的手指间,像一只折翼的蝶。

* ? ? ? * ? ? ? * ? ? ? * ? ? ? *

日暮西山。

聂一情自怀中掏出一方白色锦帕,轻轻拭去石碑上的薄薄飞尘。

“你知不知道,你娘为什么非杀你爹不可?”

为什么,非杀不可……

顾惜朝微微低了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这双手,白净修长,没有一点污渍。

清晰的掌蚊,淡蓝的脉络。

看不到淋漓千里的血,看不到无辜枉死的魂。

掌心里隐隐飘着的,是淡淡药草的香气。


“我知道。”


耽于情感,你会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阻碍。


聂一情猛然抬头,看他:“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片刻的静谧。

“我会。”

顾惜朝的声音轻而明澈,在悄然降下的夜幕中,像水晶跌成了碎片。


夜色空朦,偶尔有虫豸轻鸣。

半钩残月,是老天的眼。

冷漠冰凉,洞悉一切。

顾惜朝看着石碑,问了一个在戚少商听来非常奇怪的问题。

“琴尊纳兰,是不是女人?”

聂一情微微一怔之后,突然笑了。

“我倒忘了,你们从莫鲤崖上下来,想必是见过那月宫宫主了罢。顾惜朝,你跟你娘,实在是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负在背后的手指,贴着青衫交缠。

轻轻地那一颤,几不可觉。


月色苍白。

碧落潭的水面在深秋的夜风中浅浅地晃荡。

潭边的夹竹桃已经开得有些乏力,不若白日里的绚烂华丽。

一滴露珠颤巍巍地抖动。

滑过蔫然的花瓣,滚过卷曲的边角,在一点桃红的花尖上停留一个眨眼的瞬间,最后,以一滴泪的姿态坠落。


“她一直没有回去西域,却执著于这个小小的月宫。想必,那鸳鸯锦里果然并没有所谓的藏宝图。”

那一滴露珠,落入水面便失去了踪影。余一圈微微的涟漪,不断地扩大,漾出一片细碎的凌乱。

顾惜朝收回目光,看向聂一情,“鸳鸯锦,从来都只不过是一个传说。”


“不……”

聂一情缓缓摇头,“鸳鸯锦并不仅仅是一个传说。它的确隐藏着一个秘密。我并不清楚这个秘密是什么,但是我确定,你娘之所以没有回西域,绝对跟这个秘密有着莫大的关系。”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像一片乌云,沉甸甸地飘在风里,久久不散。


鸳鸯锦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回到养伤的木屋,顾惜朝坐在灯下呆呆地发着怔。

戚少商坐在他对面,拧着眉担忧地看他。

目不转睛。

夜风穿过墙壁的空隙钻进来,吹起他额角的卷发,发丝伴着跳跃的灯火肆意地飞。

拂过他的额,他的脸,他的发簪。

飘向起伏的火苗。

淡淡的焦味让戚少商一下子跳起来,劈手急拉。

动作虽快,那发丝却也烧了一大截,半缕枯黄。

戚少商懊恼地看向顾惜朝:“惜朝,你可不可以别想那么多?”

顾惜朝毫不关心地瞥一眼自己的头发,一把推开戚少商的手,走出门。

飘曳的青衫扬起一道曲扭的弧度。

戚少商看着他孤傲的背影,无奈地低叹一口气,提步跟上。


月已西斜。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站在碧落潭旁,静默无语。

看树看花看残月。

听风听露听虫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朝终于开口。

“少商,你老家是哪里的?”

戚少商一楞,有些不太明白顾惜朝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在凤翔府的龙门镇。”

“凤翔府……”顾惜朝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转头道,“靠近剑门关了吧?我记得那里有许多的流兵散勇,很不太平。”

“是啊。”戚少商点头,“我爹娘就是被流窜的兵痞害死的。”

“你爹娘,是做什么的?”

“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罢了。耕耕田种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普通的小老百姓……”

顾惜朝转回头,冷笑,“普通的百姓有什么不好?至少用不着杀夫弃子——还是我该说杀夫杀子?”

“惜朝!”

“我说的不对么?”顾惜朝突然激动起来,转身一把揪住戚少商的襟口,眼神凌厉而冷冽,“哪个妻子会为了一个传说杀自己的丈夫?哪个母亲会把自己的儿子扔在青楼?如果没有你,我能不能从息红泪的刀下捡回一条命?还有这别有天,我又是为什么会掉下莫鲤崖的?”

“惜朝……”

戚少商不再说话,只伸开双臂把眼前的人松松地圈在怀里。

他看的到他心底里的不甘和脆弱,却分担不了。

这项认知让他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和悲凉。


第十章 最情楼

古道秋风,无边丝雨。

正午时分,武夷山下的林间小径慢悠悠晃来一辆破旧的马车。

马是瘸腿的老马,瘦骨嶙峋,身上稀疏的鬃毛湿答答地打着结。

一边喷着鼻息,一边时不时地低了头,去叼路边上枯黄的野草。

车身是最常见的黄月木,本该是淡黄的颜色,却被时光染成了墨黑。

木板薄得像被日光曝晒的枯叶,仿佛轻轻一戳就会裂成碎片。

车子的边边角角更是东缺一块板,西多一个洞。

打大老远望去,很像是一块被老鼠咬过的乌米糕。


马车里是两名年轻男子。

一名书生,一名剑客。

书生青衣卷发,剑客浓眉大眼。

正是顾惜朝和戚少商。


三天前,两人在聂一情的指点下离开了别有天。

首先去的,自然是当日众人激战的地方。

只不过谷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短短二十来天,月宫已寂寥成荒漠。

人烟全无。

在入口处有追命留下的几行字,大意是京城出了变故,他们已先回神侯府,让戚顾二人见字即往,云云。

“咦?”当时顾惜朝看着留言,颇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知道这悬崖摔不死人么?”

“所谓,祸害遗千年。想来这句话追命是听说过的。”戚少商眨一眨眼,一本正经地如是说。

换来顾惜朝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看是因为追命知道某些人号称九命怪猫,打不死的蟑螂。”

戚少商抱臂环胸,笑得万分得意:“说起打不死,还要谢谢你当年三番五次地手下留情。”

顾惜朝冷冷一笑:“那今日我便来个手下不留情如何?”

小斧出手,电光石火。

黑屏,儿童不宜。


本来,两人该立刻赶去京城的,但是顾惜朝却决意要先去找一个人。

桃花娘子,哥舒冰。

“我要问她几个问题。”顾惜朝说。

戚少商能不能不去?

不能。

所以,此刻他们才会在这武夷山的山脚出现。


只不过……

戚少商挪了挪身子,苦着脸看向顾惜朝:“惜朝,咱们为什么不换一辆好一点的马车?或者买两匹好马……”

顾惜朝扬眉回看他,笑得唇角弯弯:“戚大侠,你是打算拿自己身上的皮草去换那两匹好马么?”

戚大侠登时无语。

身无分文的大侠,说起话来真是一点底气也没有啊……

所谓龙困浅滩,虎落平阳……

戚少商忍不住遥想起当年被高鸡血压榨去做招牌的那把琴……


“惜朝……”

“噤声!”

“已经到了?”

“你没发现马车在同一个地方打转了很久?”

“……”


顾惜朝一甩袖跃出马车,四周围寂静无声,林木森然。

戚少商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不由皱眉:“这又是个什么什么阵?”

顾惜朝不答,只屏了声息,侧耳细听。

半晌,才悄声道:“来了。”

戚少商微一凝神,只听得林外一阵“沙沙”的声响,似蝗嚼稻谷,蚕食桑叶。

听得人心底毛毛的。

“什么东西?”

不待顾惜朝回话,那声源已到眼前,戚少商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蛇。

许许多多的蛇。

细长如竹筷,通体碧绿。

吐着猩艳的红信,从四面八方围涌而来。

群蛇乱舞。


“桃花娘子的情丝阵。”顾惜朝的嗓音难得地有一丝紧张。

“情丝阵?”戚少商哑然,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叫什么情丝阵……

“这种蛇是西域特有的品种,名字就叫情丝。”

顾惜朝解释道,“有些类似于苗疆的情蛊,被它咬过之后身体并无异样,但它若死了,你便也活不了。”

戚少商闻言扬一扬眉,举了举手中的逆水寒:“那最好的方法岂不就是,在被它咬到之前杀了它。”

“对。”顾惜朝冷然一笑,“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寒光闪烁,剑气森森。

戚少商的手腕微微一转,顿时漫天血雨。

利剑斩情丝。

断成两截的蛇身颓然坠落地面,颤抖着扭动。

“好!”

顾惜朝负手后退几步,远远避开腥臭的蛇血,朗声笑道,“多杀一些,今晚让你尝尝昔日只有宫中皇族才有幸吃到的回龙转凤羹!”

“一言为定!”

戚少商眼睛一亮,逆水寒的杀气霎时暴涨。

残尸遍地。

那蛇群冲了几次之后,似也知道厉害,不再前行,只吐着信子在外围游动。

碧绿的蛇身相互纠缠,织成一张密密的网。


戚少商收了剑,踢一脚地上的蛇尸,有些惋惜地道:“这些够不够你做那道回龙转凤羹?不够的话我再去弄几条……”

顾惜朝的目光四下转了转,唇角一扬正要开口,却听得淡淡的一声冷哼,轻飘飘地自林子深处传出。

随后一缕清越竹音,躁动的群蛇渐渐安静下来,蛰伏在地,宛然冬眠。

顾惜朝笑看戚少商一眼,上前与之并肩而立,扬声道:“顾惜朝拜见哥舒大娘。”

“顾惜朝,你的见面礼好象特别了一点。”

哥舒冰的声音冷冷淡淡,毫无温度,恰如其名。

顾惜朝瞥一眼洒落一地的蛇尸,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惜朝听说大娘多年来一直在找寻蝶衣骨,不知是真是假?”

“蝶衣骨?”

闻言哥舒冰似重重一震,话语里透出易见的激动来,“你知道蝶衣骨?”

“惜朝幼年时,曾在临安城的蛇骨塔得到一只千年沉香木的小鼎……”

“难道是传说中的聚魂鼎?”

“不错,正是聚魂鼎。”


聚魂鼎,一件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神秘物品。

据说能引来十里内的冤魂,修成凶灵。

而这鼎内更是藏有令人历劫不灭,九死重生的秘密。

这些当然只不过是虚语妄言,但有一点却是真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聚魂鼎里必然遗有蝶衣骨。

相传,蝶衣骨由幽冥血蝶之翅、寒冰翼龙之骨、碧火麒麟之血在聚魂鼎里相融而成,乃是疗伤的圣品。

只要尚有皮肉相连,任你全身骨头尽碎亦能恢复完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蝶衣骨?”

哥舒冰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漠然。

只那一丝隐隐地期待,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顾惜朝摆一摆衣袖,轻描淡写,“重要的是,大娘想要的东西,我顾惜朝有。”

哥舒冰沉默片刻,冷然道:“你也不必瞒我,必是聂一情那男人露了口风给你。我知道你顾惜朝从不做赔本生意,说吧,要什么代价。”

“很简单。”顾惜朝轻笑,“第一,请大娘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二,我要昔日琴尊遗下的那把琴。”

“就这样?”哥舒冰的语气里不由带了几分诧异。

“就这样。”

“好,你问。”


顾惜朝并没有马上开口,只微偏了头,似在考虑什么。

戚少商顾自提了剑扒拉地上的死蛇,一边拿眼角瞄着远处耷拉着脑袋的蛇群。

哥舒冰亦不催他。

一时间四下只余风吹落叶声。


“其实我想问什么,大娘想必也知道。”

顾惜朝微敛了眉,神情有些莫测,“我从剑尊那里了解了一些事情,是关于我的身世……”

停顿。

哥舒冰恍然道:“你是想知道宫主当年为何会跟琴尊翻脸?”

“不错。”


秋风秋雨,凉意袭人。

淡淡的叹息在风雨中绵延辗转。

“其实我跟聂一情一样,很多事情都并不十分了解。”

哥舒冰信手拨弄着琴弦,一个单音连着一个单音,像雨打芭蕉,珠落玉盘。

“不过据我猜测,这件事应该和鸳鸯锦有关。”

鸳鸯锦,又是鸳鸯锦!

顾惜朝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这鸳鸯锦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哥舒冰歇了指,笑了笑,又低低地叹一口气,“我倒是真希望鸳鸯锦里什么秘密都没有……”

压抑的静谧。

地上的蛇群又开始扭动。


“我本来也以为,鸳鸯锦里是富可敌国的宝藏。”

哥舒冰随意拨了拨弦安抚蛇群,一边道,“直到后来,我无意中听到她二人的争吵,才知道鸳鸯锦里的秘密并不是宝藏,而是一块江山社稷图的残片。”

江山社稷图?

戚少商的剑停了下来,顾惜朝的眉扬了起来。

“宫主的意思,是要与大宋朝中某位官员合作,以搜集江山社稷图的残片为代价,换取复国所需的财力和物力。”

戚少商拧眉道:“江山社稷图关乎大宋国运,辽与西夏皆虎视良久。只不知这位朝廷官员是何来历?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搜集这江山社稷图?”

“什么目的?”顾惜朝冷笑,“不是谋朝便是篡位。当日傅宗书胆敢有黄袍加身之念,便是朝中有人以江山社稷图来诱他。”

“什么人?”

“谈笑袖手剑笑血,翻手为云覆手雨。如果是跟这个人合作,那就无怪红袖刀会在月宫了。”

“方小侯爷?”

戚少商惊讶地扬眉看向顾惜朝,“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成王败寇,都只是为一己私欲,没什么好说的。”顾惜朝淡然道,“我一直以为方小侯只是借一借这江山社稷图之名,倒没想到竟是真的。”

哥舒冰忽而插言:“若我的消息没有错,他手上有了四块碎片。”

“四块碎片?怪不得追命说京城出了变动……看来,这变动出的还真算不得小。”

戚少商忽地想起青衣楼的案子,正色道:“惜朝,你认为七王爷的死,会不会跟方小侯爷有关?”

“不止。京城那所谓萧故垒的案子也应是方应看所为。目的不过是把你们引来临安罢了。如此说来,那谢秋荻当与他是一路的了。”顾惜朝一边思索,一边又向哥舒冰道,“请大娘先说一说她二人争吵之后又如何。”

哥舒冰微顿了顿,叹息:“琴尊因为对你爹有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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