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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姐你笑啥呢？”
“没什么。”
“木头，你燕姐想尝一尝你从老家带回来的咸菜，你去取点儿出来。”
成木转身去拿咸菜。
“我看你今天在我家吃的这顿饭只能就咸菜了。”
“你就不提醒他一下？”
“提了，他说了他老家都这么做，他就会这个做法，瑚能怎么办？”
“给他报个家政班吧。”
“好是好，就怕他……家政班里女的多不多。”
宋不凡没说出自己的顾忌，他怕成木世面见多了，自己会失去他。陈燕当他怕成木在家政班认识女的。
“都是一些阿姨。”
“哪里有阿姨？”
陈燕最后一句话，成木正好回来听到了。
“我们在说要不要给你报个家政班去学习一点儿新的菜色。”
“好是好了，可是，哥那是不是挺贵的。”
做决定前成木习惯性的先要问问宋不凡。
“不贵，你想去那点儿钱我还不在乎。”
“那俺就去，说实话，这些菜的味道，俺也吃腻烦了，都一个味的。”
“你也知道？！”
宋不凡和陈燕同时喊了出来。
成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咋不知道？可俺只会这个做法，不吃这吃啥？”
“出去吃。”
宋不凡满不在乎的说。
“出去吃，挺贵啦，两个人一顿饭最少五十，半个月菜钱都有了。俺吃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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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两个人的味觉着想，没过几天，宋不凡就给成木报了一个家政学习班去上课了。
宋不凡开玩笑的说那就当给成木职业培训了。
宋不凡给成木报的班是周一到周五每天上三小时的那种，他别有目的的把周六留了出来。
大家不要误会，倒不是宋不凡想做什么Se情的事情，关于他的病他问过医生了，医生说。
“梅毒。早期梅毒和晚期梅毒的治疗要求不同。你的算早期梅毒，经过正规的治疗以后，我们需要经过三年的观测，才能说我们完全的把梅毒治好，一般说，经过正规的治疗以后，患者RPR转阴，这时开始每三个月查一次，查一年，第二年我们每六个月查一次，查两次，第三年我们年底查一次，这样的话，经过七次的坚持，都是阴性的情况下，梅毒才算是彻底治好了。”
也就是说要是不想传染了成木最安全的就是等三年过了，最后的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再说。
宋不凡虽然郁闷可是他不想害了成木。他只想多些时间和成木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是让那木头陪他在客厅看电视也好。
成木家政班的学习初见功效，最近的菜色明显好得多了。
成木学习的地方离着他们租住的地方有三个车站，他怕成木一旦走出这个家长了见识会抛弃他，一个月过去，宋不凡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木头当天学习遇到什么大小的事情回来都会和他汇报。
成木说。
“一个班的都是女的，看上去都年轻着呢，俺一问都和俺娘差不多大的，真看不出来，这城市里的女人看上去就是年轻。”
“很好啊。”
宋不凡听到那话放心一半了。
“啥好啊？”
“都比你大好，这样人家都照顾你，你可以多学点儿。”
“嗯。对啊。”
成木还连连的说对。
有一天成木回来，异常神秘的问他。
“哥，你当俺今天路上遇到谁了？”
“陈燕。”
宋不凡想在这里成木也就认识她了。
“你只说对一半，先是遇到燕姐，后来遇到俺的小学同学。”
说这话的时候，成木表情有些扭捏。当时的宋不凡也没在意，第二天上班中午休息的时候，宋不凡正往家给成木打电话，就发现陈燕已经站在了一边，像是有话要说的。
挂了电话，宋不凡看了看陈燕问。
“有事吗？”
陈燕看看四周，大家都午休去了，办公室没有人才说。
“有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啊。”
“你很少这样，到底什么事？”
陈燕平时也是一个很干脆的女生，很少这样吞吞吐吐的。
“告诉你家木头，和二零六楼的那几个女的离远点儿。”
“什么女的？”
“成木说其中一个是他小学同学，就住二零六楼地下室。”
“听木头说了，怎么了。”
“那几个女的，不像是做好生意的。”
“你是说？‘鸡’！”
“全小区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有你家木头看了她们还会脸红，我看那些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脸红了。可别让她们把你家木头带坏了。”
宋不凡想了想，成木那天说起那些女生时候的表现，是有点儿不自然啊。
宋不凡当晚回家问成木。
“二零六楼地下室住的那几位其中有你同学？”
“嗯，就是俺家隔壁村的。”
成木低头表情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她对你很特别吗？”
“啥？没啊。”
成木很激动的否认，而后在宋不凡注视下讲了实话。
“俺小学时候给她传过纸条。那时候她是班干部，俺那时候学习不好，又常因为交不起学费而休课，就常借她笔记抄抄。”
“噢，初恋情人。”
成木脸红了，可是没承认也没否认。
“以后离她远点儿。”
“为啥。”
“有些东西是会变的。”
成木听这话不懂，可是宋不凡也没想让他懂，最少那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他知道了还会伤心很久吧。
成木不知道宋不凡为什么不喜欢他和自己小学同学李丽来往，成木对李丽或多或少的怀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他侥幸的认为，既然大家在同一个地方遇到了就是有缘，再说他们又是同乡，相互间照顾一下走动走动也没什么错的。成木知道宋不凡不喜欢他们交往的，就想不把人带家里去，在外面遇到了说说话什么的总不过分吧。
再说那李丽上次和成木遇到以后，再看成木那态度，就知道自己从良的机会到了。
那一天成木穿的是宋不凡新给他买的休闲服，那衣服绝对的名牌正品，那质地用眼睛就可以看出来的。
李丽从成木衣服上看，理所当然的认为，成木在城里一定混得不错的。
成木不去找她，李丽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这一天成木下课回来，先是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心想，该给宋不凡补点好料的了，今天他们家政课就学了清蒸鱼，他正好也练习一下功课。
李丽则是捏准了成木下课回家的钟点，今天特意少做了几个生意先别人之前回来了，她看成木拿着一个袋子进的小区，就随后跟了上去，而是在一个人不多的地方故意装作偶遇。
“成木。”
成木回头。
“咋这巧的？”
“是巧啊，你买的什么？”
“一条鱼。”
“你在城里过得不错吗？”
“还成。”
“你一月赚多少？”
“三百。”
“得了，还骗我，一个月三百你舍得穿名牌的衣服逛菜市场？”
“这个？这个是俺宋哥买给俺的。”
“你宋哥谁啊？”
成木想了想，宋不凡算他的谁，债主，包养人，老板，朋友，同居人。
“俺老板。”
成木只说了最不用解释的一个。
“你老板够大方的啊。”
“是，对俺不错。”
“你给他做啥，他是干啥的？”
“俺给他作管家，他作建筑的吧。”
成木没说是做保姆，觉得小保姆都是女的做的，不好听，在女人面前总要撑撑门面的，而他只知道宋不凡是搞建筑这一行的具体做什么他不懂。
成木的话，听到李丽耳朵里是另一种理解，大电视上富人家的管家也都是高收入，穿的光鲜的。而且两个男的住一起也不会让正常人产生别的联想了。
“你有女朋友没？”
“没。”
有机会，不要说成木说没有女朋友，就是有了李丽也想要横刀夺爱了。
“你着急回家不？和我那边坐坐。”
李丽一指旁边的小花园。
成木看看表，离着宋不凡回家的时间还有一小时，来得及。
成木那天回家晚了，宋不凡看他手里拿了鱼也就没问，以为他路上堵车，又先去菜市场耽误了。
连着几天，李丽都来找成木。
成木还挺高兴，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的人看上他了，他的虚荣心还有点儿冒泡泡呢。而且自己也到年纪找媳妇了。又是同学又是同乡的还很配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同住一个小区的阿姨大婶们更是把事情看在了眼里，其中就有陈燕她妈，她妈知道陈燕和成木他们是朋友，就和她说了。
“我看你那朋友叫什么成木的不像那种人，可是连着很多天了，有人看到他和二零六的一个女的在小花园里有说有笑的，他还给那女的买东西，他有多少钱给那种人花？你哪天提醒他小心，不要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看上去挺老实孩子别毁了。”
陈燕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宋不凡，这样是不是有点儿破坏人家关系的意思，她都说过一遍了，不要宋不凡再误会了她有别的意思。可是这样下去那块傻木头真要被人骗走了。
陈燕犹豫着先找了成木。成木说：
“燕姐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俺有分寸。”
陈燕婉转的告诉她自己的怀疑。
成木说：
“俺们小学同学，她不是那人。”
成木还挺倔，陈燕好心逼到没法子才和宋不凡说了。
宋不凡脸色不好，当天提前回了家，躲车里看到了那对，回家等成木回来第一句话。
“约会回来了。”
成木一愣。
“凑巧遇到聊了一会儿。”
“凑巧。聊了一个多月了。”
成木不敢说话了。
“陈燕和你说了吧，别人的警告你为什么不听。”
“她不是那人。”
“你。”
宋不凡摔门回屋了，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宋不凡没理等在门口的成木，一句话没说的出去了。他也没去上班，他去二零六楼等那些女的。
大约十点左右，看那些人出来他就跟着一直到了他们招客的发廊，知道他们在哪里就好办了。
宋不凡先是给在公安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而后开车回家把成木带了过来。他让成木看穿的那么暴露的在小黑屋里摆首弄姿的会是什么好人。
看一会儿成木开始心凉，几个男人走了进去。宋不凡开始给四周布了控的公安打电话。
抓贼抓脏，抓奸抓双，李丽和他的那些小姐妹是在干活的情况下被抓的，一个个出来的时候都衣衫不整的，男的有的还穿着内裤，女的有的拿被单子裹着身体就被带出来。
宋不凡拉成木下了车。成木愣在了当场，他的概念中似乎就没这种概念，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宋不凡那个公安的朋友看到他走了过来。
“宋工，我说你怎么也做这事了。”
“为净化社会做贡献不成啊。”
“成，不过您今天倒是做了件好事，他们中间有人是被强迫的。”
“他们一般怎么处理。”
“看情况是拘留判刑，还是罚钱，不过肯定要发回原籍的。”
成木靠近了一点正好看到李丽身上裹了被单用头发遮住脸被拉出来。
成木无意识的叫了一声。
“李丽。”
那话里有太多的不相信。
李丽抬头看了他一眼。
“求你回家别和人说。”
李丽小声说了一句。
宋不凡过来搂住了成木的腰，靠他耳边说了一句。
“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好，看开点。”
成木抬头看宋不凡，愧疚与自己怎么就不听劝啊。宋不凡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想开点儿，过了就算了，你的事回家再算帐。”
临上警车的那一霎那，李丽回头看了看成木，就看到宋不凡搂着他的腰正像吉普车的方向走，成木抬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宋不凡低头亲了他一下，成木回头看了李丽一眼，那里有太多的不理解，成木一直以为过的再难，也不能出卖自己。也许他和自己一样有苦衷的吧。
回了家，宋不凡心情大好，事实胜于雄辩，木头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让他看明白了说什么他也不信。
“哥，她以前真不是那人。”
“怎么还想呢？”
宋不凡知道成木在说他那做皮肉生意的同学。
“也许她有难处就和俺一样。”
宋不凡严肃的看向他。
“你觉得自己象卖的？”
宋不凡很生气，自己是真的喜欢成木，只差一步成木就要走进他心里，自己是珍惜他的，要是真拿他当外商的鸭子，自己这几个月也不用忍了，而且以后还要忍三年。
成木沉默了。宋不凡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砸碎了手下的玻璃茶几。
哗啦一声，成木吓得站了起来，宋不凡起身出门了，他怕再看见成木自己会气得动手。
他的身体渴望成木，可是又不想伤害了他，认真说起来，成木发生的这件事伤害了他。
宋不凡出门不久，陈燕就来了，当时成木正在清理玻璃碎片。
“怎么了？你们打架了？”
“没，是俺惹他生气了。”
“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今天李丽被抓了。”
“你很难过吗？木头。”
“有点儿。”
“那关宋不凡什么事啊？”
“俺说也许她有难处就和俺一样，哥就生气了砸了桌子。”
“啊？你是他买的？”
陈燕一直以为他们是你情我愿在一起的情人。没想过这一层的。
“不是，俺是欠他钱，可是俺会靠劳动还他的，是他说喜欢俺，让俺和他住一起的，俺不是那种人。”
“呼。”陈燕长出一口气，她就说吗，看成木也不像那种人啊。
“你和他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可他砸了桌子就跑了，燕姐，俺是不是伤了他了？”
陈燕点点头，看得出，宋不凡是真的喜欢这块木头，无奈这木头有时候真的很急人很气人。自己警告他，他不信的时候自己都想去敲他脑袋，也难为宋不凡和他处这么久。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和你多说了，今天宋不凡没去上班，老板让他明天一早去智能大厦参加一个会议，让我把资料提前给他，明天好有个准备，等会儿你转交给他，他要是不回来你就给他手机打电话，他回来了你给他好好道个歉，看样子他很受伤。”
内疚内疚，木头很内疚，陈燕才走，他就打电话道歉去了。
电话响了很多遍，宋不凡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就给按了。
他现在很生气。
开车出了门，也没地方可以去开出几公里路边停车开始抽烟，旁边有个小公园有几对情侣在那里谈情说爱，搂搂抱抱亲亲密密。宋不凡开始烦躁起来。
为什么一男一女就是正常的，他们可以在日光下搂搂拖抱，月光下亲亲密密，自己呢，就为那世俗的眼光，爱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了。他求的不多，不求对方身份，学历，只求一个真心和他过日子的人。一个爱他他也爱的伴侣。
电话又响了，那木头还挺执著，半个小时打三次，打持久战啊。
宋不凡这次接了。
“哥，俺错了。”
“你错哪儿了？”
“俺不该说那话让你伤心。”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俺不是卖的，哥也不是买的，俺说那话是侮辱咱俩的交情。”
“傻木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啥？”
“我喜欢你。”
那头沉默了。
“哥你回来咱慢慢说。”
宋不凡没地方去，也哪里都不想去，家里有成木，自己现在全身心在喜欢的傻小子。
宋不凡回家，客厅已经收拾好了，没了茶几显得空了很多。
成木给他泡好了茶，红茶，据说不伤胃。
成木给他端着。
“哥喝茶。”
宋不凡没理他。
“还气着呢？”
“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哥你别这样，俺从十月回来到现在一月了你也没说过啥，做过啥，俺以为你过劲了。”
“过劲了，我是想把你小子压倒了做他三天两夜的，我那不是……”
宋不凡更加后悔了，就坠落了几回就得了那种病，他心里比谁都呕。还不能明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