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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舞派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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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背负着沉重的感情。〃 他说。
  我无可奈何地笑。闻稻森的想法循规蹈矩。我没办法说得更清楚,其实,感情并不是症结。我爱上维嘉,但不止是他本身。也许这说法有点乱。但那是真的。
  那之后有一阵子我不大愿意见维嘉,但我每天晚上一定收听他的节目,他念很美的散文,播放一些怅然的歌曲。友子和银子流连于夜色以及男孩子的臂弯,而我与雅子就倚在桌边,呆呆听着维嘉的声音。听得恍惚起来,似乎他就在屋子里,带着动人的微笑,娓娓清谈。
  沉寂了一些时候,雅子买了几盆草花回来,我说起维嘉院子里种的花木,雅子一听,缠着我去要几株栀子。雅子这样的小女孩子,最喜欢栀子茉莉一类白色芬芳的花朵。
  我去了维嘉那里,他不在,我坐在台阶上等,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维嘉直到中午才从兼职的广告公司回来,见到我,若无其事,邀我一起午餐。他带我去一间新开张的粤菜馆,点了宫廷鲍鱼、桔汁官燕窝、几样清淡小菜以及新制的酸奶。我学着维嘉的样,把米饭倒进鲍鱼汁里,拌着番茄色的浓汤一起吃,滋味果然清鲜。
  〃 老房子可能要拆,〃 维嘉闲闲说,〃 市政府的规划里要占用那块地。〃〃哦?〃 我吃惊不小。坦白讲,我热爱维嘉的房子。一个像维嘉那样有经历的男人应该有一幢上了年岁的古屋。
  〃 我是没关系的,只要多补偿一点钱。〃 维嘉切下一块鲍鱼,用叉子送进口中,他吃东西的模样很享受,不像伍辰,伍辰是饕餮。
  〃 我打算在30岁以后出国生活。〃 他用餐巾抹抹手,喝了一大口浓酿的酸奶。吃下去的食物堵住我的胸口。我无所适从地看着他。
  〃 你要去哪里?〃 我挣扎着问。
  〃 奥地利,〃 他说,他的眼里有一种光芒,〃 我要去维也纳定居。〃〃我一直在学习那里的语言。〃 他很快地说了一大串叽里咕噜的鸟语。我强迫自己镇定,在他面前保持不在意的微笑。
  〃 那是什么意思?〃 我问。维嘉大笑起来,笑得呛住,使劲咳嗽。
  〃 我们做爱吧,女士。〃 他一脸坏笑地翻译,犹自笑得发抖。我一口一口地把一大杯酸奶统统喝光。
  〃 维嘉有些神经质,〃 我告诉闻稻森,〃 他的情绪很激烈,喜欢大声笑,也容易动怒,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会怎么样。〃〃你绝对不可以对他认真,绝对不可以跟他计较,〃 我接着说,〃 否则你会伤得体无完肤。〃 闻稻森疑惑地眨眨眼。
  〃 你必须相信我。〃 我决断地说。闻稻森笑了。
  是日我对维嘉说了雅子想要栀子花种的事,维嘉沉吟了一下,他说这样吧,明天你叫雅子来,我的花圃好久没料理过了,她帮我锄锄草,我多送几样花种给她。我不由得笑,骂他小气,区区几毛钱的花种还要雅子以劳动力来交换。没想到维嘉是当真的,一定不肯给我,非要雅子去做花工。
  我陪着雅子一起去,维嘉还在睡觉,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趁他回房间盥洗,我带雅子参观了他的宅邸,雅子的神情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羡慕,她连声惊叹。维嘉循声走来,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他温和地对雅子笑笑。
  〃 来,我带你们看看我外婆生前的屋子。〃 他说。我们跟着他,在走道尽头有一个长年封闭的房间,我一向误以为那是储藏室。维嘉开了门匙,窗帘是放下来的,屋里很昏暗,空气坏极了。维嘉取出打火机,点亮烛台,我看清楚了,那烛台是最古老的式样。不光如此,房间里陈放着的,全是古旧的雕花木床、八仙桌、太师椅,维嘉开了笨重的衣橱,里头挂着色彩暗淡的旗袍,领口有盘根错节的穗子,纽扣精雕细作,但因年深日久,不少地方已被虫蛀了洞,衣料握在手中,仿佛纸一样脆薄。
  〃 太夸张了!〃 雅子乱七八糟、没心没肺地叫起来,〃 你们家没经过文化大革命吗?博物馆没找你们收藏这些宝贝吗?它们肯定值很多很多钱!〃 突然之间,她担忧起来,愁虑地说,〃 这样会不安全的,强盗知道了肯定要来抢,〃 顿一顿,她眉飞色舞地建议,〃 不如你安装一套红外线的防盗系统吧?〃 维嘉笑而不答。我们到客厅去,维嘉做了茶给我喝,雅子要牛奶,跟孩子似的,嘴角沾上一圈白泡泡。她喋喋不休地追问维嘉种种细节,维嘉耐心十足地说与她听。维嘉的外公早年留学德国,获得医学博士的头衔,维嘉的外婆出身于书香世家,颇有钱财,维嘉的母亲在七十年代为了维护家资,险些被棒槌打死——无非就是这些。但在雅子听来,也就是阿拉丁神灯一样的故事了,她睁大眼睛,无限崇拜地望着维嘉,几乎没像个好奇的婴孩一般流出唾沫来。
  我们带走了十来样花种,维嘉就园艺的知识又给雅子讲了大半天,雅子什么都不懂,简直像个弱智,想必维嘉是很有成就感的。维嘉自然没叫雅子充当免费花工,反倒是他亲手做了火锅给我们吃,是典型的重庆味,辣得一塌糊涂。雅子又闹又笑,学着小狗,把辣坏了的舌头吐出来纳凉。雅子是无忧无虑的,没有爱,凡事都有可能。而我却感到寂闷。
  维嘉吃得少,他微笑着,习惯性地点起一支烟,但立即熄灭掉。他凑近身子,帮我和雅子布菜。多吃一些,他说,你们这两个小姑娘都太瘦。我对他笑笑。我不喜欢他的语气。
  没想到粗心大意的雅子竟细心照料起从维嘉那里带回的花种,320 宿舍的窗台自此被浓密的植物所覆盖,花朵在整个春天渐次绽放,雅子买了一把水壶,在黄昏定时给它们浇水,嘴里唱着催眠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雅子柔和而快乐地一句一句唱出来,似乎那些花草全是她所疼惜的孩子。但自此我加倍惧怕黄昏。黄昏中总是漂浮着花朵的清香和雅子的歌声,以及一层灰雾迷离的死亡气息。
  〃 雅子死去以后,我接管了她的花木,〃 我低声对闻稻森说,〃 毕业时,我全部移植回了成都,花了非常昂贵的一笔费用。〃〃它们都活着,在我的阳台上,〃 我轻声说,〃 与我朝夕相伴。〃
  (C )
  一个女孩名叫小君(维嘉的往事)
  她有自己的名字,我不理会,固执地叫她小君。起初她总说,错了错了,我不叫小君。我很霸道,我喊她,小君。她说,呃?那样子就像是真正的小君。
  我在学校认得她,她是系里的讲师,教英文,卷舌音发得很重。一直独身,穿深色的衣服,喜欢读《红楼梦》与杜拉斯的小说。课后她留住我,问我:〃 你不快乐吗?〃 这问题太突兀,我踌躇片刻,回答她,也不见得。她微笑,露出晶莹的牙齿,非常性感。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我拿起板刷,帮她擦去黑板上的字,粉尘扑了我一脸。
  夜里我在她的床上,她伏在我的身上,颤动不止,她的肚子像猫的肚子,暖郁郁的,有些微阻力。她脸上有一层苔绿,十分班驳与复杂,不是少女那种洁净的晕色。我叫她:〃 老师。〃 反复地、耐心地、屏声静气地唤她,老师。她抽搐不已面部失控地扭动,眼中一片透明的苔绿。
  我依然上她的每一节课,怀着近似恶意的专注,忍受着白日的装模作样。她始终穿呆板的衣饰,携一只巨大的男用皮包,戴厚厚的眼镜,肃起面孔,从不注视角落里的我。课很长,不见终点。我面前的课本根本不曾打开,稀薄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苔绿色的脸。我想笑——人生如骗局。
  但有关她与我的传言还是很快地散开了。我很迷乱,进了一间夜总会,伴唱。脚灯亮起小小的一点光晕,许多俗艳的女子绕在我身旁。
  她的手臂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扬手板书,衣袖褪下,我看见那些针眼。我知道我得离开她。我在夜总会度过缭乱的黄昏及黑夜,拼命地唱歌,渴望摆脱人性的软弱。过后我被处分,她亦被停了课,买了迷幻剂,用针把胳膊扎得像蜂窝,还试图在我熟睡时注入我的皮肤。她愈来愈像野兽。
  我憎恨我自己。幻想所有的挫折都会在下一秒自动停止。她的精神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总是说:〃 对不起。〃 缓慢地收拾屋子,点起一根香,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诉说她的愿望,她的唇如细雨缠绵。不知觉中她褪去睡衣,有一股丰美的水草气息源源浸来,她的内里干燥敏感。我的眼中有些湿。
  我上着一堂一堂不可理喻的课,记了厚厚的笔记。我不再去夜总会,每晚上晚自习,回寝室睡觉,跟室友喝啤酒、打牌、谈女人、自渎,周末约长头发的女孩子看电影。女孩子穿白色衣裙,沉默斯文地端坐,电影演了一半,我侧身问她:〃 可曾有性经验?〃 起初她尚未听清,再问一遍,她骇然,落荒而逃。我扶着自己的头,无声地笑。我记得那是一部欢喜的电影,每个人最后都得到他所想要。
  一大清早她站在楼下叫我,她涂了很多的胭脂,衣服红似嫁衣。有人经过,取笑她:〃 你是谁呀?〃 她嘿嘿地笑,一本正经地说:〃 我是潘金莲。我是潘金莲。〃 她们乱笑,拣石头扔她。
  她进了疯人院,我没有再见到过她。那时我20岁,在小君双腿中间的地狱扮演了一个魔鬼。
  第九章  爱情就是卡夫卡的城堡
  (A )
  你知道,印尼咖啡本身略带糖浆味,酸度极其好。我在里面加入新鲜牛奶与清凉的薄荷,做成一种新款,没想到这种口味在水粉画华尔兹立即走红。我又尝试了另外的创意,在昂贵的康那咖啡里兑一点红酒,并且取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名字,叫做红唇。一经推出,男客们的点击率直线飑升。在内地开咖啡馆是这样的,不会耍噱头的话,你就去死吧。
  做咖啡和做记者都不是太困难,但做人家的老婆确实是一个很糟糕的兼职。我不大去芙蓉,除非是想洗木桶澡的时候。林梧榆自然也不必再像开初那样随时请假、调用公车,如火箭一般冲向他的猎物。现在他同样不急于见我,除非是饥渴的时候。呵不,他仍然不是粗鲁的男人,在床第之间他始终是温柔和静默的,像一只巨大、无声的器官。
  我照旧住在我的小公寓里,做自得其乐的土资,做一杯卡布其诺咖啡,买一些成都特色的串串香来吃。我不大讲究规矩什么的,没有必要。自然我也阅读,近来我买了全套的卡夫卡。那本残缺的《城堡》读来着实有些费神,我平均每晚读三页,结果无一例外,我总是东摇西晃地打起瞌睡来。
  K 为了请求政府批准他在城堡外的村庄安家落户,冒充土地测量员,在村子里的客栈住下。但这个倒霉的家伙根本无法顺利进入城堡。城堡周围密布着无数道路,然而就像迷宫一样,它们在接近城堡时迅速地转一个弯,朝向另外的地方。
  基本就是那样,情节很简单,我打着呵欠,看着K 张皇地寻求接近城堡的机会——勾引某位官员的情妇,给学校当杂工等等,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们似乎可以发现这样一个荒诞离奇的悖论,K 越努力,离他的目标越远,而这不幸究竟来自何处,他竟无从知晓。
  K 和大部分人相似,有着狡猾的、同时又是悲观而且忧郁的灵魂,他让我感觉到宿命之不可抗拒。我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日,书就放在我的床头。有一天,林梧榆急迫地压到我的身上来,我的手一抖,震落了那本书,它摇摇欲坠地撑持了一会,然后,就在林梧榆释放自己的那一刹那,它掉了下来,准确地击中了林梧榆的脑袋。
  我憋不住自己,笑出声来。我知道,做爱的时候发出笑声是极其不礼貌的,既不道德,也不专业,等同于笑场什么的。但我失去控制,笑得全身痉挛。林梧榆先是受到惊吓,继而恼怒,翻出打火机,一言不发地拎起那本书,点燃它,并且将黑色碎屑抛入抽水马桶,哗啦啦全数冲走。
  事后林梧榆有整整一个月没办法完整地做爱,在最后的片刻,他总是浑身紧张,而后就不得不鸣金收鼓。这倒算不得荒谬,真正的奇观景象是,我到书店重新购置了十来本《城堡》,当着林梧榆的面一一烧掉,冲毁,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水流中旋转的城堡的尸骸,突然间,他使劲抱住我。我们在狭小的洗手间里做了一次。他什么都行了。呵呵。
  头儿亲自为一间大型百货公司的老总做了一次访谈,得了一叠购物券,送了几张给我。我领了林梧榆一道去转悠,替他买了几百块钱的内衣。你无法想象,林梧榆的贴身行头不仅采用最烂漫的花棉布,而且是他老妈帮他缝制的,无比幼稚。因此当我脱掉他的外套时,总有点犯罪感,好象在猥亵男童。我促狭地问过他:
  〃 喂,你妈妈怎么给你量尺寸?〃 他笑着打我的头。
  我们坐电梯到女装部,我看中一根今季流行的白色带穗子的腰带,配搭我的低腰牛仔裤是不错的。但林梧榆极力反对,他说那像农村里披麻带孝用的带子。售货小姐掩着嘴笑。我啼笑皆非,兀自买下来。跟着又选了件式样简单的白色丝质衬衫,因牌子的缘故,非常昂贵。看得林梧榆很是肉痛。
  〃 一件衬衫一千多,你知不知道,一台电视才那个价。〃〃但我不可能穿着电视出门。〃 我不屑地斜睨他一眼。这种男人,我呸。
  在淑女屋,我试一条蓝色泡泡袖的公主裙,美是很美,但小女孩子味十足,不适合我的年纪。一位20余岁的女孩试了同样的一款,站在穿衣镜前,牵起裙角,轻轻转身,她的男伴微笑起来,掏出信用卡。换了隔壁的宝姿,再次遇见他们,女孩子选了一条纯白连身裙,长仅及膝,露出一双光润的小腿。她的男伴微微颔首,根本不问价格,直接刷卡。mpanel(1);
  我不由得留意他们。那男人怕已年过半百,但气质非常洋派,衣饰名贵,讲纯正的粤语,相貌看上去很舒服。女孩子精致漂亮,洋娃娃似的,一双眼睛冰雪聪明。他们并不在公众场合亲热,然而有什么地方却是不对的,女孩子绝对不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她没有那种泰然自若、甚至略含厌倦的神情,她很亢奋,眼神不断逡巡那些华服,带着轻微的贪婪,像一头饿极了的、却又竭力掩饰自己欲望的幼兽。显然的,她是一名锦衣夜行的小蜜。不同的是,尽管她很年轻,但她不是洛丽塔,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们沿途兜转过去,不住地碰见他们,女孩子每试一件衣服,男人都慷慨地买下来,手臂挽着大堆纸袋,全是名牌,从纪梵希到CK,令人侧目。我和林梧榆漫无目的地闲逛,我买了一罐金色防晒霜,林梧榆不得不死撑面子,送我一只佐丹奴的手袋。呵,忘了告诉你,我并没有接掌林梧榆的财政,我们AA制。
  路过停车场,我们再次看见那对情人,男人果真阔气,驾驶一部Benz开蓬跑车,徐徐驶离,他用一只手气闲神定地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女孩子肩膀上。老天,在拥挤的市区里开一部昂贵的跑车,那是重量级的奢侈了。林梧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半晌才狠狠吐出一个字眼:
  〃 鸡!〃〃别那么正点,〃 我着实被他义愤填膺的模样逗笑了,拍拍他的脸,我说:〃 这价钱已经很厚道,想想看,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资格搭奔驰,哪怕是顺风车。〃 闻言林梧榆瞪大眼睛,故意夸张地凑近我,像个近视眼似的,在我脸上仔细看来看去。
  〃 老婆,〃 他拥住我的肩膀,〃 你的道德感到哪里去了?〃〃别叫我老婆。〃 我挣脱他。这是一个乌鸦般的词语,它预示着某种形态的家庭生活,其核心人物将是一位穿着大花裤叉、满肚肥肉的男人和一位烫了鸡窝头、手指尽是油腻的女人,他们分别叫做老公和老婆。多么恐怖,太平盛世的地狱也就不过如此了。
  林梧榆是不懂得的,我要的男人绝非他那样的类型。真正的男人应该能够跑一次马拉松、造一所房子、写一本书、欣赏优秀的音乐和在太空中飞行。林梧榆做不到,他姿质缺乏。
  我赶去采访了一宗车祸,写一则600 字的小稿子,甩给老编,算是脱手,午后3 点回公寓睡觉,睡得昏天黑日,连梦都没做。每逢深春我都有短暂的怠工现象,很正常,有人生春癣,有人发春骚,我不过是犯犯春困罢了,小儿科,没什么大碍。
  临近傍晚我被林梧榆叫醒,他专程来接我去吃饭。我睡眼惺忪,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他,他招手叫的士,车子开到我不太熟悉的一家餐厅,地点比较偏僻,在三环路外,面积很大,室内铺着青石板的甬道,做了假山池鱼,一些清润的植株散布其间,走近看,原来那是茶树。
  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已经等在那儿。林梧榆逐一给我介绍,全是芙蓉国税局的头头脑脑,他们朗声笑着,与我握手寒暄。告诉你,官场里的政客们个个有表演天分,将就凑凑,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引座小姐过来领我们入席,这里的女服务生穿着硬邦邦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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