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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依然无动于衷,紧紧抱着他,甄晔痛痛快快的在他怀里大哭大闹了一场,方才堵的发闷的胸口说不出的舒畅。或许从今天开始他会对这块木头有新的看法吧。
渐渐月升当空,已经是大半夜了,杨君淮站在窗台边,看着直通后院的大门,心里十分着急,直到现在甄晔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有事。
李炎十分不满的从身后围着他,说:“这么晚了,你就别等了,甄晔那么大的人了,会出什么事?”君淮说:“今天不一样,我怕他想不通,你不知道他对锦岚的感情有多深。”李炎不耐烦的说:“知道,知道,我当然看的出来,他喜欢锦岚六年了是不是?”君淮惊讶的回头看他说:“你知道的啊……”李炎笑着说:“你放心,那家伙打也打不死,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而且你没看到后来有人跟着他吗?”君淮奇怪的问:“谁啊?”
“我的圣火左使大人拉,你这个师弟真厉害,在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中间兜圈子,剑鑫这块木头也是,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一个字都不说,虽然锦岚和他都是生死之交,但感情这东西纠缠在一起,终究说不清楚,若搞不好还要出大事,所有我这次把他们都叫回来,索性面对面说个清楚。”
君淮笑着说:“没想到,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我还以为你是小孩子脾气,纯粹为了看好戏呢。”李炎不服气的叫了起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吗?”君淮笑而不答,李炎不乐意的撇撇嘴说:“不说了,真是,为什么每次和我在一起,你总是分心想着别人,以前是天下苍生,现在是你的小师弟,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有的,有的。”君淮宠溺的摸摸他的头。他一脸毫无防备的样子叫李炎心痒痒,看来在君淮的印象里他还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居然把他当小孩哄,如果现在就用蛮力把他按倒在床上侵犯他,不知道君淮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一定会生气,不过,自己死缠烂打多说好话,应该会没事吧,而且这样的话两人的关系也会有新进展。
所以,今天晚上月色撩人,不能浪费啊。
小炎食指大动,狼抓开始不老实的游走在君淮的身上,君淮皱着眉头,刚想拍开他的手,却不提防嘴上的沦陷,亲吻的温情又一次使他意识迷乱,不过幸好在小炎挑开腰带的时候,他及时回神。于是一个轻巧的侧摔,小炎被揭翻在地,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君淮的身手在他之上,他的侵犯计划可没那么容易得逞。
杨君淮好笑的看他狼狈的躺在地上,伸手拉他起来,李炎这下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边,挨着他沉默不说话,看来,他的自尊心颇受打击。
过了许久,杨君淮才听见身边的人轻轻说:“君淮……我爱你呀。”杨君淮顿时红了脸,细不可闻的“恩”了一声。李炎不满意的坐直瞪着他说:“什么叫恩,我是很认真的,你也应该认真回答我嘛。”君淮被他看的脸更加红了,推他离自己远一点,轻轻说:“我知道了,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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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对这个回答依然不满意,赌气还想说什么。突然远处警啸声传来,君淮一把推开李炎,走到窗边仔细的往外边看,李炎也紧跟在后,从身后搂着他,开玩笑的在他脖子上哈气,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君淮不由自主皱眉头,怒道:“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庄子外边是不是有敌人啊,你不出去看看?”
李炎不以为然说:“大惊小怪什么,你当我庄子里的守备都是摆设啊,听声响就知道是庄子外围发的警告,翻墙就被人发现的脓包,谅他也闯不进来,还有,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给我满意答案呢?”
杨君淮听小炎说的也有道理,心里也不担心了,就一本正经的说:“什么答案,你刚才有问什么吗?”什么时候老实如君淮,居然也学会当面说谎,变脸的,(怪你自己吧,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李炎磨磨牙说:“好啊你,看我怎么教训你。”杨君淮笑着说:“好啊,李教主你来抓啊。”两个人嬉嬉笑笑的在屋里追来追去,房里空间狭小,但两人的轻功绝顶,在墙角,大梁,桌子中间穿梭,身动风行,却没有碰到一品一物。李炎费劲心计,好不容易把君淮堵在一个角落里,他得意的缩小包围圈,却一不留神,杨君淮从他左腋下窜走,他连一片衣袖都没抓到。李炎正在懊悔,突然房外警啸声又起,这次声音清楚,似乎就在数道围墙之外,他微微吃惊,凝神细听。杨君淮也停下说:“来人好象闯进来了。”
还在说话间,警啸声又近了几分,看来闯进来的人武功不弱,居然能一路打到院子里,杨君淮看李炎为难的样子说:“要不要我们一块出去看看。”李炎赶紧说:“我出去,你就不必了,这是我教里的事,应该由我一定摆平,可不能让杨盟主小看了去。”君淮想想也对,笑着说:“是是,李教主处事果断,在下佩服,您可要早去早回啊。”李炎笑着去推门,趁君淮不留神,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坏坏的笑着说:“等我回来,再找你算帐。”
前院护卫已经点起火把,把全院照的如白昼一般,李炎一到,就明白为什么来人能通过重重阻碍进来。来者共五个人,带头的就是鼎鼎有名的陆剑英,护卫们碍于杨君淮的面子都不敢下重手,陆剑英原本工夫也不弱,自然一路绿灯,大模大样的闯进来了。场中,闯入的一人正和洪水堂下的一个香主打的激烈。李炎不动声色的跳到屋顶,站在封锦岚身边,封锦岚也不废话,立刻报告情况,站在陆剑英左边的是震宇盟河南江北的主管尤良,在他右边的是海宁陈家老二陈海原,正在交手的那个是老三陈海星。
正在说话间,陈海星一个虎头钩斜切,那香主躲闪不及,左手臂受伤,意欲退下,陈海星求胜心切,拔足还追,纠缠不休。李炎哼了一声,说道:“得了便宜,他倒无法无天起来了。不给他吃点苦头,还以为我们炎教好欺负呢。顾三卫,你下场,十招之内把他抓来见我。”顾三卫是洪水堂堂主,善使一条六尺七寸的软鞭,他一下场,右手一挥,甩出一个鞭花,那软鞭就像毒蛇吐信一般,逼退陈海星三步,那香主趁机退到一边。
陈海星听得风声,就知道对方内劲厉害,当下集中精神,上去抢攻。俗话说:鞭长莫及。陈海星近身抢攻敌手的方法非常正确,只可惜他轻功不高,步法不灵,还没挨近,顾三卫的软鞭就挺上来,好几次他还差点被拌住双脚,险险然才躲过。近不了对方三步之内,陈海星的虎头钩就如废铜烂铁,再好的招试也用不上,最后软鞭好象长了眼睛,缠在虎头钩上,陈海星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气拖着他往前倒,其实这时他若丢了兵器,还能全身而退,但他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硬是抓着虎头钩不放手。顾三卫软鞭再甩,连他身体也当头缠住,陈海星终于站不住,摔倒在地。围在一边的炎教兄弟都大声喝彩:“顾堂主好身手。”
陈海原见三弟被缚,挺剑扑上来救,顾三卫丢了软鞭,和他拳脚相对。一旁洪水堂的人眼疾手快把陈海星绑了收到一边。那陈海原的功夫又比他弟弟高出许多,顾三卫没有顺手的软鞭,自然处于下风,但他门户严谨,也不至于立刻落败。陈海原心里焦急,疾刺三剑连环,顾三卫左右躲闪不及,眼看要血溅当场。忽然一根细竹破空飞来,陈海原大吃一惊,无奈后退避开,那细竹不过拇指粗细,竟然大半插入土里,没入土的上半部分还震动有余,可见劲道中内力强而有韧性。
只听顾三卫朝东南方向作揖:“多谢金左使。”屋顶东南角有两人,正是听见啸声赶到的甄晔和金剑鑫。金剑鑫也不说话,只以点头示意。陆剑英等人闻声往屋顶上看,发现李炎也在一旁,陆剑英立刻叫起来:“李教主,我子吟兄弟呢?”
李炎笑着说:“杨盟主和在下是好朋友,他到我府上做客,我们说的投缘,他多住了几天,陆大哥等不及了也不该这样硬闯进来,你是君淮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在下决不会怠慢几位,何苦这样动手伤了和气呢?”
好一个李炎,这样一说反倒显得自己闯门理亏了,陆剑英直截了当的说:“既然这样,请李教主带我们去和子吟一见。”
李炎摇摇头说:“这样不好,今天也这么晚了,各位想必也累了,不如大家进庄来休息休息,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听他懒懒散散的口气,性格火暴的尤良忍不住开口骂:“姓李的,你说的好听,其实杨盟主早就被你害了,我要替杨盟主报仇。”他底气十足,浑厚的声音在夜里十分响亮。李炎听了皱起眉头,下令说:“速站速决,点了他们的哑|穴,再闹下去惊动了后院就不好了。”封锦岚点点头,一挥手,一张四周屋顶上覆上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陆剑英四人当头罩下。陈海原等人大惊,立刻用兵器来挡,哪知道那网上有强劲的粘力,把兵器都粘了去。
陆剑英眼明手快,欺到屋檐下炎教的弟子身边,一手一个点倒,从屋与屋之间的月洞门边走出,站在屋顶上的封锦岚等人没有看清,等大网收紧查看时才发现少了一人,李炎气急败坏,大叫起来:“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封锦岚冷静的布置人手下去,众人四下散开。
陆剑英黑暗中在院子里摸索,他方向不对,居然走到西院去了。院子里树木繁多,好不容易看到一丝亮光,他便挨上门去,从窗户缝里看,里面一个相貌十分艳丽的少年正在看书,不是杨君淮,他十分失望,只好挨着窗坐下,不知道那少年是什么人,这院子居然没有人敢闯进来,现在外面一定布满了人,这里倒十分安全,躲在这里,等到天亮吧。
突然,里面少年人一声叹息,随后瑶琴声响,琴声清亮有韵,低婉沉叙,陆剑英一时听的痴了。
忽然琴声一转,渐渐高亢,抑扬顿挫,铿锵之中似乎有杀戮之意,陆剑英心头大震,突然醒悟,那少年早就发现自己,那曲子是示警报信。他心念一动,恼火的冲进门去,少年镇定的看他进门,手里的琴声自然停了。两人对峙了一会,远处隐隐有脚步声传来。陆剑英斜眼看看屋外零星的灯火,问那少年:“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那少年嫣然一笑说:“方才三声警啸我就提防起来,院子里的蛙鸣蝉声突然停了,自然是有客人到了。”陆剑英沉吟了一会,叹道:“我早该想到了,你是炎教四护法之一的紫杉乐手崔冉。”崔冉又微微一笑,说:“没想到陆大侠居然知道我的名号,晚生荣幸。”陆剑英咬牙上前,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说:“阁下荣幸就做我的人质如何。”
他推着崔冉走出房子,房外大队人马把房子围的水泻不通。李炎站在最前面,冷冷的说:“陆大侠好厉害的身手,居然丢下同伴溜到这里,还挟持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人。”陆剑英不理会他的讽刺,朗声说:“李教主,在下不想无辜伤人,我只要求见子吟。”李炎盯着他的长剑看了一会,才说:“好,你跟我来。”陆剑英又说:“你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叫你的手下退后,不许跟来。”李炎一挥手,其他人站在原地没有动。
陆剑英拖着崔冉,随李炎沿着湖边走,这一路都是树丛,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李炎手里一个灯笼,陆剑英心里十分紧张防备。路过湖心亭时,突然亭间窜出一个黑影,一招天山掌法中的“云里乾坤”翻手打落陆剑英的剑,顺势推开崔冉,陆剑英受惊不已,慌忙使出全身力气,挥掌过来似要拼命。
那人闪身避开,用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说:“陆大哥,你冷静些,我是杨君淮。”
那人正是杨君淮,他在屋里等的心急,就跑出来看,那时前院打斗已经结束,各堂的人都分散开去,不过谁也没对他讲实情,他刚回转到房间时,听见崔冉的琴声,就又跑了出来,半路上看见陆剑英居然把剑架在崔冉脖子上,心想双方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管怎样先把崔冉救下,这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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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剑英紧紧抓着杨君淮的手臂,激动的说:“子吟,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杨君淮笑着说:“陆大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陆剑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一遍,才宽心的说:“你这三个月是上哪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杨君淮愧疚的说:“对不起,陆大哥,我应该尽早和你联络的。”
陆剑英摆摆手说:“不说这些,子吟,你一直和这些魔头在一起。”他顺手指了指李炎,杨君淮看了看李炎忧心的脸,向他送去一个安慰的微笑,又坦然的对陆剑英说:“恩,我一直和小炎在一起。”
陆剑英神情古怪的看着他说:“你还……你还叫的这么亲密,难道,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潘掌门果真是你杀的?”杨君淮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惊声问道:“你说什么,潘掌门怎么了?”陆剑英看他紧张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原来你不知道,幸好,我就料到你不是那种人。”当下,他一五一十的把昆仑一派灭门的惨案告诉君淮,尤其是前夜暗害潘西思的凶手,包括他的外型,剑法,以及江湖上的猜测,说的十分详细。
杨君淮越听脸色越凝重。现在他才明白当日在桐庐,宝鸣双雄常氏兄弟对他鄙视唾弃,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攻击他。君淮心里暗暗吃惊,猛的转过身去,大声叱责李炎:“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李炎满脸阴云,原本皱着眉头如今更紧紧深缩,他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陆剑英冷笑说:“他怎么会把自己做的卑鄙坏事到处讲。我看杀潘掌门的凶手也是他一手设计的,他先派人伪装你杀了潘掌门,栽赃嫁祸,毁了子吟你的名声,离间我们武林各派,一举两得。又趁昆仑实力大伤,第二天上门杀了其余弟子,实在手段毒辣。”
“陆大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教了。”随后到的封锦岚听了陆剑英的话,上前解释。他冷静的说:“带人上昆仑的是林笙,他在三个月前已经被教主逐出本教,上昆仑山的人中没有一个是本教人,对于这次昆仑惨案本教也十分痛心,我们愿意和江湖上的各位大侠合作,一定竭尽所能找到真凶。”
陆剑英哈哈大笑,说:“贼喊捉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说林笙脱离了魔教,那他为什么又赶巴巴的把水剑送到杭州来,你们不要说没看见过水剑,我们一路追查下来,可以确定水剑就在这里。”他顿了顿又说:“林笙孤身一人怎么能够号令大批人马,不是你们从中计划,又是什么?”这些问题也是封锦岚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他也说不出一二,顿时语塞。杨君淮一听,脸上的神色更加不好看。
陆剑英又森然看了李炎一眼,对杨君淮说道:“子吟,目前武林同道和魔教结仇已深,你是我们震宇盟盟主,兄弟们都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不管你和李教主有什么渊源,做哥哥的今天希望你做个了断。”杨君淮为难的看了看李炎,再三犹豫的说:“陆大哥,可能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这三个月,小……李教主一直在杭州,没有离开半步,而且,他曾经亲口答应我决不会再伤及无辜,不害一人,决不会和江湖上任何一门派结仇。”
陆剑英听了不住的摇头,痛心说:“子吟,你怎么这么幼稚,魔头的话哪句可信,不害一人,哼哼,你看这是什么?”杨君淮仔细看去,只见他从口袋了掏出一个油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两枚宛如细蛇的金针,心头大震。陆剑英说:“看清楚了,这是炎教惯用的金顶蛇针,李教主使的最顺手的暗器,你知道这两枚针是从哪里来的?宝鸣双雄常氏兄弟横死在杭州城外的荒郊野外里,这毒针就是从他们身上取来的。”
杨君淮不可置信的向李炎看去,眼神中充溢着询问和不相信,的确他心里实在不愿意相信,若小炎开口否认,他会立刻深信不疑。可是李炎心虚的转过脸去,说:“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两个对你出言不逊,还把你打伤……”
“不要说了,”杨君淮猛的大叫:“你怎么能,怎么可以……”他全身激动的发抖,怎么也说不下去,陆剑英的话,李炎当日信誓旦旦的话在脑海里打转,两方不断的呐喊,让他不知所措。自己该何去何从,还能留在这里吗?明明内心最深处有千万个不舍,但他的良知、责任明确的告诉他,是离开的时候了。他必须离开这里。可为什么脚移不了半步,嘴说不出半句呢。
恍惚间全身一麻,只来得及看清楚李炎手里的白布药囊和他满脸的伤心难过,接着就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杨君淮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各处大|穴被点,手和脚上都套着锁链,一动也动不了。珠儿在床边候着,看他醒了,尴尬的对他一笑。
瞄了粗重的锁链,杨君淮心里明白,自己被李炎迷昏了,现在又被软禁了,不知道陆大哥他们在哪里,心下暗想,杨君淮面上却平静的问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