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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录(节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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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占卜者》重新搬上歌剧院舞台。我看到那帮人竟肆无忌惮地支配我的东西,非常气愤,便重新拿起我曾寄给达让森先生而未见其答复的那份备忘录,修改一番后,连同一封信,烦请驻日内瓦使节赛隆先生转交给接替达让森先生主管歌剧院的圣佛罗兰丹伯爵先生。圣佛罗兰丹先生答应给我个回音,但却未见下文。我把我所做的写信告诉了杜克洛;他与“小小提琴手们”谈了,他们没有说把我的歌剧还给我,而答应把长期入场券还给我,其实,我已不再可能享用它了。我看到自己无论在什么方面都休想得到公平,便把这事给撇下了,可歌剧院的主管既未答复我的申诉,也不愿听我的理由,仍继续像是使用自己的东西似的占用《乡村占卜者》,以便牟利。


第四部分;离开了退隐庐那一行中的佼佼者

    自从摆脱了那帮暴君的枷锁以后,我便过起平静而愉快的生活来;我虽不再享有十分强烈的依恋情趣的魅力,但我也挣脱了这种枷锁的禁锢。对我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我厌烦透了,他们拼命地想支配我的命运,让我不由自主地承受他们所谓的恩惠的奴役。我决定今后保持纯朴和善的交往。这种交往既不妨碍自由,又可增添人生的乐趣,而且,又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的。我有很多这样的交往,足以使我尝尽自由的甜美,而又不必听任别人支配,而且,我一尝试这种生活,便感到这正是适合我这偌大年纪的人的生活,可以使我在平静之中安度晚年,远离我刚刚险遭没顶之灾的风暴、纷争和烦恼。    
    在住在退隐庐和后来迁到蒙莫朗西的时候,我认识了几个近邻,我觉得很开心,毫不感到受其束缚。其中,首先是年轻的洛瓦索·德·莫勒翁,他当时初入律师界,尚不知将来能有何作为。我不像他似的,对此抱有怀疑。我不久就向他指出他是会事业有成的,结果我一语成谶。我对他预言道,如果他在承办案子时严加选择,并且永远只做正义和道德的卫士,那么,他的天才将受到这种高尚情操的培育,将会与最伟大的雄辩家们的天才并驾齐驱。他听从了我的忠告,而且感觉十分见效。他替波尔特先生所作的辩护堪与狄摩西尼雅典的著名雄辩家(公元前383—前322)。相媲美。他每年都到离退隐庐四法里的圣伯利斯度假。那是莫勒翁家的采邑,归他母亲所有,从前,伟大的博絮埃在此住过。就是在这片采邑上,类似的大师相继而出,使其高贵名声难以为继。    
    也是在圣伯利斯,我还认识了书商盖兰。他是个才华出众的人,是个文人雅士,和蔼可亲,是他那一行中的佼佼者。他还介绍我认识了阿姆斯特丹的书商让·内奥姆,他俩常有书信往来,相交甚笃,此人后来为我刊印了《爱弥尔》。    
    在离圣伯利斯更近些的地方,我还认识了格罗斯莱村的本堂神甫马尔托尔先生。如果以才取人的话,他生就更适合做政治家和大臣,而非乡村神甫,至少也可以让他管一个教区。他曾是吕克伯爵的秘书,跟让…帕蒂斯特·卢梭私交很好。他既深怀敬意地缅怀那位著名的被放逐者,又对骗子索兰恨之入骨。他知道许多有关上面两个人的罕见轶闻,全都是塞居伊未曾收进卢梭传记手稿中的事,而且他还经常肯定地对我说,吕克伯爵从未有任何的抱怨,一直到死都始终保持着对他的最热烈的友情。在其主人死后,樊蒂米尔把这块风水宝地给了马尔托尔先生。后者从前曾被聘来处理过很多事情,虽然现在已是风烛残年,但对所处理的事仍记得非常清楚,而且评论起来头头是道。他的谈话既不乏教益又生动有趣,根本不像是乡村神甫的谈吐。他把一个社交场上的人的口吻与神职人员的知识结合在了一起。在我所有的长期的邻里中,他是我与之交往最为愉快的人,是我离开他之后,最为遗憾的人。    
    我在蒙莫朗西认识一些奥拉托利会会士,其中有物理教授贝蒂埃神甫,他尽管稍稍带点学究气,但我仍很喜欢他,因为我觉得他有点像个好好先生。然而,我虽喜欢他的朴实无华,但却弄不懂他怎么会那么渴望而且还善于往大人物、女人、信徒、哲学家堆里乱钻。他善于左右逢源。我非常喜欢同他在一起。我对所有的人都这么说。显然,我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有一天,他嘿嘿地笑着感谢我夸他是个好好先生。我从他的笑里觉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嘲讽,使他在我眼里的形象完全地改变了,而且,从此以后,我还常常回忆起他那嘲讽的神态。他那个笑简直就像巴努奇买了丹德诺的羊时的笑法国著名作家拉伯雷的《巨人传》中的一个故事。讲的是狡猾的巴努奇坐船渡海,与羊商丹德诺同船。后者得罪了他,于是,他便心生一计,笑嘻嘻地买了后者的一只羊,然后将羊推到海里,其他的羊也跟着跳进海里,丹德诺急得拼命地拽羊,被羊拖下海去。。自我搬到退隐庐不久我俩便认识了,他常常来看我。我在蒙莫朗西住下之后,他却离开那儿,回到巴黎去了。他在巴黎常见到勒瓦瑟尔太太。有一天,我压根儿没有想到,他竟然代这个女人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说格里姆先生主动要求赡养她,并要求我允许她接受这片好意。我听说是给她一笔三百利弗尔的年金,但勒瓦瑟尔太太必须住到舍弗莱特和蒙莫朗西之间的德耶去。我不想说这个消息给我产生了什么印象。如果格里姆有一万利弗尔的年金,或者同这个女人有什么让人易于理解的关系的话,如果我把她带到乡下时,他们没给我加上那么大的罪名,而现在他又把她弄到乡下来,仿佛她自那以后变得年轻了似的话,这个消息本不会让我那么惊讶的。我明白,那老太婆之所以想征得我的同意,无非是不想失去我给她的那一份。其实,即使我不同意,她也会不顾一切地接受的。尽管这片好意让我觉得非常意外,但它当时并没像后来那样地让我震惊。可是,就算我能料到后来洞察到的所有一切,我也照样得像我所做的、并且是不得不做的那样表示同意的,否则就有与格里姆讨价还价之嫌。从此,贝蒂埃神甫便改变了一点我对他的好好先生的看法。我的这一看法曾让他好笑,并且说明我是多么地愚蠢。    
    就是这位贝蒂埃神甫,他有两个熟人,不知为什么也想认识我。我与他们在趣味方面肯定是毫无共同之处的。他们是麦尔基塞代克《圣经》中萨勒姆国国王,家世及生卒年代不详。其子孙意指来历不明的人。的子孙,大家都不知他们祖籍和身世,可能连他们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他们是冉森派教徒,被人以为是化装的教士,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佩带长剑的那种可笑方式造成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感,使他们貌似派系头头,而我则从不怀疑他们是办《教会报》的。他俩一个高大,慈眉善目,巧言令色,名叫费朗;另一个个儿矮,墩实,皮笑肉不笑的,喜爱争吵,名叫米纳尔。他俩以表兄弟相称。他们一直同达朗拜尔一起,住在巴黎,寄寓他的奶娘卢梭太太家里。他们在蒙莫朗西曾租过一座小房子,在那儿度夏。他们自己做家务,既无仆人也没跟班的。他俩每人一个星期,轮流采购、做饭和打扫屋子。他们安排得很不错,我们有时候你在我家吃,我到你家吃。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感起兴趣来。就我而言,我只是因为他们会下棋才对他们感兴趣的。而且,为了能够玩上不大的一盘,得干等上四个小时。由于他们到处乱钻,什么事都想插一手,所以泰蕾兹管他们叫“长舌妇”,就这样,这个绰号便在蒙莫朗西传了开来。


第四部分;离开了退隐庐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这就是除了我的房东、老好人马达斯先生而外,我在乡下的主要的熟人,我在巴黎也有不少熟人,只要我自己愿意,足以让我在那儿生活得很惬意,远离文人们的干扰。在文人堆里,我只有杜克洛一个朋友,因为德莱尔还太年轻,而且,尽管他看清了那帮哲学家对我搞的阴谋之后,已经完全摆脱了他们,但我对他轻易地就充当那帮人的代言人来对付我,仍耿耿于怀。    
    我的朋友中,首推可敬的老友罗甘先生。他是我美好年代的一位朋友,我与他相交并非因我的作品出了名的缘故,而是因为我的为人,正因为如此,我始终保持着与他的友情。还有我的同乡、善良的勒涅普和他的女儿,当时尚健在的朗拜尔夫人。还有一个年轻的日内瓦人,名叫库安德,我当时一直觉得他是个好青年,为人心细、亲切、热情,但却很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好吃嘴谗,自命不凡,我一搬到退隐庐,他就跑来看我,而且,不久便毛遂自荐,不管我愿不愿意,硬住到我的家里。他对绘画有点兴趣,并且认识一些艺术家。在《朱丽》的版画插图上,他倒是帮了我的忙,他负责指导绘图和制版,而且任务完成得很好。    
    还有迪潘先生一家。尽管这家人家已不像迪潘夫人风光年代那么显赫了,但由于主人们的德高望重以及对聚会宾客的严格挑选,仍旧不失为巴黎最好的名门望族之一。由于我未曾抛开他们去另攀高枝,由于我离开他们只是为了去自由地生活,所以他们始终把我视为朋友,而且我也坚信任何时候去迪潘夫人家都会受到很好的接待。自从他们在克里希购置了一个别墅,我甚至把迪潘夫人看作我的女乡邻中的一个了。我有时去克里希住上一两天,而且,如果迪潘夫人和舍农索夫人关系融洽的话,我可能跑得更勤快些。但是,在同一家人家,夹在两个相互隔阂的女人中间,让人左右为难,使我觉得在克里希太尴尬。我同舍农索夫人的关系更加平等,更加亲切,所以我喜欢在德耶更自由地见到她,因为德耶几乎就在我家门口,她在那儿租了一间小屋;甚至也喜欢在我家里见到她:她常来我家看我。    
    还有克雷基夫人。她虔诚地尊奉宗教之后,便不再与达朗拜尔一伙、马蒙泰尔一伙以及大部分文人来往了。我想,她还是见见特吕布莱神甫的,因为他那时是个不虔诚信徒,不过,她仍旧很讨厌他。而我是她以前一心想认识的人,所以没有失去她的好心关照,而且一直有书信往来。她曾送给我几只勒芒鸡过年,并且打算开春时来看我,但却与卢森堡夫人的一次施行冲突了。我在这里应对她特别地提上一笔;她在我的记忆中将永远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    
    还有一个人,除了罗甘之外,我本该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我的老同事和老朋友卡利约。他是西班牙驻威尼斯使馆的前秘书,后又被宫廷委派为驻瑞典代办,最后又被任命为驻巴黎使馆的秘书。在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时候,他突然跑到蒙莫朗西来看我。他佩带着一枚我忘了叫什么名字的西班牙勋章,饰有一个美丽的宝石十字架。在提供证件时,他不得已在名字上加了一个字母,成了卡尔利约骑士。我觉得他还是老样子,仍旧那么心地善良,精神面貌一天比一天更加可爱。要不是库安德像他一贯地那样在我俩之间作梗,利用我住得远,慢慢地渗透,并利用我的名义,获得他的信任,而且因过于热情地为我效劳竟取代了我的话,我本会同他恢复以前那样亲密的友情的。    
    想起卡尔利约,便使我联想起我的乡邻中的一个人来,我如果不谈谈他就太不对了,因为我对他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必须忏悔。那就是正直的勒布隆先生,他曾在威尼斯帮过我的忙,在他带着全家来法国旅行时,在离蒙莫朗西不远的拉布利什租了一个乡间小屋。我一听说他成了我的近邻,心里高兴极了,就要去看他,这不是出于礼貌而是我视它为快活的事。第二天我便去拜访了。但路上遇到一些前来看我的人,只好同他们一道返回来。两天之后,我又去看他,可他同全家一起去了巴黎,等到晌午也未归来。第三次去时,他正在家里,我听见有一些女人的声音,还看见门外有一辆豪华马车,令我望而怯步。我至少希望第一次见到他时,能从容不迫,畅叙旧情。总之,我一天一天地往后拖着,以至感到尽此义务已为时太晚,颇觉汗颜,最后竟没再拜访他:在胆敢一拖再拖之后,竟没有胆量露面了。这种怠慢理所当然要让勒布隆先生非常生气,让他觉得我这不是懒惰,而是忘恩负义。可是,我真的冤枉。如果做了点真的让勒布隆先生开心的事,即使他不知道,我也坚信他是不会认为我懒惰的。然而,懒散、疏忽以及在小事上的拖拉,比大的邪恶对我更加有害。我最严重的错误就是疏忽:我很少做不该做的事,但不幸的是,应该做的事我却更加做得少。    
    既然我又谈起了我在威尼斯的旧相识,那就不该忘了与此相关的一位。他也同其他人一样,已经同我中断了联系,但时间要晚得多。那就是戎维尔先生。自从他从热那亚回来之后,他仍一直对我很好。他很喜欢同我会面,同我聊聊意大利的情况以及蒙泰居的蠢事。他在外交部有很多熟人,是从那儿听到不少有关蒙泰居的笑话的。我也很高兴在他家又见到了我的老伙伴杜邦,他在他们省里捐了一个官,有时因公出差来巴黎。戎维尔先生渐渐地变得非常地好客,甚至都令我感到很拘束。尽管我俩住的街区离得很远,但是,如果我有一个星期不到他那儿去吃饭,我俩便要争吵生气。当他去戎维尔封地时,总想带着我一起去。可是,有一次,一去就呆了一个星期,我觉得太长,所以就不再想去了。戎维尔先生无疑是个正直而好客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非常可爱,但却没有才气,人长得挺俊美,但却有点顾影自怜,比较讨厌。他有一本特别的集子,也许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他很欣赏,也拿出来让他的客人鉴赏,但客人们有时并不像他那么感兴趣。那是50多年来宫廷和巴黎所有滑稽歌剧的很完整的剧集,从中可以看到许多别处无法找到的轶闻趣事。这是法国历史的实录,在其他任何国家,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么做的。


第四部分;离开了退隐庐在女人们面前有点自负

    在我们相处十分融洽的时候,有一天,他见到我的时候非常地冷淡,与他平时的态度大不一样,所以,在让他解释,甚至是请求他说个明白之后,我便走出了他家,决心今后不再踏进他家门槛。我只要是受过谁的冷遇,人们就决计不会再在那家人家见到我的面,而且这儿也没有狄德罗站出来为戎维尔先生辩护。我绞尽脑汁地在想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但我仍百思不得其解。我深信在谈起他和他的家人时,我始终是坦荡的,因为我是真心地喜欢他,而且,除了他只有好没有坏让我说而外,我还有最不容践踏的一条准则,即总是十分恭敬地谈论我所光顾的人家。    
    最后,经过前思后想,我总算悟出是怎么回事了。我俩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请我去他认识的几个姑娘家吃晚饭,一同去的还有几位外交部的职员,都是些很和气的人,毫无放荡不羁的神态和腔调,而且,我可以发誓,就我而言,整个晚上我都在挺悲伤地思考着那些可怜的人的不幸命运。我没有出我的那份聚餐费,因为是戎维尔先生请我们吃饭的;我也没有给那几个姑娘钱,因为我并没有像跟帕多阿娜那样,让她们有机会赚我的钱。我们从那儿出来时,一个个都挺快活,感情非常融洽。这之后,我既没再去那些姑娘那里,也没再见到戎维尔先生。然后,过了几天,午饭后我去戎维尔先生家时,他便如我上面所说的那样对待我了。我想不出有其他什么原因,除非是因为在那次晚餐上有什么误会,我见他不肯明说,便打定主意,不再见他,但仍继续把自己的拙著寄赠给他,他也常让人向我表示恭维,而且,有一天,在喜剧院休息室遇见他时,他还因我不再去看他而客气地责怪了我几句,但我并未因此而再登他家的门。所以,这件事像是赌气而不是绝交。不过,此后我就没再见到过他,也没再听人谈起过他,隔了好多年之后再重登他家的门,未免为之过晚。这就是为什么,尽管我曾比较经常地去戎维尔先生家,但却没有把他列入我的朋友名单的原因。    
    我不再添加许多其他的熟人了,免得把这份名单拉得太长。这些熟人或者是不太亲密,或者是因为我不在巴黎而生疏了,不过,我有时候仍旧在乡下看到他们,或者是在我家里,或者是在邻居家中。譬如孔迪亚克神甫、马布利神甫、梅朗先生、拉利夫先生、波瓦热鲁先生、瓦特莱先生、昂斯莱先生以及其他一些人,全写出来就太多了。我要稍微地提一句与马尔让西先生的交往,他是国王的近侍,以前曾是奥尔巴什一伙的,后来同我一样离开了他们,而且也曾是埃皮奈夫人的朋友,也同我一样与她分了手。还有他的朋友德马西也同我认识,他是一位作家,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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