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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3-大地的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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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吓了鹌鹑母子,自然是罪过,但是得到确定的野外生态观察,更加明朗了一些形而上的信念,鹌鹑母子的一场虚惊,不也是很值得吗?    
    成人放牛唯一的好处,就是牛吃草质,人闻草香,这是无限的享受。除了放牛,哪里能整天或整半天闻个饱呢?    
    阴天天暗得更快,母鹌鹑匆匆地将孩子们带回家去了,而天也暗下来了。将草总分披在牛背上,我也施施地和赤牛哥一道走回家。暮空中不时传下来燕的鸣声,它们也正在赶回东边的家去。


《大地的事》 第四部分九月十六日

    今天起有一个多月的农暇,若不是耽于要看看书没有旅行去,恐怕一整天尽在外头涤雨[1]了。整天下着小雨。小雨是令人喜爱的,屋瓦上的雨声细碎得一点儿也不觉得嘈杂,而檐滴则淅沥分明。一页书十数行的字,仿佛是一面檐溜十数行的水滴,越发觉得窗外窗里,浑然相应。滴了一整天的檐滴,翻了一整天的书。一整天下了几公厘的雨?读了几公厘的字?    
    近午时,一个族兄家端了一碗公油饭来,那是新生婴儿满月向戚友邻里报喜的方式。照例倒出油饭,要压以同量的生米为回报。晚上吃过饭,少不得到主家去贺喜一番。自己也曾经是婴儿过来的,可是看到婴儿那么小,觉得要养到长大成人,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桩艰难事业,只看了一眼就生出万难的畏退之心,好在生孩子养孩子是女人的事,大男人将何以堪?回家的路上想着,这回有机会到市镇大城市去,多买些婴儿玩具,此后看婴儿满月,不要再空着手去,对婴儿来到世间,初回见面,这个样子未免太没有一点儿表示了,不论如何,总要对他们来接棒表示欢迎认许之意。    
    【注释】    
    [1]涤雨:淋雨。涤,音dI。


《大地的事》 第四部分九月十七日:雨

    一觉醒来,檐阶悄然无声,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了。公鸡在低声咯咯着,似乎带了母鸡刚下地来。照例是公鸡起得最早,不论曙光怎样稀薄怎样掂手蹑脚地溜进冥色中来,它都能觉察得到。可是当它跳下地来之时,它还是在夜盲之中,大概还得待十几分钟,才稍微辨认得出近身之处。此时它一直在那里低声咯咯着,还不曾走开。屋里还是乌黑黑的,只有向东的窗边透着一点儿白。摸黑洗了脸面,打开门走出去,蜈蜞岭上刚透出一小片鱼肚白。山岭有似一道黑墙,正围在庭东似的。较远处还看不见,可见的近处景物则宛似从浓黑中浮出来的一般。果然,公鸡和母鸡浮出在牛涤角边,赤牛哥则全身还沉没在浓黑里,只浮出了个脸,没有角。但是东方的鱼肚白越发地扩大了,眼前的景物越发地浮了出来了,一分分一寸寸,终于都全露出来了。    
    花狗不知道哪里去了,大概是扑山去了。正说着,它回来了,满身沾透了露水(或是宿雨珠)。拂晓略野,是它的固定活动,极可能是原始本能——拂晓狩猎;可是从来不曾见它捉过什么猎物回来,大概早升华成了一种纯粹的活动了。    
    雨后的早晨沁透的澄静,连空气都似乎因吸饱了水分,重得漂不起来了似的。    
    吃过早饭,看过一段书,牵了赤牛哥,到番麦田去。赤牛哥没草吃了,不得不出来。在番麦田四周围割了十总草,披在赤牛哥的背上,赤牛哥也啃饱了,太阳也出得很高了,叫赤牛哥自己先回去,我留下来再看看番麦上有没有绿金龟。还是有,幸而很少。这里荒地多于耕地,虫害自然的少。有朝一日,荒地尽辟成耕地之时,虫害就不可屏当了。金龟子一向在松土中产卵,若尽辟成耕地,金龟子产卵地就漫无限制,为害之地也就漫无限制了。现时它产卵地有限,为害地无限,耕地才得到保护,否则就不堪设想了。    
    说是农暇,实际上农人永远有事做。看着季节的转换,也该准备换种一两畦冬季菜蔬了。南台湾的气候,一年可大别为两大季,一为夏季,一为冬季。夏季几乎没什么特别的菜蔬,一到冬季,则菜色便多了。芫荽是最令人想念的,其次蒜是冬季里最大的口惠;这两种菜蔬,单是按按叶子,闻闻叶香,便教人十二分的满足。再如冬莴、菠棱、甘蓝、花菜等等,不仅是冬季的异味,也是冬季特有的形色。    
    种菜是我的余闲活动,平时薅草、沃水大概多在读书之余,教我将种菜当作一种正式的庄稼经营,那就剥夺了我的兴致了。我总觉得种菜是农家庄稼之余一种调节身心的情趣活动。第一,菜畦形式小巧可爱;第二,菜色更是玲珑可人;第三,既非种来出卖,用不着规模性地从事。凭这三点,我一向便这样主张。    
    就连圣人也应该有情趣的生活。若劳动只单纯为了生产,生命便成了奴役,人生就毫无意义了。除了两畦菜蔬之外,我还种了两畦野草,只要我觉得可爱的草,我就采了种子回来种,渐渐的草畦比菜畦还更长了。如今草畦早已收集得几乎完备,大抵都是小本品种,只差一种,我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补种上去,那就是蒲公英。听说北台湾春天一到便可看到,南台湾走遍了,一直没发现过,大概山上草坪上应该有的。    
    下午我把全部时间用在菜畦和草畦上,觉得很快意。    
    午后阴,向晚至黄昏小雨。


《大地的事》 第四部分九月十八日

    我很怀疑我自己,没有鸡啼声,是否能够生活得下去?夜半梦,没有鸡啼声,将是怎样的一种落索!书日漫漫,没有鸡啼声,将是怎样的一种慵恹!对我来说,实在不可一日无此君!比方今天上午,临窗读书,公鸡带了母鸡来到窗下喔喔地啼,只隔着一扇窗,啼声金声玉振,响遏行云。或如下午,它带了母鸡在空田中啼,啼声悠然邃远,不由合书谛听,心为之倾,神为之引。若有人问我,在禽类中,最爱哪一种?我将毫不犹豫地答道:平生所爱莫如鸡。孔雀美吗?美!画眉好听吗?好!但是公鸡更美好。孔雀不及公鸡的英姿焕发,画眉不及公鸡的高唱入云。    
    单记录公鸡的啼声是很不公的。老杨桃树正站在窗外西北角,枝条直伸到窗边,每天至少有青苔鸟(绿绣眼)群来过三四回。手把一卷诗,树下听青苔鸟的细碎鸣声,比波斯诗人奥珈玛艳的诗卷加面包、酒、美人还更写意。    
    八月末以后,青苔鸟群中往往插有一两只细眉鸟(极北柳莺),一样笔头般大小,不仔细看,不大分辨得出。细眉通常只发细微的单音,婉转的鸣啭是极稀有的。    
    老杨桃树上,一天里有好几种鸟来去,青苔、细眉之外,白头翁是常客,鸣声也很美,只是到了多雨的秋季很少歌唱。蓝是秋后的漂鸟,特色在起落旋飞掠之美,而不在鸣声。    
    西窗秋书耳狩目猎,所获大略如许。    
    黄昏时滴了几滴雨。


《大地的事》 第四部分九月十九日

    昨夜为猫声吵醒。猫之好斗过于狗,强者往往横行四至,入人境域,逼迫地主,不分公母,都有此性。猫的决斗为时极短,大率不出三五秒,但对阵架势,嘶声威吓,往往相持一二十分钟,实在不成比例。猫的威吓声大似弃婴啼母,又似鬼物夜号,一阵尖似一阵,排涛倒浪,自黑暗中袭来,凄厉恐怖,令人慑栗。白日里是那样温驯可爱的小动物,半夜里居然会变得妖巫恶鬼般凄厉,真令人不解。因此入黑夜遇见猫,总有妖氛鬼气之感,尤其是黑猫,一股阴森之气,教人肌寒骨冷。有白日便有黑夜,有上帝便有撒旦,猫可视为太极的分化,昼则为阳,夜则为阴,只有这样去理解,此外能对它抱什么态度?每次夜里被猫声惊醒,总觉得很不快,要说我现时的生活有哪里不满意,那就是黑夜的猫。论理,夜色以无边的规模把人笼罩,人应该觉得恐惧惴栗,但是除了妇孺之外,大男人一般是无所谓的。其所以如此,是黑夜对妇孺虽有质感,在大男人却觉得只像一袭黑雾,轻飘飘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质感。但是黑夜无边的黑,若转换成声音,则它的质感就很可观了,半夜凄厉的猫叫,大概就是黑夜的声化罢!    
    田里有事做的时候,倒不觉得割草饲牛是种负担,如今真的坐在书桌前,下工夫看书,才觉得是件大麻烦事。一本书正看到深刻处,又到近午了,不出去割几总草,下午就非得牵了牛出去不可。牛哥老是在家里待着,也许会出毛病,不得已,午后牵了它出去,沿着小溪向东而进。很久没到山脚下的林子里去了,于是穿过荒原,直到了林边。将牛哥放在溪边吃草,信步走进林子里去溜达溜达。这座林子的可爱,不仅在它几百年的古树,更在其不知年数的古藤,粗如臂,缭绕屈曲,如蛟似蟒,意态万千。当年族人垦荒,没有选在林边搭屋建庄,就为迷信古林多怪,宁愿拣个辽旷之地,以阳克阴。若非格于众口,不愿违俗,我早迁居此处,与林木比邻了。林中植物,除古树古藤本身之外,女萝是最显明的,有稀疏如带的,有成匹如缣的,更有整面如帷如帐如幕的,仿佛那是林妖的戏台似的,正不知幕后排的是什么戏出,只等幕起,便有树怪草精,婆娑起舞。    
    天地间的精英,向来大都是被人闲却着的。人间里的天才往往是最被冷落的,自然界的奇葩奇卉,何尝不如是!所谓深谷幽兰,是生长在深谷中的幽隐处的啊!一旦人类热切地想发掘天才,搜求稀珍,世界的精英就不复有余蕴了,那时也差不多就是世界的末日了。林中有的是最美丽的各种兰科花卉、山苏、海金沙。农家是没兴趣的;商人是钱鼠,自然对此全然无知且离得远;这些无上的造化,是专属读书人的。但是当世界末日到了,天才被尊重了,这些老天原有意闲却在世界最隐蔽的角落里的造化,或许将被热切地搜求,被那大多数的俗物糟蹋了,或被浪子们倾家荡产时当作最后一批家珍卖掉。林中的鸟类和田野有异,乌鸦、喜鹊、老鹰性喜居高,森林是它们理想的家园。意外地看到一只大苍鹭和虎鸫;可巧碰上白眉鸫过境,一群大约有两百来只,在白樟上喧腾不休。小溪流穿林间,是这座森林的腹地胜景。或两岸古木对抱,女萝成帘,下拂溪水;或丛薄乍启,草地临溪,明光旖旎,自为洞天。密菁灭径,深草蔽蹊,溪岸容足,则攀条附干而行;逼仄难通,则涉水溯流而进。蜿蜒旋,五步殊境,十步异世,迷而不返,乐而忘归。是这般迷人的一座森林,一直连到山。平时很少进入,总觉幽境天然,偶一涉足,容或可许,若迭至纷扰,无乃罪过。大率春秋各造访一次,其余则只在林外眺望瞻仰而已。但每日饮食洗涤,全用林中流出的溪水,说来受惠实在多而又多。    
    直留连到林中渐暗,方才出来割了十数总草,由牛哥驮着,愉快地在暮色苍茫中,在疏落的小雨中,缓步走回家。


《大地的事》 第四部分九月二十日:酱油

    近午时澎湖的载了酱油来。前回寄三罐,才用了两罐,一罐油面生白,澎湖的调换回去,再加了两罐,给了两罐的钱,仍是寄三罐。澎湖的也不知道姓甚名甚,他是澎湖人,举家迁来溪州做酱油。先前是他老爸一两个月踏车载了玻璃瓶装酱油,挨家挨户寄放,大口家一次寄一打,中口家寄半打,像我这样的独身汉家,则只寄三瓶,下回来时照实再给钱。澎湖人口音重得出奇,因此大家只叫他澎湖的。后来他老爸老了,轮他载,人们还是叫他澎湖的,姓甚名甚,谁也不问。自溪州以东,福佬庄,无不吃澎湖家酱油,也没有别人载来竞争。农人们即或上城镇去办山货海货,从来就不会办了酱油回来,因为家里有的老澎湖家酱油,价钱便宜,而又方便。一年里难得听到外地人的口音,澎湖的一来,大家都觉得格外快活,只要他开腔讲几句话,空气就变得更新鲜似的,一直提高人们的兴致。    
    也有些农家自己做荫豉、荫油,但在这一带旱田区,因为本身不产乌豆,此事便交澎湖的一家人办了。就为不产乌豆、白豆,也无法自己做豆腐。早晚总有溪寮的客家人踏车载来卖。溪寮的客家人豆腐做得真好,在别的地方从来没吃过那样好的豆腐。那客家人纯用乌豆做,不惮烦琐地先去壳,只这一道工夫,别的豆腐匠就不愿意做。再是纯用盐卤凝固,不用石膏。而且水量又下得恰到好处,不过浓也不过稀,做出来的豆腐吃起来不觉得有水,又不觉得坚,实在好吃。别地方的豆腐用白豆做就算是上等货色了,哪有乌豆做的?一般生意人为了省本钱,全用八米豆,做出来的豆腐不止有怪味道,水量还下得多,夹都夹不起,几乎会流走,简直不能吃!等而下之,还有用别的豆类做的,简直只有个模样,吃不得。乌豆、盐卤、适量的水分,这样的豆腐蘸着荫油吃,那真是人间天上,没话说!多年前,一个好友河北人几回南来,没别的款待,就是这乌豆、盐卤、适量水分的豆腐蘸着荫油请客。我的这位好友回北部去,也要他的母亲如法炮制,买来豆腐蘸酱油吃,就是不好吃。他母亲调侃他,你什么都是老陈好,就不曾听见豆腐蘸酱油会好吃到哪里去!此事困惑了他直到现在,现在他已不幸住进精神疗养院里去了。我等于失了一位好友,每次想起天涯知己,不由心酸!    
    孔子初回访卫国,卫灵公第一句话便请教孔子战阵行伍的事。孔子要救人,卫灵公却问杀人的伎俩,实在太不相值了。今天下午我也遇到了这一类的事。有个捕麻雀的人,脚踏车两旁各夹了一捆雀罗,踏进前庭来,要向我借空田张罗捕雀。通常捕雀人借空田,田主很少有拒绝的。照例是将罗张好(形似网球网),等着傍晚雀群归巢,飞到罗前上空的一箭之地时,捕雀人口衔隼笛,吹出雀隼的鸣声,雀群一听见隼声,便惶恐地往地面俯冲,只只著罗。一次著罗,大约有一两百只,绝无幸免者;只有著罗著得浅的挣脱两三只而已。于是捕雀人便赶紧走过去,一只只掐死在罗上,回头一只一只地收。一个傍晚至黄昏,捕上千只并不算稀奇。但是一定要在村庄边的空田上,才捕得到。因雀群眼看到了家,警戒心自然放松,不注意地面,才会上当;否则若在半路上,它们老早就看出诡计,绕道而行,骗不了它们的。捕雀人满载准备回去之时,捧了二三十只送给主人家,这是定规,有时主人家嫌少,须得向捕雀人买,大概少几个钱是有的。这位卫灵公的同路人叫我窘了半晌,真不知如何回答他好,要说不好嘛,不近情,要说好嘛,我做不到。最后我只有咬了牙根,跟他说:“老兄,我这儿是有点儿不方便。”捕雀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四下的看。“空田里也没什么妨害的,没什么要紧啦!”我不得不寻思片刻,找个什么理由搪塞。可是有什么理由好搪塞呢?要说我是吃素的,骗不了人!要说是下过誓不杀生,又不免古怪!“别人都送三十只,我送您四十只,总使得了罢!”倒是他抢了先机,我尽在下风。“是这样啦……总之,也不便说明,还是请您老兄委屈委屈!”那捕雀人平生大概是第一回被拒绝,很是不高兴,嘟囔嘟囔着走了。    
    谢天谢地!好在那捕雀人还算干脆,换个死缠活赖的,真不知是何局面!    
    捕雀人走后,日也向晚了。站在庭中,向空田望去,雀群正一群群地回来,看着心里有无限的安慰。记得小时候,小溪北岸上,正对牛涤和屋后,有一排木棉树,高耸入云。每天傍晚,雀群自西边水田区回来,黑压压的,几乎遮蔽了半面天空,衬着晚霞,成了一面奇景。大约雀群要费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断,每株木棉树上,约略估计,最少有三四千只,五株共计一二万只,煞是奇观。早晚只听见麻雀的嘈杂声,几乎什么也听不见。经过一二次超级台风,木棉树差不多只剩半截,光秃秃的,村庄里再没有乌鸦落脚处,乌鸦不来了;再没有喜鹊、老鹰筑巢处,喜鹊、老鹰也走了;尤其那半个钟头不断的雀群,多么令人怀念的木棉树啊!记得那年铁风台,屋瓦掀了,雀群避风雨,尽飞进屋里来,天亮一看满屋的麻雀,屋后檐下冻死了五大麻布袋。纵使教科书上怎样的教人麻雀是害鸟,别人如何的不喜麻雀,我和麻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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