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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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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扒开来,我的头才好出来哩!”“好的,老大哥,我在左边,你在右边。”两个人分左右,席地朝下一蹲,把王婆左右箍拐⑨一抓:“贼老妈妈子,代我叉下来!”哪晓得两个人的劲用大了,王婆的苦吃得不轻,“啊咦喂!”一声喊,两腿一叉,乔大爷把肉头才收回头,手一捺朝起一站。    
    乔郓哥再听听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坏了!大老爹进去事情如成功了,该拎着两颗头就出来了,人没有出来,里头也没有动静,不要遭了奸夫的毒手了!果然是西门庆还了手,武大老爹吃不消,会有性命之忧。大老爹是我带来的,人命关天,老妈妈子回头一把抓住我,就要吃官司!怎么办?三十六着,走为上,走的理长。怎么走法子呢?他的门儿大⑩哩!你望他只有十几岁,几十岁的人都坏不过他。“贼老妈妈子!你真厉害啊!乔大爷昨日走你家门口,你抓住打我;今日走你家门口,你又抓住我一顿打,还把我的头夹在裤裆里,亏这两位老爹解围。好,今日乔大爷不能奈何你,有话明日再说!”接着招呼两个解围的:“得罪二位老爹,我回去了!”说着他拎着丝篮就跑。    
    两个走路的也听不懂,算啦,也就走了。就剩胡正卿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王婆。王婆这一刻慌忙失态,看见乔郓哥走了,哪有心肠同他说话,晓得家里要出事了,不放心,急忙忙想赶到后头。她才进门,胡老爹喊住了:“干妈妈,且慢回去,门口还有件东西带回去。”“什么东西啊?”“炊饼担儿担回去。”“哦。”王婆以为是好话,把担子一挑,豁隆通,把门一关一闩,担子就朝柜台上一甩。她家开过茶坊,原来就有柜台。    
    王婆这么厉害,她不晓得胡正卿刚才这个用意。胡老爹叫她把炊饼担子挑回去用意颇深,这件事将来人命关天,不闹到那个样子就罢了,果然惊官动府,将来奸情事发生,我们邻居都是要到堂的,到那时王婆决不承认,炊饼担子就能算证据。武大郎如果没有到你家捉奸,炊饼担子为何在你家里?请老爷派人来调查,这样东西就能算证明。胡老爹暂且回去。    
    王婆直奔后面。到了后面一望:“不好了!这是哪个打的啊?你们拖只老虎来害我啊!”只看见武大老爹躺在地下,口鼻流红。这是哪一个打的啊?还有哪一个?西门庆。我说书人只有一张嘴,刚才交代门口的事,没有工夫交代门里,这一刻我要拉回头来补叙。    
    大老爹拎着大厨刀到了后头明间,只看见对面房间上首房门开着,是王婆的卧室;下首房门关着,不必说了,一对狗男女定在下首房中。“好大胆的狗男女,欺我太甚,我今有刀来了!”哒哒哒哒!就朝房门口跑了。西门庆同金莲坐在床边,以为没有人。忽然听见外头武大老爹说话,西门庆晓得不好,抢两步走下踏板,手一抬,轻轻地把闩朝起一插。大老爹不晓得哎,到了门口,双手抓住刀把,来冲门了。你冲门嘛,要用手冲哎,他不,他用刀尖对着这两扇门的门缝,嚓的一声,刀尖吃到门缝里去了,吃得很紧。大老爹两手抓住刀把,来拖刀了,哪晓得他用劲过猛了,刀是抽下来了,自己仰了个屁股坐子。


第一部分:景阳冈打虎武大捉奸(7)

    房里怎么样?房里西门庆没敢动,这一刻他就站在榻板上,望着金莲。他为何不动手?他本想动手,奈因外头是武大郎,武大郎是潘金莲的丈夫,生怕金莲心里难过,所以就望着金莲的脸色。金莲怎么样?她若无其事,她从来是把丈夫抓在手掌心里,不但不怕,嘴里还说了两句风凉话:“大郎不过假发狠,不过是黑雾遇狂风!”噢,金莲居然不怕?她深知大老爹没用。这一刻虽然是大老爹捉奸,没有什么大道理。    
    金莲把西门庆望望,不好!他素昔同我说大话,说在玩笑场中开过眼界,见过世面的,他说花拳绣腿,任何人都不惧。咦喂!今日望望,不过如此而已,倒吓得不敢动了!啊!他既来捉奸,你为何不出去打他?你不出去打,他回头冲进来我们要吃亏。你把他打死了,我不是和你过好日子么?我最好来用激将法。金莲下激词了:“大官人。”“岂敢,大娘子。”“这矮矬矬要算纸老虎,你怕他做甚?倘若那真老虎回来,你立于何地?”啊,这两句话叫西门庆下不去了!金莲骨里就是耻笑西门庆:你说起来狠哩!我家丈夫假狠,他要算是个纸老虎,吓得人吃不得人,你却怕成这个样子。我家小叔子要算是真老虎,眼睛一翻,五色三餐,杀人不眨眼。今日纸老虎来你倒吓得不敢动手了,有朝一日真老虎回来,朝你面前一站,你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这种话叫西门庆可下得去?    
    西门庆耐烦不住了:“什么?娘子怎么讲?我不动手是顾娘子的面子。你既这个说法,我打给你瞧!”西门庆身子一闪,蹿到房门口,仍然朝房门旁边一站,右手一抬,轻轻把闩一摘。闩这一摘,房门就虚了,这叫“闪门计”。大老爹不晓得房内把闩摘掉,他准备来冲房门了。他就由上首房门口,拎着大厨刀,多远地跑来一股冲劲,就朝下首门口跑:“好大胆的狗男女,你把门闩了,我来冲你的房门!”哒哒哒哒,跑到房门口,两手拎着厨刀,刀尖朝后,刀把向前,就用刀把对着房门,咋嘎!啊呀,里头房门是虚的,他的劲又过大,房门一开,人就朝下跌了。果然朝房里趴下来,倒也没别的事。西门庆没饶他,他闪在门旁边,左脚直立,右脚一悬,看见武大郎朝里头冲,右脚尖对着武大郎心门一挑:“着!”“啊呀!”轰!当啷!这一脚把武大郎挑了有几尺高,就朝明间当中朝下一掼。手一松,刀掉了,大老爹就爬不起来了,可怜,脸变了色了,两只手捂住心门口。西门庆从房里蹿出:“你这个矮矬矬!你敢捉奸!你敢作怪!”拳打脚踢,在大老爹前心后背踢了四脚。可怜武大郎在地下滚来滚去,脸上如白纸一般,双手就抱住肚子,肚子底下同稻草把子差不多,绞绞的,泛泛的,一直漫到咽喉,忍不住嘴一张,吐出来一口东西:“呀唷!”什么东西?血啊。不但嘴里吐血,鼻孔里也冒血,三窍喷红。大老爹眼睛一翻,昏晕过去,大老爹不动了。西门庆这一刻也不打了。金莲怎么样?她这一刻望望,心里很欢喜。    
    正在这个时候,王婆到了,看见这个样子:“不好了!这是哪个打的啊?你们拖只老虎来害我啊!”“干娘,不要害怕,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咱打的。”“喔,你打的,打下来怎么得了呢?”“天掉下来有咱抵挡!”“好哩,你还不能走哩,你不能走啊!”“我走算孱头!”“我来望望看!”王婆就朝地下一蹲,把手朝大老爹嘴边一放,不好了,没气了。王婆再朝大老爹肚子上摸摸,好哩!心还跳。然后把大老爹拉过来,抓住手来搭脉。你不要小看王婆啊,有点鬼聪明呢,她还懂脉性。脉一搭,晓得还不要紧,人虽受伤,不会死。王婆望望这个事闹大了!怎么办呢?神一凝,有了章程了,事情闹大就朝大里办了。她端了张二人凳,朝院里一放,走进房里,右手把金莲一把抓,左手把西门庆一把抓:“大官人,大娘子,这里来!”把他们拖到院子里,朝二人凳上一坐。上首坐的西门庆,下首坐的潘金莲。    
    “大官人在这里,大娘子也在这里,事已闹成这个样子,纸里包不住火,我也不能不说了:你大官人晓得的,昨日在门口敲门打户地闹了一阵子,你晓得是哪一个啊?”“你老讲的,你家儿子的债户来要债的。”“不是的,我说的谎啊,没敢说真话,说真话我怕你心里不安。”“是哪一个?”“是卖枯鲜果子的乔郓哥。”“他来干什么?”“他说来找你,敬鲜的。”“不错,我残年在堂子里允了这个小孩子的。你为何不把他带进来?”“我哪里晓得啊?我看见他来胡闹,怕你心里不安,就没有买他的账,把他一顿臭打,以为把他打了跑掉的。哪晓得他今日心怀不服,把大老爹带来捉奸了。你大官人手头也太快啊,怎么把大老爹打成这个样子?这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们说如何办法?”“在你老看这个事情怎么办呢?”“在我看啊,这个事情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只有朝大里做了,你们就伸口吐舌地说吧,不要含住舌头搂住肉。你们究竟愿做长久夫妻,还是愿做露水夫妻?”“干娘此话怎讲?”“问你不行啊,要问大娘子。大娘子怎么说?”“干娘,露水夫妻怎讲?长久夫妻怎讲?”“你们如愿意做露水夫妻呐,也行。我看大老爹虽然受点伤,人还不要紧,我刚才搭过脉了,他这刻是闭住气了。趁这一刻抬回去,赶快找医生医伤。好在大官人家里开的两爿药铺,如把大老爹的伤敷衍好了,叫大官人准备五百两银子,朝他手里一递,大娘子就在他面前认个错,好说:‘我年纪轻啊,一时糊涂,受人煽惑,我下回决不敢再做这种事了。’他是忠厚老实人,看见你认了错,你又同他好好的,他把伤又医好了,有五百两银子存在银号里生息,就可以歇歇气了。即便将来武二爷回来,他也就不说了。能够不说嘛,这个事就闷掉了。可有这一层,就打今日起,大娘子就要同大官人永断瓜葛,对面不谈心,一刀两断,永远不说话。这叫露水夫妻。”“长久的呢?”“要做长久夫妻,也要把大老爹搭回去,最好就一了百清,请大官人弄四钱砒霜,今日派人送来,我来效劳,就在今夜把大老爹打发回去,办个棺木把他收起来。左右邻居来问,就说大老爹得心痛病死的,谁敢来多事多话啊?即便武二爷回来,打不起官司也告不起状,人生在世这个祸福哪个晓得呢?难免吃了五谷不生灾。等大老爹七数已终,我出来做媒,一乘小轿把你抬到西门府,年轻的寡妇当然要跳一步。就着武松有话说,给几文也就了事了!”“干娘,露水夫妻不好,长久夫妻怪好的。”“大官人怎么样?”“好呀!娘子准备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就这个说法。照这一说你就走,我关照你几件事,你要照办,附耳过来。”附耳者就是所要的东西叫西门庆按时送到,不能误事,就在今夜,包管把武大郎置于死地,你同大娘子就称心如愿了。西门庆听了把头点点,大袖子一甩,走了。他回去照王婆的话布置一切,到了时间,所要的东西当然送来。    
    注:①负辜——胸中受了闷气。    
    ②挨——受苦。    
    ③现象——露出真相。    
    ④吃扒头——受批评,被责怪。    
    ⑤日干——日期。    
    ⑥孱头——骂人软弱无能。    
    ⑦不受毒——不让人污辱。    
    ⑧不着——不会。    
    ⑨箍拐——腿和脚连接处。    
    ⑩门儿大——本事大,点子多。


第一部分:景阳冈打虎月下传刀(1)

    究竟武松多晚回来?差不多了。三月底武大郎被害死,四月十一烧的柩,烧了柩没有几天,到了四月十五,武松回来了。这一趟差事如何?差事是趟苦差事,替老爷解费,不但赚不到钱,能够不赔本就是好的。差事虽苦啊,骨里不苦,武二爷这趟差比赚钱还高兴呢。什么道理?这一次在东京,又遇到一位高人。哪一个?就是铁膀周侗。周侗月下传刀,武二爷又学到一门武艺。武松现在不仅拳精,又学了一套好刀法,武松对这一点,内心是非常满意。他怎么会遇到周侗的?这一回书我不能不补叙。这是最要紧的一回事,也是武松平生最得意的一回事。我说到这里,当然要把它补叙出来。    
    武松年底和哥哥分手,带了四个伙计,骑上马,离阳谷县赶奔东京。武松骑马,伙计们路上搭牲口骑,也是一个样子。在路上正是天气寒冷季节,雨雪纷纷,中途过的小年,新年才赶到东京。找了个客栈,包了个单房住下。到了通政司杨戬衙门,把文书投进去。这个文书进去暂时领不到回文。这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照常放个一个月两个月的。武二爷就在衙门里拜托个当差的,说:“我住在某客栈某号房间内,一有回文,请你们派人招呼我一声。”接着替老爷把家信送回去。老爷家住在哪里?开封府祥符县东门外,离城五里,地名叫安乐村。到了安乐村,问到老爷的住家,把五百两纹银和这封书信交代。阳谷县太爷有老父在堂,父亲当时寄了回信。回信领到了,武松就静候通政司衙门里的回文了。不能老蹲在客栈里哎,闲下无聊,把伙计们一带,就上街玩玩。京城是最热闹的地方,人家还特为花钱来玩哩,难得借这个机会开开眼界。他没事就四处跑跑,有伙计陪着他。    
    今天正在街上闲逛,忽然天色不好,要下雨,这雨还就不小。雨下大了不能走,离客栈太远了,只好在店面上坐坐,躲躲雨。雨下的时间不长,一阵头,雨过天晴,好走了。上头不下了,地下低洼的地方有积水,要慢慢地跨着走。走着走着,前面到了一座天汉桥,过了桥再走一截子,才到自己住的客栈哩。这一座桥又高又大,武二爷刚从桥下朝桥上走,就在此时,桥上来了一位正朝桥下走。来的这一位身高不到九尺,面若银盆,两道浓眉,一双朗目,大大两耳,正鼻梁,阔口,满颔胡须,也有根把白的。年将五旬,头戴天蓝缎高巾,身穿天蓝缎阔服,丝带缎靴,靴上套着木屐。在那一刻下雨天,人都套一双木屐。手里拿着一把雨伞,雨伞打在左手。又不下雨,打把雨伞是何故?他从家里出来那一刻下雨,走着走着,雨住了。雨是不下了,这位老先生打的这把伞没有落,伞落下来也是提在手里,不如撑着反而爽快些,太阳出来了,顺便遮遮太阳。    
    这位老先生由桥上往下走,武二爷由桥下往上走。头低着走的,没有介意,英雄的右肩头和这位老先生的左肩头彼此一撞,这个撞皆是无意。哪晓得老先生眼睛快,看见这个少年人肩头撞来了,让都来不及让,生怕自己吃亏,就把气一运,左肩头稍微挺了下子,一声哼,武二爷当受不起,不是撞在他肩头上,犹如撞在山嘴上差不多。一撞,回了头了,一个踉跄,跄了有十几步下去,跄到桥栏面前,两手就扶住桥栏。大亏桥栏挡住,没有栽到桥肚里去。武松一只手扶住桥栏,一只手扶住自己的右肩头,嗯,撞得着实不轻哩!不但肩头撞得阴酸,半边身子都好像有点麻木了。武松该要骂了?嗯,要摆到差不多没有道理的人,或许就骂了。武二爷今日果真要骂下子,他一生的造化就去矣。他好在没有骂,抬头望望对过是什么人。不望便罢,他一望心里更惭愧。惭愧什么?原来还是个年纪大的。我这个少年汉子,撞不过年纪大的,似乎觉得有点无味了。两下都是无意,也不能怪他。武二爷不但不动气,望着老者点点头,并且还面带笑容,心眼内很佩服。我撞不过他,可想这位老翁一定有内功,在武松眼内望,就估定这位老先生非寻常之人,一定有功夫。足见武松眼力不错,估得一点也不差。这位老先生也把脸掉过来望望武松,把他撞了个踉跄,心内不过意,望着他还笑嘻嘻的。哎,这个少年汉子可爱!他性情平和,再望望他这副相貌惊人,想和他攀谈攀谈,奈因自己有事,不能耽搁,把头两点,面带笑容,下桥而去。彼此虽没有说话,心里都有心照。把老先生的话暂摆住。    
    武二爷把肩头揉揉,罢了,回客栈。到了客栈稍微休息,吃晚饭,吃过晚饭倒准备睡觉了。咦,不好,要大解。他拿了张草纸,招呼伙计们:“你们稍微等下子。”武二爷走到柜台面前,就问店东:“你们家里可有厕所?”店东说:“有,在后院里。你就在家里吧,不要出去了,我们要上门了。”武二爷遵命,特为带了张板凳。带张板凳做什么?因为北方牲口多,在地下屙尿粪,恐怕地下脏,因此带张凳子,坐在凳上,离地高些,要好得多了。到了第三进,腰门一开,一望,院子着实不小。今日天气好,月明如昼。这院子一转有院墙,墙壁砌得也很讲究。这个粪坑就在对过墙根底下,露天坑,坑还不小。武二爷把板凳朝坑边一放,上了板凳,把脸正过来,衣服一捞,裤子一褪,蹲下来大解。他望望天空的月亮,月色是好极了,月明星稀,万里清空。像这样的天气要有三两个知己来赏月,雅得很哩。武松无意间再朝右边一望,只看见有一带花瓦墙。花瓦墙怎么讲?墙头上用尺把高的花瓦搭起来的,花纹透空。这个墙不是院里用的,怕是那一边人家用的,一定是这边和那边合的这一爿墙。


第一部分:景阳冈打虎月下传刀(2)

    武二爷正望着,大解已完了,跳下板凳,裤子一提,外衣一放,正准备走,只听见花瓦墙那边有了动静了。什么动静?吆喝之声。武松是为武的,听了这种声音,晓得不是打拳就是玩刀。睡觉又睡不着,望望看。别的武松不关心,唯有这拳棒功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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