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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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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庆幸,又心疼。
他此刻该是怎样想痛扁我一顿,却又终究狠不下心不手,只能这样倔强地扭着脖子看向远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远山深深浅浅的青绿。
我贴近他的脸,小心地蹭着,对他说:
“惜朝,我想起来了,所有的过去,所有的你。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这么多年,这么辛苦,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直,我抚着他的背,轻轻地拍。
他轻叹一声,“水云天那个女人又多嘴了是不是?”
“不,不是。惜朝,”我拉着他的手放到心口,“是这里,想起了你。其实他一直没有忘记你,只是睡着了,一定要刺痛他才会醒过来。你总是那么聪明,知道最好的办法。”
他的手指微微地颤抖,我心疼地将它们握紧。可是那手却挣脱了我的掌心,探进了我的衣襟里。
冰凉的指端滑过胸膛,小心地触上心头的伤疤,来回摩挲,有深深的怜惜。
“很痛吗?”
“很痛。但是,爱,不怕痛。”

忘了时间,忘了空间。
拥抱,是多紧也不够的。
亲吻,是多深也不足的。
对不起,晚晴姑娘,在你的墓前,我知道我太失礼。可是,我想叫你知道,这个人,你不用再牵挂担心。我会爱他,懂他,疼惜他,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不掺水的炮打灯,我只许他尝小小的一口,他不满意的挑眉,起身来夺。不小心跌进我的怀里,被我抱牢。
这个姿势,与那天在湖边他啃咬我的嘴唇时很像。我终于知道他那时心里的悲伤、愤怒和绝望。
我那么肯定地说秦非不是采花贼,却因老八的话对他投去过怀疑的目光。我说我喜欢他,他一定以为这种喜欢连老八在我心里的地位都比不上。就像那次在梨落院外的树林被我推开时留给我的落寞身影,就像我无知地问“喜欢还有多少的区别吗”,他会生气到捏破碗割伤自己的手。其实除了生气,更多的,是无望和哀伤吧。
而那种时候,我却只会缩头缩脑,生怕被他的气愤波及到。
他那天额头有擦伤的痕迹,用那种方式堵住我的嘴,定是头夜里身体就出了问题。桌椅倒地的声音,不是生气所致,而是他自己已支撑不住了。可是我却只是在门外站着,然后安静地走开。他的骄傲让他拴了门灭了灯,他不叫我看见他脆弱的样子,只将那些苦,全往自己肚里咽。 
天知道在我看不见注意不到的地方,有多少同样的苦涩,被他隐忍着吞下,才会在最后用生命做赌注想出那么自虐的方法。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如果秦非没回来我误会不解,那么是不是今天,他已对我彻底失望,回到了天上?
不能去想,至少,现在,他还在我怀中。

我吻吻他的唇,被他躲开。
“乖,等身子好了,我再陪你喝个够。”
他不依不挠,“若是好不了呢?就不喝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的脉象,比以前更虚弱。未完成的吻里,分明有血的味道。
他的血,我不会弄错,因为记得太深刻。心里开始忧虑和焦灼。
不放手,不放弃。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怎可以让他再在我眼前消失?
他却不在意地笑,拿起我还他的木娃娃狠狠地戳。我知道,晚晴被他藏了起来,只有这个,虽然傻,但只要能让他开心,戳就戳吧。
戳痛我,把那些忧虑统统交给我来扛,你只负责开口常笑。

突然想起,在杭州时未尽的事业:一定要他的脸上日日挂最简单的笑容。
其实,即使失忆了,我想我还是重新爱上了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他一个。
这或许就是缘分。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过往的我们,那种爱对他来讲,只是折磨。
如果你吃过最合口味的包子,换了馅的包子,难免会觉得别扭。
如果你喝过最纯最烈的酒,掺了水的酒,只会让你愤怒!
连自己是九现神龙都不记得的戚少商,不是他眼里四脚的龙,只是一只四不像!

现在才发现,人生太潇洒太随意,有时会迷了心智失了方向。
过往虽然沉重,疼痛虽然难熬,爱一个人也不太简单不容易做到,然而有了这些,心里才不会空虚迷茫。上天赐给你一个人,让你可以为他喜为他怒为他伤为他痛时,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唯有珍惜,永远不负。

********************

马车里,顾惜朝坐在门边,青衣黄衫,光着两只脚丫子,挂在车沿上随车晃荡。
“听话,进里面去,这两天到梅雨季节了,有些湿冷。脚上|穴位多,受凉了可不好。”
他撇撇嘴,“无情给你那破医书,我早就读过,不要在我面前卖弄。”
我叹气,放下马鞭,捞起他的双脚,放到大腿上,拿衣服下摆盖住,轻轻地揉搓。
我知道,他不喜欢坐在里面。他喜欢暮春初夏时浓浓的绿,绿的山,绿的水,绿得盎然,那该是他的模样。

我们南下去找水云天。
临走时如意和杨无邪来送行,我当初却料错了,她看到顾惜朝也是一副星星眼的模样。回头看,竟是顾惜朝对着她微笑。
我茫然不解,杨无邪摸着胡子说:“这两人穿得到很像一对情侣。”
原来,是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这些年红颜知己,初见时都是因一身青绿的色彩,才吸引了我的目光。原来即使心上因药遗忘,眼睛也早就刻下来他的模样。
体贴的杨无邪将超大的马车装饰得异常豪华,厚厚的毛绒垫铺满车厢,大大小小软绵绵的枕头推成一排,方便他累了随处就靠。矮矮的小方桌固定在一角,有几本诗词几本医书。壁上有一些的暗格,吃用俱全。连煎药的药罐和炉子都不缺少。
顾惜朝自己开了几副药,我闻闻,怎么全是甜甜的味道?
问他,他挑眉反道:“谁说良药一定要苦口才有利于病?”
我笑,这就是他,不受任何规则约束的张狂模样。

不敢行得太快,怕他颠得难受,一到天黑便找地方停下。他不喜欢走集市,所以我们常常在外露宿。
小小的炉子煎了药,他乖乖的喝下,然后抱着腿,看我翻医书翻得繁忙。
我感受到他的视线,回头问:“怎么了?”
他鼓着嘴,“我困了。”
“你先睡吧,我把这点看完就睡。”
怪自己以前以为这种东西没啥用处,根本不留意,总想好男儿受伤就受伤,流血就流血,大夫那是给老弱病残妇女儿童准备的。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看了几天的书,加上之前自己刚刚伤愈时,玄伦大师给我讲过的话,有一些想法,或可让他虚弱的身子不用承受太大的冲击力,而化解他体内的魔功,再慢慢用纯正的真气,配合适当的药物,固本培元,但还是先去找水云天问问的好。
我正想着,他又道:“你的灯亮着,我睡不着。”
我笑笑,放下书。拿出暗格里的薄被,铺好。拥着他一起躺下,息了灯。

他枕着我的臂弯,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就是睡不着。他拿手盖在我心脏的位置,那里,突突地跳。
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讲人体|穴位的。嗯,丹田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以前只知道练功要气沉丹田,却不知道……唔……惜朝,你做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不如问我!”
他拿手指着我小腹上指指划划,拿我做人体模型直接讲解起最重要的下丹田|穴位的特点功用真气流转方式等等。
可怜,那种地方被弄得痒痒的,我哪里还能听进一个字!
抓住他作怪的手,我发现他眼中晶晶亮的笑意。真是不老实的小孩啊!
勾起嘴角,带着他的手往下移了两寸。在触碰到某个硬硬的物体时,他一下子噤了声。手指动了动,唰地一下收回。
然后强装正定地开始讲起心窝的中丹田,直到讲完眉心的上丹田才将脸埋进我的胸膛。热热的温度与平日完全两样,死撑得小孩,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你红害羞的模样?
翻身搂紧了他,睡觉。
第二天早晨,他精神挺不错。我应该,大概,可能,也算,一夜安眠吧。

我没想到,水云天会主动找来。一问,才知道是铁手和追命的功劳。他们先行去南方将两人找回,穆清流身体没好全,留在杭州休养。
他不在,水云天又是恢复了冲动鲁莽的模样。还好,唯一安静的时候,是给顾惜朝把脉。她皱着眉头,我心里忐忑不安。好半天,她才摇摇头,叹口气,不说话。
顾惜朝眯着眼,“不会治就不要装神医,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水云天一个爆栗磕在他头上:“谁说我不会治了!我在想跟少林寺那个老和尚借易筋经配合一用的可能性有多大!”
唉,为什么不磕我?等等,“这个,不用借,我会啊!”
“你不早说!”
下一个爆栗打在我头上,终于如愿以偿。

水云天说,要驱除魔功,需先将其释放。可是顾惜朝现在身体太虚,直接解除封制,运功化解,肯定经受不住。但他现在的身体机能几乎已经陷入沉睡状态,到了无法吸收养分来恢复的程度,所以魔功必须化解。唯一的办法是要靠其他人运功注入真气,并引导真气在体内游走,冲击丹田,将他本身被封住的真气释放出可以控制的不造成太大冲击的一小部分。然后用新注入的纯正真气,化解释放的真气中魔功成分,协助原有纯正真气在体内流转。最后要将外面注入的真气一丝不漏地抽回,因为他的身体还没到能够控制这些外来真气的地步。也不能将释放的真气全部化去,否则外力撤去后,他本身的机能还是得不到调节。易筋经的作用就是帮助他控制原本属于自己的这一部分真气自然地沿正确的方式运转,打通各处经脉,帮助唤醒身体各部分沉睡的机能。
我想了想,跟我原来想的有些像。
水云天说:“这会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在冲击丹田释放他被封住的真气时,要根据他身体的状况控制释放的多少。太多肯定不行,太少也不行。因为他的身体等不了了。”
这个,我没有把握,昨天看书时就在想这个问题。
“前辈,下丹田位于小腹,直接输入真气不妥。可是,若从前胸后背的大|穴输入真气,隔得远,真气游走路径长了,力度大小太难控制。不知前辈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笨死了!”水云天这回没赏我一个爆栗,叉着腰,指着我们俩,“@#%^*&^%%#@……%¥%#%!~#*&~#@~%%#¥%¥……¥……¥#¥#……¥……%*—*—*—?!?¥#%&*#!—%……¥%#!^&^&**##!!~~@@@&&&!”
她一阵噼哩啪啦,我却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人……真的是女人吗?
转头看看顾惜朝,他早已是面红耳赤,瞪着水云天的双眼含羞带怒,偏偏是平日里少见的风情。
水云天看看我俩的模样,还以为没听懂。
“真是笨死了!要不要我现场教你们啊?”
“不……不用了……谢谢!”
我擦擦额头的汗,顾惜朝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你这个死女人,给我滚得远远的!”
一个枕头扔出,水云天一飘数丈远,“滚就滚,我还懒得管你呢!”
那最后的声音传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走向顾惜朝,正想叫他消消气,可怕的声音又在背后想起。
“对了,你那个药,平时就这么喝。可是运功驱除魔功之前,一定要把丁香改成黄连。你体质偏寒,可是魔功性火,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怕苦也并不行!”
我转头,哪里还有人!
唉,水云天,真的是妖怪级别啊!
我看她要在多待一会,顾惜朝不死也要被他气晕了。
不过,她还真的是一个“样样精通”的神医啊。

***************************

一年以后。
原本热闹安宁的龙井山庄附近变得热闹起来。自初春开始,从外面陆陆续续搬进了了几个人。水云天,穆清流,杨白之,顾惜朝,自然还有我。

因为齐老伯嫌我拔草的时候总是用逆水寒,不是留了根在土里,就是泥巴碎草舞得满天飞,便不许我再去。让我守在门口,看着谷场上的稻种,防止鸟跟鸡来偷吃。
好歹是握剑的手,现在抓在手里的却是一根细长的竹杆,顶上还绑了块长长的布片。要是给小妖瞧见了,一定是嘲笑我模仿他的惊艳一枪。
我靠在椅子上一边看稻种,一边晒太阳。
穆清流和水云天从谷场外地走过,水云天要往我这边来,穆清流拉着他。恢复健康的他,比原来显得高大些,儒雅又温和。脸上的疤痕已淡去,丰润了些的面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让村庄里所有的人都对他尊敬又亲近。
“好无聊啊,我要去看看戚包子在干什么!他坐着不动,肯定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
“云儿,”穆清流揽着他往右边走去,“回头再看吧。陈家的小保病了,今天都没来上课,先去看看要紧。”
忘了说,穆清流在这山里办了家小小的免费私塾,省得孩子们出去读书,又花钱,路又远。所有的人都对他喜欢得不得了,逢年过节吃的送了一大堆。
只是,别再又出一个秦非就行。
至于水云天,出来玩了一趟,就再也不收不住心了。回去一趟把冰雪宫交给了伊丽,就跟着穆清流哪好玩往哪跑。因为她医术高超,加上模样特别,满头白发配着无双容颜,村里人都把她当神一样的对待。
我叹一口气,看着他们走远了,真是幸福的人啊!

我在想,我不要做神,只要是能跟他们那样有自己的小屋多好啊?为什么顾惜朝偏要跟齐老伯住一起呢? 住得近也可以照顾的嘛。
我知道,因为燕儿的身世,他对齐老伯很敬重。虽说事情真相大白,齐老伯也释怀放下了心里的疙瘩,可是当年秦非确实是被我们引来的,愧疚难免。特别是顾惜朝,本来他应该可以发现有人跟踪,可是那天被我搞得心情很乱,结果出了那样的事,总是没有真正放下。
唉,一个老人家在眼前时不时出现,连亲热一下也不行的说。

我正郁闷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下巴。伸手小心地捏住,移开。
居然,是匕首。
“惜朝,那个,我最近,没去给李家的小翠姑娘背茶叶框,也没给罗家的玉娘寡妇挑粪,所以……”
“所以你既然闲了,为什么还搞得像个野人模样?头抬起来!”
我乖乖地仰起头,刚看见阳光下那醉人的明亮眼睛,一块湿毛巾刷地蒙在脸上。
一只手按住毛巾,在脸上擦了几下,重点是嘴巴周围,来来回回。我记得今天吃午饭擦过嘴了啊?
毛巾被拿开,我终于重见天日。突见一张放大的脸。顾惜朝捏着我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我却只看见他粉嫩的唇,和那唇上小小的菱形凸起。
稍稍一欠身,啄了一下。立见他两颊浮现出一抹红晕。还是那么羞涩,想想当初治伤的模样,真是……
“别乱动,割到破皮,我可不管。”
冰凉的匕首,贴着我的下巴。顾惜朝一手扶住我的脸,一手拿着匕首,替我刮胡子。他的手仍是凉凉的,但不再如从前那般冰冷,摸在脸上正舒服。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神情专注的模样,让我觉得,那比这耀眼的阳光还要温暖,还要幸福。
我可不可以笑?好像不行哦,万一破相了,岂不是又要叫那个杨白痴笑话?想上次只不过被顾惜朝咬破了嘴唇,他就笑了我半个月!
忍啊忍,可是真的想笑啊。不能笑就只有哭了。
幸福到想哭啊。

“顾惜朝,顾惜朝,我们来下棋!”
发出这种声音的还能有谁?真是刚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啊。
这家伙,本来是个私塾先生,现在刚好给穆清流打下手。不过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我看他根本是冲着顾惜朝来的!
要不是看在他当初那么相信顾惜朝,现在又能给他解解闷的份上,我才不想说认识他!
想当初,我以为杨白之也中药了,所以才会那么肯定的语气帮顾惜朝说话,让一切变得虚虚实实使我更加分不清真相。而其实,他只是个大迷糊,彻底的大迷糊。顾惜朝故意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以引起秦非的注意,然后在晚上把那个白痴打晕扔到床底下,伪装成他的样子睡在他床上。事实上,如果不是顾惜朝身体支撑不住了放我独自去守夜,秦非大概就那样被他顺利抓到也说不准。
那样虽然也好,可是,就不会刺激我了……
唉,过去的,不说了,不说了。又没老,没事老回忆做什么?
还好,顾惜朝也受不了他迷糊的样子,除了偶尔跟他下下棋,也没什么大兴趣。
在白痴催了七八遍忍不住几乎要动手抢过匕首时,顾惜朝终于刮完了我的胡子。匕首拿开,那扶着的手依然用拇指摩擦着我的下巴。我低头吻吻他的手,然后仰起头对他笑。阳光下,他的嘴角微扬,勾勒出最耀眼的模样。

顾惜朝和杨白之在厅内下棋,我依旧坐在门口看着稻种。
修葺过的屋子,简单干净。素白的墙上,有一幅画。
那是伊丽交给我的卷轴,顾惜朝画的雪中火。
冰雪覆盖的巨石下,两片巨大的心形叶片贴地展开,淡绿的叶面深绿的叶脉色彩分明。一枝青色的花茎,自叶中升起,亭亭独立。花枝顶端,两朵重瓣之花,并蒂而生。花似重莲之形,一红一白。
我知道,红色,那是染了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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