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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溲,吞礞石滚痰丸,下其痰火。连得大解,夜分较安。惟不能断酒,为加∶绿豆、银花、枳 子,吞当归龙荟
丸。旬余,脉证渐平,神气亦静,尚多疑惧。改授∶犀角 元参 丹皮 竹叶 竹茹 贝母 百合 丹参 莲
心猪胆汁炒枣仁 盐水炒黄连,吞枕中丹,以清包络肝胆之有余而调神志。又旬日,各恙皆蠲,即能拈韵。
继与十味温胆法善其后。
太仑陆竹琴之令正,陡患心悸,肢冷如冰。其子惶惶,浼吴江程勉耘恳援于孟英。察其脉,浮弦而数,
视其舌,尖赤无苔。乃阴虚阳越,“煎厥”根萌。与∶元参 “二至” “三甲” 龙齿 石英 生地
牛膝 茯神 莲子心而愈。
康康侯司马令郎尔九,在玉环署中,患心忡自汗,气短面赤,霎时溲溺数十次,澄澈如水。医佥谓虚,
补之日剧。乃来省就孟英诊焉。左寸关数,右弦滑,心下似阻。因作痰火阻气,心热移肺治。用∶蛤壳 黄连
枳实 楝实 旋复 花粉 橘红 杏仁 百合 丝瓜络 冬瓜子 海 荸荠 竹茹 竹沥 梨汁等,出入为
方,服之良愈。而司马(指康康侯)为职守所羁,尝患恙,函请孟英诊视者数四,竟不克往。继闻司马于仲冬
竟卒于瓯。乃知病而得遇良手,原非偶然。前岁遇而今岁不能致,岂非命也耶!
一、内科
不寐
属性:费伯元分司,患烦躁不眠。医见其(舌)苔白也,投以温药,因而狂妄螈 ,多方不应。孟英视之,左脉
弦细而数,右软滑,乃阴虚之体,心火炽,肝风动,而痰盛于中也。先以∶犀(角)、羚(羊角)、桑(叶)、
菊(花)熄其风;元参、丹皮、莲心、童溲清其火;(竹)茹、贝(母)、雪羹化其痰。两剂而安。随与∶“
三甲”、二至(丸)、磁朱(丸)潜其阳,甘(草)、(小)麦、大枣缓其急;地黄、麦冬养其阴。渐次康复。
邵竹鱼给谏,起居饮食如常,唯仅能侧眠,略难仰卧。仰而寤,无恙也。稍一合眼,则惊窜而醒,虽再侧
眠,亦彻夜不得寐矣。多年莫能治。孟英以三才(汤)合枕中丹加黄连、肉桂(交泰丸)服之,良效。
一、内科
遗精
属性:一少年,骤患遗精,数日后,形肉大脱。连服滋阴涩精之药,如水投石。孟英与桂枝汤加(高丽)参、(
黄) 、龙(骨)、牡(蛎),服下即效,匝
月而瘳。
屠某,患梦遗,久治不愈。耳出脓水,目泪难开,肩胁胸背酸疼,微有寒热,食减神疲。孟英察脉,左弦数,
右虚软,以∶三才(汤)封髓(丹)加龙(骨)、牡(蛎)、黄 、丹(皮)、(山)栀、菊(花),旬日而瘳。
一、内科
癫狂
属性:李某,戊年冬,醉饮夜归,为查段人员所吓,神志即以渐昏,治之罔效。至于不避亲疏,裸衣笑骂,力大
无制,粪秽不知。己年夏延孟英视之,用∶石菖蒲 远志 龙齿 龟板 犀角 羚羊角 元参 丹参 知(母
)(黄)柏 栀子 龙胆草 枳实 黄连 竺黄 竹沥 石膏 赭石 黑铅 铁落,出入为方,十余帖,
吐泻胶痰甚多。继予磁朱丸,渐以向愈。
李叟,年逾古稀,意欲纳外家,虽露其情,而子孙以其耄且瞽也,不敢从。因此渐病狂惑,群医咸谓神志不
足,广投热补之药,愈服愈剧。始延孟英诊之∶脉劲搏指,面赤不言,口涎自流,力大无制。曰∶此因秉赋过强,
阳气偏盛。姑勿论其脉证,即起病一端,概可见矣。如果命门火衰,早已萎靡不振,焉能兴此念头?医见其
老,辄疑其虚。
须知根本不坚实者,不能享长年。既享大寿,其得于天者必浓。况人年五十,阴年先衰。徐灵胎所谓∶“千年之木,
往往自焚”,夫阴尽火炎,万物皆然。去年冬,吾治邵可亭孤阳喘逆,壮水清火之外,天生甘露饮(即北梨汁)
灌至二百余斤,病已渐平。仅误于两盏姜汤,前功尽坠。可见阴难充长,火易燎原。今(肉)桂、附(片)、
仙茅、鹿茸、(人)参、(巴)戟、(紫)河车等药,服之已久。更将何物以生其涸竭之水,而和其亢极之阳
乎?寻果不起。
江某,年三十余,忽两目发赤,牙龈肿痛,渐至狂妄,奔走骂人,不避亲长,其父惶惶,求孟英诊之,脉
大而数,重按虚散。与∶东洋参 熟地黄 辰砂 磁石 龙齿 菖蒲 枣仁 琥珀 肉桂 金箔 龙眼肉为剂
,投匕即安,翼日能课徒矣。
王月锄令媳,于庙见(古时结婚仪式)时,忽然目偏左视,扬手妄言,诸亲骇然。诘其婢媵,
素无此恙。速
孟英视之,脉弦滑而微数,苔黄脘闷。盖时虽春暮,天气酷热,兼以劳则火升,挟其素有之痰而使然也。与∶
犀(角) 羚(羊角) 栀(子) (连)翘 元参 丹参 薄荷 花粉,送(服)礞石滚痰丸,三服而痰下
神清。改投清养遂愈。次年即诞子。
朱养心后人名大镛者,新婚后,神呆目瞪,言语失伦,或疑其体弱神怯,与镇补安神诸药,驯至善饥善怒,
骂詈如狂,其族兄已生邀孟英诊之,右脉洪滑。与∶犀角 石膏 菖蒲
胆星 竹沥 知母,吞礞石滚痰丸而愈。
一、内科
痫证
属性:邵竹鱼给谏令郎之子旅,久患痰多,胸膈满闷,连年发痫,药之罔效。孟英脉之曰∶气分偏虚,痰饮阻其
清阳之旋运,宜法“天之健”以为方,则大气自强,而流行不息,胸次乃廓然如太空矣。与六君(子汤)去甘草,加
黄、桂枝、薤白、蒌仁、石菖蒲、蒺藜、旋复,服之满闷渐舒,痫亦不发矣。
一、内科
中风
属性:郑芷塘令岳母,年逾花甲,仲春患右手足不遂,舌謇不语,面赤便闭。医与疏风不效,第四日,延诊于孟英。
右洪滑、左弦数,为阳明腑实之候。疏∶石菖蒲 胆星 知母 花粉 枳实 蒌仁 秦艽 旋复 麻仁 竹沥为方。
或虑便泻欲脱,置不敢用,而不知古人中藏宜下之“藏”字乃“府”字之伪。柯氏云∶“读书无眼,病患无命”,
此之谓也。延至两旬,病势危急。芷塘浼童秋门复恳孟英视之,苔裂舌绛,米饮不沾,腹胀息粗,阴津欲竭,非急
下不可也。即以前方加大黄四钱,绞汁服,连下黑矢五次。舌謇顿减,渐啜稀糜。乃去大黄,
加西洋参、生地、麦冬、丹皮、薄荷,服五剂,复更衣,语言乃清。专用甘凉充津涤热。又旬日,舌色始淡,
纳谷如常。改以滋阴,渐收全绩。逾三载,闻以他疾终。
赵秋 进士,去秋患左半身不遂,伊芳弟笛楼暨高弟许芷卿茂才,主清热蠲痰,治之未能遽效。邀孟英诊之,
脉甚迟缓,苔极黄腻,便秘多言。乃于药中,和入竹沥一碗。且以龙荟、滚痰二丸,相间而投。二丸各用斤许,
证始向愈。今春出房,眠食已复,而素嗜浓味,不戒肥甘。孟夏,其病陡发,孟英诊之,脉形滑驶如蛇。断
其不起。秋初果殁。
赖炳池令堂,年近古稀,患左半身不遂,医与再造丸暨补剂,服二旬,病如故。孟英按脉,弦缓而滑,颧
赤苔黄,音微舌謇,便涩无痰。曰∶此“痰中”也,伏而未化。与∶犀(角) 羚(羊角) (竹)茹 贝(母
)菖(蒲) (法半)夏 花粉 知母 白薇 豆卷 桑枝 丝瓜络等药,服三剂而苔化,音渐清朗。六、七
剂,腿知痛,痰渐吐,便亦通。既而腿痛难忍,其热如烙。孟英令涂葱、蜜以吸其热,痛果渐止。半月后,眠
食渐安。二旬外,手能握。月余,可扶掖以行矣。
徐梦香,年近六旬,患手颤不能握管,孟英以“通补”、
“熄风”之药,吞服指迷茯苓丸而安。
仲秋类中,遗溺,痰升,昏瞀,妄言,汗多,面赤。急延孟英视之,脉浮弦洪滑。盖吸受热邪,而连日
适服参汤也。与∶羚羊角 石菖蒲 连翘 栀子 桑叶 菊花 楝(实) (石)斛 知母 花粉 竹沥 银
花(青)蒿 (白)薇等药,一剂知,二剂神清。乃去羚羊角、菖蒲,加(竹)茹、贝(母) 滑石,投之,
下痢白如脓垢者数日,始知饥纳谷,渐以调理而愈。匝月即能作画,季秋仍幕游江右。
韩组林,年虽七十,饮、啖兼人,而平时喜服药。医以其老,辄用桂、附、参、茸等药,以期可
享遐龄。讵料初八日晚膳尚健饭,三更睡醒,倏寒栗发颤,俄而四肢螈 ,越日云亡。得非即世人所谓子午证
耶?孟英曰∶此老系阳旺之体,肥甘过度,痰火日增,年至古稀,真阴日耗,而久服此等助火灼阴之药,以致
风从火出,立拔根 。与儿科所云∶“急惊风”证,殆无异焉。
一、内科
眩晕
属性:湖墅,张春桥,素禀不坚,头眩脑鸣,频服温补药,甚觉畏冷。人皆谓其体偏于寒也。
辛丑春,始请孟英诊之,脉甚数。曰∶阴亏也。温补非宜。改服滋水培元之剂,颇为有效。夏间,或劝
以灸火,云∶“可以除百病”。盖未知灼艾之可以除百病者,谓可除寒湿凝滞、阳气不能宣通之证,非谓内
伤外感一切之病皆可以灸除之也。故仲景有“微数之脉,慎不可灸”之训,正以艾火大能伤阴也。
灸后数日,即寒少热多,宛如虐疾,医者以为“脾寒”病,投以温散,日以滋甚。春桥知药治未符,坚不肯服,
乃父与之询其故,漫曰∶要儿服药,须延王先生延医。与之遂邀孟英治之,切其脉,滑数倍加,曰∶阴虚之体,内热
自生,灸之以艾,火气内攻。当时溽暑,天热外烁,三者交加,阴何以堪?再
投温散,如火益热,当从“瘅疟”治。专以甘寒熄热,则阴津不致枯涸,而寒热可不攻自去。所谓“治病
必求其本”也。竟不用一分表散药而治愈。
一老广文,俸满来省验看,患眩晕。医谓“上虚”,进以参、 等药,因而不食不便,烦躁气逆。孟英诊
曰∶“下虚”之证,误补其上,气分实而不降,先当治药,然后疗病。与∶(山)栀 (豆)豉 (黄)芩 桔
(梗) 枳(实) 橘(红)
(紫)菀 贝(母),一剂粥进便行,嗣用滋阴熄风法而愈,
王雪山令媳,患心悸眩晕。广服补剂,初若甚效,继乃日剧,时时汗出,肢冷息微,气逆欲脱,灌以参汤,稍
有把握。延逾半载,大弗不资。庄之阶舍人,令延孟英诊视,脉沉弦且滑,舌绛而有黄腻之苔,口苦溲热,汛事仍
行。病属痰热 ,误补则气机壅塞,与大剂清热涤痰药,吞当归龙荟丸,服之渐以向安。仲夏即受孕,次年二月诞
一子,惜其娠后停药,去痰未尽,娩后复患悸晕不眠,气短不饥,或作产后血虚治不效,仍请孟英视之。脉
极滑数,曰∶病根未刈也。与蠲痰清气法,果应。
比丘尼心能,体浓蹒跚。偶患眩悸,医以为虚。久服温补,渐至
发肿不饥。仲夏,延孟英视之,脉甚弦滑,舌色光绛。主清痰热,尽撤补药,彼不之信,仍服八味等方。至季
夏再屈孟英诊之,脉数七至,眠食尽废,不可救药矣,果及秋而荼毗。(和尚死叫荼毗)。
曾稼梅令嫒,患眩晕,脘痛,筋掣,吐酸,渴饮,不饥,咽中如有炙脔,
朱某与温胃药,病日剧。孟英诊脉,弦滑,投∶(竹)茹 贝(母) (吴茱)萸 (黄)连 旋(复) 赭(石) 栀
(子) 楝(实) 枳(实) 郁(金) 雪羹之药,十余剂始愈。
胡秋谷令嫒,年甫笄(女子十五岁为笄),往岁患眩晕,孟英切其脉滑,作痰治,服一、二剂,未
愈。更医谓“虚”,进以补药,颇效,渠信为然。今冬复病,径服补药,半年后,眠食皆废,闻声惊惕,寒颤
自汗,肢冷如冰。以为久虚欲脱,乞援于孟英。脉极细数,目赤便秘,胸下痞塞如 ,力辨其非虚证。盖痰饮
为患,乍补每若相安,惟具只眼者,始不为病所欺也。投以∶旋(复) 赭(石) (竹)茹 贝(母) 蛤
壳花粉 桑(叶) 栀(子) 栝(蒌) 薤(白) (黄)连 枳(实)等药,数服即安,而晕不能止,乃
去赭(石)、薤(白)、(栝)蒌、枳(实),加元参、菊花、“二至”、“三甲”之类,服匝月,始能起榻。
李甫华令正,患头震。孟英脉之,弦滑,乃肝经郁怒火升也。投∶当归龙荟丸而瘥。然不能惩忿,其病屡
发之后,更兼溺闭,腹胀,喘汗欲绝。亟邀孟英视之,脉甚弦涩。口苦苔黄,舌色紫黯,汛虽不愆,内有瘀滞
也。以∶雪羹加金铃 旋复 栀子 滑石 桃仁 茺蔚 车前子 木通,仍吞龙荟丸,外以田蠃
、大蒜、车前草,捣贴脐下,服后果先下黑血。溲即随通。继而更衣,粪色亦黑,遂愈。
一、内科
厥证
属性:许滇生之媳,为阮芸台太傅之女孙,在都因丧子悲哀,患发厥。屡服补剂,以致汛愆。
或疑为娠。孟英曰∶脉虽弦数以滑,乃痰挟风阳而为厥也。与“大剂蠲痰熄风,舒郁清营”之剂,渐以获愈。
丁酉中秋夜,牙行张鉴录,年逾花甲,猝仆于地。急延孟英脉之,弦滑而大。曰∶痰、气、食相并而逆于上也。
先以乌梅擦开牙关,横一竹箸于口,灌以淡盐姜汤,随以鹅翎探之。太息一声而苏,次与调气和中而愈。后数
年以他疾终。
秋初,家慈猝仆于地。孟英诊之,脉浮弦以滑。用∶羚羊角 胆星 牡蛎 石菖蒲 丹参 茯苓 钩藤
桑叶 贝母 橘红 蒺藜等以顺气、蠲痰、熄风、降火而痊。
癸卯春前数日,忽作欠伸而厥。孟英切脉,微弱而弦。
曰∶病虽与前相似,而证则异矣。以∶高丽参 白术 何首乌 山茱萸 枸杞 桑椹 石斛 (淮)牛膝 蒺
藜橘红 牡蛎等,镇补、摄纳以瘳。余谓此等症,安危在呼吸之间,观前后猝仆数案,可见其辨证之神,虽
古人,不多让,况世俗之所谓医乎。家慈两次类中,予皆远出,微孟英,吾将焉活?感铭五内,聊识数言,
惟愿读是书者,体其济世之心,临证得能如是,将胥天下之沉 而尽起矣。
祝叟,年近古稀,己亥春赴席,忽仆地痰涌,肢强眼斜,舌謇不语。外科王瑞芝荐孟英视之,投六君子汤加
蝎稍、羚羊角、胆星、石菖蒲、竹沥、姜汁而瘳。
沈新予令岳母,陡患昏厥,速孟英视之,病者楼居,酷热如蒸。因曰∶此阴虚肝阳素盛之体,暑邪吸入包络,
亟宜移榻清凉之地。随以紫雪(丹)一钱,新汲水调下可安。而病者自言手足已受缧绁,
坚不肯移。家人惊以为祟,闻而束手。孟英督令移之,如法灌药,果即帖然。
胡次瑶妇,陡患肢麻昏眩,以为“急痧”。孟英视之,面微红,音低神惫。睛微赤,舌色微
黄,足微冷,身微热,胸微闷,脉微弦。曰∶乃本元素弱,谋虑萦思,心火上炎,内风随以上僭,岂可误作痧
闭,妄投香散之药哉?以∶人参 龙(骨) 牡(蛎) 菖(蒲) (黄)连 石英 麦冬 小麦 竹叶 莲子
心为方,两啜而瘥。寻与平补善其后。
一、内科
脱证
属性:甲申夏,予于登厕时,忽然体冷汗出,气怯神疲。孟英视之曰∶阳气欲脱也。猝不及
得药。适有三年女佩姜一块。约重四至五钱,急煎而灌之,即安。后用培补药,率以(人)参 (黄) (白)
术(炙)草为主,盖气分偏虚也。
郑九,经越医陈六顺延医,服药后汗出昏狂,精流欲脱。孟英切其脉,既散且乱,沉取极细。曰∶此证颇
危,生机仅存一线。亦斯人阴分素亏,不可尽谓桂、附之罪也。以∶元参 生地 知母 黄柏 白芍 石斛
百合 甘草 栀子 桑枝 龙骨 牡蛎 盐水炒豆豉,为大剂灌之,下咽即安。次日,去栀、豉、甘草、加龟
版、鳖甲、盐水炒橘红,服十余帖而康。
一、内科
痹证
属性:某媪,年六十余,患腰腿串痛,闻响声,即两腿筋掣不可耐,且必二、三十次。卧榻数载,诸药罔效。孟
英察脉沉弦,苔腻便秘。亦因广服温补而致病日剧也。与∶雪羹 羚(羊角) 楝(实) 胆星 橘络 竹沥
丝瓜络,吞礞石滚痰丸及当归龙荟丸,四剂,大泻数十次,臭韧异常,筋掣即已。乃去二丸,加(山)栀、
(黄)连、羊藿,服六剂。即健饭而可扶掖以行矣。
某妪,患腰痛胀欲捶,多药不效。孟英视其形虽羸瘦,而脉滑痰多,苔黄舌绛。曰∶体虚病实,温补非宜。
苟不攻去其痰,徒以疲药因循,则病益实,体益虚。糜帑劳师,养成寇患,岂治病之道哉?先以∶雪羹(汤)
加竹茹、楝实、绿萼梅、杏仁、花粉、橘红、茯苓、旋复,吞控诞丹,服后果下胶痰,三进而病若失。嗣
予调补获痊。
牙行王炳华室,夏患臂痛。孙某曰∶风也。服参、 、归、芍数帖,臂稍愈而脘痛。孙曰∶寒也。加以桂、附,
痛不止而渐觉痰多。孙曰∶肝肾不足也,重用熟地、枸杞,令其多服取效。不料愈服愈剧,渐至昏厥。孙尚以
为药力之未到,病体之久虚,前方复加重,甚而时时发厥。始请孟英诊之,脉沉而有弦滑且数之象。乃谓炳华曰∶
此由过投温补,引动肝风,煽其津液为痰,痰复乘风而上,此晕厥之所由来也。余波则奔流经络,四肢因而抽
搐,阳气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