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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机动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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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总队长从此记下了石军这个名字。
  向最后两个山丘的搜捕行动开始了。战前动员时,路副厅长只说了一句话:“胜利就在前方!”
  而郑总队长也只说了两句:“三支队于左山头、市支队于右山头。严防洞、坑。”
  深秋的山区,寒气来得特别的前,黄昏也来得特别的早。时间才蹒跚趋到下午五点多钟,大山岭便已是雾霭密布,仿若傍晚;冷风袭人,俨如初冬。丘陵深处,茅草泛黄,灌木露枝;夜虫幽鸣,淡月朦胧。大有“烟尘一长望,衰飒正摧颜”的孤涩意境。
  武警三支队的指战员们从号为“火炉”的省城出发时,大都穿着单衣单裤,经过两个多昼夜的风餐露宿、穿林俯棘,衣服褴褛,很多人都不同程度地患上了感冒,有的还拉着痢疾。但是,整个部队却有着一种精神在支撑,那就是:誓要擒获二丁!
  “仍是像两天来一样,围山采取圈而拉线式,五米一人,保持距离,搜索而进。注意!我们在明处,罪犯在暗处,这左山头虽然不高不险,但是茅草深而长、坑洞密而广,要告诫战士们千万不能麻痹大意,要注重运动战术,要善于利用地形地物隐避自己,这样才能有效地发现罪犯,捕获罪犯。还更重要的一点,要求每一名战士都知道,二丁是极其凶残的,他们手上还有三支枪,上面说是要尽量捕获,我想,必要时可以重伤或击毙!听明白了吗!”三支队长召集排以上干部又简短地重申了搜捕的方法与要求,似是不厌其烦,但这绝对是部队每一次战斗前的必须。
  “听明白了!”各级指挥员们应答的声音压得很低,然而很坚定。
  “支队长,我请求随一中队一排行动。”石军从临时概略绘出的左山头简图中发现,一排所要搜索的北侧“等高线”密度大,说明山势较陡,茅草的标示也较深。石军忽然有了一种预感:此处有可能与二丁狭路相逢。于是,石军坚决要求随一排行动。
  “好!但要统一听从一排长的指挥。”三支队长了解石军的性格,特意嘱咐了一句。
  “是!”石军欣然应道。
  石军披着暮色,身处在一排一班战士的一线中间,横端着子弹已上膛的“五六”式冲锋枪,瞪直眼,微屈着腰,双腿和左手踏拨着两人多高的芭茅、荆棘、藤条,成搜索射击姿势向上攀摸。
  “田兵,张青,注意前方动静,注意脚下坑沟!”石军行进中向左右两侧的一班战士田兵和张青轻声说道。
  “是!石参谋!”田兵和张青也轻声应道。
  黄昏时分,整个山丘依然寂静,只是从山脚下起,逐渐向上多了些“刷刷刷”拨分茅草的声音,还有那不远处仍在懵然哀叫的夜虫。












  “咦!”已过半山时,张清的右脚突然在茅草堆里踢到了一个软体,他话声未落,只见茅草堆里迅速蹿起一人,举枪就朝张清的上身开了一枪,这枪打在了张清的腹部,张清倒下了,在草丛中翻滚。
  石军突闻左侧枪响,精神一振:二丁就在足下!他腾身一甩头,朦胧中见此人正欲向自己挥枪射击。千均一发之即,石军极快的身手发挥了作用,石军闪电般一个“灵蛇吐信”,双膝托地、身躯后仰,刹那,手中的枪打出了一个点射。
  “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这声发自丁坊的惨叫,立即惊动了隐藏在十余米开外草丛中的丁纬。就在石军正要跃身去扑拿罪犯之际,石军见前方不远处芭茅丛一线浪分,“刷刷刷”,一条人影手持双枪拼命奔来。
  “别过来!你快跑!”被石军打中的丁坊,挤出最后一点力气嚎叫着。
  “砰!”石军正准备迂回迎上去捕拿这个奔来的人影,谁知右侧的田兵枪响了,打得那人影一跳。
  丁纬险中一枪,知道哥哥丁坊已经不行了,恐惧间本能地钻进笆茅一劲鼠窜。石军和田兵则迅速追了上去。
  三支队通讯参谋纪刚身背着微型步话机,手持着“六四”式手枪在山偏西侧随一中队二排搜索前进,因这边山势缓平,所以行进的速度较快,这时已快接近了山头。
  突闻山北侧响起了枪声,二排及邻近各排即迅速向北侧冲去。纪刚未免太过激动而兴奋,翻山越岭、含辛茹苦搜索了近三个昼夜,终于发现二丁了!
  纪刚便站在原地呼叫着后方指挥所。
  “砰!砰!”纪刚的身旁骤响了两枪。
  纪刚的身上中了两弹,一颗显是划过了心脏,纪刚片刻“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颤巍巍地举枪朝眼前的黑影打了一枪,子弹却打在了茅草中。
  “嘭!”通讯参谋纪刚永远地倒下了!
  “砰——!”石军和田兵以及周围指战员的一颗颗愤怒的子弹,挟着对罪恶的审判和对战友的复仇,齐射向丁纬。












  “纪刚就这样牺牲了?那位战士张青呢?”朴璇眼含着悲悯又充满着崇敬,颇有很多的感慨,她望着一时两眼潮湿、沉浸在对战友无限缅怀之中的石军,关切地问道。
  “哦!张青被打中了左腹部,没伤到要害,当时就被战地紧急救护后送到了总队医院,几个月后就康复了,他荣立了个人二等功,接着就被保送到了指挥学校学习,现在也是我们的基层指挥员了!只可惜了纪参谋,一个和蔼的大哥!一颗要命的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到现在我还有一个遗憾:我当时真不该对丁纬有生擒的念头,应该干掉他!为此,我常负疚!于是在报我二等功时,我极力婉辞,最后组织上还是给我授了个三等功。呜呼!”石军动起了真情,喃喃啧啧。
  “怀情未必不丈夫!刚中蕴大情,这就是我们军人!”伍平总在平时与石军斗嘴戏,其实在他的心里,石军就是他的偶像,他的楷模。
  “二丁呢?”朴娟好奇地问道。
  “这也是我的另一个遗憾。丁纬是被打成了蜂窝煤,但那丁坊被我的点射分别打中了肩腿,当时还在滚地呻吟。唉!我们的战地救护队人太少了,都忙于去救治纪参谋和张青了,丁坊被抬下山时便因失血过多,见阎王去啦。我想,要是也把丁坊救活过来,公安部最感兴趣,二丁东北作案后,能辗转数省逃匿了两年多,又接二连三地作了七八起惊天大案,还有没有背后的情节、背后的窝藏、背后的人物?现在说不清了!”石军是制暴者,不是侦案者,但他总习惯于将自己所参加的案例进行推理分析。
  这时,石军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市局刑侦支队长郭扬打来的,郭扬的声音很激动:“石队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广州警方已将八哥捕获,咳!是个大家伙!云南的毒枭同伙也都随之落网了,缴获颇丰啊!广州、云南两地都表示要重谢我们,市局也要重奖你们哪!市局正要协调你们支队党委,给你们武警的参战人员请功哪!”
  “张副参谋长指挥有方,给他就请个人功吧。至于我们,我们是机动中队整体,不分彼此!不过,我正式告诉你,请你转告市局党委,破获这起毒品大案的真正功臣是南山分局刑侦队的朴璇,是她的线人提供的线索。”
  石军听完郭扬的喜报,并不兴奋,双眉凝成了一线在想着问题:怎么?市局就准备这样草率结案庆功了?但嘴里还是在郑重回话。
  “朴璇!小姑娘入行不久,这次可要立大功了!她应也是我们刑侦支队的下属序列呢!我这就马上去与局长汇报!”郭扬也是兴高采烈。
  “郭支,不是我要说你们,也不是我想把这起案件想得太复杂!市里就没有牵连了?就没有主使和同伙了?就这样囫囵吞枣地结案庆功,是不是太不负责了点?”石军语气生硬,毫不客气。
  郭扬那头儿沉默了片刻,似有难言之隐,一会儿,话筒里传来郭扬无奈的声音:“二牛的嘴里再难深挖了,就是宁死不讲!法制国家,实事求是、重证据是我们的办案原则啊。我也是心有所疑,但怎么办呢?明知道悬崖那边有贼,可就是无桥过去!好,我再继续组织突审,案子在公安这边还有时间,看能不能最终捅开二牛的牙关!”
  “着眼宏大集团!”石军理解郭扬的苦衷,新时期的办案难,头顶上有很多条条框框在约束,于是补了一句。
  “谁要你给我表功呀?我自己不会呀!”朴璇等石军接完电话,撒娇般地冲出一句。
  “你和我一样,也是‘粪土当年万户侯’的人,我不说,你绝然不会主动去说。我可不敢造次,受人恩赐、建功立业而掩没了你这巾帼英雄的功劳!”石军打着哈哈。
  “知道我们一样就好!”朴璇说出这话时,甩了甩秀发,满脸挂着幸福。她心里真的期望石军和自己是同一血型的人。
  “怎么了?大门洞开,敌人来了怎么办?轻敌!丫头!武警客人来了吗?都下来看看我今天挖到一棵奇根!”楼下响起了朴铁夫中气充沛的洪音,一连串的战争语言,使人感到诙谐和幽默。












  “走,去见我父亲!”朴璇忙说。朴娟已迎了下去。
  石军和伍平即整了整形象,扬起军姿,迈了下去。
  二牛在“里边”,尽管屈大毛每天得到的消息自己没有受到任何株连,然而,他住在医院里却始终还是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整天心惊肉跳,如坐针毡。尤其是当他听说二牛已将广州的八哥招供了,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几次在梦中梦见石军又飞腿横肘击来,给自己戴上了锃亮的手铐,接着就把自己凌空拎起,丢向了一处土墙草堆,石军还是端着那支自动步枪,用刺刀顶着自己的左胸,开枪了!“妈呀!饶命!”屈大毛经常是这样在哀嚎中被惊醒。
  “不行,这样自己早晚会神精错乱的!二牛既然抵不住条子的逼审,能招供出广州的八哥,也就保不住久而会供出自己!酒肉朋友是靠不住的。所幸的是:自己当时还算谨慎,没有贪大冒进,没有与王连新直接联系和交往,王连新并不知道二牛的后面还有自己。时不我待啊,要先发制人!”屈大毛在病房中打圈踱步,苦思冥想。
  屈虎提前解除了治安拘留,此时拎了个皮箱如出差一样回来了,他进了病房们,叫了声:“叔,你的伤还好吧?老大出了面、讲了话,我才提前了几天出来。”
  “我知道。老大这样假手他人、迂回托话,把你提前弄出来,他也是最终为了自己!”屈大毛对“那人”在这次二牛的事件上表现消极和迟疑深为不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都不懂!就不怕我反水捅出来?!”
  气愤中,屈大毛眼睛一阴,计上心来。
  “他怕!他表面搪塞、应付着我,其实他此时的心里比谁都恐慌!因为他知道:一旦我进去了,他也得进去;我被杀头了,他也得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他明知我递纸条就是要与二牛串供,也不得不亲自给手下打了电话;屈虎提前解除治安拘留,我并没有去求他帮忙,他却办得妥妥切切,事后还主动跟我通气。他确实怕了,他怕他的受贿和腐化的事实被公诸于世!他怕我和我的亲信落入法网、拔萝卜带出泥!对!我就是他的‘死穴’,他就是我的保护伞,鱼死网破、唇齿相依。我要像孙猴钻进牛魔王的肚里,去控制他的五脏六腑,去寻求刻意的庇护。第一,敦促警方尽快结案,速将二牛送上断头台,要‘那人’永绝后患;第二,对‘那人’要加力敲山震虎,摆出以命赌命的架势,逼他赤膊上阵、背水一战,他在生死之间会有办法的;第三,继续输财输色于他,一手硬、一手软,既表示我的孝敬如前,也让他更加不能自拔。”屈大毛一介流氓,平时面大腹空,但他常常在紧要关头也会灵光一现,也有些极端的奏效手段,否则,他也不会拥着“宏大”做大。
  “把那小红叫来。”屈大毛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吩咐屈虎去传唤小红。
  这位小红原是“凤仙”休闲屋的按摩小姐,年仅十七八,长有姿色,却有着三四年的卖淫史。屈大毛包过小红半年就厌弃了,后来便冠以“宏大”的文秘献给了“那人”。以至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最后也不问这小红的出身来历,床笫好,什么都好,索性给小红买了套两居室,金屋藏起娇来。
  小红虽然当了“官二奶”,但对屈大毛还是畏惧的,她怯生生地趋身进来,直望着屈大毛发怵。
  屈大毛挥手将手下支出,两手即把小红揽入怀中,肆意轻薄了一番。小红哪里敢拒绝?只得闭目任其所为。
  “好了,我今天无兴趣,不要你。叫你来,是请你办件事。老大每天晚上都要去你那里吧?你替我送一张金卡给他,里面是他这个月的红利,就说是我派人送来的。这里还有一封信,你不能看!须亲手交给他。”屈大毛堆起满脸横肉,一只淫手又在小红的胸前抓了一把,发出狞笑。
  “这几天他都没有来了,今明两天也说不定。屈总,你还是跟他直接联系吧。”小红战兢兢地回道。
  她本是风尘女子,也可谓是见多识广,她从屈大毛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不善,她怕趟一切与屈大毛有关的浑水,显是紧张了,借词推却。












  屈大毛脸一沉,愠道:“翅膀硬了?背靠大树了?我的事都敢不办了?我这个人其他的本事没有,成事不足,但我败事有余。你应该是清楚的,挖墙脚、拆台就是我的唯一业务!屈虎!”
  屈虎推门露出一个头,问道:“叔,有事?是杀人还是放火?”问完转脸,用一对凶狠的眼光瞪着小红。
  小红害怕了,她被屈大毛包了半年,更了解屈大毛的凶残秉性:仗着有两个臭钱,不可一世,动辄打杀,做事从来就不计后果。
  有一次屈大毛事先没打招呼来到住处,小红却临时去“凤仙”休闲屋会以前的难姐难妹了,回来晚了点,屈大毛便恼羞成怒,关紧门窗,解下身上的皮带就劈头盖脑地一顿猛抽,非要小红说出是去会哪位嫖客了?小红被抽得皮开肉绽,还被斥道不准哭!无奈只有拼命滚爬着直往床底下钻。
  屈大毛兽性突起,拿出菜刀就要爬进床底砍,吓得那小红赶紧爬出来,跪地磕头求饶:“我真的没有啊!”
  屈大毛神经质般地吼道:“没有?哼!狗改不了吃屎!让我检查!”说罢,三下五除二便剥光了小红的衣服,喝令小红做狗爬状。当检查了周身没有异象,屈大毛立即脱去衣裤,一丝不挂地扑了上去。
  “那天差点就送命了!”小红恐然暗忖,随后朝屈大毛点了点头。
  “好!再带一句问候的话:我屈大毛请他多多自重!”
  这个屈大毛小学没毕业就因调戏、胁迫班上的女同学而被学校开除了学籍,很早就浪荡于社会边缘,文化上是一塌糊涂,但他却生成了个“爱出风头、爱附庸风雅”的秉性,尤其是出狱后靠歪门斜道搞了点钱,又靠钱开路腐蚀上下,当上区政协委员后,在酒席桌上也开始冒出一两句唐诗宋词来了,管你适时不适时?达意不达意?就是答非所问、文不对题,他那句好不容易才记住的、一知半解的“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却总是吊在嘴头上,常常弄得在场的人啼笑皆非,而屈大毛尚自我感觉良好。
  签字也多了,屈大毛对自己狗爬的签名突然感到不顺眼,视它为有碍身份了。于是,屈大毛还专门跑到湖边找教人写签名的地摊,花了一百元练就了“屈大毛手墨”五个形似飞花的字,常到处显摆。还别说,经过日磨月练,屈大毛其他的字仍是狗爬,而这五个字也堪称龙飞凤舞,成了屈大毛众所周知的标志。
  屈大毛送走小红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哼起了黄色小调,显得很轻松,刚才的那种失魂和沮丧已是荡然无存了,嘴角边还露出阴狠的诡异。哼完,屈大毛得意地暗语了几句:“我是有意的也好,还是无意的也好,总之,今天是够你想一阵、喝一壶的啦!你是锦衣华服,我是布衣缠身,何去何从?你就看着办吧!”
  原来屈大毛在今天给“那人”的信中除了软硬兼施、说出了必须尽快“送走”二牛的意见外,还特意将惯用的落款“屈大毛手墨”的“墨”字少去了“土”字,便变成了“屈大毛手黑”。屈大毛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杰作即要达到效果的窃喜中。
  果然,不到半日,“那人”就给屈大毛来电话了:“我说屈总,你干吗那么硬套和火药味啊!多年的兄弟啦,我会在你的关键时刻不帮你?沉住点吧,安心疗伤,我自有方度。近来事多,出院后,我给你接风!”电话里“那人”显然已是被屈大毛釜底抽薪的扬言所镇住了,口气之中掩藏着极度的心虚和惶恐。
  屈大毛阴笑着,心里骂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贪鬼!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说是帮我?好,不管怎样,你屈服了就行!”
  “老大,二牛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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