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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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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告诉他:“我们只给单位安排房间,不对个人。”后来又解释:“在中国,每个人都有单位,你得找你的单位,要不无法给你安排房间。”

  于是这位准备到北京来建办事处的记者,有了第一件任务:去找自己的单位。新闻司、中旅社、服务局都将他拒之门外。最后经美国驻华大使向中国外长致函,外交部同意代管他,“当”了他的单位。住旅店的事才得以解决。

  读到这里,我慨叹自己国家的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但是这位在哈佛攻读过中国史,在台湾和香港做过多年记者的老外,却有另一种发现。他说,单位几乎是中国人仅次于国籍的“身份证”。每个人都在单位之中。初识相交,总是互问对方在何单位;打电话,问姓名之前,先问:“你是哪儿的?”住宿登记第一栏,常常是“来客单位”。

  这种现象,我们天天相遇,早已见惯不惊。经“老外”一提,心头震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呀!我们为自己有单位而心里忠实,老外却认为我们在单位中失落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查《现代汉语词典》,单位有两种定义。一,计量事物的标准量的名称,如米、克、秒等。且不管它。二,指机关、团体或属于一个机关、团体的各个部门。显然,生活中单位的称呼,早已踏破了词典的篱笆。难怪巴特菲尔德惊呼道:单位是中国社会高楼的砖瓦。他还指出:中国传统中并无单位之类的东西。

  我国现有的单位,的确与众不同。它除了机关、团体的工作之外,还要管我们的户口、粮食、副食、医疗、住房,进而思想改造,政治学习,治安保卫,结婚离婚,入团入党,奖励处分,甚至死后处置。当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要通过单位。行政拘留及劳动教养,也要与单位通气。“我是有单位的人!”算得上一种豪言壮语。“我没有单位……”大概离骗子也就不远了。而资深够格的骗子,手中也许真有数张堂堂正正单位的介绍信,那就成了他行骗的资本。

  单位与单位又有不同。大单位,小单位,事业单位,企业单位,党政军,全民集体。甚至寺庙也可以比附为地师级、县团级之类单位。好的单位,可以解决包括从出生到火葬的各种人生难题;差的单位,也可以发一个铁饭碗;有困难可申请补助,犯错误得接受批判,大致都能够就地解决。至于公社、大队、生产队,算不算单位呢?词典上不算,社员却要认账,也算的吧。“大跃进”后,它管安排活路,登记工分,发口粮救济粮,而今也还管批房宅地基,配生育指标等等。十多年前,外出逃荒那一张证明,也得由生产队这个单位盖章放行;有了这一纸单位证明,似乎乞讨也理直气壮了。

  改革开放前的中国人,梦想追求的也许就是一个好单位。中央单位、省级单位,说出口来似乎人也高了一截。“我单位福利特好!”肯定引来羡慕目光。你在科研单位、文艺单位,谁不会想到你的才学或者才能呢?你在保密单位!用不着打听,你的家庭成份和政治表现就已大体清白了然了。如果你的单位是什么生产组或集体商店,最好少提,尤其是在谈对象和借钱的时候。

  单位不仅仅是中国人的身份证明,它还系着我们的温饱、生死以及个人的价值能否实现。找到了好单位,一辈子不愁了,甚至可以当作遗产传给子女。各个单位的政治气氛往往也大不相同,一句攻击某“中央首长”的话,在此单位可以被判若干年劳改,在彼单位却可能是打个招呼了事。还有,你有某方面的天赋吗?如果不能调进专业单位,只好在原地挣扎,搞“地下活动”,脑袋上还有一顶不务正业的帽子。你一旦进入某单位,也就意味着你将在这里奋斗终身,直到螺丝钉生锈。而跳单位,成了贬词,是不安分的象征。

  巴特菲尔德说,中国目前单位体系的核心,是将个人拴在单位上,这类似“工业化时期的封建主义”。

  帽子可不小。封建时期的社会组成,是家庭。难道单位就是家族的变种吗?

  单位当然不是家族。虽然它们都有大门,有围墙,都聚居在一起,但一进大门,就不同了。单位里面是同志,互相为政治关系;家族里面是亲人,互相为血缘关系。共和国成立之初,单位里尚不乏同事同人的称呼,经过不断的政治运动,意识形态强化,你有什么思想就属于什么阶级,于是都统一到同志里面来了。一旦不称你为同志,大概已进入候补开除之列。家族里的血缘关系不好开除,但对叛徒逆子,施以家法,扫地出门,断绝来往,也是能够做到的。

  同志或亲人,单位或家庭,形态都趋于稳定,地点和人员基本不变。孔夫子说,父母在,不远游。单位说,要安心本职工作。两者之间,不知有无某种联系?

  政治关系和血缘关系,都没有契约,难以推行法治,这大概是事实。前者因为革命对象的消失,后者因为资本的侵袭,都面临解体的危机。维持稳定,要靠意识形态。统一意识形态,又得靠利益分配。家族中,家长掌握财权,不听话的减例钱,严重的剥夺财产继承。单位惩罚“异己”或思想异端的手段就更丰富了,诸如学技术,提职位,涨工资,评先进,都可使用上。如果是契约关系,则是另一种趣味了。一位在美国工作的中国人叹道:在美国,骂了总统、政府,老板不管你,但工作偷懒肯定会被炒鱿鱼;而在中国,旷工怠工屁事没有,但千万不能说上面的坏话……

  家族成员的地位,一出生便基本敲定,长幼,辈分,嫡庶,决定了他们的尊卑。只有等待自然减员,多年的媳妇才能熬成婆婆。单位成员的地位,则是以参加革命先后来定的。这是基数,随后有升降。要想升位,一是熬,二是表现。只要不犯大错,一般是不降的。这里两者又有了相同之处:都是终身制。

  中国人对单位的感情,可谓复杂得很。单位就是家。爱社如家。爱厂如家。爱店如家。体制固定化。单位中的级别,演变成了尊卑的象征;人的价值,靠级别来实现。排名先后,出场次序,称谓,住宿,乘车船飞机,文件下达,乃至遗体存放,都成了可争夺的一个个高地。“我们同是一个单位的。”这句话带着兄弟姐妹的温情,同时也可以意味着互相攻讦甚至潜在的敌意。单位里,还可上演出类似大观园中争宠,欺诈等等闹剧。

  中国人传统的自我界限模糊,必须生活在人情之中,才感到自如。“我行我素”、“一意孤行”都是不好的状态。别无选择的独处,则值得同情,比如“孤儿寡母”、“孤苦伶仃”、“无主孤魂”等。单位再差,毕竟是单位,比孤独地在社会上游荡,强多了。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实在为单位的存在提供了心灵上的依据。

  单位里面大家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四周都是熟人。你要团结大家,最好的方式则是“关心群众生活”。

  单位也可以为有野心者提供勾心斗角的天地。他打的旗号也可以是“为集体”、“为群众”。所谓“窝里斗”,就是在单位里展开的。单位就是某种人角逐的最好的“窝”哩。

  开放促进改革。包产到户,社员们扬弃了大锅饭的生产大队、人民公社。区、乡重建。万元户、专业户以其非单位、非正统的面目向单位挑战了。以前被单位所岐视的一批“闲杂人员”,在单位门外搞起了个体经营,很快腰包也鼓了起来。

  单位中的人也面临着两难选择。铁饭碗成了鸡助,嚼之无味,弃之又可惜。单位自身正面临着不可避免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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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00 

Title :世象走笔

作者 :高低

出处《读者》 : 总第 141期

Provenance :《青年一代》

Date :1993。1

Nation :

Translator :

  盲点

  豪华的大商场门口。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在向人乞讨:“大妈、大伯行行好吧!”“叔叔、阿姨行行好吗!”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过,小女孩上前,伸出脏兮兮的手……

  “滚!”那妇人一声喝斥,掩鼻而过。

  她缩回手,卑微地闪到一旁。

  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走来,小女孩缠着他,伸出手去……

  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手插进裤袋摸了摸,没有毛票,便抓出一些硬币给她,约莫有两三角钱。

  不料,小女孩接过这一把硬币,竟不屑一顾地朝地上一扔。

  这个举动惊呆了好些目睹者:一个要饭的,竟将乞讨来的钱毫不在乎地扔到地上。

  一面是遭人喝斥后卑微地闪到一旁,一面是狂傲地向施舍者示威,这两个反差强烈的举止何以会如此“和谐”地统一在一个小孩身上?

  这个小女孩想必从未受过有关“尊重”方面的教育,不懂得什么叫尊重。因此,当别人不尊重她和她不尊重别人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当回事。集反差强烈的两个举止于一身的,不正是这个盲点吗?!如若不消弭这个盲点,这样的人即令以后不再乞讨,即令她以后发了财,她也仍然是一个乞丐,一个丧失人格的精神上的乞丐。

  无所谓

  夕阳的余辉,斜抹着某风景区一个香火旺盛的寺院。

  幕钟已响,正值做晚课的时分。

  念经堂内,陆陆续续就位的僧徒们,纷纷在一个个早已摆好的蒲团上盘膝而坐。

  少时,阵阵绵密而低沉的念经声从堂内传出。游客们好奇地挤在门口,往堂内张望,里面似有两个蒲团空着。

  不多时,两个剃着光头的小青年不紧不慢地走来,一边披袈裟,一边踱入堂内。瞧那样子,很是无所谓。

  “迟到,扣奖金!”游客中不知谁冒出一句,逗得众人哄笑起来。

  念经声不理会堂外的笑声,继续绵密而低沉地响着。

  大凡遁入空门者,总是“四大皆空,六根清静”的居多。佛门大概也不会发什么奖金,假如真的发一点含有类似意思的钱,并规定不守戒律者要扣发的话,那两个姗姗来迟的小和尚也肯定不会在意,肯定抱无所谓的态度。

  出家人是要比不出家的看得“穿”一些。然而,人世间的某种虔诚和认真,对于寺院里的修行者来讲,尤为需要。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无论在佛门内外,都是很难安身立命,很难成什么“正果”的。

  不要以为……

  沪地一记者赴特区采写卖淫题材的纪实文学。在那儿,头一个接受采访的是一位大宾馆经理。

  经理侃侃而谈,记者“沙沙”地记。茶几上,那台记者随身带的袖珍录音机正一句不落地协助他工作着。

  记者兴致极浓,他以一种隔岸观火的姿态和口气问道:“那么多做暗娼的姑娘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经理睃了记者一眼,说:“她们来自四川、湖南、安徽……不瞒你说,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你们上海……”

  记者像被什么螫了一下,颇不好受,他脸面发烧,下意识地关掉了录音机,那捏着的笔已“沙沙”不起来了。

  就是把这盘磁带所录的话都揩净也不顶事,那句“不瞒你说……”已深深地录进他的大脑皮层了。

  如果你发现某一个城市有某一种病,千万不要以为这种病只有这个城市才患,它很可能是几个地方“交叉感染”的结果。一个国家的某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也往往是你涂一笔,我抹一笔,由一个民族共同完成的。而有一些耻辱,也可以说是全人类的耻辱。

 
Number : 7601 

Title :百味人生(三题)

作者 :何达

出处《读者》 : 总第 141期

Provenance :《羊城晚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借胆

  列车晚点,夜半一时才到达株洲。我准备下车,下车后还要转车去长沙。

  硬卧车厢里,有两位女客热情地邀我一同下车,一位是丈夫在当厂长的太太,另一位是富裕的少妇。

  她们一个答应下车后,陪我到她丈夫所在工厂的招待所找住处,一个答应送我到汽车站搭夜班车。她们的诚恳使我深为感动。

  我受宠若惊,为这萍水相逢的两位热心女士的诚挚许诺,同时,一种崇高的使命感即刻使我感到,保护女性是男子汉的责无旁贷的义务,于是,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我扶持她们下车,验票,出站,精神百倍,满头大汗。

  出站后,她们眼睛一亮,原来她们发现家里人接站来了,是开着车来的。她俩欢天喜地钻进小车关上车门,厂长太太忽然想起了我,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地向我告别,说:“这怎么办呢?您看,车已经坐不下了。”似乎是我给她出了难题,该由我向她道歉。我很固执,没向她认错。她既往不咎,非常优雅地一笑,说:“谢谢你,刚才在车上我是害怕万一没有人来接车,夜里单身回厂不安全,有个男人在身边胆子大些。”那意思是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不能傻乎乎地照办。

  小车开走了,丢下我这个义务“保镖”孤独地站在车站门口。

  意外

  出差外地,钱包不慎被扒,身无分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无处求援。

  我饥饿难当,在一家小餐馆外转悠。正迟疑不决时,餐馆里一个正在吃喝的青年叫我:“喂,你过来,坐下,我请客。你想喝什么酒?加个什么菜?”我不敢遵命,以为遇见了骗子或精神病患者。他又说:“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刚才从医院来,我妻子的切片试验结果出来了,不是癌症,不是癌症……我高兴,劳驾陪我喝一杯。”于是,我欣然就座。

  “来,干!为世界美好!”他眼泪汪汪地说。

  牵牛花

  春天,我在阳台上种了几蔸牵牛花,每日淋水,每月施肥,枝蔓沿着我织的绳网扶摇向上。

  过几天,牵牛花竟爬过了楼顶,攀升到上面一层的阳台上。又过几天,它们竟在那里开花,红的、蓝的、白的,一片灿烂辉煌,默默地吹着赞美的喇叭。上面一层住着一户名人,比我“阔”得多的朋友。

  我忿然给牵牛花断水、断肥,十多天不理睬它们。它们受到惩罚,渐渐枯萎,花朵憔悴,低垂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的阳台,审视着自己的根根。

  我又怜悯起它们来,于是,重新淋水施肥一如既往。一夜之间,牵牛花又活过来,飞速爬升,依旧向着楼上人家吹着喇叭,展开笑  。

  我只好“阿Q”一下:它们尽管没有为我开花,却给了我绿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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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02 

Title :林语堂论人生

作者 :周国平

出处《读者》 : 总第 14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林语堂曾以优雅的笔触描写人生由小变老的必然规律:“我爱春天,但它太嫩了。我爱夏天,但它太傲了。所以我最爱秋天,它金黄的艳色道出了晚年的成熟和温蔼智慧。它知道生命的期限,心满意足。一阵清早的山风吹过来,落叶随风飞舞,你不知道落叶之歌是笑歌还是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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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03 

Title :治学与经商

作者 :周国平

出处《读者》 : 总第 14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在我看来,无论安心治学,还是横下心从商,都是值得赞许的。我独不解的是有一种人,看见别人弃学经商就愤愤不平,痛斥世道人心;自己尽管还做着学问,却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从他的愤懑和委屈,可见做学问并不符合他的天性。那么,何必露一副只身为文化殉难的悲剧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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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04 

Title :三毛与王洛宾

作者 :李桦

出处《读者》 : 总第 141期

Provenance :《家庭》

Date :1993。1

Nation :

Translator :

  三毛的忘年情

  1990年4月16日这一天,乌鲁木齐天气阴冷。午后,王洛宾独身一人,正在开着暖气的室内打盹,被轻轻的叩门声唤醒。

  一位陌生的女士,披着长发,身穿黑红格子毛呢外套,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出现在王洛宾面前。她就是台湾女作家三毛。

  三毛从小就爱唱《在那遥远的地方》、《达板城的姑娘》。她把这些中国民歌带到西班牙,带到撒哈拉去唱,一直唱了几十年。而知道原作者大名王洛宾,还是最近一年的事。

  三毛参加台湾一个旅行团,赴敦煌、吐鲁番游览。来到乌鲁木齐,只是为了搭乘东返的飞机,只有半天的停留时间。旅伴们都去参观这座边疆城市,三毛却径直找到王洛宾住所。

  王洛宾这时还不了解三毛。这许多年,老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对自己歌曲以外的人和事,知之甚少。他只听说三毛是个名气很大的台湾女作家,至于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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