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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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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爱请客,会花好几小时做饭前小吃,摘了她花园里的鲜花摆满一屋子,并把家具重新布置让朋友好好跳舞。然而,最爱跳舞的是母亲自己。

  我会入迷地看着她在欢聚作乐前盛装打扮。直到今天,我还记得我们喜爱的那袭配有深黑色精细网织罩衣的黑裙子,把她的金黄色头发衬托得格外美丽。然后,她会穿上黑色高跟舞鞋成为在我眼中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可是在她31岁时,她的生活变了,我的也变了。

  仿佛在突然之间,她因为生了一个良性脊椎瘤而弄至瘫痪,平躺着睡在医院病床上。我当时10岁,年纪还太小,不能领略“良性”一词是怎样的反话,因为,她从此以后便永远不一样了。

  母亲以她对其他一切事物的那种积心情面对她的病。“物理治疗”和“残障”等词成了我们一起进入的那个陌生新世界的一部分。我逐渐开始照顾一向照顾我的母亲。

  她终于可以起来坐轮椅了,于是,把她推入厨房便成了我的例行工作。在那里,她指点我把胡萝卜和马铃薯皮削去,以及用鲜蒜、盐和大块牛油揉在要烤的牛肉上的诀窍。

  我11岁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她和爹爹将会有个小宝宝。不久,我便成了我那个小妹妹玛莉·特蕾丝的“母亲”。我很快便学会替小宝宝换尿布片、洗澡和喂奶。

  有一件事我至今仍然记得特别清楚:玛莉·特蕾丝两岁时跌了一跤,膝盖的皮蹭破了,她哭了起来,掠过我母亲伸出的双臂而投入我的怀抱。我看到母亲脸上隐约浮现的难过神情时,已经太晚了,但她只是说道:“她当然应该跑到你那里你把她照顾得那么好。”

  母亲的每一项成就都是我们俩人生命中的大事:驾驶有动力辅助转向和动力辅助煞车装置的汽车,她重返大学读书,以及得到辅导硕士学位。

  她尽力学习一切有关残疾人士的知识,后来成立了一个名叫残障社的辅导团体。有天晚上,她带我的妹妹和我到那里去。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身体上有各种不同残障的人。我回到家里,心想我们多么幸运。她还介绍我们认识一些大脑麻痹患者,让我们知道他们大都和我们同样聪明。她又教我们怎样和弱智的人沟通,指出他们时常都很亲切热情。

  由于母亲那么乐观地接受了她的处境,我也很少对此感到悲伤或怨恨。可是有一天,我不能再心平气和了,在我母亲穿高跟鞋的形象消失以后很久,我家有个晚会。当时我十几岁,当我看到徽笑着的母亲坐在旁边看她的朋友跳舞时,突然醒悟到她的身体缺陷是多么残酷。我脑海里再度映现母亲容光焕发、翩翩起舞的倩影,不知道她自己是否也记得。我朝她挨近时,看到她虽然面带笑容,却热泪盈眶。我奔回自己的卧房,哭了起来,对上帝大发脾气,对我母亲身受的不平深感愤慨。

  我长大后在州监狱任职,母亲毛遂自荐到监狱去教授写作。我记得只要她一到,囚犯便围着她,专心聆听她讲的每一个字,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她甚至在不能再去监狱时,仍与囚犯通信。有一天,她给了我一封信叫我寄去给一个姓韦蒙的囚犯。我问她信可不可以看,她答允了,但她完全没想到这信会给我多大的启示。信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韦蒙:

  自从接到你的信后,我便时常想到你。你提起关在监狱里多么难受,我深为同情。可是你说我不能想像坐牢的滋味,那我觉得非说你错了不可。

  监狱是有许多种的,韦蒙。

  我31岁时有天醒来,人完全瘫痪了。一想到自己被囚在躯体之内,再不能在草地上跑或跳舞或抱我的孩子,我便伤心极了。

  有好长一阵子,我躺在那里问自己这种生活值不值得过。我所重视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已失去了。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忽然想到我仍有选择的自由。看见我的孩子时应该笑还是哭?我应该咒骂上帝还是请他加强我的信心?换句话说,我应该怎样运用仍然属于我的自由意志?

  我决心尽可能充实地生活,设法超越我身体的缺陷,扩展自己的思想和精神境界。我可以选择为孩子做个好榜样,也可以在感情上和肉体上枯萎死亡。

  自由有很多种,韦蒙。我们失去一种,就要寻找另一种。

  你可以看着铁栏,也可以穿过铁栏往外看。你可以作为年轻囚友的做人榜样,也可以和捣乱分子混在一起。

  就某种程度上说,韦蒙,我们命运相同。

  看完信时,我已泪眼模糊。然而,我这时才能把母亲看得更加清楚。我再度感觉到一个小女孩对她无所不能的母亲的崇敬。

 

Number : 1006 

Title :“别错过,女士!”

作者 :乔·康蒂

出处《读者》 : 总第 10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陈雅、徐洪群

  按奥斯卡·威尔德的说法,告诉你年龄的女性会告诉你任何事。所以,在此我不打算说我多大,至于名字,犹如“二次世界大战”一词,我可随口说出。

  你可能会认为我买辆摩托车是在冒傻气。要知道,我望眼欲穿了,心想如果有辆轻骑该多棒。

  “买它到底干什么?”亲戚、朋友不满地问。

  “去探路。”我告诉他们。

  “开着小车照样可以做同样的事情。”他们说。

  “是的,但我怎能随时停车,去欣赏遍地的野花和去倾听小溪的私语呢?”我回答说。

  “你会出事的。”他们说。

  “也许会这样。但这正是我还未驾过轻骑的原因。你可以自由自在地驾驶小车,但你也未必就不会被抛向空中,就像头牛士在牛角上一样。”我用自己的理由回答他们的好心。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我还是买了这个危险的玩意儿?我感到过去自己有点虚张声势,我已说了很多年想要一辆。这次就是我的机会,倘若我没抓住,便会感到生活的大门在渐渐关闭。在别人身上我已看到这点:一个渴望的工作被迫放弃,仅仅是因为怕搬迁之烦;放弃冲浪这种令人兴奋的运动,只因惧怕会被颠翻。每次我都看到他们的生活面在慢慢变窄,约束在渐渐增多,好似关一扇门又“呼”地带上另一扇门,却又不明白门都关上了。

  在家门口我曾发生过一次小小的车祸。经过是这样:我第一次驾着摩托车上公路,心儿紧张得“砰砰”直跳,焦虑和担心一直提醒自己,哪儿是加速,哪儿是刹车。远远地,一辆汽车在驶近,乡间的公路中间略凸,而两旁到处是杂物。我滑到碎石上,用力踩踏板,哪儿是刹车?怎么这么快?

  汽车过后,我才发现自己惊慌得连推加速档的手都僵硬了,刹车档并不在上面而在把手上。结果,只好下来推着它走回家。

  几日之后,我再骑上摩托车时,感到非常轻松,且有一个个发现:我能闻到野花和雏菊的芳香,能看到它们的水源。景象不是电影中所展现的,这幅风景画如同由绿叶、树枝、草坪及花瓣连成一片的挂毯,并且在激烈颤动着。只要我将视线迅速移动的话,的确如此。

  为了好好练习一番,就得找块安全地。我发现了一条石板小径,在周末期间,我常可独自享有这条小路。每当我对这耐性的轮子发烦时,便下车慢悠悠地转一圈,尔后便开足马力返回。驾驶技术每天都有些长进,我驱车慢行时,常常乐得哈哈大笑,没想到这样无忧无虑自由地闯入风中,会是这般兴奋。

  有一天,我冒险驶到离村庄两英里远的河边,支好车架,便拎了一包菜到河边喂鸭子。一会儿,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摩托车,突然,我的胳膊被碰了一下。

  我回头一瞥,原来是两个小孩。“他和我,”其中一个向伙伴点了一下头,“我们想用我们的自行车换你的这个。

  我笑了,但一张充满稚气的小胖脸和一张生有雀斑的脸却十分严肃。我认真答道:“这是一 个慷慨的建议,但我一人用不了两辆自行车。”

  他们点点头,能理解。

  “你住哪儿”他问,“你叫什么?它跑多快?花了多少钱买的?”

  我喂完菜,鸭子游走了,和他们在一起待了半小时。在闲聊中,有些事我感到很奇怪,但有一点很明确:我们在交谈,他们不再是害羞的小孩,我也不再是疏远的上了年纪的女士,我是这美妙东西的主人这抹去我们之间的隔阂。

  邻居们似乎也产生了兴趣。我骑车经过他们时,他们微笑着招手致候:“可好?”头一次,我以为是因为我的头盔,变色镜、长手套和身着皮茄克的“全副武装”模样看起来很有趣。但此后我从他们脸上看到的,都是热情和对冒险行为的羡慕。

  一天,一位少年冲我大喊:“骑快点!”他开怀畅笑,并用手指示意“V”这胜利的标志。

  “我会的!”我大声回应他。这句话自从驾驶轻骑起,已不知自言自语过多少遍了。它已载我上了一条事先没有想到的小径,它已给我带来了新的冒险,更重要的是,它让我觉得所有的生活之门仍在对我敞开着。

  当然,骑摩车很危险。我的一位朋友对此最具说服力:她曾骑车被摔进水坑,付出了折断胳膊的代价;另外有位寡妇在返校途中,跌入了深坑,因之不敢再出现在讲台上,怕年轻的学生嘲笑。

  我想到了这些,但我暗自思忖:比冒险更危险的事是不是不应该去做?也许正如作家卡里逊·肯勒所言:“人老不应惧险。”倘若能以这样的方式生活,这辈子便“没白过”了。或许,不一味追求“安定”而追求“没白过”,是生活的真正要点。

 

Number : 1007 

Title :我就要这一个父亲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00期

Provenance :希望

Date :1989。4

Nation :

Translator :李峰

  也许,世界上再没什么可像父子关系一样奥妙无穷。奇怪吗?直到今天我有了自己的儿子,我才心领神会。

  男孩子总想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些什么特别东西。也许你只听说过父亲们恨铁不成钢,老想子女成器。可是,反过来也一样呀!记得小时候我就常常希望自己有“这样一位”或“那样一位”父亲,可他不是。

  说起来好笑,那时我是多么痴心地幻想,有那么一个潇洒威武、沉实稳重的男人在向我走来是的,向我走来,当我和伙伴们在街上嬉戏时,我可以自豪地戟指宣称:“喏,我父亲”然后就在小伙伴妒嫉得近乎白炽的目光中跑过去,又在啧啧的赞叹声中跑来老实说,我需要这种自豪。

  可是,没有。

  父亲不是这种人,他做不到。

  平时,小镇上常有自发的各种喜剧小品表演。自然,那主角是少不了父亲的。那是一个南北战争时期的故事。父亲扮演一个滑稽的爱尔兰士兵。“哈哈哈……”观众被父亲逗得捧腹大笑。

  可我只想哭。

  我真不明白母亲怎么还能够忍受,她甚至和其他人一起笑。我想,如果那不是我父亲的话,我也会笑的。

  还有,有美国独立日或英雄勋章纪念日,父亲肯定会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列,仿佛一位什么大元帅或其它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似的,还骑在一匹雇来的大马上,神气十足。可他根本就不会骑马呀!结果,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脸的狼狈相引得路人哈哈大笑。可他不但满不在乎,还挺得意。

  记得一次他又在大街上做了些滑稽事。我刚好和小伙伴在一起。他们见了父亲都鼓噪起来,父亲竟也向他们大呼小叫,与他们一样开心这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呢!我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我钻进去。“噔噔噔”我跑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在皮利比特利亚教堂的一间小屋里,我抱头痛哭。

  还有,在夜晚我要上床睡觉的时候,父亲总是脸带醉意地在一大帮朋友的簇拥下迈进家门。是的,他永远不会孤独可就在不久前他开的马具店倒闭了,只因他太乐于赊账了他真傻,我常想。

  我真的对他鄙夷不屑。

  可是,却总有那么一些人甘心围着他转学校的校工,寡言的五金店店主,还有两鬓斑白的银行出纳真是奇怪,他们竟愿和如此一位满口空话的人呆在一起!

  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父亲的魅力所在了。小镇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枯燥而乏味,而父亲信手拈来,意趣盎然的故事却恰如一粒粒的小石激起阵阵涟漪他逗他们发笑,他甚至能使他们放声高歌!

  多少个夜晚,在溪旁的草坪上,他们围坐成一圈,一边烤着食物,一边饮着啤酒。父亲的故事又总在那里娓娓道来。引人入胜。

  如果一个爱尔兰人到我家做客,父亲马上就会迎上去,故作惊喜地说自己也是爱尔兰人,然后谈起他的故乡,童年趣事啦,吹得神乎其神。

  如果换了个苏格兰人,父亲马上又故伎重演,仿佛又遇上了老乡,一见如故。他还自称德国人,没几天又成了瑞典人哩!其实,客人未必不知父亲作假,可他们仍愿一听为快。唉,这种事我还是小孩子不好理解,可母亲便能理解么?她怎么能忍受呢?

  当家里囊空如洗,等米下锅的时候,你以为他会带什么食物回家,那你就错了。他只是去拜访附近的农舍,有时一去就是几个星期,母亲只好凑和着帮人打工,买米下锅。然后父亲回来了,带来什么呢比如说,一截火腿吧,那是农友们送的。他走到厨房,“啪”地一声把火腿扔到桌上,“你猜我给孩子们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这时,母亲总是微笑着望着他,对于他在外时家里连锅也揭不开的窘况却只字不提。有一次,我听见母亲聊天,也许街坊竟昏了头同情起母亲来吧,只听母亲说道:“哦,那倒没关系,我男人可不像街上的男人没出息。哼,只要有他在身边,生活就永远多姿多彩。”

  我听了可真不是滋味。有时我真不希望他就是我父亲。我终于杜撰出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神秘故事,说我父亲原是某大员,例如,是一家铁路公司的总裁或者是一位国会议员吧。但人们总是竭力把这些不实之词掩盖起来。可我不理,反正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肯定还有一位尊贵的富人是我“真正”的父亲。

  久而久之,我愈发相信自己的幻觉了。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母亲不在,父亲淋得“落汤鸡”般地回来了。他已在外混了好几周,现在见我独个儿在厨房的桌边看书,便坐下来望着我,良久一言不发。我吃了一惊:他脸上充满了难言的隐痛。他坐着,衣服滴着水。突然,他站了起来。

  “跟我来。”他说。

  我站起,跟他出了屋。我满心惊奇却毫无惧色。沿着泥泞小路我们来到离镇子一里外的山谷,那儿有一个水塘。一路我们只是默默地走着,爱开玩笑的父亲也默不作声。

  忽然,我心中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不过是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罢了。只不知父亲是否也如此看我?

  水塘很大,雨仍很猛,一声声霹雳过后是一道道闪电。我们到了塘边的草坡。漆黑的雨幕中,父亲的声音怪兮兮的:“脱了衣服吧。”

  虽然闹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我仍依言行事。偶尔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我瞧见父亲裸露着的上身。

  我们一步一步地跨进池塘。父亲握着我的手,拉我走向深处。啊,一旦置于漆黑的水塘中,我周身冷得发颤。在风雨中游泳,我并不在行。父亲便让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奋力击水游进黑暗。

  “他要干什么呢?”我好怕。

  但父亲厚实的肩膀一下子便给了我镇静而平和的力量。黑暗中我只感觉到他肌肉有力的舒缩。我们游到对岸又返回放衣服的地方……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可间或父亲怡然地游起了仰泳。这时他便把我的手放到他肌肉隆起的背部,再反转过来,好让我的手始终搁在他的肩上。偶尔一两道闪电灿然击过,我便清晰地看到了父亲的脸。

  那是一张哀痛难言的脸,一如刚才厨房里看到的一样。虽然只是瞬间的一瞥,然后又是无尽的漆黑,无尽的风雨,但在我,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是一种亲密感。

  真奇怪,那一刻似乎天下就只剩我们父子两个。仿佛猛然的一动,我已走出了旧我,走出了学生时代的幼稚,走出了为父亲而羞愧难当的境地。

  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父亲的血液正汩汩融进我的血液:漆黑中我只知道,我这位小男孩子是离不开他了在风雨中击水的男子汉。

  游着,游着,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父亲一下一下有力地划水不,他划破的是黑暗,划破风雨织成的厚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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