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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9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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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以后,他接着说:‘是了,薛小姐,你去告诉他们,下回送东西给前线的弟兄,千万不要忘了针线和钮扣!喂,钮扣最要紧,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送钮扣来?’

  “‘钮扣,为什么?’我觉得太奇怪了。我问。

  “他又笑起来,好像炫耀一些没有人看见过的宝物一般。‘就是钮扣,衣裳上的钮扣。我就是为了一颗钮扣,差一点死了。你说,一件军衣上哪一颗钮扣最要紧?喉咙底下第一颗。我说的是冬天,夏天可就不同啦。前几天那么冷,今年发下来的棉衣没有一个钮扣钉牢的。松松的一股细线,把五个钮扣挂上就完事。我的那一件,头天穿上身,第一个钮扣就给我扯掉。我把它揣在口袋里,想找一根针线来缝上去,可是等了七八天没法儿找到一根针一股线。每天我蹲在壕沟里,或是放步哨,北风从敞开的领口里吹进来,吹得满肚子冷,那可真难受。好容易有那么一天碰到一个弟兄在缝破衣,他倒随身带有针线,要不是个娘儿们癖性,就是个老吃粮的。我就借来使一使,谁知道一摸口袋里,找不到那颗钮扣了。翻转口袋来也还是没有。多糟!

  “‘从此我就天天等钮扣,什么地方去找一颗钮扣来缝上这个漏风洞呢?谁会给我送一颗钮扣来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从来没有人给前方送钮扣来的。谁知道前方有一个作战的士兵,不缺少饼干面包,不缺少香烟,单单缺少一颗钮扣?

  “‘我就为了一颗钮扣打仗啦。有个东洋兵正在爬过来,一个弟兄就开了枪。一枪就把他打翻了。我一想,不错,他衣裳上不是也有钮扣吗?我就跳出壕沟去。我不管人家怎么嚷着劝,为了要得一颗钮扣,我就算冒一下险。不一定冒险就会死,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的,反正早就知道了。我才走到那死鬼旁边,才蹲下去想摘下那钮扣来,就听见耳朵边一缕风,一个嘘声,我知道炮弹来啦。我赶忙往地下趴。可是迟了。我觉得那么的一震。完啦。我心里一下子想,这回就死啦。

  “‘谁知道死不了,我给送到这里来了。当我醒过来想一摸,手呢?才知道单单丢了一只手。我才笑起来,你说这不该笑吗?可是,现在我那件棉衣呢?他们会不会给我换一件新的?要是换,请你告诉他们,第一个钮扣要缝紧,别马虎。’

  “这高兴的战士一口气讲了他的故事,使旁边床上的那些弟兄们都觉得兴奋起来。其中有一个伤了一只眼的就在半脸的绷带里说:‘真是,这第一颗钮扣可少不得。而且要做得好,不能让领口太大了,太大了还是有风吹进去,那就冷得譬如没有穿一样。

  “‘可是,我一醒过来就想到我这只手牺牲得太冤了。我何必一定要在那死鬼身上找钮扣?我把自己衣裳最底下那一颗扯下来,缝在上边不就成了吗?脑袋给想糊涂了,老是想不到,你说这不傻吗?我现在就成天笑自己太傻了,想不通,就差一点送了命。你说,我要是为了这颗钮扣送了命,那不是更冤吗?’

  “这就是一个永远很高兴的伤兵的幽默故事。”薛小姐说:“你想到过一颗钮扣对于前方士兵的意义没有?”□

 

Number : 9617 

Title :会说话的猫

作者 :萨凯

出处《读者》 : 总第 189期

Provenance :昆明日报·都市周末

Date :1996。11。1

Nation :英国

Translator :素

  晚秋的一天,寒意料峭,阴雨绵绵。布莱夫人家却是宾客云集。秋天的萧瑟和聚会的老一套,并未给这午后的茶会笼上些许倦怠的气氛。

  阿皮先生喜否定的禀性素来是众人关注的热点。此时,他正宣称自己致力于一项伟大的发现,火药、印刷术和蒸汽动力的发明与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威尔爵士插嘴道:“难道你真要让人相信:你找到了教动物说人话的法子,而那可爱的老猫托比就是你的首位成功弟子?”

  “这个课题困惑了我17年之久,”阿皮先生说,“去年八九月间终于有了成功的迹象。我曾以成千的动物做过实验,但最后挑中了猫。这种精灵能在保持野性的同时,与人类文明奇异地融合。芸芸众猫中偶有一只会具有超凡的天赋,就如同人中之杰。一周前与托比初遇,我立即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位‘超级天才’打交道。于是凭着它,我达到了目的。”

  阿皮先生强掩住满腔得意结束了其惊世之语。没有人发疑,虽然克洛维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有微词。

  “你是说你教会了托比讲单音节的简单句子?”丽丝小姐稍后问。

  “我亲爱的丽丝小姐,”阿皮先生耐心地说,“这种循序渐进的法子是用来对付三岁孩童或弱智者的,倘若以高智商动物为对象就无需如此了,托比能准确无误地运用我们的语言。”

  “瞎扯!”克洛维终于按捺不住了。

  “咱们把猫找来亲自判断一番,岂不最好?”布莱夫人和解道。

  威尔爵士奉命去找猫了,众人则百无聊赖地坐待好戏。不一会,面色煞白的威尔爵士冲回屋里,“老天爷,是真的!”他一屁股跌进摇椅里,气喘吁吁地说,“我见它正在吸烟室里打盹,就唤它来吃茶,它照例冲我眨了眨眼,于是我说:‘来吧,托比,别让我们久等。’老天!它竟以一种可怖的声音懒洋洋地说,它想来就会来的。我被吓得半死!”

  四下一片惊呼。阿皮先生含笑不语,默享着成功的喜悦。在这鼎沸的人声中,托比悄悄踱进屋来,目中无人地坐在茶桌边。片刻难堪的沉默。无论如何,与一只猫平等对话多少令人有些茫然无措。

  “托比,要喝点牛奶吗?”布莱夫人紧张地问。

  “当然。”这回答干脆而冷漠。众人兴奋得哆嗦起来,布莱夫人慌乱中竟弄洒了牛奶。

  “恐怕被我洒了不少呢。”她歉意地说。

  “无所谓,那反正不是我的地毯。”托比答道。

  又一阵沉默后,丽丝小姐关切地问人类的语言是否不易掌握。托比直视了她片刻,随即平静地将目光移至前方,显然对这讨厌的问题不屑一顾。

  “你对人类的智慧有何高见?”玛维丝冷冷地问。

  “特指谁的智慧?”

  “噢,譬如说我的。”玛维丝似笑非笑地说。

  “你使我处境尴尬,”托比说,但它的腔调并未显出一丝窘意,“前几天有人提议邀你参加聚会时,威尔爵士抗议说你是他所认识的最没头脑的女人。但布莱夫人说你的愚蠢正是价值所在,因为你是她认为惟一有可能买下他们旧车的笨人,那车上坡得靠人推呢。”

  梅杰忙引开话头,“你和马厩边那只玳瑁猫的恋爱谈得怎样?”

  “这类问题不宜在公开场合谈论,”托比淡然说,“从你素日言行的片断,我能猜出倘若我把话头扯到你身上,你会很不安的。”

  事实上,这席话引起不安的绝非梅杰一人。

  “你不想去瞧瞧厨师是否备好了你的晚餐吗?”布莱夫人局促地建议。她似乎忘了,距托比开饭至少还有两个钟头。

  “谢了,”它说,“我可不想死于消化不良。”

  “你可知道,猫有九条命。”威尔爵士热心地说。

  “也许吧,但血肉之躯只有一个。”

  “老天!你要纵容这只猫在人们中间搬弄口舌吗?”康奈特夫人嚷道。

  在宅子里,卧室窗前有一条狭长的装饰栏杆。众人惊慌地忆起,托比常爱一连几个钟头徘徊于此,欣赏鸽子——天知道还有啥别的。以它无所顾忌的作风,倘若又爱叙旧,那就不堪想象了。情势如此逼人,阿尼丝却仍然不甘寂寞,“为什么我要到这儿来?”她戏剧性地发问。

  “从你昨天与康奈特夫人的交谈来看,你是来‘找食儿’的。你说布莱一家是你认为的人中最索然无味的,幸亏他们聪明地雇了一个一流的厨子,否则是没人肯光顾第二次的。”

  “一派胡言!我恳求康奈特夫人——”阿尼丝狼狈地喊。

  “康奈特夫人又把你的话传给了伯蒂,”托比继续说,“她说那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反饥饿示威游行者,为了四餐盛宴到处乱窜——”

  这时,托比蓦然瞥见一只黄色的大猫汤姆正从教区长住宅出来,艰难地穿过灌木丛朝马厩走去,于是它从洞开的长窗里闪电般地消失了。

  责难、探询和哀求顿时飓风般地卷向阿皮先生。托比会将这危险的技艺授予别的猫吗?

  这是亟需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有可能,”他说,“它的女友马厩猫兴许是再传弟子。”

  “托比或许是只了不起的宠物,但它和马厩猫都得不容迟缓地处理掉。”康奈特夫人说。

  “我和丈夫很疼托比,”布莱夫人痛苦地说,“至少在它被灌输以这可恶的教育之前是这样的。但现在,只有尽快弄死它了。”

  “可以在给它吃的剩饭里搁点的士宁。”威尔爵士说,“至于马厩猫,我亲自去溺死它。”

  “可我十余年的心血!”阿皮先生苦劝着。

  “你可以拿农场的短角牛做实验,它们是循规蹈矩的,”康奈特夫人说,“动物园的大象也行啊,听说它们智商很高,而且绝不会悄无声息地溜进我们的卧室,或躲在椅子底下。”末了,面对舆论,阿皮先生不得不忍痛妥协。

  晚餐是索然寡味的。阿尼丝假惺惺地只吃了一小份吐司,似已将佳肴视为不共戴天之敌;而玛维丝则报复性地缄口不语。布莱夫人虽勉强闲聊着,目光却凝聚在餐室门口——那儿搁了一碟精心配制的鱼饭,然而托比却迟迟不肯露面。

  接着是吸烟室 里更为难熬的守夜。凌晨2点,克洛维打破了这墓穴般的沉寂,“它今晚不会回来了,没准它正呆在报馆里,口述它回忆录的连载之一呢!”说完他径自回房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由于托比未归,早餐的气氛更加悒郁。幸而在早餐结束前,事情有了转机:托比的尸体被从灌木丛中送来,是园丁偶然发现了它。从它喉头的伤口和爪上粘附的黄毛来看,显然它与教区长的大汤姆有过一场势力悬殊的恶斗。

  中午,大多数客人都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布莱夫人家。布莱夫人则强打精神给教区长写了一封措辞尖锐的信,陈述她痛失爱猫之事。

  数周后,动物园的一只平素温驯的大象,出人意料地挣脱束缚,将一位似乎激怒了它的英国人弄死。关于受害者各家报纸报道不一:欧皮,艾皮林……但布莱夫人和她的客人都确信,那人是阿皮先生。

 

Number : 9618 

Title :近之惑

作者 :侯林

出处《读者》 : 总第 189期

Provenance :济南日报

Date :1997。1。28

Nation :

Translator :

  天天和你在一起

  却看不清你的模样

  这是因为

  我们靠得太近

  这几句诗是我信口诌出来的,诗不高明,却是我的真实感受。这缘自最近的一次同学聚会。聚会上,我一本正经地致了几句辞,并自以为轻松潇洒地向低我几届的同学介绍了几位本班的同学,这被一位在电视台工作的同学录了像。录像带送到我家,一家人忙不迭地接上录像机观看,不一会儿,便看得我脸红心跳,恨不得立时关上电视。平时还对自己的言谈举止感觉良好,这一看可不对了,且不说那举止,单是自己的声音和腔调便令我汗颜。平时不说普通话,那方言造成的弱点咱是认了的,可怎么连乡音也说得这么生硬、这么笨拙、这么难听、这么艮呢!

  这是我的声音吗?这怎么会是我的声音呢?

  这怎么会不是你的声音呢?这就是你的声音嘛!妻子、女儿和同学众口一词,言之凿凿。

  望着妻女那一脸认真,我在失望之余却有了一点儿感悟:对于大自然和外部世界的声音,人们的感受力和判断力是极强的。比方说,不独那些追星族的少男少女们,就是一般热爱音乐的听众,不用你说出歌手的名字,只消听到歌唱,便能判断出演唱者是彭丽媛还是董文华,或者,是童安格还是刘德华;更有些了不起的细心人,听到走廊里同事的脚步声,便能告诉你是哪位先生或女士驾到了;然而,他们对于自己的声音,还能有那份敏感么?

  我们能够准确无误地听到世间的任何声音,可是却听不到自己真实的声音。

  一个多么有意味的现象。

  《韩非子·喻老》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楚庄王欲伐越,杜子谏曰:‘王之伐越,何也?’曰:‘政乱兵弱。’杜子曰:‘臣患智之如目也: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王之兵自败于秦、晋,丧地数百里,此兵之弱也。庄为盗于境内,而吏不能禁,此政之乱也。王之弱乱,非越之下也,而欲伐越,此智之如目也。’王乃止。”

  人的迷惑,又何止是听不到自己的真实声音呢?比起眼睛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人的眼睛,能够看到百米之外的事物却看不到距离它最近最近的睫毛,这是一个铁定的事实,同时这一事实也昭示着人的智力的永恒的误区,即古人所谓“目短于自见,智短于自知”是也。聪明的古人将“人睫不自见”引申到“智短于自知”上,但我想把它称之为“近之惑”更妙,因为我们看不清的不仅是我们自己,还应该包括那些与我们最切近的人和事物。

  我们太自以为是。

  我们自以为了解最多的,其实也许是了解最少的。比如说,对你自己。

  对别人的缺点和毛病,我们看得多么清楚而苛刻哟,但对自己的毛病,却变得有眼无珠、视而不见了。这叫作“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或者就用老百姓的话语:“乌鸦飞到猪腚上,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家黑。”

  这就是我们:听不到自己的真实的声音,看不到自己的真实的形象。

  尤有甚者,不独毛病看不到,有时连自己的优势和潜能也看不到呢,有些运动员和演员的潜能和天才便常常是他们的教练员和老师发现并发掘出来的哩。

  我们要自知。

  自知,是难的。人类的智慧,所难的不在于看清别人,而在于看清自己,所以老子才把自知看做很高的智慧,他说:“自见之谓明。”

  这是我的手,我在一尺开外看着它,那上面细微的纹路都一清二楚,但我将它移近时,便逐渐变成一片模糊了。

  越近越看不清。

  《论语·阳货》篇载:“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朱熹对于“正墙面而立”的解释是:“言即其至近之地,而一物无所见,一步不可行。”

  只因靠得太近。

  闲暇时我常想:中国历史上的那些奸佞,如李林甫、秦桧、魏忠贤……为何那些君王们对他们就没有察觉呢?其实是,他们环伺在君王的周围,已经成为那些“智之如目”的君王们的“睫”了。

  漫说是奸佞,就是我们崇奉的感情又怎样?培根说:“过度的爱情,必然会夸张对象的性质和价值。”

  他又说:“人在爱情中不会聪明。”

  有这样一个传说:爱因斯坦由于创立了相对论而声名大震。有一次,9岁的小儿子问他:“爸爸,你怎么变得那么出名?你到底做了什么呀?”爱因斯坦说:“当一只瞎眼睛甲虫在一根弯曲的树枝上爬的时候,它看不出树枝是弯的。我碰巧看出了那甲虫所没有看出的事情。”

  精彩极了。

  近之惑,在其中矣;人之惑,在其中矣。□

 

Number : 9619 

Title :看,这个丑陋的中国人

作者 :张香华

出处《读者》 : 总第 189期

Provenance :秋水无尘·西窗随笔

Date :

Nation :台湾

Translator :

  作为柏杨的妻子,观察柏杨,把焦距拉得太近,跟拉得太远一样,恐怕和真相都不相符。

  认识柏杨之前,听到他的名字,就心惊肉跳,想象中他是一位坐过九年多政治牢,手持钢刀,吞吐利剑的人物,和他交往,就像鸡蛋碰石头,不可能有共同语言。可是,认识之后,他给我的印象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谈吐温婉有礼、身体健康、性情爽朗,我甚至觉得他聪明敏捷、机智幽默,几乎囊括了我所有赞美的形容词。所以,当有一天我嗫嚅着说:“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你才从牢狱里出来,不能再受任何打击……”柏杨的反应像闪电一样快,他说:“我从不怕任何打击!”这句话使我一振,几乎就在同时,我已决定要嫁给他。也从他这句话的反应,使我以为他的语言精彩、生动感人。

  可是,结婚后这十几年,最令我紧张的,却正是他的语言表达力——尤其他在讲台上时。每次,听他把一个生动的主题,叙述得冗长拖沓,恹恹欲睡;或将一个可以深入的命题,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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