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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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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内江之后,范冰曾多次劝何耀林找个心地善良的妹子,成个家。可是,每次谈话进入这个主题,何耀林便摇头叹息。对何耀林的心思,她早已看得冰雪透明。她对比她小五岁而又从未结过婚的何耀林,只有,也只能有大姐姐对小弟弟的感激之情。否则,会害了他……

  这天,耀林掏出三十元钱,诚恳地说:“范姐,我的心思,你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丢不开成都那个家,你想念你的女儿、儿子。你带上这点钱去看一看他们吧。如果能在成都住下来,总比在内江洗碗强得多……”

  范冰捏着汗渍渍的钱,泪水滴在手背上。

  “我是你的妈妈!”

  呵,熟悉的小花园,熟悉的小洋楼!一去十五年的范冰,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她还记得逮捕她那天,燕燕和明明穿着单薄的衣衫,连爬带滚从床上翻下来,光着小脚丫跑下楼梯,两张小脸吓得煞白,变了形。他们不顾一切地哭喊着:“妈妈!”“妈妈!”可爱的孩子,妈妈回来了!范冰一步步踏上了台阶,脚在颤,心在抖。

  “你找谁?”有人从背后叫住了范冰。

  范冰蓦然回首,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面前。姑娘约莫二十多岁,打扮入时,浓黑的秀发托出一张妩媚的脸盘。范冰一怔,认出了她就是自己日盼夜想的女儿小燕。她多么渴望女儿扑过来抱住自己,喊一声“妈妈”。但是,女儿一动不动,一双愠怒的目光,正严厉地审视自己。

  “我……我想打听一位朋友……”

  “你是从哪儿来的?”小燕显然注视着范冰上身穿的那件劳改农场发的工作服。

  “我……我从外地来,我想找肖燕。”

  “我就是肖燕……”女儿冷若冰霜。

  “啊,你……你是肖燕……小燕,我是你的妈妈,我是范冰!你不认得我了?”范冰终于控制不住感情,一把抓住肖燕的胳膊。

  “我没有你这样一个妈妈。”肖燕挣脱了范冰的手,凶狠地吼道:“滚开!”

  “小燕!……我想你……妈妈这十几年一直放心不下你和明明。”范冰又拽住了肖燕。肖燕勃然大怒,“啪”的一记耳光打在范冰的脸上。

  一记耳光,把十几年来苦苦思念之情,打得无影无踪。范冰觉得脸颊发烫,后背冰凉。

  “哼,肯定是从劳改农场偷跑出来的!把她绑起来,送回去。”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人不知何时从屋里走出来,他是肖燕的男朋友。小伙子壮实得象一座铁塔。

  “不,我不是跑出来的,我有释放证明书。”范冰恐惧地争辩着。小伙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容分说,把她按倒在地,手脚麻利地把范冰捆得无法动弹。

  “放开她!”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呼喊。

  范冰抬起头,看见一位前额光秃、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阳台上。当她的目光与之相对时,老人脸上充满了惶惑与凄楚。他,就是肖东!

  “放开!”肖东的吼声变得更严厉了。

  范冰被松了绑,咽着难以咽下的苦泪走出了那座小院。

  抚着手腕胳膊上的血痕,对于昨天的最后一点点依恋已丧失殆尽了。范冰靠在何耀林宽宽的肩膀上哭泣。两个孤单的人,两颗一度冰冷了的心,都需要温暖,需要慰藉。不久,他们举行了婚礼。

  血泪忏悔

  没有会心的微笑,没有甜蜜的亲吻,没有枕边的絮语,甚至没有用含情的目光看过一眼这就是肖东曾经得到的范冰。三十年过去了,当他回味起范冰伤心哭泣时说的话:“你……得不到我的心”时,依然有一股苦涩涌上心头。

  肖东离休后,常常在冷清得可怕的家中孤坐。他已到古稀之年,人生这部大书他已翻阅到最后的章节,越往后看,他越感到孤独寂寞,越孤独寂寞越思念范冰,越思念范冰越悔恨!

  当范冰被捆绑时,他的心都碎了!范冰主动找上门来,在她最需要温暖和扶助的时候,只要他下决心,准会把范冰挽留下来,准能得到自己在个人生活中终身追求的目标范冰那颗纯洁的心。可是,在范冰抬起头来用凄惶的眼光看他时,他动摇了:他害怕一切平静又会被打破,他没有勇气,没有力量……

  儿子肖明的感情风暴使他无法安宁!那一天,儿子回到家里,听说妈妈来过,又被撵走时,气得捶胸顿脚,止不住热泪刷刷地往下淌,冲着低头饮泣的老父亲咆哮:“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小伙子气傻了,气疯了,骑上自行车,迎着漫天冷雨,直奔到火车站,在候车室,在售票处,在熙攘往来的旅客中呼喊。嗓子喊哑了,眼泪流干了。日复一日,肖东听着儿子沉重的叹息。

  后来,小燕结了婚,当上了妈妈。生活使她成熟起来,良心的谴责使她痛苦不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家人都苦苦思念起范冰。经过多方打听,肖东了解到范冰在内江的住处。

  范冰与何耀林结婚以后,搬到何耀林所在单位宿舍楼,一年后,她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丹丹”。一九八0年春天,肖燕带着爸爸和弟弟的重托,来到了内江。这一天,恰好何耀林不在家,肖燕叩响了房门。

  “你找谁?”几年不见,范冰又添上了一绺白发,瘦削的脸颊上却呈现出红润。

  “妈,”肖燕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我是肖燕。”

  “你妈早死了。”范冰欲转身关门,肖燕一把拽住门框。

  “妈,爸爸和弟弟要我来看你,妈,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范冰用力一推,居然把肖燕推开。就在她关门的瞬间,肖燕伸出一只手,叭的一声,肖燕的手被压着了。一声尖叫,使范冰的心一颤,就在她迟疑的瞬间,女儿硬挤进屋里来了,声泪俱下地哭喊道:“妈妈,我向你认错!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范冰扭头坐在床边,背向着肖燕。

  噗通一声,女儿跪在妈妈面前,搂着妈妈的膝盖,放声痛哭:“妈妈!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能不理我呀,妈妈!你有苦……我也有苦呵。小时候,爸爸带我们来探监,我还发过誓,要接你出来……可是,后来……”肖燕诉说着在那不堪回首的年代,父亲、弟弟和她的遭遇,泣不成声,“妈妈呀!我现在当妈妈了,我也在带娃娃,我现在晓得了当妈妈有好辛苦……妈妈,你要原谅我!我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小燕!……”

  范冰双手紧紧捂着脸,瘦削的肩头在抽搐着,女儿字字血泪声声忏悔,已把她的五脏六腑搅翻。肖燕站起来,掏出挎包里的信,递到范冰跟前:“这是爸爸给你写的信……”

  好厚一封信!信中写下了一位老人暮年的期望。他恳求范冰回来,带上小丹丹一块儿回来。他还让小燕带上一千元钱,赠给何耀林,补赏这些年来的花销。

  小燕去内江之后,肖东食不甘味,睡不安枕,眼巴巴地盼望着女儿能把范冰接回来。他一边抽烟,一边凝神望着写字台。写字台的玻璃板下面,有一张范冰穿军装的照片。那时,范冰留着齐耳朵的短发,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皮带扎得紧绷绷的,小手枪别在腰间,浑身洋溢着一股诱人的青春的气息。多少个难眠之夜,肖东向着这张照片默默地倾吐着心曲……他相信,经过了大波大澜,范冰会被他的诚意打动的。

  女儿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肖东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只有女儿迟疑的脚步声。

  脸色苍白,两眼红肿的肖燕推开了爸爸的卧室门,把挎包重重地放在沙发上,挎包里抖出了厚厚一叠钱。肖东已经从女儿的脸上明白了一切范冰,不可能回来了!

  鸳鸯桥头

  一九八三年春天,范冰平了反,回到党温暖的怀抱。在喜庆的日子里,儿子肖明到内江探望了她。儿子见到了忠厚纯补的何叔叔,聪颖活泼的丹丹小妹,为妈妈有了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感到欣慰。肖明特地告诉范冰,他已经当爸爸了,小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我已经当奶奶了!”范冰直言不讳地道出想抱一抱小孙孙的念头。

  按肖明信中的约定,范冰从内江来到成都,经中间人联络,与儿媳孙孙在桥头相会。

  范冰的视野里出现了儿子高大的身影。儿子身后有一位俊俏的小媳妇,怀中抱着孩子,范冰急忙迎上去。肖明老远就亲热地喊道:“妈妈!”

  范冰把小孙孙紧紧抱在怀里,扑鼻而来的暖烘烘的乳香,使她激动得颤栗!

  “妈……”儿子那张长着瘢痕的脸使范冰看一眼都觉得心痛。此刻儿子的嘴角在哆嗦,象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憋在心里。

  “明明,有啥话,尽管对妈妈说。”

  “妈妈……你跟我们回去吧!”儿子鼓起勇气说出了酝酿了很久的话,那一双纯洁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妈妈,目光中所传递的希望与恳求是无法拒约的。

  “妈妈,你跟我们回去吧!”媳妇抽抽噎噎哭起来,“肖明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在喊妈妈……”

  范冰的心被幸福的团聚烘暖了,心上的坚冰融化了。临街的楼房窗口不时传出合家欢聚的嬉闹声、劝酒声,电视机、收录机播放的音乐是那么动听。在这春节前夕,每一缕灯光,每一个音符都鼓动着:团聚,团聚,团聚!

  猛然,范冰想起了内江车站。在那拥挤不堪的车站,何耀林抱着小丹丹送范冰上车。

  小丹丹从未离开过妈妈,一直在哭泣。何耀林把她高高地抱起,最后让范冰摩了摩她的小脸蛋。范冰爱抚地说:“妈妈到成都给你买玩具,买连环图……听爸爸的话。”

  火车开动了,小丹丹挥动双臂往前扑,张着嘴巴,分明在叫喊:“妈妈!”

  “妈妈!”小丹丹在呼唤。

  “范姐!”何耀林在等待。

  范冰木然地把小孙孙塞到媳妇怀里,摇了摇头:“我不能……不能。”

  在街对面,一棵梧桐树的阴影里,伫立着肖燕和她的爱人。肖燕淌着热泪,年轻的干警无限悔恨,瞩望着这揪心而短暂的团聚。肖燕已重新认识了妈妈,你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了,但是,我们这个家里,将永远留着你的声音,你的笑貌,你的位置,你是女儿心上苦难而圣洁的母亲!

  在桥头的一根电杆下,肖东目不交睫地注视着范冰的一举一动。

  “留下吧!”肖东心上,一线希望在复苏,苍老的脸一浮现出笑意。

  怎么,范冰还是要走?你看,她把孙孙交给了儿媳,走向了公共汽车站。

  肖东扶着电杆,浑身在颤抖。范冰回过头来,向着儿孙微笑……走了,她终于走了。

  肖东默默目送着那辆公共汽车,载走了他晚年的欢乐与光明,载走了他最后的期望。属于自己的,只有一张发黄的照片和一段段永不褪色的记忆……

Number:3702

Title:“玛莎后来怎样了?”

作者:V·奥尔森

出处《读者》:总第5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个编造的神话,引他找到了良知

  每逢我妹妹海伦和我在一起,我们常常会怀想我们小时候是多么顽皮不听话。她说我总是戴着绒线帽去吃早点,使妈无法替我梳头。我说她有一次赤脚跑过邻居牲口棚刚铺上三合土的地基,搅得乱七八糟。

  “我们真是难教育,但是我们结果都很好,”妹妹说。妹妹是个护士,我是个教师。不错,我们结果都很好。但是我知道有一些孩子也许就不那么幸运了。

  他们是一班八个过分活跃的、所谓情绪失调的儿童,我在一家儿童院教他们美工课。我很难使他们安心坐在椅子上做完他们的功课。但是假如我答应告诉他们一个特别的秘密,他们就会安静下来。他们一向都对我的童年感到兴趣,所以我就虚构了玛莎,玛莎的行为正好就是他们的影子。

  “老师说话的时候玛莎又嚷又笑……爬到美工的桌子下面……总是不听话。她同我一个班。可是她不及格,因为她品行不好,什么也不肯学。”

  看他们脸上严肃的表情,我知道我说的话抓住要领了。他们讨论玛莎在学校这样胡闹是很愚蠢的事。我强调了在学校品行良好对于一生的进展十分重要。

  “玛莎后来怎样了?”杰弗雷问道,“她有没有坐牢?”

  我本来打算说玛莎下场并不好。在学校读书不成,找不到工作。她享受不到好生活,生活也没有什么乐趣。她变得无可救药,没有朋友,十分悲惨。

  后来我有了个主意,最好让他们以自己的选择去推想玛莎的下场,而从其间得到教训。“你们先说说你们想象她后来变得怎样了,然后我才告诉你们真实情况。”

  米歇尔第一个举手:“她长大变得美丽可爱,大家都喜欢她。”

  杰弗雷摇摇头:“不。她大概每年都不及格,长大了以后进了监牢。然后她不想再这么蠢,就开始学一些东西,好找份工作。”

  “我看她没有坐牢,”斯可特说,“我看他们把她送进一家特别学校,使她学好品行,能做功课。”

  “我想不会吧,”杰弗雷迷惘地说,“她很蠢,她在特别学校可能还是老样子。我看她大概是进了监牢。”

  “告诉我们,”他们都说,“后来她怎样了?”

  这就使我左右为难了。他们打破了我预备讲的理论,就是生活上的成功有赖于早年的学业成就。可是从他们对玛莎的讨论中,我得到了对每一个教师和父母都极有价值的教训:每一个孩子所想得到的和需要的,不是失败的预料,而是希望。

  “你们都差的不远,”我说,“玛莎进了一所特别学校,她品行改好了,回了家,在学校很用功,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她长大了以后很美丽,大家都喜欢她。”

  “我不相信,”杰弗雷反驳说,“她不会变得那么好!”

  杰弗雷是唯一有怀疑的人。他是个满怀狐疑的小孩,因为一生别人都在欺骗他。破裂的家庭、贫穷、被人遗弃,种种不如意的事都留下了伤痕。

  那天是星期五。到了星期六,妹妹海伦来看我。我要去儿童院布置当天晚上情人节晚会的装饰,我叫她也去。孩子们在食堂里踩滚轴溜冰;我注意到杰弗雷在向后溜,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他卖弄技巧地转弯和扭身。

  “那孩子真行!”海伦说。我们走的时候她向杰弗雷笑着挥手。

  想不到板着脸的杰弗雷也咧嘴一笑。他高兴地也向我们招手。

  星期一那天,他冲进课室。“我看见她了!”他高声说。

  “谁呀?”我问。

  “玛莎!星期六那天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你怎么认出来的,杰弗雷?”我问。

  “唔,你不是说她变得很好了吗?”

  后来我告诉我妹妹杰弗雷的事,以及她在玛莎的故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她笑了起来,叫我告诉他,说她很高兴看到他溜冰。

  我把这些赞美的话告诉了杰弗雷,他很开心。那个星期以后的几天,他都努力地上课,把一个空的醋瓶涂上胶,铺上一片片的颜色石块,改成了一个花瓶。

  这个花瓶做得不错。他做完以后,放到我桌上。“把这个给玛莎。告诉她是我送的。”

Number:3703

Title:“奇文”共赏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50期

Provenance:演讲与口才

Date:1985。3

Nation:

Translator:

  一次,韩复榘挺胸凸肚出现在齐鲁大学校庆演讲台上。未开口倒也威风凛凛,大有学界泰斗之状;口一张,原形毕露,信口雌黄,粗俗不堪。搞得满座师生愕然,哗然,昏昏然。请听:

  “诸位,各位,在齐位:

  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很好,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是感冒。……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为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从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从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荜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就象……对了,就像对牛弹琴。”

  正当听众哭笑不得之时,他又提示性地交代: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

  “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在北京东交民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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