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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8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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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钱拿来!”突然,他冲着美丽的妻子大声吼叫起来。她先是一哆嗦,而后胆怯了,她不相信这个老实的丈夫能发出这样气粗的声音,压倒一切的声音,像战士冲锋喊杀那样。妻子完全被他镇住了,怯生生地望着他。“听见了没有?拿出来!”他脸色铁青,目光严峻,好像要喷火。妻子顺从的哆哆嗦嗦地打开橱柜,生怕弄出响动,惹他再发火,取出钱,怯生生的递在他手里。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当的一脚踢开门,挺着胸脯上邮局去了。

  道德的力量刹那间使他变成了一个勇敢的大丈夫。

  (原载《当代》1981年第6期)

Number:4506

Title:有信

作者:JoanMills

出处《读者》:总第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

  “我想念的是信!”午宴时同桌有人叹口气道,“现在没人写信了。要不是周末长途电话减费,恐怕我们全会失去了联络。”

  “琼可是常写信的。”请吃饭的主人说。

  大家都转眼望着我。“是吗?讲给我们听吧!”

  我当时还不识字。只认识5个字母:J、O、A、N和X。这就够写一封示爱短柬给圣诞老人了。

  “XXXXOOOO”,我在信里吃力地吐露心意,“X”代表吻,“O”代表拥抱。我把这样的感情填满整张纸,再用四种颜色的蜡笔签了名。妈写好信封地址,我贴上邮票,然后我们带着我生平第一封信走去投入邮筒。

  那时我对地理,现实生活的范围或邮政局的工作,都一无所知。不过我明白可以把信托付给未知者,它自然而然会达到目的地。那个星期,我一想到自己的信到了圣诞老人手里,就兴奋得透不过气来。

  他的回信来了。“阿琼,有你一封信。”妈喊道。

  我手颤颤地拆开信,瞠目望着那些既神秘又美的字形。妈来到我身边,我顺她手指点着的地方,听她高声读那封信,一直读到那十分脱俗的结尾:“圣诞快乐,同时XXXXOOOO!圣诞老人。”我们母女俩瞪大着眼互相对望。

  “再念一遍!”我说,有点哆嗦。

  我就是那样地记住了通信的基本原则:有来才有往。而收到一封信实在是人生至乐之一。

  从那时起我一直都在写信;每次听到邮车嘎嘎响转过街角,都引起我激动的期待。我希望在信里发现些什么?或许是二十年来对话的新转折。一段景色的描写。一个发我深思的问题。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奇。或世界还是太平无事,一切如常的保证。

  任何一封信都会使我春风得意或改变我的生活。17岁那年,我拆开一封邀请信,就此决定了自己选择的大学。跟着遇到了所嫁的人;住在我后来住的地方;有了子女;而多年来都是按照那天早晨信件中出现的命运来思想、感受、体验和做人处事的。

  信件曾带我横过美国大地,进入外国原野,并且飘洋渡海。我有些极深厚的友情,全是靠信件建立维持的没见过面,也从没听到对方声音。写信使我进入写作生涯而不感到困难。

  但是即使没有这些事情发生,我也会写信,也会等待信件的。我爱信,尤其爱情书不论什么样的信都爱。

  我也爱说话。不过话说完了就忘记。信却是有形的可以看了再看,传阅共读,或塞在衣袋中加以思索、考虑。

  信中有斟酌、回想和沉思的余地。信依赖机智和哲思,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望而滋长。信是人类寂寞感和合群性的表现,是我们签署后密封了的承诺,是我们对仪礼庆典和重大事件表示的敬意。

  在信中可以夹些额外的东西。钱呀!姓娃的照片呀!飞机票呀!有一次我收到一只大甲虫僵死得像木乃伊一样,但仍然斑斓华丽。

  我年轻时每次收到一封信都很高兴,但是极少保存。后来妈快要去世了,我必须为她料理身后遗物,在沉寂的房子里我进行这桩伤心的工作。有一天我拉开一只抽屉,其中塞满了信都是我的笔迹。有好几百封!

  儿时我在街对面爷爷家过夜,总要写封闲聊的信回家。在家时我会用铅笔写些可笑的短笺给父母,吃晚饭时递给他们。离家在学校住读,我写了好多信。后来猫儿伏在我膝上,自己的三个子女围绕着我跑的时候,我继续不断地写温柔而满纸新闻的信给父母。原来每一封信都在这抽屉里。

  我取出第一封来。信上写的是“XXXXOOOO”。那时强忍着的泪水终于使我两眼朦胧了。

  破晓时分,我一直看到十几天前的一封信。引起回忆的那些岁月充实了我,也予我安慰。

  家信是宝贵的资源。除了家信外,还有哪里能如此生动地记录下谁是我们心爱的人,以及我们是怎样过活的?我们即使没有很多的话可说,也都应该时常写信。描写星期天的晚餐,学小提琴的情形,夏天的草长得多么长,以及猫儿干的蠢事,就够了。

  我承认不容易有空。朋友们和我都是稍微有空不论在什么地方就写信的。信写出去不附带什么义务责任。没人会记帐或暗示说:“你欠我信债!”写信本身就是乐趣,没有别的。收信的人会感动,惊喜,而且会在能够执笔的适当时候作复。有巧运找到值得与人分享的半小时美妙时光而写出许多信,真是快事。我这封信就快写完了,还没有其他赶着要做的事情。你呢?

Number:4507

Title:黑狐狸(连载之四)

作者:高罗佩

出处《读者》:总第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荷兰

Translator:陈耒元胡明

  (上期提要)

  狄公从神笛刘的口中得知《玉笛谱》确实是本古乐谱,十分失望。他得知“黑狐狸”的身世后,只身闯进了荒岭野林里的黑狐祠,终于了解到了宋一文来金华县的目的,是寻找十八年前谋害他父亲的仇人。就在案情有了新线索的时候,在罗县令的夜宴上,准备跳《黑狐舞》的歌舞妓小凤凰,演出前又突然被人杀害了。

  11

  狄公忙上前扶定玉兰,惊问:“小姐受伤了?”玉兰茫然若失,望着狄公发愣。

  “小凤凰,她……她……她死了。”玉兰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我弄了一手的血!”

  狄公忙高声道:“呵,舞姬出了点事故,来,来,玉兰小姐先到画厅外休息一下,我们去帮帮她的忙。”

  罗应元急冲冲赶出画厅外时,狄公对他耳语:“小凤凰被人杀了!”

  罗应元忙吩咐高师爷:“传我的令下去,衙院里里外外的门户全派人看守,没有命令一个不许放出。你现在扶送玉兰到外厅的耳房里休息,不准任何人去惊动她。”

  罗应元于是引狄公沿着一条狭窄的走廊急走,那走廊尽头便是画厅东厢小凤凰梳妆的地方。狄公推开了门一看,房里没有人,明亮的灯光照着小凤凰仰卧着的尸体。她还没有穿上舞裙,两条胳膊伸展着,一对惊恐的眼睛向上吊起,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细长的脖子和瘦削的双肩满是鲜血。她那张尖吻缩腮的嘴脸,长长的尖鼻子及那两排上下交叉着的小而尖的牙齿,很容易使人想起一只狐狸的面容。

  罗应元突然说:“年兄,你瞧那满是血污的剪子,准是凶器。”说着,弯腰捡起了那柄剪子。

  狄公道:“小凤凰定是正要穿上舞裙时被杀害的,你看她还穿着内衣,跳舞的裙袜全堆在桌上。”

  狄公从桌上拿起宋秀才那册《玉笛谱》轻轻纳入衣袖。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一扇小门上。他问罗应元:“这扇小门通向哪里?”

  “通到画厅的那幅大挂帘后。”

  狄公点点头。

  狄公回到画厅重新坐下,开言道:“小凤凰不慎被桌上掉下来的一柄剪子戳破了脚,玉兰小姐见了血一时发了慌,此刻已经包扎了正在休息。贵宾们不必介意,舞观赏不成,照例喝酒。”

  “幸好不曾伤了玉兰小姐。我看不到《黑狐曲》并不失望,我们今天聚会主要是为了议论诗道三昧,并不是一味看女人的翩翩舞姿。”邵樊文说道。

  张岚波说:“我早感到似乎有某种不祥。幸好只是刺伤了脚,败了一点雅兴。多半是那小凤凰自己大意所致倘是狐仙动了怒,便恐怕不是戳伤了脚的小事了!”

  “噢,如意师父,听说你的诗越写越短了,还望不吝墨金在罗县令刚才拿来的那幅白练上写上两句,以记今夜之盛。”邵学士将话题转到了做诗上。

  如意法师放下了手中的酒盅。

  “今天我的酒没有喝够,写大字的兴致上不来。你们不妨与我取张纸来,我当即为罗大人东道主献一首诗。”

  邵樊文笑道:“如意师父酒也喝了不少了,两条腿直打哆嗦,哪能写来大字?听说书圣喝酒愈多书法愈见酣练奔逸,而师父则是酒愈喝多,字愈见小。哈哈!来,唤女仆取纸墨笔砚来!”

  一旁伺候的女仆领命忙取来了笔墨纸砚。狄公将一幅五尺长、二尺宽的细纹宣纸在桌上铺了,便磨墨侍候。如意法师莞尔一笑,墨饱笔酣当即写下了两行草书,恰如那长鞭摇闪一般。狄公见那字迹龙蛇盘绕,精神飞动。邵樊文脱口念道:

  来来去去去来来,

  心灯明灭天灯在。

  如意翁醉笔

  狄公心中诧异,口中嘿然。命女仆将字条叫人揭裱了日后悬在画厅中央。他隐约感到这两句诗不无悼慰小凤凰的含义,且也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之意。

  这时高师爷来禀报玉兰小姐头疼欲裂,不能上席了。罗老爷传话他不能陪贵宾们痛饮尽欢了,惟望贵宾们明天翠玉崖上偿补了今夜的意外。

  如意法师仰天大笑,撩起袈裟出画厅自回狐狸神殿去了,邵樊文、张岚波自知寡趣,便也讪讪起身拜辞。狄公、高放也不挽留,吩咐奏乐送客。

  狄公送别邵、张两大人,吩咐伺候跟随,便与高放重回到画厅东厢。罗应元瘫软在坐椅上,圆脸拉长了,呆痴的目光望着狄公绝望地说:“年兄,我完了!天作孽,不可活。全完了,这该死的司天台的皇历。”

  12

  狄公忙安慰道:“相公县衙里出了偌大人命案,令人不由启疑,这事去来蹊跷,相公处断须十分谨慎。我看这小凤凰生性孤高,恃才傲物,生前拒绝过许多男子,莫非有夙怨之人乘今夜宴会之际下了毒手。那人从画厅挂帘后的小门摸进这东厢。”

  罗应元长长吁了一口气,神色诡秘地说:“狄年兄难道还看不出玉兰小姐耍的把戏。你可能还不十分了解她这个人,她有虐命害物的兴趣,也亲手杀过人。再说诗人不少是幻想狂,需要生活的波澜飞瀑激岩,轰轰烈烈。现在可坑害了我,我在她的押解文牒上画签了字,我通融官差开释她为是仰慕她的诗名,借来增色我们今夜的宴会。谁知她竟又在我的衙里做出这一番大勾当。倘若被刑部问破,小弟丢了前程事小,只恐怕这头也要被劈去了。”说着不由纷纷堕下两行眼泪。

  狄公紧锁双眉,他也感到事态严重。他问罗应元:“那玉兰小姐说了些什么没有?”

  “她说她一走进东厢时便发现小凤凰躺在血泊里了,她自己一时也吓昏了。咳!此刻她竟在我太太的房里哈哈大笑哩,保不定真的会疯。”

  “你问过玉兰没有,小凤凰可能被谁人所害?”狄公又问。

  “玉兰小姐起先曾说过,小凤凰是一个贞洁的处子。许多下流的男子动过她的念头,但都无奈。小姐说很可能便是一个歹徒无赖闯进了这东厢,杀死了这可怜的小凤凰,忤作验了尸说,这杀人的事就发生在放焰火之时,画厅、花园都熄了灯火。我与高放已将今夜在画厅、花园各处伺候的一应杂役、丫环甚而乐工、厨司都遍问了,且又吩咐关闭了衙院的所有门户,想来这凶手真的插翅飞走不成?再说放焰火时间并不长,那凶手除非很熟悉这画厅前后的走廊门户,否则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得如此干净利落,又只身逃出了衙院。故我疑心是玉兰做下的手脚,那天她带小凤凰来见我,我便感到她俩间有某种不妙的瓜葛。”

  “罗相公,恕我狂言一句,这凶手的嫌疑会不会出在今夜相公的贵宾里?”

  罗应元蓦地一惊,跳了起来:“年兄莫不是喝醉酒了?”

  “罗相公,我们还是来忆一忆看焰火时的情景。我们站在高台上时,我记得玉兰正站在我俩之间,是吗?再前面是高师爷。邵、张两人及如意法师都站在我们身后。焰火开始时我看见邵大人挤在我前面,焰火散了时,我见他正在我的身边。你看见过张大人和如意法师吗?”

  “张大人一直站在我身后,我记得我不时回过头去同他一起赞美这焰火制作的美。如意法师虽不曾看得真切,但也几回听得他的喝彩声。画厅前后并不曾见有人奔窜,年兄怀疑我的贵宾,看来未免太鲁莽了点吧!事实是今夜我的三位贵宾放焰火时都一直在场。”

  “罗相公判断客人放焰火时始终在场不免过早。当时人人只顾了看焰火,就是有人半途退下杀了人再回上高台,你又如何得知?画厅里外一片漆黑,谁又预先存了个提防之心。恕我再问一声,罗相公,你对邵、张两大人及如意法师的了解如何?”

  “年兄当然知道与朝廷里的大人物打交道是如何一回事。不过邵、张两位大人究竟是仕官出身,我们谈的又无非是诗文之道,当然也涉及棋琴书画和古玩宝物的鉴赏。至于他们真正的为人品性自然是知道不多的。但两位大人既是朝廷高官,都是圣人诗书薰沐,焉得会做了杀人的凶犯?只是如意法师,此人言词清狂,且来历蹊跷,行迹诡秘。本是释门弟子却是不喜颂经、念佛、办道、参禅专一舞文弄墨,又爱谶纬阴阳,识许多巫术邪道、六壬甲课;又常非议三教中人,行止很是古怪。但不曾闻得有什么不轨之举。”

  “罗相公之言甚是。那如意法师宴会上还题了两句诗。那诗意也恁的玄妙,寄义遥远,不易看破。不过,我们审理刑案切不能只看了表面之情景,还须深入内里,探其骨髓心肝。总之,这几位贵宾都避不了嫌疑。要紧的是细细查一查这杀人的动机何在。我们得先去蓝宝石坊弄清小凤凰的情况,她都与哪些姊妹行来往,有没有情人。客人们到金华都有一两天了,很可能他们今夜见到小凤凰之前,已经有过接触,或原来便是相识。出蓝宝石坊回衙时顺路去县学书库查看一下宋秀才在那里翻阅的究竟是哪些材料,有关甲戌年的案卷都要翻阅一遍。”

  “我的天!宋秀才他的案子还未了呢!两起杀人命案,真是大吉利市啊!”罗应元几乎要哭出声来,“年兄,我听高放说孟菽斋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不曾有过不轨行为,也不闻听有什么丑闻。”

  “我也相信孟菽斋不会杀人。我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就是宋一文与孟菽斋的女儿有私情,听侍婢讲,孟菽斋的女儿常为宋秀才吹笛而感伤流泪。不过,我现在已经查明宋一文的情人还是朱红,即黑狐祠的那个孤女。宋一文已经替她买了金银丝双雀发夹之类的礼品。我们原不是想要小凤凰讲一讲朱红父亲的容貌吗?他们俩在进出黑狐祠时曾打过照面。朱红的父亲仍然住在金华。我明天还得去一次黑狐祠,将朱红接来县衙里住。你先安排下一处僻静宅子,暂且瞒住众人的耳目。噢,想起来了,如意法师挂锡的敏悟寺正就在黑狐祠前不远,法师对狐狸的奇怪态度很令人感到扑朔迷离。我疑心他早见到过小凤凰,也认识朱红。他今夜在宴会上题的那两句诗,虽一时训释不了,但隐约透出消息,他已经知道小凤凰已死,并预示她的案子会有昭雪的一天。顺便问一声罗相公,明天要去翠玉崖排野宴,却不知这翠玉崖在哪里?”

  罗应元答道:“这翠玉崖在城北的双龙山上,崖上好大一片松林,崖壁下有一个朝真古洞。因为山高云重,常有仙人出没,端的是处风景名山。山下的峡谷还奔腾着几道清澈的溪泉。时值中秋,黄花初绽,金桂飘香,枫叶染丹,在那里排下赏月之宴,乃真是第一等的赏心乐事。若不是这倒霉的两起杀人案子,我们真可以对酒当歌,尽欢尽醉一夜的哩。唉,魏武的诗可是说上了:‘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想到此又怎不令人心绪丧颓,喟叹频频?”

  狄公忙用话扯开了罗应元止遏不住的忧思:“罗相公,时辰不早了,谯楼已打二更,我这就想就寝去了。罗相公也该好好休息一夜,养养神思再应对这困境。”

  狄公拜辞了罗应元,回到自己馆舍。

  13

  狄公很早就醒来了。窗外鸟声啁啾,花园里游荡着一层轻薄的晨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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