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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王淑笑道:“你害怕了?”
扶炳灵不理睬她的嘲弄,仍沉声道:“如果你一定要逼我出手,我会杀了你。”
“你能杀得了我?”
‘能,当然能。“
他冷冰冰的声音和神态,使她心中一凛,不觉敛住笑各,冷声问道:“你是谁?”
扶炳灵一字一吐:“日月刀神扶炳灵。”
‘啊哈!你就是削那三个花花公子眉毛的山东扶家堡扶少主,久仰,久仰!“丘玉淑抱拳握剑,拱起了双手。
扶炳灵还礼道:“不敢,访问姑娘芳名?”
“我嘛……”丘王淑眼珠一转,“有人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小妖女,你就叫我做小妖女吧。”
“小……”扶炳灵刚开口便又顿住,小妖女这个名字怎好叫出口。
“小妖女看剑!”洞口一声喝,蓝文倩连人带剑扑向丘玉淑。
“当!”一声震响。丘玉淑退后一步,举剑相还。
“扶炳灵,你好不要脸!”丘玉淑对护在蓝文倩身旁的扶炳灵嚷道:“你刚才还说不与女人动手,怎么替她挡我一剑?”
扶炳灵垂下刚拔出的宝刀道:“救人自然又是不同,更何况她是我保护的镖货,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蓝文倩见扶炳灵把她当作货,小嘴顿时噘得老高。
“你肩上怎么啦?”扶炳灵发现蓝文倩肩头上的鞭伤急声问。
蓝文倩身子一扭:“不用你管!”
丘玉淑看在眼里暗自好笑。
此时,一阵风声,端木无忧匆匆赶到。
“你受伤了?”丘玉淑和蓝文倩同时迎接上去,一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扶炳灵站在一旁没动。他已看出端水无忧虽然衣襟被划开,胸衣上略见殷红,但完全不碍事。
端水无忧被两姑娘拉住双手,脸面乍地一红,急忙摔脱说:“哎……别这样……”
蓝文倩象抓着烫红的烙铁,急忙缩回手,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丘玉淑却小嘴一翘,再次抓住他的手:“你别装模作样,上次在城西外破庙里还不是我替你裹的伤?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蓝文倩的脸刹时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端木无忧使劲推开丘玉淑:“我没受伤。”说着,跨步走到刁飙和刁猛尸体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扶炳灵将进洞发现尸体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将香房悟然道长遇害,自己追赶凶手遇到烂腿乞丐的情况告诉了大家。
蓝文倩和端木无忧也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丘玉淑却信口捏造了一篇路遇天龙缥局镖师,大战了一百回合的鬼话。
四人都遭到了拦截,绝非巧合,问题比预料的要严重。
端木无忧感到束手无策。塞外四兽中的老大和老二已被杀害,其它两人就决不会再露面了。悟然道长已死,凶手不知何人,一切线索都已捏断,剩下的只有去与田宝联系,听候义父指示。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被人利用和操纵之中。
此时,丘王淑说道:“忧哥,塞外四兽已有两个被杀,如果你定要找剩下的两个,我带你见一个人。”
“谁?”端木无忧目芒一闪。
“你见到那人时就知道了。”丘玉淑狡黯地一笑。
“你别信她的鬼话!说不定她是在设陷阱害你。”蓝文倩恨恨地望着丘玉淑。
“信不信由你,可你别后悔!”丘玉淑秀发一甩,扭转了腰身。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蓝文倩问,意在给她一击。
“帮你们?我才不会帮你呢?我是帮忧哥,因为我喜欢他。忧哥,你要是愿意,明日正午在羊头角是否亭见!”丘玉淑说罢,已闪身掠出洞外。
“小妖女!”蓝文倩银牙一咬就要往外追。
扶炳灵伸手拦住她:“别追啦,何必与她计较?”
洞外飘来丘玉淑掷下的一句话:“忧哥,你要不来,可别后悔!”
端木无忧暗自拿定了主意、等今夜找到了田宝再作决定。
当四人在洞内议论之时,红石岩不远的一个草丛复盖的秘洞里,烂腿乞丐和贡剑秋对面而立。
乞丐微闭的的双目猛地一睁,目光似丝丝银芒:“哼!
没用的东西!连刁飙和刁猛两人也不能替爹爹捉来。““爹!孩儿……”
“爹替你将四路人马都设法挡住了,你居然还是误了爹爹的大事!象你这模样,怎么能替你亲爹报仇雪恨,怎能完成爹交与你的重任?”
贡剑秋顿首道:“孩儿知罪。孩儿没想到刁飙和刁猛居然宁死不屈,死也不肯跟孩儿走,孩儿听到爹爹的告警声后,就只好将他俩杀了。”
乞丐蹬蹬手中的拐杖道:“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胜负不一定要靠武功,要用心计,。
心计才是最上乘的武功。如果你能用一点心计,刁飙二人就会跟你走的,至少你也能从他俩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可你就知道杀呀杀的,真没有用。”
“爹!”贡剑秋象是想到了什么,轻唤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乞丐,“这是孩儿在刁飙身上搜出来的竹牌。”
竹牌宽二指,长不过四十,火烙一座楼阁图案,看上去毫无奇异之处。、乞丐一见此牌,却是仰面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如此看来,老夫所料果然不错!”贡剑秋不知究竟,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什么竹牌?”
乞丐沉声道:“无忧令。”
“无忧令?它是哪一个门派的信物?”贡剑秋又问。
乞丐手一摆:“这你就不必问了。”
“是。”贡剑秋低下头,良久,说道:“孩儿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取得那姑娘的信任,然后查出他爹隐藏的地方。”
“那姑娘身旁的保镖很麻烦,孩儿不是他的对手。”
“用心计,我向你说过了要要用心计。他接了无忧园这趟‘人镖’,自然是要竭心尽力地保护她,只要你不伤害他的缥货,不危及他的性命,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可是……”
“别说啦!”乞丐突然声音变厉。“我会安排一场戏,让那姑娘相信你,你听着……”
乞丐声音变小,将嘴贴天了贡剑秋耳根旁。
贡剑秋脸色凝重,用心听着他的话,不住地点着头。
“孩儿明白了。为报杀父灭帮之仇,孩儿自当万死不辞!”声音中充满了复仇的坚定信心和对仇敌的刻骨仇恨。
“我要警告你一句,不要忘了父仇,不要忘了重任,不要忘了假戏真演!”乞丐声冷如冰。
“是,孩儿谨记。”贡剑秋低头退出了秘洞。
“哼,哼!死,都去死吧!”乞丐望着贡剑秋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咒语。
仇恨和愤怒,冷酷和轻蔑混合而成的微笑,使那张本来就恐怖的脸是更加狰狞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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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至友情郎
四更时分。
下弦月还见不到一丝踪迹。唯有几颗疏落的星星,在茫茫夜空中闪烁点光芒。
离关帝庙五里外的乱石岗上,古墓、新坟、裹着草席的弃尸,杂乱无章地拥挤在一起。
风在吹,草木悉悉作响,挟带着神泣鬼嚎之声。
光在闪,绿色的鬼火在坟堆中游动。
一幅冷寂、凄凉的景象!
端木无忧站在一座古墓前,仰面望着夜空,心里比坟地还要孤寂。他是按临行前约定,来此与田宝会面,可是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一个多时辰了,仍不见田宝露面。
难道爹爹在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田宝发生了什么意外?胸中翻滚着各种疑团。
古墓墓穴内。
昏黄的烛光照映着蓝宇靖阴沉沉的脸。
田宝凑眼在洞里向外看了一会,转过脸道:“主人,他在外面已经等候一个多时辰了,我看……”
蓝宇靖举起握住轮椅的手,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不行,不能见他,不能事事都给他指点。”
田宝嘴唇一扁,想说什么,但随即又把话咽了回去,低下头恭声道:“主人的意思怎么办?”“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蓝宇靖从咬紧的嘴唇里吐出了显然是经过深熟虑后才说出的八个字。
田宝抬起头,睁圆了眼,满脸困惑地望着蓝宇靖,很显然他还没有明白主人的意思。
蓝宇靖望着田宝道:“明日你派人捎个口信给无忧,就说情况有变,我们已搬离了古元巷,寻找万花奇士管鹏程的事就全交给他了,在他找到万花奇土管鹏程之前,不要再与我们联系。”
“主人……”
“另外通知扶炳灵将小姐送回苏州吉元巷。”
“主人,现在双魔都已出现,无忧一人势单力薄,江湖经验又不足,是很危险的。”
蓝宇靖横了田宝一眼,眼中棱芒一闪而过,沉声道:“如果他死了,那是命该如此,如果他没死,那是他的造化。”
田宝想了想道:“如果无忧出了意外,又没找到万花奇士管鹏程,我们该怎么办?”
蓝宇靖咬紧了牙齿,唇内发出一阵格崩的挫牙声,旋即,毅然道:“我与管鹏程的恩怨一笔勾销。”
田宝微闭双目,心中暗自祷告道:“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信无忧,千万不要发生意外,不要找到万花奇士管鹏程!”
蓝宇靖冷电般的目芒直射到田宝脸上:“你是在暗中求神保佑无忧既不要死,也不要找到万花奇土管鹏程,是不是?”
“我……”田宝心思被主人识破,一时无言相对。
蓝宇靖突然声音变暖,“告诉你,无忧性格倔强、憨厚,在他身上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毅力,我信他一定能找到万花奇士管鹏程!”
田宝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他找到了管鹏程……”
蓝宇靖眼中目芒亮的怕人:“一切按原定计划行动,我要叫管鹏程为他的罪孽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蓝宇靖顿了顿,又道:“设法将刁飙和刁猛的尸体弄出来好好埋葬,另外以无忧令给刁勇和刀靓一笔银子,叫他们赶快离开江南,离得愈远愈好。”
“是。”
田宝应声之后,又凑到眼洞位外看了看:“主人,他还没走呢。”
蓝宇靖声音冷得不能再冷:“让他等着吧,咱们走。”
烛光熄灭了。墓穴里顿时一片黑暗。阴森而充满恐怖的黑暗。
东方露出鱼肚白色。
一缕曙光透射到端木无忧脸上。
曙光意味着光明和希望、信心与力量。
他目光炯炯,显了少年老成的自信和魄力,踏步迎着曙光走去。
他决心不再受人利用和操纵,靠自己去查清一切,找出心中的谜底。
一夜之间,他似乎已经成熟了。
上午,端木无忧接天田宝派人送来的口信,对此他并不觉得奇怪,这已在他昨夜的意料之中,反之,他倒有一种解脱感,现在他可以放手去查自己觉得应该要查的事。
他不顾蓝文情的反对,决心去赴丘玉淑的羊头角约会。
天空蔚蓝而高远,一条小河从羊头角前流过,河水碧绿清澈,河畔丛花姹紫嫣红。到处洋溢着春天蓬勃的生机。
他一时还没摸准小妖女约会的“脉搏”,但心里充满了信心。
“哎……”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从河畔花丛中传来。
丘玉淑宛似小鸟般飞到的端木无忧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站住,她手中捧着一把刚采下来的鲜花,双手伸而又缩,樱红小嘴张而又合,晶亮的眸子闪着灼灼光焰,掩不住内心的激动。
端木无忧的心被她羞涩的神态弄得扑腾直跳,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两人默然相望,相互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
良久。丘玉淑首先打破丁沉默:“臭叫花子,你怎么才来。”她已恢复了常态。
端木无忧抬头看看太阳,脸还在泛红:“还没……到正午呢,哎,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儿?”
丘玉淑掀起小嘴:“你急什么嘛?来,跟我来,”说着,就往河畔跑。“这是去哪?”
端木无忧问。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她一个劲的笑,笑声甜得发腻。
她在一块伸进河水中的麻石旁停住脚步:“就这儿。”
端木无忧看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草丛中搁着一个小包袱。
这小妖女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
端木无忧问道:“咦,人呢?”
丘玉淑“噗”地一笑:“叫你别急嘛。瞧你这模样怎能去见我说的那个人?”
端水无忧为难地说:“可我没带衣服啊。”
“不要紧的。”丘玉淑弯腰打开草丛中的小包袱,“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这……”
“什么这呀、那的,你要是想打听塞外四兽的消息就赶快洗脸、换衣,与我去见那人,要是不想就拉倒!”
“我……”端木无忧想了想,权衡利弊,还是找探塞外四兽消息要紧,“好,我换!”
哎!丘玉淑笑了,“这才象个男子汉!”
端水无忧踏上水中麻石,蹲下身来,清澈的河水映出邋遢的面孔。他不觉一怔,这模样可真是有些羞于见人!
“喂,还愣着干嘛?快洗呀!”说着,一条面巾抛了过来。
端水无忧抖开面巾,一对用彩线缀绣的戏水鸳鸯跃入眼中,同时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清香钻入鼻孔,令他心津摇曳。
“咚!”一颗小石子落入水中,水花溅到他的脸上,耳畔又传来她那开心而调皮的笑声。
他敛住心神,敏捷地洗脸、擦身。
“臭叫花子!你可要洗干净点,我那位知道塞外四兽下落的朋友,最讨厌的就是酸汗臭气,衣服在麻石旁放着,洗完就换上。你放心洗,我背对着你,决不会偷看,谁偷看,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端木无忧摇摇头微微一笑,赶紧洗过,换上衣服。这衣服全是崭新的,做工极为精细,而且大小,长短也恰恰合身。
“换好了没有?”丘玉淑问。
“好啦。”
“一、二、三!”丘玉淑猛地转过身,一双睁圆的大眼盯着了端木无忧,“啊呀!”好英俊,好潇洒!“
端木无忧的脸蓦地一下又红了:“请不要取笑在下。”
“我不是……”丘玉淑见到他的窘态,眼珠一转,“我不是说你漂亮啊。”
“不是说我?”
“我是说你身上的衣服,漂不漂亮?”
端木无忧看看身上的袍褂,点点头道:“非常漂亮,做工也十分精细,一定是出自深闺绣女之手。”
丘玉淑歪起头:“你说这衣服是谁做的?”
端木无忧摇摇头道:“不知道。”
‘你猜猜看。“她笑中带着几分狡黠。
“我猜不着。”他憨厚老实,实话实说。
“我做的。”
“你?”
“当然罗,我昨夜还赶了一个通宵呢。”她秀眉高扬,满脸得意。
他惊异地看着她,想不到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还会有一手精妙的针线手艺。
他居然穿着她亲自为他缝制的衣服!刹时,心神一荡,脸又腾地红了。
她却低着头在暗自发笑,这衣可不是她缝制的,她才不会这些针线手艺,这可是她苦苦哀求那位受姐才替她做的。
几天前,她忍耐不住心中的秘密告诉了萱姐。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英俊、滞洒,文武双全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深深的爱上了她,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谁也离不开谁。萱姐衷心地祝福了她,并让她带那男人看看。妹妹的终身大事,姐姐总得要操上一份心。
现在她就是要带端木无忧去见萱姐,所以她先将他精心打扮一番。
至于探听塞外四兽中剩下两人的消息,则是她信口编来哄骗端木无忧的假话。
“忧哥随我来。”她笑着捧起鲜花在前面引路。端木无忧不知究竟,只道是去见那位刁勇和刁靓下落的人,于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折上左边一条小道,树木葱郁,花香扑鼻,林荫之间,隐见一座石亭。
丘玉淑指着石亭,轻声道:“那人就在石亭里。”
端木无忧正在迈步向前,丘玉淑却将手中的鲜花往他一塞:“拿着。”
端木无忧一怔:“干嘛?”
丘玉淑凑近他耳旁轻声道:“要求于人必须投其所好,那人喜欢新花,所以我特采来一束,让你献给她。”
“原来是这样,我献给她就是。”
“哎!还有,此人性情古怪,你要问的事不能贸然开口,在我未提及此事之前,你千万不要乱问,否则他一拒绝就再也无法问了。”
“既是这样,我等你先开口吧!”
“好,现在你在这里等候,我先替你去通报,然后叫你时,你再进入石亭来。”
端木无忧眉头一皱,哪有这么多麻烦?
丘玉淑莞尔一笑,一阵清风飘向石亭。
房文萱端坐在石亭中,脸上遮着一块面纱。
丘玉淑走进石奕:“萱姐!你怎么戴着面纱?”
房文萱浅笑道:“姐姐见未过门的妹夫,当然是戴着面纱好,免得他害羞。”
“不,不!”丘玉淑伸手扑向房文萱的面纱,“我就要让他知道我还有个貌似天仙的姐姐!”
房文萱头一偏避开抓来的一爪,嗔声道:“别乱来!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