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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丘玉淑伸手扑向房文萱的面纱,“我就要让他知道我还有个貌似天仙的姐姐!”
房文萱头一偏避开抓来的一爪,嗔声道:“别乱来!他来了吗?”
丘玉淑眼珠一转,缩回手反到背后:“他已经到了。”
“为什么不叫他过来?”
“你是姐姐,自然要摆出个姐姐的架子给他瞧瞧,不要让他以为姐姐是那么容易见得到了。”
“你呀!”房文萱抿起嘴唇,“别胡闹了,快叫他来吧。”
“萱姐,”丘玉淑笑着道:“待会见到他时多教训一下他,多说一些不要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话和棒打情郎的故事给他听,另外……多替我说一些好话。”
房文萱“噗哧”一笑:“我知道,你快去叫他。”
丘玉淑走出石亭,放开嗓门道:“公子爷,你过来吧!”
房文萱在亭内石桌后正襟危坐,既然淑妹要她做个审亲的威严姐姐,装也得装点谱出来。
端木无忧捧着鲜花步入石亭。
房文萱顿时一怔,怎么是他?“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不错,是他!就是那个在酒店里扮成叫花子的无忧园少主端水无忧。
端水无忧见到要见的人是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只瞥了一眼便赶紧低下头来,将手中鲜花呈了过去:“在下朱世杰拜见……”该怎么称呼对方呢,丘玉淑一旁道:“姐姐,叫姐姐。”
“在下特地采来一束鲜花献给姐姐。”端木无忧将鲜花推到房文置面前。
房文萱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从他的举动和称呼中,已经证实这位从不说实话的淑妹,这次可没说谎。
“谢谢。”房文萱镇静地接过鲜花搁在石桌上,目光回住了端木无忧的脸。
蓦地,端木无忧觉得“姐姐”面纱后的眼光,似曾在哪里见过,但他不敢凝视对方,又赶紧低下了头。
因事先说好,此事同丘玉淑开口,所以端木无忧没再说话,耐心地在等待她们姐妹开口。
“姐呃,这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那位朱公子。”丘玉淑莺声沥沥,面露羞涩之态。
“嗯,姐姐久闻朱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房文萱故意改变了说话的腔调,声音显得有些怪里怪气的。
端木无忧江湖经验不足,人却是十分机灵,听到房文萱的声音,顿时心生疑窦。
这位被丘玉淑称为姐姐的人,究竟是男还是女?
若是女人,又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何要装模作样,改腔换调的与自己说话?
丘玉淑眯起眼,眸光一阵波动。萱姐在搞什么名堂,端木无忧按捺住心中的疑团,浅浅一笑道:“姐姐不必客气,在下今日到此是想问姐姐……”
“咳!咳!”丘玉淑连咳两声,眼皮朝他一连几眨。
端水无忧想起了他们的事先之约,于是把到嘴边打听塞外四兽的话又吞了回去。
房文萱在误会了他那半截话的意思,强压住心中突然升起的一团无名躁火,仍用变调的声音说道:“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淑妹已将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
“既然情况已经说明,就请姐姐多多帮帮忙。”这次是端木无忧误会了她话的意思,只道她指的是塞外四兽的事。
“我自会尽心竭力。”
“谢姐姐。”
心事不同,都等待对方继续开口,双方陷入了沉默。
丘玉淑眉头皱起。萱姐不是装腔作势就是用不说话来戏弄自己,真是气死人了!眉毛复又一扬。你敢戏弄我?稍刻,我要让你原形毕露!
她主意已定,不觉张嘴一笑,开心,得意的一笑。
那笑象一根无形的针刺痛了房文萱的心,同地也把她从沉凝中刺醒,于是,她开口说话了。
“听淑妹说朱公子是个文武奇才,不仅人品出众,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诗、酒医清道都是出色的高手。”
端木无忧顿时傻了眼。自己是来打听塞外四兽消息的,这位姐姐说这些话干嘛?
房文萱继续道:“我这位淑妹,年轻漂亮,才貌出众,一身卓绝的武功,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她性格开朗、活泼,虽然有些调皮,但心地却十分善良,也十分钟情……”
端木无忧越听越不对头,难道自己是上这儿与小妖女相亲来了?
房文萱仍在说:“关于爹爹那里,我会替你们说话,一定让他老人家成全……”
不对头,中了这小妖女的圈套了!
端木无忧急忙打断她的话:“你误会了,我是来打听塞外四兽消息的。”
“什么?”房文萱不觉一怔。
就在她一怔之时,丘玉淑突地伸手揭开了她脸上的面纱!
端水无忧只觉服前一亮,接着来的是强烈的震撼,太出乎意外了。
这位姐姐竟然就是那位在酒店中遇到的鸣凤镇百果庄的小姐房文萱姑娘!
她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孔就象一朵盛开的春花,相比之下,桌上的那束鲜花已是哑然失色。
他又一次近距离地领略到她出世脱俗的美。
房文萱没想丘玉淑会摘下她的面纱。
端木无忧没想到这位姐姐就是房文萱。
由于太大的惊异,使两人一下子张口说不出话来。
“喂!你们这是怎么啦?”丘玉淑翘起嘴嚷道。
端木无忧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原来是房文萱姑娘,在下……”说着,他站起身准备重新施礼。
房文萱身子微微一欠:“端木少主不必客气。”
“啊呀!你们原来认识?”丘玉淑从房文萱身后抢到桌旁。
房文受平静地点点头:“是的,在一个大雨天里,我们曾经在一家酒店里相遇过。”
她的话说得十分平静,然而那恢复了本音的声音却象一块大石,投入端木无忧胸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丘玉淑拍手笑道:“难怪你要戴面纱,还有用这种怪腔怪调与端木少主说话。”
端木无忧道:“房姑娘,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她告诉你的?”
“哎!我可没告诉她!”丘玉淑急着道:“今天我带你来见她,也没有告诉她你是谁。
我怎么能做这种不守信用的卑鄙之事?”
房文萱道:“在酒店中我认出了你是无忧园的端木少主了,淑妹可从未出卖过你。”
端水无忧瞅了丘玉淑一眼,说道:“我这次是来的打听塞外四兽消息的,并非……”他脸面一红。这“相亲”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房文萱面含愠怒:“淑妹,你怎么可以骗端木少主?”
“我……”丘玉淑眸光一闪,“我是真心喜欢他嘛。”
端木无忧肃容道:“房姑娘,我并……”
“端木少主,请先听我说一句话。”房文萱庄重地打断他的话,“淑妹虽然任性,举止不拘小节,但,为人耿直、爽快,用情专一,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她一天一夜没合眼才缝好了这套衣服……”
“房姑娘,”端木无忧正色道:“现在不谈这件事行不行?
请告诉我塞外四兽中的刁勇和刁靓现在哪里?“丘玉淑扭头对着端木无忧:“我就要与你谈,就要谈!”
端木无忧没有理睬丘玉淑,目光却盯住了房文萱的脸。
他在等候她的回答。
“不知道。”房文萱嘴里终于吐出了三个字。
端木无忧立即站起,双手一拱:“告辞。”
“哎,你别走!”丘玉淑闪身抢到他身前,堵住了路。
“你要去哪里?”房文萱问。
端木无忧抿着嘴,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要去哪里,”丘玉淑道:“他要去金陵宫奇花堂,就因为这个我才用计骗他来的。”
端木无忧心一动。难道金陵宫奇花堂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端木少主如果真要去金陵宫奇花堂,请坐下来谈谈。”
房文萱动听的声音中充满着关切之情。
他想拒绝,但却又身不由已地转过身来,重新在石桌旁坐下。
房文萱明眸里透着几分忧郁:“你真要去金陵宫奇花堂?”
“是的。”
“去哪儿干嘛?”
“找一个人。”
“谁?”
“恕在下无法奉告。”寻找万花奇士管鹏程是一件相当秘密的事,他自然无法奉告。
丘玉淑脸上禁不住透出得意的笑容,她为对与端木无忧共同分享寻找万花奇土管鹏程的秘密而感到高兴。
房文萱沉吟片刻道:“找那个人非要去金陵宫才能找到?”
“那倒不一定。如果能找到刁勇和刁靓,我就不必去金陵宫了。”端木无忧答道。
丘玉淑改变一下站立的位置,正面对着端木无忧:“你决不能去金陵宫!”
“为什么?”端木无忧目光陡地发亮,“金陵官就那么可怕?”
“是的,那是极可怕的地方。对于男人来说,那无异就是魔宫和地狱。”丘玉淑的话音有些科。
端木无忧心想,是什么使这位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小妹女也花容色变?
房文萱突然问:“你是否接到了金陵宫的金铜令牌?”
“金铜令牌?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端木无忧将那块两寸见方印有牡丹花记的铜牌搁在石桌上。
房文萱点点头道:“金铜令牌追魂钩,江湖一现鬼神愁,百日难逃凶杀命,一夜无缘见日头。”
丘玉淑接口道:“凡是进入金陵宫的男人都会奇迹般地沙失,没有尸体,骨骸和任何遗物,就象平地气化了一样,迄今还没有一个进入金陵宫的男人能活着出来。”
端木无优先是骇异,继而茫然。阴香幻为什么要送这道追魂将给自己?
房文萱道:“金铜令牌一下,若你不去金陵宫,金陵宫便会派出杀手来害你性命。若要避过此难只有远离此地,躲过百日之后便无事了。端水少主是不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一时?”
还未等端木无忧答话,丘玉淑抢着道:“端木少主,我陪你去北方避过百日,说不定你要找的人正在北方呢。”
房又萱又道:“办果你不愿意离开此地,我爹在天龙镖局有些熟人,你也可去镖局避难,料想金陵宫还不敢到天龙镖局内杀人。”
端木无忧淡然一笑:“二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时间紧迫,哪能耽过百日?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正要去金陵宫找人,她却下金铜令牌给我,我自然是去宫中一走。”
“端木少主……”
“我意已决,请二位勿再多言。”端水无忧傲性顿起,声如斩金截铁。
就是这一股傲气,使他具有一种一般男人无法具有的男子汉魁力。
房又萱和丘玉淑都被他这种魅力倾倒。
房文萱眸光象是星星一样闪耀:“你既决心已定,我就不瞒你了,塞外四兽的刁飙和刁猛已在红石岩被杀,剩下的三哥刁勇和四妹刁靓已被抓住了金陵宫。”
端水无忧心火更炽,金陵宫是非闯不可的了!
“在下告辞了。”端木无忧霍地起身,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哎……”丘玉淑喊着追了上去。
她追究到他身旁:“忧哥,你不要怪我……”
他坦然地道:“我不怪你。”
“真的?”她惊喜地扬起了眉。
“你的用意是好的,你关心我,我很感谢,只是希望下一次不要骗我。”
“下不为例!下一次再骗你,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她话音顿了顿,又道:“你能不去金陵宫吗?”
“不行。”
他俩已走到了树林路边,两人停住脚步。她不得回石亭去,萱姐在等她,她也有事要与萱姐商量。
她朝他靠近了些:“如果你去金陵宫再也出不来,你猜我会怎样?”
他愕然望着她,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将嘴凑近他耳旁道:“我就用很多很多的干柴将自己焚化,和你一起化为乌有。”说完,她转身奔向石亭。
他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然而,他在下坡的路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房文萱的身影。他想将她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却怎么也办不到。
石亭内。
丘玉淑几乎在乞求,“萱姐,救救他吧!你不救他,谁还能帮我救他呢?”
房文萱美丽的脸上露出痛苦之情。
“如果伯父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是我强逼你去金陵宫的……”
房文萱咬住了下唇。她又何尝不想救端水无忧?只是如果得罪了金陵宫,将给爹爹和天龙镖局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自己担当得起吗?
丘玉淑瞪着闪动着泪花的明眸,咬了咬牙道:“你不帮我,我就和他一起去闯金陵宫!
我若死了,做鬼也会缠你一辈子,叫你日夜不得安宁!”房文萱平静地说:“你嚷什么?
我去就是。“她已拿定了主意。
“萱姐!”丘玉淑激动地拉着她的手。
房又萱道:“我们人手还不够,闯金陵宫又只能是女子,还需找一,二个帮手才行。”
“哪里找找敢闯陵宫的女子?”丘玉淑皱起双眉。
“那个蓝文倩怎么样?”
“这……”
“人手不够是救不了端木少主的,难道你不想救他?”
丘王淑双目一睁,咬牙道:“好!我去那个臭女人帮忙就是!”
关帝庙五月五的庙会在带着几分血腥味中放尾声,庄桥镇口的高升客栈,客人十成已走去六成。
扶炳灵打点好行装,来到蓝文倩房中。
“朱公子,咱们走吧。”扶炳灵已经接到田宝派人送来的护送蓝文倩回苏州的指令。
此时蓝文倩乃是男装打扮,她蹙着眉道:“咱们怎能抛下忧哥。独自回去?”
扶炳灵道:“这是你爹的意思。”端木少主那里田宝一定会有安排,你不必挂心。
蓝文倩噘起小嘴:“我不回去。”
扶炳灵声音沉了下去:“你一定得回去。”
蓝文倩眉毛一扬:“你是在命令我吗?”
“也可以这么说。”
“你没有这种权利!”
“有的。你是我扶家堡接下来的一趟人镖,我是镖师,因此我的话对你来说,无疑就是命令。”
“要是我不服从你的命令呢?”她秀目一挑,光芒闪烁。
“那我就强迫服从。”他目光如电,毫不妥胁。
她愣了愣,歪起头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扶炳灵指了指搁在房角的一只木箱道:“你若执意不肯跟我走,我就封住你的穴,将你放在木箱内当作货物运回去。”
他面容肃穆,口气凝重。
她脸然微变:“你敢?”
“那你就试试。”他骈起右手二指就要欺身上前。
此刻,房门外响起一声嘲弄似的冷喝:“七尺男儿欺辱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两人不觉一怔。
人影一晃,丘玉淑现身在房中,位置正好在两人之间。
“你来干什么?”蓝文倩瞪起眼,满面是愤容。
丘玉淑却嫣然一笑:“来帮你啊。见到一个男人要欺辱你,我怎能不帮忙。”
“我不要你帮忙!你滚,与我滚出去!”蓝文倩怒气冲冲。不知怎的一见到这小妖女,她心中便有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哎,我可是来帮你的!常言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无论怎么说,你对我总得要客气点。”丘玉淑脸上仍是带笑。
“你……,”蓝文倩从未见到过这般无赖的女人,气得不知如何答话。
扶炳灵一旁沉声道:“小妖女,你听到了没有,咱们小姐叫你出去。”
丘玉淑急忙摇摇手道:“姓扶的,咱俩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可不想与你动手。我来此的目的是找蓝姑娘……”
扶炳灵冷声截断她的话:“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那架势就要立即动手。
“好!”丘玉淑突然一吼:“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小!我问蓝姑娘一句话,她愿意与我说就说,不愿意,我立刻就走。”说罢,她不管技炳灵同不同意,便扭脸凑近蓝文倩耳旁:
“端水无忧有重要的事要我转告你,事情关系到他的生死,愿不愿听由你。”
蓝文情况下脸,随即,缓缓的点点头:“我愿意与你谈谈。”
丘玉淑神情得意之极,秀发一甩,对扶炳灵道:“请这位深镖大人暂到房外去避过一时。”
扶炳灵冷哼一声,凝身未动。
丘玉淑美目上瞟:“咱俩说的是女人们的话,难道你也想听?”
扶炳灵脸色一红,但仍未动身。他担心着蓝文倩的安全,谁知这小妖女弄的什么把戏?
丘玉淑慧黠过人,立即猜着了他的心思:“你怕我伤害蓝姑娘?你这小子真笨!我若伤害了蓝姑娘,你杀不杀我不说,那忧哥岂会饶得过我?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扶炳灵暗自点头。这小妖女说的倒是不错,谅她也不敢把蓝文倩怎么样。
蓝文倩此时道:“你出去吧。”
扶炳灵仍然迟疑了一下,才迈步走向房门。
“喂!”丘玉淑冲着他的背嚷道:“不许偷听!偷听女人说话,是会要烂耳根子的!”
扶炳灵走出房外,顺手将房门掩上,然后走取院子里反手背立,警惕的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