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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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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凳,随着科弥托登台表演一阵之后,终于获准由她单独发

挥她的才能。她既不跳舞,也不唱歌,也不吹笛;她的技能

仅限于哑剧表演;她有出奇的作滑稽表演的才能;每当这位

喜剧演员鼓起腮帮用一种十分可笑的声调和姿态抱怨她忍受

的打击时,君士坦丁堡的整个戏院观众会全笑得前仰后合,掌

声雷动。提奥多拉的美引起了许多人的百般恭维,也是更为

高雅的欢乐的源泉。她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她的皮肤虽然

显得苍白,但基本上合乎自然色泽;她的各种情绪变化,都

会迅速从她的一双灵巧的眼睛中表现出来;她的轻快的动作

充分显示出她的娇小的身躯的美;出于热爱或奉承都可能使

人宣称,绘画和诗歌都不可能刻画出她的无与伦比的形态的

美。但这个美丽的形体却由于经常随便暴露在公众的眼前和

无所顾忌地用以满足男人们的情欲,而自甘下贱了。她不惜

以她的淫荡的美招揽各种职业和身份的大批乱七八糟的市民

和外族人:获准和她睡一夜的一个幸运的男人常常会被一个

更强壮或更有钱的人从她的床上轰走;当她从街头走过的时

候,许多为避免惹出闲话或害怕经不住诱惑的人全纷纷逃避。

幽默的历史学家不以为耻地描绘了提奥多拉毫不在意在剧院

表演的一些裸体场面。在表演完各种肉欲的欢乐形象之后,她

却忘恩负义地咒骂自然的贫乏;但她的咒骂、她的欢乐和她

的表演艺术却只能用一种一般人不甚理解的语言来加以掩

盖。在统辖着首都人民的欢乐和鄙视一段时间之后,她同意

跟随一个获得阿非利加彭塔派利斯行政权的推罗人埃克玻卢

斯前去任所。但这一草率的结合只维持了很短一段时候:埃

克玻卢斯很快抛弃了这花费巨大,或朝三暮四的情妇;她在

亚历山大里亚落到了十分悲惨的境地;在她艰苦地回到君士

坦丁堡的时候,每一个东部城市都醉心于漂亮的西普里安,她

的品德似乎使她完全不愧为出生于维纳斯的那个特殊岛屿的

后代。提奥多拉的乱交,以及她的最下流的事先防范,使她

一直躲过了她十分担心的情况;但终有一次,仅只一次,她

作了母亲。孩子的父亲救下了他,并让他在阿拉伯受到教育,

后来在临死时他告诉他,他是一个女王的儿子。怀抱着无限

的希望和野心,这个毫不怀疑的青年匆匆赶到君士坦丁堡的

王宫,会见了他的母亲。由于是甚至在提奥多拉死后再也未

被人见到过,当时有人指责说,她用他的生命隐瞒住了一个

对她的皇后身份来说未免过于难堪的秘密,看来是并不过分

的。

在提奥多拉的名声和处境正落入最底层的时候,一个睡

梦中或想象中的幻影曾低声告诉她一个喜讯,她注定将成为

一位强有力的君王的皇后。一心想着即将出现的伟大前程,她

从帕夫拉戈尼亚回到了君士坦丁堡;装成一个出色的女演员

的样子,过着正派人的生活;依靠勤劳地纺纱卖线,过着清

苦的日子;住在一间后来被建成堂皇庙宇的小房子里,露出

一副贞洁、孤独的神态。她的靠技巧或偶然原因有所增强的

美很快便吸引住、捕捉住、牢牢抓住了这时已在他叔叔的名

义之下握有绝对统治权的贵族查士丁尼的心。也许她设法提

高了她过去曾经常向许多最下贱的人任意抛撒的恩情的价

值;也许,她一开始假作腼腆,一再推脱,而最后又使尽用

肉欲勾引的一切招数燃起了那个,由于天性或虔诚,习惯于

深夜工作和禁欲的清淡饮食的情人的欲火。在他的性的狂喜

慢慢平静下来之后,她却靠脾气和了解等更具体的优点仍牢

牢控制住他的心。查士丁尼乐于使他所爱的女人变得高贵、富

有:东部所有的财富全堆积在她的脚前,而且这位查士丁的

侄子已决定,也许从宗教方面考虑不无犹豫,要将神圣的、合

法的妻子的身份加在他这个情妇身上。但是罗马法律明文规

定,禁止一位元老和任何一个出身奴隶或曾从事过舞台表演

生活的女人结婚:鲁皮西娜或欧斐弥阿,一个野蛮人出身、行

为粗野,却绝对正派的皇后,决不接受一个妓女作她的侄媳;

甚至查士丁尼的迷信的妈妈维吉兰蒂娅,她虽然承认提奥多

拉聪明、美丽,但她却严重担心那个乖巧的浪荡女人的轻佻

和傲慢会毁掉她儿子的虔诚和幸福。所有这些障碍都被查士

丁尼的坚贞不二终于克服了。他耐心地等待皇后死去;他厌

恶他妈妈的眼泪,她很快也便陷入严重的痛苦之中;一项取

消古代死硬规定的法令,以皇帝查士丁的名义发布了。这一

法令为所有曾卖身戏院的不幸的妇女大开了光荣的方便之门

(这是法令中的原话),她们全可以和最出色的罗马公民正式

缔结婚姻。有了这一宽纵的法令,查士丁尼和提奥多拉立即

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她的身份慢慢随着他的情人而逐步提高;

而且,一旦查士丁给他的侄子穿上紫袍,君士坦丁堡的贵族

便马上会将皇冠加在东部皇帝和皇后的头上。但是,按严格

的罗马习俗一般可以加之于皇家妻室的荣誉却既不能满足提

奥多拉的野心,也不能满足查士丁尼的情爱。他让她作为统

治帝国的一位平等、独立自主的共事人坐上了皇座,而且各

省省长都得宣誓同时忠于查士丁尼和提奥多拉。东部世界从

此俯伏在阿卡西乌斯的女儿的脚下,一任她的才能和时运摆

布了。这个在无数观众的众目睽睽之下曾玷污君士坦丁堡的

娼妓,现在仍在这座城市里被打扮成了女王,受着严肃的行

政长官、正统的主教、胜利的将军和被俘的国君的崇拜。

那些相信妇女在失去贞洁以后思想便完全堕落的人,必

会急切地希望听听揭露提奥多拉的伪装、夸大她的罪恶,严

厉斥责那个年轻婊子的淫荡的或自愿的罪行的,出于私下嫉

妒或普遍存在的仇恨的咒诅。出于羞愧或不屑的动机,她常

常拒绝接受卑贱的群众的朝拜,躲避首都的可厌的风头场面,

把一年中绝大部分时间消磨在坐落在普罗蓬提斯和博斯普鲁

斯海滩上的宫殿和花园中。她私下的时间全用于怀着小心谨

慎和感激的心情装点自己的美、增加浴室和餐桌的豪华和早

晚的长时间睡眠。她的秘室养着许多她喜爱的妇女和太监,为

了满足他们的利益和兴趣,她不惜牺牲法律的尊严:国家的

最重要的人物常常都拥挤在一间阴暗、潮湿的接待室里;在

经过一段长时间无聊的等待之后,一个个被唤进去亲吻提奥

多拉的脚尖,视她当时的心情,他们或者只看到皇后的不声

不响傲慢的嘴脸,或者欣赏到她一时高兴露出的一个喜剧演

员的轻佻。她的无厌的贪婪也许可以说是出于对丈夫的死亡

的忧虑,那将使她或者彻底毁灭,或者占据皇位,别无其它

选择;有两位将军在皇帝生病的时候,曾冒失地宣称,他们

在选定皇都的问题上决不会不加干涉,这便使得提奥多拉,出

于恐惧和野心,对他们十分忿恨。但对于她的残酷的指责,甚

至在涉及她的一些较轻的罪恶时也是那样不堪入耳,却给她

留下了千古骂名。她的无数的密探观察到,并添油加醋地密

报了稍有对他们的皇后女主人不敬的一言、一动,或一个表

情。一切被他们指控的人都会被抛进决不容许法律过问的她

私设的牢房;据传说,各种酷刑或鞭打常常是当着一位从不

为祈求或悲惨的呼号声所动的女暴君的面进行的。这些不幸

的牺牲者有些死在那臭气熏天的地牢里,另一些则在剁去手

脚、丧失神志和一切财产之后放回世上来,作为她的报复的

活的见证,常常连一些遭到怀疑或受害者的孩子也在所不免。

被她下令放逐的元老或主教,总由一个可靠的差人押解,更

由于她会亲口对他威胁说,“你要是不能完成我的命令,我以

那个永生的人的名义发誓,一定活活剥掉你的皮,”他更加不

敢怠慢了。

如果提奥多拉的信念不曾受到许多传闻的污损,她的非

同一般的虔诚,按她的同时代人的说法,也许可以弥补了她

在骄纵、贪婪和残酷方面的缺点;但是,如果她曾利用她的

影响安抚皇帝的偏狭的愤怒,今天这个时代定会承认她在宗

教方面的一些功绩,对她的一些思想上的错误也更加宽容了。

在所有以查士丁尼的名义设立的慈善机构中,都莫不同样尊

敬地提到提奥多拉的名字,而在他统治时期建立的一个最有

恩于民的组织应该归功于皇后对她的不幸的,被诱或被迫当

了妓女的姊妹的同情。在博斯普鲁斯亚洲海岸的一座宫殿被

改建成了一座宏伟、宽广的寺院,在那里以优厚的待遇收容

了君士坦丁堡街头和妓院搜罗来的500名妇女。在这个神圣、

安全的处所她们甘心被终身幽禁起来;有些出于绝望纵身入

海的妇女便失去了大部分在女恩主的慷慨帮助下脱离苦海的

改邪归正者的感恩不尽的机会。提奥多拉的精明能干,查士

丁尼本人也一再表示赞赏;他认为他的法律也是依靠天神赐

给他的最可敬的贤明妻子的帮助才得以完成的。在人民的骚

乱和宫廷的可怕的变故中,她显示了她的勇气。自她和查士

丁尼结合以来,她的不可调和的敌人们的沉默,证明了她的

贞洁;而且尽管阿卡西乌斯的女儿虽可能饱经沧桑,她能够

为了职责或利害的更强大的责任感而放弃欢乐和旧习的坚定

头脑,也值得给予一定的赞扬。提奥多拉的祈祷和愿望始终

未能让她有一个合法的儿子。她埋葬了一个出生不久的女婴,

这是她结婚后生下的唯一后代。尽管这件事使她十分失望,她

的统治却是牢固和绝对的;她依靠计谋或真情始终受到查士

丁尼的宠爱;在他们之间出现的外表上的纷争,总对那些误

信以为真的朝臣造成致命的打击。也许她的健康是由于她年

轻时候的放纵遭到了破坏;她一直身体比较虚弱,医生劝她

到皮西亚温泉去疗养。这一路前去,有禁卫军卫队长、财政

大臣、一批伯爵和贵族和4000多名浩浩荡荡的随从:官道专

为她的来临重新修整过;并专门为她修建了一所行宫;在她

经过比提尼亚时,她对教堂、寺院和医院都捐赠了大量钱财,

让它们祈求上天使她恢复健康。最后,在她婚后24年、掌握

统治权22年之后,被毒痈夺去了生命;对她的死,她的原可

以在东部帝国最纯洁、最高贵的处女中挑选配偶,结果却选

中一个登台献艺的婊子的丈夫,却认为是不可弥补的巨大损

失,而悲痛不已。

尼卡的暴乱

在古代娱乐中我们看到有一个重大的差异:最有身份的

希腊人都是演员,而罗马人却都只是观众。奥林匹克运动场

是对一切有钱、有地位和有野心的人敞开的;如果一个人自

信有此技巧和活动能力,他完全可以步狄俄墨德和麦尼劳

斯的后尘,把自己的马匹赶上迅速前进的道路。10驾、20

驾、40驾马车可以同时期步;一只用树叶编织成的花冠将是

优胜者可以获得的奖品,但他的以及他的家族和国家的名声

受到歌颂和赞扬的时间,却远比得到一面铜碑和石碑更为久

远。但是,一位元老,或甚至一个公民,想到自己的身份,便

会羞于让自己或他的马匹在罗马马戏团中露面。这些节目是

由共和国、行政官员或皇帝出资兴办的;但管理权却交托给

了一些权才;如果一个受欢迎的车手的收入有时会高于一位

倡导者的收益,那便必须把它看作是群众的情绪的表现,是

一种不光彩的职业所得到的高工资。这种竞赛,在最初设立

时,只是简单的,御手分别穿着白色和红色制服的两辆车的

竞赛:后来又加进了淡绿和天蓝两种颜色;而在这一竞赛重

复进行了25次之后,在同一天里已有100辆赛车装点竞技场

上的盛况。那四派很快各有了自己合法的组织和神秘的起源,

而它们的不同颜色则被认为是代表了一年四季大自然的不同

景象;代表夏天天狼星的红色、冬雪的白色、深沉的秋色和

春天的一片嫩绿。另一种解释则不从季节,而从自然元素出

发,并把绿与蓝的竞争说成是陆与海的冲突。把它们各自的

胜利说成是预示农业丰富或海运昌盛,因而引起的牧民和水

手的敌对情绪,也还不如罗马人民为了自己所拥护的一种颜

色不惜付出自己身家性命的盲目的狂热情绪令人觉得荒唐可

笑。对这种愚蠢的做法,一些最明智的皇帝虽然鄙视,却仍

加以纵容;而且卡利古拉、尼禄、维特利乌、维鲁斯、康茂

德、卡拉卡拉和埃拉伽巴卢斯都在竞技场的蓝派和绿派中有

名:他们常到本派的马厩去看马,为本派受宠的骑手喝采,斥

责他们的对手,并以无意或有意模仿他们的举止而受到群众

的尊敬。这种血腥的骚乱性的竞赛直到罗马娱乐盛会的末期,

一直搅得公共节日不得安宁;提奥多拉出于正义或私情的考

虑,竟利用他的职权保护绿派,使之免受一位热情追随蓝派

的执政官和贵族的武力侵犯。

君士坦丁堡虽未继承罗马的美德,却完全承袭了他的愚

昧;搅得马戏团不得安宁的同样那些派别,在竞技场上闹得

更加过火了。在阿纳斯塔修斯的治下,这种群众的狂热情绪

更被宗教狂热所激励;那绿派竟然在水果筐里隐藏着石块和

匕首,在一次庄严的节日中,杀害了3000名他们的蓝派对手。

这种瘟疫从首都传到东部地方各省市,这种原为游戏分成的

两种颜色竟产生了两个强大的你死我活的派别,从根动摇这

个虚弱的政府的根基了。一些以最严肃的利害关系或宗教偏

见为基础的群众之间的分歧,在顽固性方面也远远比不上这

种无聊的、已经干扰家庭安宁、促使朋友和弟兄反目,并诱

使虽很少在马戏团露面的妇女们也争着支持她们的情人的派

别,或对她们的丈夫的态度表示反对。一切天理国法全被踩

在脚下;而且只要一派能获得成功,它的受蒙骗的追随者便

似乎把什么个人痛苦或公众的灾难全都抛到了脑后。没有自

由的放任的民主又在安条克和君士坦丁堡复活起来,任何一

个希图得到行政或宗教职位的人都不得不支持一派。据说绿

派暗中和阿纳斯塔修斯的家族或派系有密切联系;而蓝派则

热衷于支持正统基督教和查士丁尼的事业,而他们的感恩的

主子,在5年多的时间里,一直保护着其不时爆发常震撼着

东部皇宫、元老院和首都的一派的骚乱。蓝派以深得皇帝的

恩庞有恃无恐,为了引起别人的恐惧经常保持一种奇特的、野

蛮人的打扮——留着匈奴人的长发,穿着狭袖、宽松的袍子,

走路趾高气扬、说话声大气粗。白天他们暗带双刃短剑,夜

间他们公然手拿武器分成若干队集会,随时准备进行暴力或

抢劫活动。他们的对手绿派成员,甚至一般市民,常被这些

夜间作崇的土匪剥光衣服,滥加杀害;任何人戴着金钮扣或

腰带,或深夜在平静的首都街头出现都是十分危险的。由于

不加惩罚而日益猖獗的狂暴精神进而侵扰应受保护的私宅;

这些进行派别斗争的暴乱分子常常用火来作为进攻武器,或

用以掩盖自己的罪行。在他们的掠夺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

是安全或神圣不可侵犯的;为了贪财,或为了报仇,他们杀

害了大批无辜平民;教会和神坛也常被残酷杀害的无辜者的

血所污染,那些杀人犯却公然相互吹嘘自己如何武艺高强,一

剑便能敌人于死地。君士坦丁堡的放荡的青年全都着上了叛

乱分子的蓝服装;法律也完全失去作用,社会的纽带已不再

有任何力量;债主被迫放弃他们的债款;法官睁着眼颠倒黑

白;主人投票选举奴仆;父亲听任孩子肆意挥霍;贵妇人被

自己的奴仆任意奸污;漂亮的男孩被从父母的怀抱里夺走;为

人妻的除非她自愿一死,便会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被人奸淫。遭

到对手残酷迫害,并被行政官员抛弃的绝望的绿派,决定行

使自卫,或报复的特权;但那些不曾死于战斗的人却被拉去

绞死,一些不幸的逃亡者躲藏到深山老林中去,又不时潜回

残酷骚扰他们被驱逐出去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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