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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年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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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行的轨迹在地面上清晰可见,就仿佛是被一辆大车缓慢地向前拉行。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1)

    “六艺会馆”内的景象,让我们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当然,如果是人为的,就应该用“巧夺天工”这个词了。    
    虽然我是个理科生,但是高考时语文这一科也不是作弊或是找枪手代考上来的。    
    在这样一个地下墓宫里,居然还有这般的人间仙境,不禁让我对“世外桃源”的可信程度平增了几分。    
    古色古香的民宅周围,环绕着各种奇花异草,大多是我叫不出名字的,一阵阵奇香扑面而来,胜过我所闻过的所有香水的味道。幸好珊怡不在这里,否则回去后她一定会缠着我逛遍杭州和上海的大商场,去寻找这种香型的香水。    
    当一种香水的味道,连我都忍不住多吸几口的时候,那一定没有一个女生能够抵挡住它的诱惑。对于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疑。    
    回头看看江骁,他倒好,正环顾四处取景照相呢。也不知他先前趁我没注意时,用掉了多少张胶卷。    
    一曲若有若无的悠扬的琴声在前方不远处幽幽传来,却又不确定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我想起小时候捉蟋蟀时,蟋蟀的声音时左时右,总是让我辨不清方位。    
    听着这样的音乐,心情也觉得无比放松,不知不觉中,我们竟跟着音乐的指引,走到了一间小屋前面。小屋的门大开着,但却有一袭卷帘遮掩,隐隐约约地,看得到里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安静地坐着,琴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似一根无形的绳索,将我和江骁定在原地,如痴如醉。    
    琴声从角调转为羽调,缠绵悱恻,高音激扬而温婉,恰似一对恋人沉浸于爱河之中,脑海中浮现出与珊怡在西湖边拥吻时的情形,接着又想到与如梦在那耀眼光芒下交欢的场景。在这样的音乐下,除了爱情,再不能想到其他。    
    江骁也是愣愣地听着琴声出神,从他嘴角甜蜜的微笑便可以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琴声急转直下,忽然从羽调下降到宫调,眼前呈现出一派沙场上的厮杀场面,刀戈相接,鼓角争鸣。琴声中,有千军奋勇之形,有万马奔腾之状,有两军阵前的窒息氛围,有摧城拔寨的无畏气势。直听得人青筋突布,血脉贲张。    
    江骁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我也捏得极紧,但是由于天生关节构成的不同,所以再怎么使力,也捏不出他这样的效果来。    
    正要享受直捣黄龙的快感时,琴声戛然而止。    
    最后的一个音竟是极高,尖锐破空,绕梁不绝。依照常理来分析,这应该是琴弦忽然断裂所致。    
    “门外何人?”屋内低低传出一句,不怒而威,霎时将琴声的余音压了下去。    
    “在下吕渊,搅扰前辈抚琴,请前辈见谅。”我向门里作了作揖,“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前辈应该就是乐圣吧?”    
    “世上精于琴术者,成千上万,如我这般寻常之人,焉能妄以圣居之。”屋内依旧是低低的回答,一字一句中,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严。    
    “前辈过谦了,凡人的琴声只可以听,而前辈的琴声却可以看。”我略一思忖,认真地说,“在下方才在前辈的两段琴声中,看到了许多具像的东西,现在仔细想来,前辈似在讲述一个朝代覆灭的经过。”    
    里面轻轻地“噫”了一声,接着一阵沉默,那人站了起来,竟是极矮极胖的身段。    
    卷帘自动地向上卷起,好像是受了遥控一样。借着昏暗的光线,我们看清了门里的那个人,背对着我们立着,不能说是仙风道骨,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也透出些许飘逸之态。    
    “年纪轻轻,竟然也通晓音律,不简单。”他低低咳了一下,“两位请进。”    
    我们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也许人天生就有一种对命令的服从性。况且江骁一直在我身旁没有说话,而那人竟然能够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就足见其听力已臻化境。    
    精通乐理的人,拥有出众的听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像贝多芬这样的另类,这个世界上并不多见。    
    我们走到他背后五六米远的地方站定,他慢慢转过身来。一张长满横肉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我的脑子里无厘头地想到了《天龙八部》里被阿紫毁了容的康敏。虽然性别不同,但是面部的惨怖程度却是黄鱼水鲞半斤八两。    
    而且老实说,他的这张脸即使没有被毁容,从上面也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艺术家的气质来,如此粗犷的一张脸,倒有点像在市井里挥刀卖猪肉的。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2)

    我努力作出镇定的表情,就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疤痕一样,江骁也是一样,除了呼吸的频率稍微变化了一下,别的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惊讶之状。    
    “两位不必惊讶,”他温和地笑笑,“你们能够到这里来,也算是我们有缘。我这伤皆因为情所困,唉,不提也罢,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位能令前辈挂心的女子,定非寻常之辈。”我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好,好!”他连连抚掌,脸上流露出惊喜之状,两只眼睛像甲亢一般,在我周身上下扫视,“想不到我苦参‘情’字千余载,还不及你方才脱口而出的两句,难得,难得!请坐,请坐。”    
    我稍稍愣得一愣,随即释然,一个生活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南齐人,绝不可能听说过金代词人元好问的这一首《摸鱼儿》,尽管它是那么的脍炙人口。    
    “在下信口胡言,前辈勿怪。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和郦辛的一个赌约。”我和江骁拉开长凳,并排坐下。    
    “郦辛?怎么会是他?”乐圣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好,我们言归正传,这里的规矩,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嗯,前辈,如果今生都不能再见到自己所爱的人,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咬着上唇,硬着头皮鼓足勇气,“与这个比起来,缺失几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很想念我的珊怡。亲爱的,要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再也无法回到你的身边,谁会在你不开心的时候甘愿做你的沙袋,谁会在你每晚睡前亲吻你的长发你的额头,谁会在你醒来的时候为你唱那首好听的《童话》,谁又会在你今后的生命中,像我一样刻骨铭心地爱你。    
    眼眶不争气地湿红了,刚才说的那些,倒也并不仅仅是没有退路时撑场面的硬话。    
    “很好,就看在你那句‘直教生死相许’的份上,我就不应再为难你,”他回身用那粗糙的大手往先前弹奏的古琴上重重一拍,顿时将其余的琴弦也全部震断,裂鸣声交缠在一起,像一条纠结在一起的麻绳,“你只要能辨出哪根弦是在弹奏时崩断的,便算是你胜了。”    
    话音刚落,他微一抬脚,琴便上下翻滚着迎面向我们飞来,我们不敢有丝毫松怠,合力将它接住。胸前的珠簪不小心落到了地上,我连忙拾起,重新插了上去。    
    揣测乐圣的意思,大约是要我靠听力与记忆,来判断出先前断裂的那一根。个人认为,这和警匪片里常见的拆卸定时炸弹的难度不相上下。都是几选一的概率,而且最要命的是只和运气有关,若是幸运女神不小心打了个盹,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是这根吧?”我正看着琴犹豫不决,江骁却拈着其中一根,作出了判断。    
    “你怎么知道?”我侧过身小声问他。    
    “你忘了我有把破吉他?”他看了看乐圣的背影,很有把握的笑笑,“旧病成良医,吉他的断弦我见得多了,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你看别的那些的断口处,明显与这根不同。”    
    “唉,后生可畏。”乐圣头也不回,语气中满是无奈,“无论如何,你们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输了,你们走吧。”    
    我和江骁像获得了大赦一般,放下残琴,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卷帘自动地落了下来,将屋里屋外隔成两个世界。    
    “不对,”我停下了脚步,推了推江骁,“刚才他连头都没回,又怎么知道我们选的这根是不是正确的呢?”    
    “我也觉得蹊跷,”江骁也停了下来,一脸的问号,“我甚至在想,或许当时我随便挑一根,他都会说这是正确的,就好像是有意让你赢他一样。”    
    “走,回去问问。”我转身朝乐圣的屋子走去。    
    “你疯啦!”江骁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后面还有五关要过呢,你有几根手指能让他们剁呀!”    
    “但是这样的话,我心里总感觉不舒服。”我挣开他的手,“与其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赢了他,倒不如让我心服口服地输给他。”    
    一般来说,我做了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难拉回来,江骁和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自然不会不知道。于是他也不再劝阻,只是低低地嘟哝了几句,也跟着我向小屋走去。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3)

    “前辈,”我在卷帘前立定,“既然是游戏,自然应该要公平一些。”    
    “公平?”乐圣的声音有些惊讶,“你觉得刚才的比试,我对你不公平了吗?”    
    “不,你没有对我不公平,我感觉,你是对你自己不公平。”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句接着说,“我感觉前辈是在有意相让,所以希望能和前辈公平地再比一次。”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让你么?”乐圣掀起卷帘,走出屋外,“其实我们的比试,从你们刚来到这里时就开始了,你能够听出我的琴声中包涵着一个朝代覆灭的过程,便已是非常人所能及。后来你又道出了‘情’字的真谛,更属难得。然而最令我欣慰的,是你得胜离去后还能返来寻我再比一场,如此胸襟,我安能不甘拜下风。”    
    他的神情很严肃,丝毫没有要与我再比一次的打算。    
    枉我参加了多次辩论赛,竟被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    
    “这支竖笛,送给你,也只有你,才配用它。”乐圣从怀里取出一支嵌满了五色金石的玉箫,双手平递给我,“梅白心仪的男子,果然气宇轩昂,才貌非凡,我认输了。”    
    恭敬不如从命。我也用双手接过箫,一边小心地抚着玉石天然的纹路,一边在猜想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谁是令乐圣久久难以忘怀的梅白?    
    谁又是梅白心仪的男子?难道说的是我?    
    “杨锦,”一个人影从身边忽地冒了出来,向前走了几步,“对不起。”    
    “如梦!”    
    “梅白!”    
    我和乐圣一起惊呼起来,叫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    
    “杨锦,你因我受了极大的苦楚,为何还要记得我这个不祥的人,徒增烦恼,”如梦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忘了我吧,那个曾经的梅白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叫如梦。”    
    言毕,回身向我走来。    
    虽然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至少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乐圣的名字,叫做杨锦。    
    第二,柳如梦,便是令乐圣倾心如斯的那名女子。    
    难怪乐圣会在关键时刻放我一马,原来是他看到了我胸前别着那支珠簪的缘故。    
    如此看来,他的胸襟才真的是极宽极广的。如果换成我,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大度了。    
    “梅白,”杨锦伸了伸手,似在挽留什么,“等一下……”    
    如梦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朝我走来,在我耳边低语:“渊,虽然你的记忆里没有这些片段,我也不能够瞒你。我的乳名叫梅白,杨锦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哥,从小就很喜欢我。但是后来,他为了躲避翟衍的追杀,于是自毁容貌,隐居在此。”    
    “翟衍追杀他?”我瞪圆双目,“没道理的呀,翟衍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杨锦当时的确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她抬起头,无比温存地看了看我,“可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甚明了。”    
    “梅白,”杨锦上前想拉她的手,但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你听我解释。”    
    如梦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站着。    
    我倒是极想知道这其中不为人知的一面,于是点点头:“嗯,请讲。”    
    “当年,皇上召集齐国众多奇门精英修筑墓宫时,我也在被召之列,”他缓缓地讲叙着,似乎在述说一个古老的故事,“起初我并不想去,可是有一天,齐国第一才子郦辛找到我,告诉我墓宫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使人神智错乱爱恨无常,于是我便动了心……”    
    “因为如梦?”我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色。


第五部分 玉箫咒怨玉箫咒怨(4)

    “是的,我爱梅白,很爱很爱,我们俩从小便是青梅竹马,虽然我知道她仅把我当作表哥,并不爱我。”杨锦轻轻叹气,“我依照郦辛的法子,采和田之玉精心雕琢了一支竖笛,以五彩金石镶之,并在其上布满咒蛊。皇上后来的喜怒无常与无故驾崩,都是受了这极厉害的咒蛊的作用。”    
    杨锦多次将箫说成竖笛,让人听起来很不爽,不过我随即便想到,这大抵是由于南齐皇室的姓氏名讳所致。    
    脑中一个火花闪过,既然竖笛暗示着“萧”,那么箫身上面镶嵌的金银珠玉便是暗合“宝融”之意了。    
    “就是这支箫吗?”我晃了晃手中的那支,一点都不避讳“萧”这个音。    
    “不,那一支布满咒蛊的竖笛,在一开始,就已经被众法师合力封入墓宫最深处的那口棺材内了。”他面色凝重,“可以说,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为那一支竖笛所致。”    
    “未必如此,这件事情,郦辛绝难逃干系,”我努力把信息分类整理了一下,“对了,郦辛如此老奸巨滑,如何也会被困在这里?”    
    “或许是他低估翟衍了吧,”他沉思良久,“翟衍尽管被皇上囚在此处,但他毕竟是郦辛的师兄。”    
    “我正有一点想不通,翟衍既贵为护国大法师,那为何会被皇上囚禁于此呢?”一言甫出,便自己找到了答案,于是自问自答道,“莫非也是由于皇上受到了那一支箫的控制?”    
    要真是这样,翟衍追杀杨锦便显得合情合理了,就算不为皇上,也要为自己出气。    
    杨锦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六人当年由于不同的原因都来到了这里,也许是天数使然,我们隐姓埋名,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更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更是立下毒誓,若是有人擅闯进来,便要与我们车轮战式地一一比试,输一场则断其一指。”    
    这真是个奇怪的誓言。大概是六位圣贤们不想有人打搅他们清静的生活吧。    
    “我想我大致明白这件事的前后经过了,但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我把话题又绕了回去,“那就是,你既然怨我横刀夺爱,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刚才为什么还要有意相让呢?”    
    “我原来一直以为,只要皇上不在人世了,梅白就自然会投入我的怀抱,但是我太天真了。”杨锦悲戚地摇着头,“那日从千里之外传来了皇上的噩耗,梅白得知后,竟用皇上所赠的这支珠簪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如梦,你好傻。”我侧头朝向如梦的方向,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胸前的那支珠簪略略颤动,仿佛在告诉我她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    
    “那这一支箫是干什么用的?”江骁指着我手中的那支箫,警觉地问他。    
    “这一支竖笛和被封入棺材的那支一模一样,可是没有附加任何咒蛊。”他眼神中满是失落之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你说得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只可惜,当时的我,并不懂得。”    
    说着说着,两颗浑浊的泪珠竟然顺着那张布满伤疤的脸滑落下来。    
    我很想安慰他几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梅白或许还因为选择了皇上伤了我的心而心存愧疚,可是她不知道,真正感到愧疚而无法释怀的,是我。后来有传言说翟衍在追杀我,可是我自毁容貌隐居于此,并不是为了躲避他。”他微仰起脸,止住泪水的下落,“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所以便以这样的方式来赎偿,希望梅白能够原谅我。”    
    “唉,”我深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梅白选择了你,我想她是对的。”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转过身自言自语,“你还要完成与郦辛的赌约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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