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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年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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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主任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来回地踱着步,面无表情,内心却十分忐忑不安。    
    “近了,近了……”工作人员像念经一样小声地自言自语,像是在为它们祈祷。    
    “进去了?”刘主任兴奋地走到监控屏幕前。    
    “还没呢,快到那块地方了。”    
    “嗯,立即呼叫Z5,请他们千万要小心,适当放慢前进速度,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系,”刘主任略一沉吟,“即使与指挥中心和本部都失去了联系,也请他们务必在原地待命。”    
    刚说完,眼睛再往屏幕上看的时候,Z5编队的那个红点已经不见了。    
    刘主任指间的香烟,默然地落到地上,一缕灰白的烟雾静静地向上升腾。    
    地道里的空气很潮湿,像是平常雨后初晴时的样子。    
    郦辛的话让我至少可以确信两点:一是我和江骁还活着;二是即使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我们也还可以在这缺水少食的环境里活上一段时间。    
    “爽快!”郦辛抚掌大笑,“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你还没说怎么玩呢,”江骁打断了他的笑声,“凡是游戏,都应该有个规则吧,这个规则,是我们和你一起商量着定呢,还是你早已拟订好了霸王条款,逼我们接受呢?”    
    “没那么复杂,”郦辛冷冷地看着我,“她们不是都认定了你是皇上转世吗,我现在也正好能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    
    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能笑吟吟地看着他。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没等我问他,他却先问起我来,“翟衍给你们那件法宝的时候,告诉过你们它的奥秘吗?”


第四部分 前世残情前世残情(6)

    “奥秘?好像没说过,”我摇摇头,“他只是说,碰到不能确定方向的路口或者陷入困境就摇出一张,会带来一些有用的指示。不过,似乎也不一定,有些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牌根本就看不到……”    
    “你们之前摇出过吗?”    
    “当然,摇了五张,一张比一张不知所云。”江骁显得很无奈,感觉像是买到了假货。    
    我看了他一眼,想纠正说只摇了四张,但转念一想,这点差别也无关大局,于是也就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呵呵,翟衍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竟交给了你们两个笨蛋!”郦辛很兴奋,“为了我们的游戏能比较公平一些,我来告诉你们这其中的奥秘吧,来,再摇一张出来。”    
    江骁虽然不信他肯那么好心地告诉我们牌的奥秘,却还是听话地将手里的铁盒翻转。    
    地面上忽然生起一股向下的旋风,牌一张一张地被吸落下来,在空中漂亮地打着转。江骁死命地抓住铁盒,倾尽全力将它翻转回来。    
    四十八张牌整整齐齐地铺在地上,组成了一个纵六横八的方阵,牌面全都是向下的,上面的图案全部都看不到。几秒钟后,全部在地面上融化。    
    众人目瞪口呆,等待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意外的是,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智商再低的人也能猜到是郦辛搞的鬼了,江骁怒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们这副牌的奥秘吗,怎么出尔反尔呢!”    
    “谁出尔反尔了,”郦辛轻描淡写地说,“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要是摇出来的是正面向下,它的法力便无法发挥吗?”    
    “那照你这么说,这些牌就这样作废了?”我还是不死心,想确认一下。    
    “不错,”郦辛放慢了语速,“当年师傅偏心,将这一副甲子降魔符给了他。师傅死后,我多次和他斗法,他为了胜我,用去了其中三张,你们两个笨蛋在此之前白白浪费了五张,这里又被我吸出了四十八张,盒子里……”    
    “是不是只剩最后四张了,”我大胆地猜测,“既然是叫甲子降魔符,那想必总共只有六十张吧。”    
    “孺子可教!”郦辛点点头,“你们就用手里这四张降魔符,来和我做这个游戏吧,也不算是我欺负你们。”    
    “乐意奉陪。”我和江骁对望了一下,很有默契地应道。    
    “皇上……”柳姑娘拉着我的手,低低地唤我,声音里满是不舍。    
    “别喊皇上,怪怪的,还是叫我渊吧,”我轻轻地捧起她那张令人心醉的脸,“柳姑娘,你还记得吗,你念的那首词最后一句里,有我的名字。就是在那时,我冥冥之中感觉到,这首词和我,或许是有些关系的。我回来,一半是忽然生出了写词的灵感,一半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渊,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的猜测是对的,”柳姑娘低垂着眼帘,羞涩地不敢朝我看,“其实,你也不应该叫我柳姑娘。”    
    “那我该叫你什么?”我又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你不是说你自幼进宫,没有名字吗?”    
    “父母确实不曾给我起名,但蒙皇上恩宠,赐了我一个名字——柳如梦,”她抬眼看了看我,眼波流转,“渊,叫我如梦就可以了。”    
    “如梦,如梦。”我反复低吟了几遍,百感交集,慢慢地低头吻她,像做实验一般小心地探进着,全然不顾身边皇后的异样眼光。    
    我以前并不知道,当一个吻,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竟然也可以做到如此的蚀骨销魂。    
    “吕渊,别磨蹭了,我可没闲心看你们两个在这里亲亲我我的。”郦辛发话了,“你当年……皇上当年可不像你这样儿女情长。”    
    江骁意味深长地望着我,我用微笑回应。郦辛的这句话,让我对自己是萧宝融转世这一事实,更加确信不疑。    
    “急什么,”江骁顶了一句,“绕了半天,还没说规则呢。”    
    “没什么规则,”郦辛干笑了几声,“准备好了的话,就跟我来。”    
    我还没作出什么反应,他已经甩开步子向前方走去了,干瘦的身板披着一件麻布上衣,让人想起风中摇曳的枯枝败叶。    
    “我走了,”我走到皇后面前,认真地看着她,“身为一个男人,有许多事是必须要背负的,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我是不是萧宝融,我都得跟他走。”


第四部分 前世残情前世残情(7)

    “皇上……”皇后的眼眶里,分明有两粒晶莹的东西在打着转,却强忍住不落下来。    
    “很遗憾,如果前世的我亏欠了你,只好留到来生再来补偿了。”我也隐约感到鼻子一酸,连忙转过头去,却被她从身后拦腰抱住。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夜,我的心,静静迎接伤悲。张学友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在内心默默地重复着,吻别,吻别……    
    我转过头,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神清澈而明亮,一眼即可望穿。    
    我实在无法把这样的眼神,与最初那个把我关在铁门外让我解数学题的泼妇联系起来。    
    第一印象固然重要,但是很多时候,它也未必是正确的。    
    正出神地想着,皇后忽然抓起我的头,把它转到正对着她的方向,然后两片好看的嘴唇就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如此被动的吻,我以前从未有过。    
    脖子快要被扭断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拼命吮吸着她的舌头,如果今生的记忆真的可以传到来世的话,那么这个歇斯底里的吻,应该不会被遗忘。    
    前世辜负了的人,今生就算不能够在一起,说什么也要留下一点刻骨铭心的东西。    
    正如如梦先前所说,我真的希望这一世的深刻记忆,能在冥冥之中,永远地传递下去。    
    没想到,皇后竟然也是这样想的。    
    舌尖忽然像被钢针扎到了一般,受反射弧的作用,我一下把头挣开,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舌尖与唇齿间流淌,我向地上啐了一口,鲜红一片,仿佛是暗夜盛开的血色玫瑰,诱人却充满危险。    
    再看皇后,已然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皇上,其实臣妾苦练这‘围城之术’,就是盼望有一天,皇上能回到臣妾身边,永远都不离开。”皇后勉力支撑着,气息越来越弱,“但是这个愿望看来越来越渺茫,所以臣妾逼不得已,才用了这个方法。”    
    我扶着皇后,一时间也理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原来‘围城之术’的最高境界,是要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但是,皇上……臣妾不后悔,因为臣妾能够……能够永远地和你在一起了,永远地……融在皇上的……血……”    
    皇后在我的注视下,和那些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好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却遍寻不到梦里的那个人。失落像是疯长的杂草一样,在内心迅速蔓延开来,无边无际。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我觉得她并未离我而去。她只是暂时地隐藏了起来,我看不到她,她却可能在身边默默凝望着我保佑着我。也许在某个特殊的时刻,我还可以再见到她,这个有着清澈眼神的美貌女子。    
    “如梦,”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我要走了。”    
    身后鸦雀无声。我转过身,只见江骁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皇后怎么了?”我还没开口,他却先问起我来,“对了,柳姑娘呢?”    
    我不答话,往自己胸前瞟了一眼,那支温润洁白的珠簪不知何时,已经乖乖地插在上衣口袋上了,我放心地舒展了一下手臂,给江骁使了个眼色,朝着郦辛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路狂奔,赶上郦辛的时候,我们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三个人并肩向前走着,各怀心事,这次没有再遭遇接连不断的铁门和盘绕缠复的回路,不晓得是这个阵法失灵了,还是我们俩沾了郦辛的光。


第四部分 前世残情前世残情(8)

    “我们这是去哪儿呀?”我捏了捏包里的瑞典货,稍稍有了点底气。    
    江骁也把手里的铁盒握得极紧。自从知道这是连郦辛都畏惧三分的甲子降魔符,我们都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知道六艺么?”郦辛像是没听到我的问话,十分倨傲地反问道。    
    江骁想了一想,也许觉得不应该是指《诗》、《书》、《礼》、《乐》、《易》、《春秋》这六本儒家经书,于是试探性地捅捅我:“是不是指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    
    我茫然地摇摇头,“六艺”这个词以前倒是听说过,但具体是指什么,却真的说不上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恨少的时候,装死不说话反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礼、乐、射、御、书、数,是为六艺。”如梦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荡,“郦辛当年以齐国第一才子自居,对皇上尤为不服,他说不定会和你比试六艺。渊,多加小心。”    
    我轻抚珠簪,含笑点头:“六艺者,礼、乐、射、御、书、数也。”    
    “不错,”郦辛走到一扇积有少许尘土的木门前,停下脚步,“萧宝融当年,治国平天下是大大的不行,但在六艺上的造诣颇高,在历代的皇帝里也算是很出众的了。”    
    木门的上方,书有四个遒劲的大字,最右边一个是“六”,依次往左的三个字,一个比一个难认,估计江骁才能够看懂,    
    我不否认,郦辛的评价尚属中肯,但他擅呼皇帝名讳实是大逆不道。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南齐都已经亡国一千五百年了,更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忠臣。    
    “听你那么说,想必你也一定精于六艺吧?”我也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    
    礼尚往来,当无法谦虚的时候,夸一夸对方也是好的。    
    “精于六艺,哈哈,精于六艺又有什么用,”他仰天长啸,声音竟分外悲凉,“以匠及器,以人推文。世人莫不如此,哀哉,悲哉!”    
    “以匠及器,以人推文。”江骁重复默念了几遍,“你的意思是,皇上的六艺水平其实不如你,但就是因为他是皇上,所以世人在评判时,总是习惯把赞美的言辞献给他,是吗?”    
    “正是如此!萧宝融若不是皇上,他未必能在六艺上胜得过我。”郦辛忿忿地说,然后盯着我看了许久,“吕渊,你应该能猜到我想要做什么了吧?”    
    “你不服萧宝融,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哈哈,怎么没有关系!”郦辛背过身去,“娘娘和柳贵妃都说你是皇上,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和你比较一下,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呢?”    
    “你这句话的逻辑很有问题,呵呵。”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我赢了,并不能说明我就是萧宝融;同样,如果我输了,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冒牌的。”    
    “住口!”郦辛的脸色里透着一股阴冷之气,“要是你输了,不管你是不是萧宝融,都将永远地留在这里,再无出去的可能;要是你赢了,那么你就是萧宝融,再怎么说,我这个齐国第一才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够赢得了的吧。”    
    他的语气十分坚决,看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我表面上无比镇定,心里却上下不停地打着小鼓,暗自盘算着比拼六艺的胜算。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游戏了,它事关我们能不能从这里离开。    
    六艺中,有些是可以明确分出胜负高下的,比如射与数,射就是射箭,数就是数学,这两项的输赢一般较容易判断。但其他的几项都见仁见智,没有一个统一的评判标准。    
    “为了使胜负没有争议,我特地把你们带到‘六艺会馆’来,”没等我问,郦辛抢先解释道,“这里面,有六位脾气古怪的高人,每个人都精通六艺中的一样,堪称圣者。当年为了躲避战乱,隐居到这墓宫之中。”    
    原来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是“六艺会馆”,我暗暗记下,将来如果能出去,也好向朋友们炫耀一下。


第四部分 前世残情前世残情(9)

    “六人中,御圣在逃亡时身受重伤,失去了双腿,于是转而潜研棋术,亦有所成,或许御车和御棋,本质上也有一定的共通之处。”他接着说,“六位高人虽一直居于此馆,相见时却形同陌路,性格也大多怪癖,寻常人极难与之相处。”    
    “嗯……是让他们做我们的裁判么?”我实在不明白郦辛要与我比拼六艺,与这六位圣者又有什么关系。珊怡常说我,连猜测都缺乏想象力。此言非虚。    
    “不,”郦辛慢条斯理地说,“既然到了这里,当然是要和他们比试一番。”    
    “可是,这样怎么分出我和你之间的胜负呢?”我越听越糊涂。    
    “这个不难,”郦辛伸出一直藏在那件灰白色长袍下的双手,“你们自己看。”    
    他的两只枯树般的手上,总共只有七根手指。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还有右手的食指,竟然齐根断去,其状可怖之极,看得人心惊胆战。    
    “怎么会这样!”我们一起失声叫了出来。    
    “六位高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进入‘六艺会馆’的人,必须要轮番地和六人比试,若输给了其中一个,便要断其一指,”他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当年我心高气傲,误入这里,结果输给了其中三个。”    
    “要是侥幸胜得他们其中一位一招半势呢?”我天生就爱把什么事都往好的地方想,不希望把事情想象得过于糟糕。    
    “那在他那里便无事,不必受断指之苦。要是能连胜六个,那便能全身而退。”郦辛的痞样又显露出来,气焰嚣张,似乎在嘲笑我们绝对不可能做到,“你们出来后,如果断指的数目比我少,就算是胜了我了,哈哈。”    
    “胜了你,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江骁反诘一句。    
    “胜了我?”郦辛愣了愣,“要是你们胜了,我立刻从你们眼前消失,愿赌服输嘛,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决不阻拦。但是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六艺会馆’可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一旦进去了,就必须和六位高人全部比试完后,方能离开。”    
    按理说,六位高人都是圣者的级别,我与江骁决计不可能赢得了他们,但是我们手上还拿着那盒甲子降魔符,而且万一实在遭遇不测,我和江骁还可以利用那个电磁指南仪来逃离现场,胜负关系霎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好吧,反正我们也没有退路,”我看了看江骁,毫无惧色,“就这样说定了,你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我敲敲门,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没有一点反应。    
    我不愿浪费时间,向着江骁招了招手,我们一起站在木门的正面,使劲把门拉开一条小缝。门里忽地生出一阵强劲的吸力,慢慢地把我们吸向门内,越是抵抗,那阵吸力便越强劲,双脚滑行的轨迹在地面上清晰可见,就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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