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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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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春天到夏天再到初秋,我的主要任务是完成这部让我有点完成不下去的小说。写到一半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做就一定能做的,一个人的阅历没到那个份儿上就不一定能写好长篇,一个人身体没发育成熟生不出完美的孩子,这个道理跟世界上的很多道理一样,很简单,但只有你亲身体会,才知道是一个道理。想想我写这个长篇的初衷,就如一个刚懂得发情的人想生儿育女,现在搞了一半,生出来也难受,不生更难受。原来计划是写个很NB的东西,到后来就心虚,想能完成就算胜利。这种状态下我烦躁不安,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都能让我勃然大怒,然后拿着苍蝇拍穷追猛打,只有弄死它才能够继续我的工作。那只顽强的苍蝇,简直成了我小说的一个部分。但是,还有只更大的苍蝇,那就是吴茂盛,在我手机关掉电话拔掉的时候,他就在我窗底下(我住在一楼)喊,李师江,开门!我脑袋就嗡地发晕了,不用说,又是他带着一只可怕的大西瓜和满腔的倾诉欲来了。为了表示不欢迎,我故意在厕所里蹲一会儿才去开门。他已经把门敲得砰砰响了,说,李师江噎,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你不能这样,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朋友很难找的……我砰地一声关上门,说,什么狗屁朋友!我的感叹触动了他的心,他停住脚步问,你说我是狗屁朋友?我没答他,他又强调了一句,说,李师江,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强暴了他老婆,这种夸张的严肃让我愤怒,我说,不把你当朋友又怎么样!吴茂盛把西瓜甩在柜子上,饱满的西瓜顿时裂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吴茂盛看也不看一眼,开门就往外走。我也懒得说话,只是喊了一句,把西瓜带走。吴茂盛并没有回头,踩着他沾满灰尘的凉皮鞋义无返顾地走了。    
    他一副受伤的样子,那是我不喜欢看到的,谁没有受过别人的伤害,但为什么要装出无辜的样子。受伤是应该的,每个人在成长中不受点伤,那才他妈的不是人呢。跟我玩矫情,现在我可没精力玩这一套。这次的冲突让我后来的生活轻松了许多,这个处处讨人嫌的人,终于去过自己的日子。    
    


第一部分吴茂盛和我是两个天才(7)

    在和我生气了三个月之后,吴茂盛终于给我来电话了。他的声音非常谨慎,说,李师江,你还生气我吗?当时我还没起床,一泡尿憋着难受,我提着电话筒喊,我没工夫生气你,有屁快放。吴茂盛说,你手头有没有书稿,我想过来看看。我说,你过来吧。搁了电话,我立马跑进厕所,由于没来得及穿上外衣外裤,我在马桶上瑟瑟发抖,但随着粪便的排除,寒冷很快被排泄的快感冲跑了。说明一下,这种快感不是一泻千里式的,因为有点便秘,拉得不是很顺畅,有时候并没有东西拉出来,但每一次冲动都能给身体带来幸福的感觉。天哪,原来幸福也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来!大概过了半场足球赛的时间,也就是幸福的高潮虽然过去了,但余波还在荡漾,我听到吴茂盛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见他拘谨地站在门外,伸出冒着青筋的爪子要和我握手,我没有配合他的动作。他的脸色一下子黯然了,说,你都不跟我握手了?我说,握个屁,刚擦完屁股,你很喜欢屎的味道吗?吴茂盛认真地说,原来这样,那就可以洗完手握嘛。我恶狠狠地说,你那么喜欢握就握我的老二,已经好几个月没人握了。听了我的话,吴茂盛“嘻”地一声笑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窃喜,问,真的吗?你真的也混这么惨?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呢!我说,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孤独的家伙满大街都是。    
    我的房间有点幽暗,拉开窗帘后我看见吴茂盛的脸上有几道伤痕,像被人抓过,脸部有点肿,眼皮下垂,看起来比以前慈祥。我说,你干嘛了脸上?自虐呀?他故作不在乎地说,没什么,跟个兔崽子打一架。他背过脸去,不经意地用手背拭了拭眼睛,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使得气氛有点闷。我口气中多了点认真的成分,说,怎么着也不能跟人打架,要是把小命打没了怎么办?听了我的话,吴茂盛脸上出现极其复杂的表情,包括气愤、无奈、伤感等等,我相信只有功力很深的人用油画可以表现这个效果,他说,李师江噎,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我是有文化的,可是你要不打,有些人就以为你软弱,当你是孙子,我要给自己争口气呀。直到此刻,吴茂盛才打开他的话匣子,所有的仇恨倾泄在我面前,我也才意识到他来这儿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排泄,其次才是谈书稿。他的前一本书是让邮递公司给书商的,但书出去一个月了,好几个书商还没收到,而邮递公司认为书已经出去了,不但不退钱,而且还要他把邮资尾款付清,吴茂盛就是在和邮递公司负责人交涉时动手的。吴茂盛喜欢动手的习惯我早就知道,在福州的时候我单位有两个年轻人说他坏话,结果被他狠揍一顿,留下身手不凡的口碑。但从现在脸上的伤痕来看,这一场战役他并没占什么便宜。我教训他说,你要争口气,也没必要动手,再说这种事情,你投诉邮局就行了。吴茂盛解释道,这个邮递公司不是邮局管的,是私人的,投诉邮局有什么用?    
    由于没能帮上他一点忙,我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只是叫他以后做事情小心一点,不要意气行事,有必要的话可以打电话和我商量。但我们出去吃饭时他喝了一瓶平装燕京啤酒,精气神又提了上来,拍着桌子叫小姐再来一瓶,还要加一碟金针菇,然后喷着酒气对我说道,李师江噎,你不知道,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咱们就是要跟人拼狠,不动手怎么狠起来呀!我说,你这话已经说过几遍了。吴茂盛说,对呀,我是说过几遍了,可我还要强调,这次我决不能输给那个王八蛋,如果他还不能给我个交代,我就再揍他一顿,李师江噎,我是决不会给家乡丢脸的,我要让他知道福建人决不是好欺负的。我说,别别,这点鸟事你还上纲上线,你打人家就能为福建争光吗?看看你脸上的伤痕,要是褪不去以后怎么跟你父母亲交代呀!吴茂盛咕地一声吸干杯里的酒,豪气万丈地说,这点伤算什么,他要是不还我钱,我一命还他一命,李师江噎,我要是没一点胆量,我就不会出来混了。我知道他的马尿已经上劲,满脸通红,纵横交错的皱纹像万道霞光,在我面前他已经由一个受伤者变成一堆狗屎。我乘他第二瓶喝光还没来得及叫第三瓶,匆匆地买了单,连哄带骗把他推上公交车滚蛋。


第一部分吴茂盛和我是两个天才(8)

    怎么挽救我的这个朋友呢?说这话我并没有可怜他的意思。真的,我不会去可怜任何人,街上的乞丐和战争中被炸断一条腿的士兵。人是不需要可怜的动物,每个人有自己的命运,有自己体验命运的方式,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去可怜另一个人。说到可怜,我想起大学的一个老师,他说他看见中学的同学是个修车匠,觉得很可怜,不好意思去他那儿修车,怕引起修车匠的自卑心态。当他在教室里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里就蹦出三个字:放狗屁。与你相比,修车匠有什么自卑的,老老实实地工作,老老实实地养家糊口,而你,不学无术,好吹嘘,在课堂上讲冠冕堂皇的一套,背地里勾引女生,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无耻的行为,问题是你把这个活动搞得很阴暗,很委琐,很无耻,你才是可怜的人。当然,说挽救,其实是太严重了,我又怎么能挽救别人呢,我甚至还不能挽救自己呢。在写这篇小说的前几天,我用口袋里最后的钱跟朋友在簋街吃了麻辣小龙虾,剩一个巨大的钱包和五块钱坐车回家,然后关闭手机,在家里等,不是等死,是等着被挽救。几天后,我的信箱里终于来了一张稿费单,我活过来了。我仅仅能挽救自己而已。当然,说起这件事也不是可怜自己,自己没有什么好可怜的,一个沾满文人习气的人,带着一点点艺术梦想,在市场经济中找不到生存的窍门,笨,就该死。我是个比吴茂盛更衰的家伙,他还懂得挣扎,而我基本上放弃抵抗了。一看见像我这样的沾满文人习气的人在自艾自怜,感叹怀才不遇生不逢时,我就觉得他们统统该死,毫不可怜地死掉,避免这个世界哀鸿遍地。那么我说挽救吴茂盛的意思就是,需要给他打什么样的针,才能使他生活正常一点?    
    五天后我的手机里传来吴茂盛微弱的声音,李师江噎,我在医院里呢,你要不要来看我呀。这个狗日的,他的意志终于彻底崩溃了,躺在白中带黄的床单上,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听医生说是缝了六针,露出的两只眼闪着虚幻的光。哦,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大,眼神从来没有这么温顺。他妈的,这只见人就咬的狗终于变成小绵羊了。我说,叫你不要跟别人打架,你看吃苦头的不是自己吗?他用一种陌生的口气说,李师江噎,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打架的时候又不帮我一把。我止住了这个话题。呆了片刻,他突然用比砂纸更粗糙的手握住我的手,多年来我已经没有摸过男人的手,更没有摸过这么粗糙的男人的手,所以很不适应,但并没有拒绝他。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说,我的脑袋好像不是自己的,李师江噎,你说我会不会死呀?本来我想说,死就死呗,有什么留恋的,但我看见他认真的眼神,于是改变了说法道,死不了的,你这是狗命,没在世上吃够苦,老天不会让你走的。吴茂盛说,要是真的死了呢?我说,那也没办法,不死你还想要什么?吴茂盛说,不行的,我要个女人,死了才甘心。我说,靠,有女人你也照样这德行,你的欲望不是女人所能满足的。吴茂盛感叹一声说,李师江,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比你大好几岁,我都三十好几了,有个女人我就不一样了。停了片刻,说,我想通了,我要是有个家,就不会跟人打架了。这么多年来,我东奔西跑,我不知道自己图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要女人,李师江,你也是的,你也会要女人的。我说,狗屁,你以为你需要什么我也需要什么?你现在意志薄弱,说是要女人,等你喝了二两马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要了。吴茂盛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摇了摇头,一副大彻大悟不跟我计较的样子,然后再次抓紧我的手说,李师江,等我好了以后,你给我介绍个女人,我的条件不会太高,只要过得去就行了,可以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又急切地问了一句,可以吗?并且手上加了力气,我的手被他握疼了,只好说,行行。他追问道,真的,你不要说话不算话!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欣喜地松了一口气。在他放下我的手时,居然流出几滴浑浊的泪水,一到眼角,就被纵横的皱纹瓜分了,形成汪洋一片,在窗玻璃折射过来的阳光照耀下,像一堆新鲜的、闪闪发光的狗屎。


第一部分小莫的情爱往事(1)

    吴茂盛从云南书市回来后的第二天就给我电话,激动地说,李师江,我找到女朋友了。我的眼前立即浮现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女人的形象,能看上吴茂盛的女人,不是瞎子,就是脑袋被猪油蒙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吴茂盛接着说,快过来一起吃饭,我请你,不要你掏钱的。提起吃饭,眼前又浮现出吴茂盛一口像锅底一样黑的牙齿,我的胃里一阵抽搐。令我反胃的倒不是黑牙,而是因为他有吐唾沫的习惯,一边吃饭一边唠叨,口水星子像绵绵春雨撒在菜上。但是还没等我拒绝吃饭时,吴茂盛又说,你过来看看她吧,很漂亮的,真的很漂亮,嘻嘻,李师江噎,你想不到我也有艳福吧。听到吴茂盛得意而幸福的笑声,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是一种极不舒服的反应。吴茂盛能找到一个漂亮妞,或者说一个漂亮的妞被一个满脸皱纹、黑牙、口臭、废话滔滔不绝的男人搞定,这其中的内幕确实很吸引我。    
    于是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来,由于睡觉时一本很硬的ELLE杂志不知什么时候咯在身下,刚好是腰部,所以腰部右侧有点疼。我不知道这种腰疼对肾功能有没影响,如果有的话,以后床上应该杜绝硬皮杂志,虽然这些杂志上都有活色生香的美女,但美女的本质是157克铜版纸。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刮了胡子,我的胡子很稀,简直不像男人的附属物,一长出来我就消灭掉。令自己不理解的是,我去看一个朋友妻,为什么会这么注意形象,还把惟一一件干净的外套穿上。我靠,我怀什么样的动机去看朋友妻呢,为了赶时间,我还打了桑塔纳。朋友们,你们必须从这些细节中看清我是个什么鸟人,有时候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吴茂盛租的是平房,小四合院,搞了两个房间,据他自己说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卧室。他就蹲在那间卧室里吸烟,像在思考,又像在等我。我跨进去就问,人呢?吴茂盛吓了一跳,指指隔壁房间说,在那儿,打字呢。我说,干过没有?吴茂盛犹豫了半天,说,还没,不过迟早要干的。我窃笑了两声,吴茂盛听出什么味道出来,说,李师江噎,你不要那么小看我好不好!我说我怎么小看你了。吴茂盛说,那你笑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吗?你现在不是也没有女人吗,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说,靠,做男人那么敏感干什么,带我去看看吧。吴茂盛不情愿地起身,好像我要看的是他的传家宝,我冲他屁股揣了一脚说,是你要我来看的,那么不情愿干吗!吴茂盛说,也没有不情愿,只是突然间好像不想让你看了。我说,靠,好像我爱看似的,我忙着呢。我往四合院门口走,吴茂盛一把拉住我说,既然来了就看看吧,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我说,我怕跟你吃饭行吗,看你那口臭,看你那满嘴唾沫星子,你以为我爱跟你吃饭!平时我都没说吴茂盛的这个缺点,今天生气了就说出来,以后我拒绝他吃饭他就有自知之明了。但吴茂盛并不把这个当成要命的缺点,他说,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说过请你吃饭今天就一定要吃饭,李师江噎,人活着就是要讲个信用,你不要当我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吴茂盛手腕力气很足,一拉就把我拉进去,像拉小偷一样一直拉到女孩面前,这让我很尴尬。女孩甚至没有理我,头埋在计算机面前,吴茂盛扯开嗓门说,小莫呀,这是我的朋友李师江,很NB的朋友。小莫被吴茂盛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说,整天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人呀!吴茂盛并不理会小莫的不满,指着小莫对我说,这是小莫,我的女朋友。小莫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吴茂盛,问,你说谁是你女朋友?吴茂盛说,你呀,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呀!我一看到这个架势,心里就笑个不停,吴茂盛自以为是的心理已经登峰造极了。小莫说,你不要瞎说,我跟你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你就想占便宜啦。吴茂盛稍稍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生硬地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忘了,是你前天说的!小莫说,谁说了,前天谁怎么说了?吴茂盛认真起来,眼睛凸出,脖子伸到小莫面前,像一只喝水的河马,说,前天我问你如果当我女朋友怎么样,你说挺好的,在那个房间说的,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你忘了?小莫白了白眼睛反驳道,你说的是如果,如果是假设你知道吗,假设就是不现实的东西。吴茂盛说,你不要说话不算数,女孩子这样不好,真的,我见过好多耍赖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觉得看这种玩字眼的吵架很没意思,我叹了口气说,吃饭后你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好吗?吴茂盛冲我大声叫道,李师江噎,你不要看不起我,我说过我请就是我请,怎么说我也是个老板,你怎么NB也是个无业游民,就别瞎掺乎了!我说,行行行,你以为我愿意掏钱吗,小莫,走吧。我的声音相当温柔,小莫听了我的叫唤后脸上严肃的表情在几秒钟内缓和下来,说,我去换件衣服。她的这种变化引起我心里稍稍颤动,多年前恋爱时的心跳经常是这个节奏。现在,大概只有朋友妻之类的女人才能引起我的颤动了。小莫出来时稍稍化了妆,与先前生气的样子比,现在就像一只淋湿的小鸟整理好羽毛后有神采了。她是个不算漂亮但化妆后就有姿色的女人,有着鸡一样的自我调节的能力,真的,如果她跟着吴茂盛还不如去当只鸡更有前途。    
    其间我问起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很快被小莫的话题打断。小莫听吴茂盛说我成天没事干就在家写点小说后,对我的写作很感兴趣,原因是她是个自小有文学情结的女孩。而我觉得有文学情节的女孩基本上很幼稚,格调不高,不够时尚,所以我不愿意谈文学的话题。在后来我和小莫交往的几年里,我们断断续续谈了好些和文学有关的事情,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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