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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岁的年轻姑娘一次轰轰烈烈的洗礼,我在极度的快乐中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蜕变。
感谢龙凤椅,感谢奇妙的爱情!
黎明的晨曦已渐露端倪,我们在周家的龙凤椅上完成了一次颠鸾倒凤的至爱疯狂,留下了一个永不磨灭的粉红色记忆。
经历了几番沉浮,周叔终于平息了一些,他侧着头把自己的脸紧紧地埋在我赤裸的双乳间,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谢谢,谢谢”。
《水香绿罗裙》三(3)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我惊讶地发现了他脸上的盈盈泪花。
一阵温柔的怜悯从我的心底猛然泛起,我低头轻轻地舔掉了浮在他脸颊上的泪水,他怎么没有了一点周家老爷的风范,激动得像个孩子呢?
也许,男人在做完爱之后,也会变得敏感脆弱?
而对于我来讲,这第一次的做爱感受成了一次荡气回肠的人生经历。
从此以后,在我与周叔的爱情生活里,龙凤椅成了我们做爱时强烈依赖的精神支柱。
经历了这第一次的性爱,使我与周叔之间本来就很醇酽的感情得到了一次理性的升华。因为我知道,周叔离不开龙凤椅,而我,却离不开周叔,这种逐渐形成的思维定势牢牢地把我们拴在了一起。周叔惊诧于我对龙凤椅的感悟,而我自己也心甘情愿地依附在龙凤椅强劲的光芒里,热烈地接受着丈夫对我爱的沐浴。
跪在椅边的我,不由得吃吃笑出了声。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的脸上顷刻泛起了一片红晕。
赶紧拿起身边一块洁白的软布,仔细地寻找着椅子的各个缝隙里躲藏着的细小灰尘,小心地一点一点擦拭,就像以前在绣架上精心绣绘图案一样地全神贯注,全没注意此时此刻的阳光下覆盖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直到嗅到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我才猛然间惊醒。
“你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吗?” 对于周汝佳的冒失和无礼,我没好气地嚷道。
周汝佳显然无视我的生气,他靠在门框上,双臂合抱在胸前,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知道是知道,只是怕吓坏了你,惊扰了你美丽的遐想。”
真该死!这家伙显然早就来了,一直在暗中观察我,我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
“不在上海好好呆着,点着你手里的客户,怎么又跑回来啦?当心碰到你父亲又说你不务正业。”
“怎么会呢,刚出手一大批货,父亲知道了肯定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叫不务正业呢,或许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吧?”
他对我流里流气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说道:
“不过,我是想回来看看你,难道儿子看妈也有错吗?”
他的话明显地带着一种暗示和挑逗,直把我听得心惊肉跳。
“汝佳,你说话正经一点好不好,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我儿子。”
“我正巴不得你不是我妈呢,这样我就可以更加回来得勤点,你也不用总那么费心地躲避我,还要故作老成、不知深浅地来教训我。”
我忽然发现与他的对话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很是没趣,我想还是尽快把他打发走,他那胡搅蛮缠的本事总让我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别扭。
于是,我顺着他的话冷冷地说道:“好了,周少爷,你也算来看过我,尽了孝心了,请回吧。”
然后,我故作镇静地又开始摆弄椅子,不再理睬这个故意找茬儿的家伙,心里却不知怎么地有点发慌。
周汝佳杵在那里足足有七八秒钟的时间。
突然,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下把我从地上拉起,扔到了龙椅上,恶狠狠地贴近我的脸说道:
“叶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爱我的父亲吗?他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你情愿一辈子把青春扔在这个散发着腐朽味的鬼地方吗?不!你不需要这种生活!你需要的是激情,需要新鲜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在这对鬼椅子上耗费你的青春!”
说完,他俯下身不计后果地强吻了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
我只是本能地抗拒着他的吻,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脚把他踹开!
同时,我那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涌出。
我发了疯似的对着他吼道:“周汝佳!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不!你一点都不懂,你考虑的只是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欲望!没错!我爱你的父亲,永远不会后悔!我愿意在龙凤椅上度过我的一生。你管不着!”
“你错了!周玉成爱的不是你!而是这对龙凤椅!你只是他实现梦想的一个可怜的道具!”跌坐在地板上的周汝佳,依然不依不饶地把字字像针尖一样的话重重地刺向了我。
“你胡说!这不是真的!你在卑鄙地造谣!”
“不!叶子,请你相信我的话,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母亲就是一个例证!他娶我母亲只是为了龙凤椅,为了传宗接代,其实他根本就不爱她,你也一样。”
周汝佳说完,似乎没有了刚才的锐气,蜕变成一只泄气的皮球一般萎靡在地上,并且渐渐地哽咽起来。
我瞪大眼睛,止住哭泣,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善变的男人。从他回到周家的那一天起,总给我一种玩世不恭的印象,他也有情感吗?他也会动情吗,还是一种故意伪装的伎俩?
“你说,有哪个父亲忍心把自己尚未成年的孩子扔在国外?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最心爱的就是龙凤椅,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陪衬,包括亲情与爱情。叶子,你说到底是谁不懂感情?”
周汝佳的这一番话着实听得我目瞪口呆!
原来父子之间那么深的芥蒂都是为了龙凤椅。他的话虽然偏激了一些,却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
难道龙凤椅真有那么大的魔力阻断父子之间的亲情?
《水香绿罗裙》三(4)
我不相信!也许周叔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关于他与周汝佳母亲之间的事,我知道得甚少,周叔也不愿向我提起。但很明显,眼前的周汝佳的确为了他母亲、为了龙凤椅与他的父亲耿耿于怀。
看着仍坐在地上呈现出某种痛苦的周汝佳,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恻隐。
他从小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中长大,又被父亲扔在了国外,也难怪会有这么深的抱怨。尽管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相比之下,自己显然要比他幸福一些,至少我的母亲是在我成年以后才离我而去。
我慢慢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起来吧,把今天的事忘掉,你需要好好地与你的父亲沟通,而不是一味地埋怨与拒绝,我相信他是爱你的,因为你们是父子。”
周汝佳抬起了蒙在双手之间的脸,一把握住我伸出的手,站了起来,乘势又抱住了我,俯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叶子,自从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走进周家是你的幸福也是你的不幸,你要懂得珍惜自己,多为自己考虑,记住我的话。”
我被动地让他拥在怀里,浑身止不住一阵莫名的颤抖。
这时,房门口突然现出了周玉成颀长健硕的身影,两眼放射出两道利刃一样的锋芒,笔直地刺向我们,我的意识在刹那间一片空白。
《水香绿罗裙》四(1)
这是一场不能解释的误会。况且,从周叔的眼神里,我分辨出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无益,因为我看出了他对自己儿子的一种隐忍的愤怒,这不像是一种父亲对儿子的眼神,更像是一种敌视的对峙!
这是一种使我心惊肉跳的眼神。
我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对周汝佳的怜悯加深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更不想由于周汝佳的鲁莽使我的爱情蒙上瑕疵。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当周叔目视着我时,眼神忽然变得温柔了许多,至少从表面上,我并没看出有过多的怀疑与责备。我相信这也许是他骨子里的一种宽容,但这种宽厚的信任却让我瞬间产生了一丝内疚,尽管与周汝佳之间没有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可或多或少使当时的气氛有点尴尬。
因为,在周叔的身后,还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却是我认为连做梦都不可能再遇见的男人─毕福。
周汝佳面对他父亲咄咄逼人的目光,讪讪地松开了抱着我的手,假装若无其事地想一走了之。
“站住!不成器的东西!立刻给我滚回上海去!”低低压抑的怒吼震慑着在场的每个人。
周汝佳自知理亏,一句话都没说,扭头便冲了出去。
紧接着,周玉成跨进房门,干咳了两声,我知道他总会以这种方式掩饰一下自己刚才激愤的情绪。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个老爷,必须保持老爷的威严。
然后,他走到了搁在角落里的脸盆架边,用清水擦了一把脸,做了一个深呼吸,及时地把语气缓和了下来。
“叶子啊,刚才我顺路去看了一下毕伯,他的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许多事恐怕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毕福自愿提出接替他父亲,我想这样也好,总比外面再请一个管家来得好。从今天开始,毕福就是我们家的总管。”
“是啊,太太,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会努力做好管家的工作。”毕福恭恭敬敬地对我说道。
的确,自小被我称为“阿福哥”的毕福一直对我恭敬有加,只是惟一的一次不恭敬,却改变了我和他一生的命运,这是天意,命中注定我们俩有缘,但却无分。
“毕福,你先去下房熟悉一下,让荣妈把家里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太太。”
“是,老爷,请您放心,那我先告辞了。”说完,毕福望了我一眼,迅速地退了出去。
毕福的突然到来,令我的思维一瞬间没转过弯来。
此时,房里只剩下了我和周玉成。
我赶紧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凉水,递了过去。
“周叔,刚才的事我……”
周玉成接过杯子的手微微摇晃了一下,及时打断了我的辩白。
“不用解释,我清楚汝佳是个什么东西!以后你尽量与他少接触,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尤其是当着外人。”
他的表情严肃而又愠怒,语气低沉而又疲倦。
他的话是一种对我的宽容与谅解,更是一次明显的警告。
不过,我的心里还是稍稍一宽,至少他是信任我的。
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但他的态度却很冷淡,让我一下子搞不太清他是真的不介意,还是把介意搁在了心里。
其实我真的很想与他谈一下周汝佳的问题,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周叔,让毕福来我们家合适吗?”我一边动手给周玉成脱下长衫,换上短褂,一边及时转移了话题。
周叔顿了一下,转身轻轻地把我揽在了怀里,说道:“叶子,我们毕竟是有愧于毕家的。毕显贵一辈子在周家任劳任怨,如今病倒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何况毕福生性忠厚耿直,又已成家,我相信他不会对你构成麻烦。”
周叔的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他对我坚不可摧的信任再次触动了我的灵魂。
我紧紧地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久久地不忍离去,心中只有塌实和难以言表的感激。
我的情绪感染了他。周叔把我轻轻地抱起,放在了阳光下的龙椅上。他蹲了下来,凝视着我的脸说道:“叶子,答应我,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谗言,相信你自己的直觉,相信我们的爱。”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助,但他的温柔和真挚又一次打动了我,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需要我,而不是像周汝佳说的那样。
“是的,周叔,我从来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爱你,无论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我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宽宽的额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真实,不可想像这样诚挚的一张脸怎么会让周汝佳如此憎恨?
他开始解开我的衣衫,在阳光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吻带着一种长长的眷恋,深深的缠绵,仿佛我会立即从他的身边消失一样,充满着从未有过的丝丝哀伤,与这如火如荼的艳阳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立刻明白了,刚才与周汝佳的那一幕一定深深地刺痛了他,尽管他对我是那么信任,可还是触到了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毕竟,正如周汝佳所言,周叔与我的年龄差距太大,我嫁了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男人,他是为此而感到忧虑吗?他难道害怕终有一天我会弃他而去吗?
我被他的哀伤彻底融化,我们又一次结合在一起,共同融化在明媚的阳光里,灿烂的龙椅上。
《水香绿罗裙》四(2)
当天夜里,躺在周叔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我却辗转难眠。
经历了阳光下的缠绵,我发现周叔似乎轻松了一些,我给了他足够的爱和十分的情,使他心理上得到了一次满意的平衡。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叶子,只有当我进入你身体里的时候,我才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塌实,才相信我的幸福是真实可信的。
所以,结婚至今,只要有做爱的时间和条件,周叔总会与我缠绵在龙凤椅上,演绎着一次又一次无边的快乐,令我惊诧他怎么会有像年轻人一样旺盛的精力。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他要彻底消除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年龄差异。
其实,从第一次雨巷相识至今,我从没介意过与他之间的年龄问题,我关注更多的是他带给我的一种感觉,和一种吸引。
周叔并不理解,我在乎的永远不会是与他的年龄差异,也不会是他的儿子周汝佳对我的骚扰,却是周家新任总管毕福的到来。
在我内心深处,埋藏了一份对毕家发自肺腑的歉意,更在于对死去母亲的一份沉重的愧疚,这是我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兑现的一份承诺。
轻轻地披衣下床,掀起月洞门形的粉色帐幔,我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月光下的凤椅上,任凭思绪悠悠地飘回到从前的时光。
一年前,当我还不曾与周叔雨中邂逅,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母亲溘然离我而去,那是一个令我柔肠寸断的夜晚……
在离同里镇二十多公里的苏州城,我与母亲栖息在一户小巷深处的普通宅院里。可怜的母亲,随夫嫁到苏州,当我还在母亲腹中孕育嬉戏之时,多病的父亲便撒手归西,我便成了一个遗腹女,和母亲相依为命地过着平静的生活。
此时此刻,在这间陈旧不堪的小屋里,正弥漫着一种窒人的气息。
火苗映衬下的玻璃罩子上,反射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像一只只有生命的眼睛,窥视着昏暗的房间,窥视着躺在一张普通木床上毫无生命迹象的母亲,还有匍匐在床边睁大着双眼的我。
床边的两只银色大钩环,像两只可怖的大獠牙,松松地斜吊着微微泛黄的白色珠罗纱蚊帐的两角,使得那火苗的余晖便乘机泻入母亲已蛰伏半年有余的领地,给她那同样白里泛黄的脸庞凭空增添了一缕动感幽谧的色彩,令我不禁从心里升腾起一丝微茫的希求,渴望着病中的母亲能像执著闪烁的火焰一般,重新点燃起蔓延生命的火花。
也许老天爷听到了我虔诚的祈求。
“叶子,扶我起来!”安静的母亲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中飘回人间,忽然睁开了双眼,微弱的语气伴着急促的神情呼唤着正在床边发呆的我。
我赶紧站起,匆忙地把床头边两只绣花枕重叠在一起,好让母亲瘦弱的身躯有一个柔软充实的依靠,同时把一件白底青色碎花的布褂给她轻轻地披上,遮掩了一些因过分憔悴而变得过于弱小的身躯。
母亲费力地半坐半靠着,从胸腔里酝酿的一口气演变成一声呻吟似的干咳,看得出来她在竭力忍耐着,忍耐着下一声即将出声的咳嗽,她成功了。
她稍微定了一下神,缓缓地拔出斜插在自己凌乱发丝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