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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柏油孩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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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一种警觉,这是随便哪个人都清楚的,因为那样的眼睛没有眼睑,而且不会放大或缩小。在加勒比,没人谈起弦月或半月。月亮总是圆的。总在漂泊和好奇。月亮对它看到的东西从不惊异,更绝不厌烦:一对结了婚的仆人背对背睡觉。男人不穿睡衣只穿睡裤来抵御热气;他妻子则穿着高级密布衣裤,连脖子都不露,表示对热气毫不在乎。他们的后背里有安全感。双方觉得到对方散出的体温,知道只要转过身去,就是其配偶的稳定又能干的脊柱所在之处。所以他们的睡眠是平静的,相互支持的,不像楼上那个穿着一身棉布睡衣裤的老人的睡眠。他白天在花房不时打盹,以致晚上难以入睡。有时他需要半球形杯的白兰地才能成眠,即使如此,他仍会成夜地闲言碎语;先是对着手腕悄悄聊天,然后把听到的消息需要说出的再告诉天花板。一旦他说痛快了用词准确,甚至拼出了一些关键词就会像个可爱的小男孩一样兴高采烈,轻声发笑。睡在另一间卧室的妻子已经小心地爬上楼梯走上床,她拿着装好并锁上的行李箱来到门边:她的指甲已涂过油,皮肤轻轻擦过油,头发卡好,牙也刷过了满口牙齿都闪光而整齐。她的呼吸依然很快,因为她刚刚做完十二分钟的加拿大空军的体操。后来她的呼吸减缓了,在她的睡觉面罩下是紧贴眼皮的两颗在榛壳中泡湿的棉球。她对睡觉抱着很大希望,因为今晚她可能会做个该做的梦。由一扇门相联的她的卧室的隔壁(她已有一年没在这栋宅子中居住,特意选了一间客房而非主人的卧室供她自己使用),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女人还大睁着眼。又是这样。她刚躺下时立即就睡着了,但一小时后就被梦中的一顶大帽子惊醒,一下子明明白白的了。那是女式的漂亮的大帽子,就是诺尔玛·谢拉、梅·威斯特和简妮特·麦克唐纳戴的那种,尽管她年纪太轻,没看过她们演的电影,即使看过,也不会记得。羽毛。面罩。花朵。檐是扁平的,下垂的,卷起的和圆的。那些帽子一阵飘忽忽后包围了她,把她惊醒了。她躺在那里,上面是月亮的目光,不明白那些帽子何以对她如此不耻和拒斥。她刚刚不再寻觅恐惧的中心,便又想起了并非梦境的另一个画面。两个月之前在巴黎,有一天她去买吃的。那是她一生中的一个最幸福的日子天气十分晴和,又有好消息,她决定办个聚会来庆贺一番。她给她喜欢的所有的人还有一些不太喜欢的人都打了电话,然后驾车一路驶向十九区的那家超市。她的清单上列出的东西一定应有尽有,而且不必考虑替代品和折中物。格雷少校牌酸辣调料,地道的褐色大米,新鲜的西班牙辣椒,罗望子果皮、椰子和两只羊羔的胸肉片。还有中国蘑菇和芝麻菜;棕榈心和博陶立牌的托斯坎尼橄榄油。如果你刚刚被选作《她》杂志的封面女郎,并且有接二连三的豪华子弟和嗓音沙哑的男人给你打电话,或者在你的载有波尔多白葡萄酒、三明治和小乐队的南斯拉夫旅游车门外尖声喊叫,还有,当你收到一个魅力不减的老年男人的信,说你的口试使委员会满意的时候嘿,这会儿你到超市去买佐料,准备一纸东方人为西方人设想的丰盛又平庸的菜单,以便恶心他们,但这样的举动却被印到《时尚》和《她》的杂志里,旨在给人以印象:一个二十五岁的女性在决定面对媒体都不必撒谎时会显得如此年轻,使媒体将此信之事告诉公众:一个年届三十的女人的嘴和眼能够有一张十九岁的面孔。     
    在如此仁慈的环境中,既然知晓她既聪明又走运,她购物单上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了。当幻象凝聚成一件黄色的连衣裙时,吉丁就不敢说那并不是她购物单的一部分了对椰子和罗望子果皮的补充,有点像是酸橙和西班牙辣椒的配料。又是她的运气。那幻象本身其实是一个身材过高的女人。吉丁清楚,在那女人的长长的金丝雀黄色的连衣裙下,是太火的胸部和臀部。经理人会笑着目送她走出门厅,因此,她和其余的人为什么要在店里目瞪口呆呢?是她的身高吗?是衬着金丝雀黄色连衣裙的柏油似的皮肤吗?那女人走过通道,似是由她多色的便鞋在地板上踩出了金黄的印迹。她的两颊上各有一个倒V字形的印痕,她头发用和她的连衣裙一样颜色的发胶固定成型。通道里的人们都毫不尴尬地直盯着她而不侧目斜睨。她既没挎提篮也没用手推车。就是她那身黄裙和多色的鞋。吉丁调过手推车的头,又回到通道里,她告诉自己要再看看蔬菜。那女人在奶品区低头打开一个纸盒,挑出三个鸡蛋。然后她把右肘放在左手上,把鸡蛋举到耳垂和肩头之间。这时她抬起眼来,人们看到她眼中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东西,简直把睫毛都烧光了。     
    她沿通道缓缓走着。举着鸡蛋给收款员,而收款员则试图告诉她,鸡蛋是成打成半打卖的,不卖单个的但收款员只好抬眼看着那双美得无需睫毛来诉说的秀目。收款员咽了一口唾沫,正要再解释,那女人却伸手从黄色连衣裙衣兜中掏出一张十路易的钞票,放到柜台上,回头便走,她走远了,在身后是留在地板上的金黄色的印痕。她左臂拢在腰间,右手举着那三个粉白色的鸡蛋,当她走到门口时,她的两只手又该做什么呢?人们都不知道。把臂肘从手掌中移出去推开门吗?再转回来要一个纸袋吗?把鸡蛋放进衣兜吗?每个人都在心中祈求着她别像幻象似的穿过玻璃飘出去。其实他们不必操心,因为只要一踩到门前的垫子上,门就会开了,她也就如此自然地走了出去。不过,他们忘了这点或是只要他们没有亲眼目睹就会瞎猜,直到那女人带着傲藐一切的美人的自信走到门前,门也不声不响地遵从地打开。


第一部分第11节:把呼吸带走 

    吉丁现在会不承认了,但当时在超市里与众人一起,她也透不过气了。只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只是突然吸了一口气,只是有片刻的屏息,是由于那女人中的女人那位母亲/姐妹/她,那个难以摄像的美人把人们的呼吸带走了。     
    在那女人走过超市橱窗时,吉丁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侧影,她的背影一路追随到不再有玻璃板橱窗的世界尽头而在那里,就是在那里就在世上全部的可爱之处,生命如呼吸即将消逝的灾难之前的瞬间那女人猛地向左转头,正好看到吉丁。那双无需睫毛的美目转向吉丁,双唇微启,便从齿间喷出一道唾箭,直到胸下和便道上。其实这本无所谓。你一旦堕入爱河,气恼是多余的,侮辱是不可能的。你嘴里咕哝一声〃妈的〃,但那种饥渴绝不会移开,绝不会封闭。这种企羡就明摆在那里,总想随时都能看到另一件金丝雀黄色的连衣裙,另外的柏油黑色的手握着三只白色鸡蛋,或者其力量可以烧光睫毛的美目。     
    吉丁的好运还在继续。晚餐家宴令人难忘,堪称无懈可击。生活就如同芝麻菜叶一般碧绿和优美地弯曲着。毫无瑕疵。没有眼泪,也没有褐斑。她购物单的东西总在那里。英俊的哑嗓男人想娶她,和她共同生活,支持、资助和促进她。秀外慧中的女人想做她的朋友、知心、爱侣、邻居、客人、玩伴,邀她做客,做她的仆妇、学生或只要能住在她近邻。一个幸运的姑娘为何不抛头露面?给老亲戚打长途电话?给一位富有的旧有的弱敌写兴致勃勃的请求信或帮助信,乃至她购物清单上的东西在巴黎应有尽有时,按照法国航空公司不得不提供的机票飞往多米尼加岛?什么都不缺,连一个睫毛烧光的黑人妇女的痰唾都有。     
    ①原文〃骑士〃的法文词用的是单数译注。吉丁溜下床铺,走到窗前。她跪到地上,双臂交叉在窗台上,把头放到窗玻璃上。她把手背举到嘴边,用牙齿轻咬着柔软的皮肉。她揣摩不透,那女人侮辱的姿态为什么会使她出轨把她震出常规之外。她为什么想让那女人喜欢和尊重她。那诚然是把活力从杂志封面以及她的学历中抽了出去。在溶溶月色抚摩着的窗户之外,她可以看到小岛另一侧的群山,如瓦利连所说,那里有一百名骑手骑着一百匹马。小岛就是因此而得名的。他曾经指着远处的三座山峰给她看,但吉丁初来时陪伴她们周游全岛的玛格丽特却对此只字未提。一个骑手。只有一个。因此才叫骑士岛①。一名法国士兵骑在一匹马上,而不是一百之数。这个故事她是从一个邻居瓦利连售出住房的第一家听说的。但瓦利连还坚持他自己的故事,他更喜欢百骑的说法,觉得更准确,因为他是听米歇林医生讲的,医生住在城里,对那个故事一清二楚。〃他们还在那儿,〃他说,〃如果你在夜间走到那地方,还可以看见他们呢。不过我认为我们不会遇到。如果他们像故事里讲的那样一直骑马奔驰的话,就会和我一样疲乏了,我可不想遇见比我老、比我还累的人。〃也许他们并不老,吉丁望着窗外想。也许他们还年轻,还在骑马。一百个人骑一百匹马。她设想着一波又一波的骑士,可不知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在巴黎邂逅的黄裙女人。她又爬上床,竭力捕捉困扰她的感情。     
    ①查尔斯·明戈斯(1922…1979),美国爵士音乐家,首创在即兴独奏中使用多种伴奏方法译注。那女人让她在某种程度上感到孤独。孤独又不自信。或许是她反应过度了。那女人出现时她正要做一个重大抉择:在那三个哑嗓男人中,有一个是她最想嫁的,那人拼命要娶她,是个令人激动,机灵有趣,充满性感……的男人,是吧?我猜想我要嫁的男人是他,不过我不知道他要娶的人是我或者仅仅是个黑人姑娘?而如果他要的不是我,却是长得像我、言谈举止也像我的任何黑人女孩,当他发现我讨厌大耳环,我不肯抻直一头鬈发,要听着明戈斯①入睡,有时我还想灵魂出壳,只做躯体内的人不是美国人,不是黑种人只做我自己,这时他会怎样呢?假如我们婚后他和别人睡觉,我该怎么办?我会有他带妮娜·冯去度周末时的那种感受吗?他说,他对我的反应感到惊讶。我们会彼此忠诚如一吗?他不想要有谎言的那种关系。我呢?后来我们下了决心,订下日期没有婚礼,只是婚姻他扔掉了旧床垫,买了个新的,他说新床垫是供我们在上面一天天老下去的。     
    后来是杂志封面,再后来她拿到了学位,然后就是那穿黄裙的女人了。随后她就跑了,因为瑞克是白人,那女人向她吐唾沫,而且她得来看她的婶婶和叔叔,看看他们是怎么感觉的,怎么想的,怎么说的。白种欧洲人不像白种美国人那样坏;他们会理解这一点的,不是吗?他们这样说过吗?他们喜欢她待在巴黎,喜欢她上的学校,她在那儿交往的朋友。他们到处吹嘘这些。当然不是她需要他们对一切事情的看法。她母亲去世后,他们就是她的亲人了但除去她小时候在瓦利连的宅子里度夏之外,她从来没和他们一起生活过。后来就只有大学毕业后了。他们是一家人;他们劝瓦利连为她付学费,而他们则寄给她别的开销,反正也没别人花他们的钱。纳纳丁和西德尼对她关系重大,但他们的想法对她却无关紧要。她曾劝他们做户外运动,在动手做任何事情之前先理出头绪。到目前为止,她只是在他们跟前哄他们开心,还没有说什么涉及她计划的决定性意见。当他们问及她对那个给她打电话、每周给她写信的瑞克是否当真时,她假装没有什么。她就要回巴黎去只是为了取她的东西。在纽约有件小工作;她准备先干着,今后她想开一家自己的买卖,画廊或妇女用品商店什么的,……她这样告诉他们,她观察着他们的面孔,然后嘛……嘿,他们可以一起做些事情,这样他们就可以最终像一家人似的住在一起了。他们大度地笑着,但他们的眼睛告诉她,他们乐于和她一起开店,不过任什么也无法把他们从干了三十多年的工作拖开。     
    吉丁踢掉床单,把头埋在枕头下,以免月光照着她的眼,那个穿黄裙的女人也走出了她的脑海。     
    当吉丁下床眺山的时候,瓦利连就醒来了。他结束了对天花板的闲谈,在手腕上准确地拼写着这样一条信息:这些冰箱出了大毛病,小…提…琴前景意味更多而且不可能是煤炭笔记。他被白天的事态变化所烦恼,相当快地嘬饮了白兰地,而且躺下来想了一阵子事与愿违的事情:他与别人不同,本是被推到做寓公的地步的,但为了退休却有过一番奋争。     
    他三十九岁时曾发誓要在六十五岁时准时退休,过起了从总经理的职务上退到他的大理石写字台那上面总是堆满变干的圆珠笔和削得又长又尖的铅笔的日子。他还决心绝不允许自己像他的叔父们那样成为让人厌烦的企业家:固执己见,到处插手,用指甲抓住办公桌不放;在危机到来时,一年风光上一两次,陪伴老客户或食品及药物管理局的新官员,因为他们需要叔父们的热络、风格或其他一些旧有的公司的魅力。他的叔父们对他很好。他们的母亲(瓦利连的祖母)有四个儿子,每人婚后都生的是女儿。只有瓦利连的母亲生有一女一子,而他这个男孩就成了家族的未来。瓦利连的父亲过世时他只有七岁,他的叔父们便凑在一起,敦促大家都要接手教育他们的侄儿。从那时起一直坚持了下来,他们说,他应该〃自觉地〃继承糖业工厂。为了显示他们的爱和期望,他们还以他命名一种糖果:瓦利连。红白相间的盒子装的红白相间的软糖(白色是薄荷味的,而红的则是草莓味的)。瓦利连糖果后来证明是一个缓慢而真正的败笔,尽管在财务上还不算痛苦,因为那是用他们的主要糖果品种〃无赖青年〃剩余的糖汁淤渣制作的。


第一部分第12节:坚强如初

    〃是怎么回事?〃叔父们问道。     
    〃女性化。〃     
    〃女性化?〃     
    〃是啊。'瓦利连'就是。你看得见一个孩子坐在马路边上,嘴里含着那些小巧的糖果吗?我们只能在季节上下功夫。情人节。你们干嘛不给我们准备些带果仁的糖呢?〃     
    东部和中西部对这些糖果无人问津。糖果摆在电影院展柜里和糖果店的货架上,直到硬得像石子,粘在一起像葡萄。     
    〃毕竟还有人买啊。〃叔父们说。     
    〃黑小子,〃零售商说,〃黑小子买这种糖。马里兰,佛罗里达,密西西比。也就是这么些地方了。把这种女里女气的玩艺卖给黑小子,谁都赚不到一块钱。〃     
    〃可是,等到他们到了北方,难道就不想要他们在密西西比能有的东西吗?〃     
    〃见鬼,不想。他们正在离开南方。他们往外一搬,就想把那玩艺撇下。他们不想勾起旧事。阿拉加糖浆在纽约算是死了。还有金尘皂、'瓦利连',都卖不出去。甩卖了吧。〃     
    但他们没有甩卖。至少没有马上就这么办。叔父们让那个品种在南方自然销售,直到四十年代初食糖短缺,即使在当时,他们仍不懈地为保持该品牌而奋战:他们在浴室里想,在午餐桌上想,他们阅读食品工业文献,并且召开内部决策会议,商讨要不要在密西西比生产一种镍盒装的瓦利连糖果,那里的甜菜简直白给,劳力也几乎不要钱。〃唔瓦利连!!〃盒子上说。仅此而已。连糖果或是吃糖果的笑脸都没画上一张。瓦利连感激他们的努力,但也承认那是出于亲情而不是出于生意,于是再次发誓,如果不是更早,也要一到六十五岁就退休,而且绝不让他的东家身份把他拴住,显得像是头蠢驴。他毕竟是第一个受到高等教育并有其他爱好的股东。正因为那些其他爱好音乐、书籍他才度过了九年与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无儿无女的婚后生活;度过了漫长的可恨又发霉的离婚独居;经历了入伍与退伍的服役,而能够坚强如初。战后他去缅因州参加一次食品工业机械销售会,他出屋去吸一吸冬天的空气。在那儿他在一辆载着北极熊的彩车上看到了缅因小姐。她那么年轻,那么貌美惊人,他倒吸了一口气,咳嗽了一阵。她周身穿白挂红,就像〃瓦利连〃糖果。于是,已经三十九岁的他表现出了他的叔父们曾经有过的同样的温情。这使他的决心更大了;除去对公司、对企业的敬意,他要像对为他们工作的瑞典人和德国人的要求那样,在六十五岁时退休。这终归是个家族作坊。他们用了一点食糖和一点可可,却过着不错的日子不光他们自己,还有九十个外人,而且住在厂区附近的邻居待在那儿,喜欢那儿,主要是因为一早一晚都有浓重的糖果气味迎面扑来。嗅到气味简直就等于吃到糖果,何况他们也真的能吃到呢当年,〃无赖青年〃的糖渣按时送给孩子和无家可归的男人。当那些漂泊汉子在通往俄勒冈或者一个科罗拉多希尔达收留站的火车上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起费城的可口的气味,心情那份愉悦,远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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