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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离婚报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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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状态下,我和李秀英以及李秀英家庭间的问题,一点点地,悄然地形成了。这个问题的出现不是突然的,强烈的,而是静静的,不易察觉的,最后却根深蒂固的。    
    首先是生活费问题,我和她在我妈家住时一月交二百元钱,给她家一百,但到了她家后,说好了是给三百元,平时李秀英还总买点熟食什么的回家,可是她妈还是不干。总是说我家孩子一月的奶粉钱太多,她供不上了,后来李秀英老是和我提这事,我没办法,就给加了五十元,但是后来我听说,她三姐也在那吃住,可是一月就给一百块钱。这下我急了,找李秀英说这事,李秀英这个菜鸟,尽管也觉得很委屈,可是就不敢和她妈说,我后来威胁她说,她要是不说我就说,李秀英没法儿,和她妈说了。她妈自知理亏,就又改要三百了。这事表面上是我赢了,但其实李秀英、她三姐和她妈心里都不舒服。因为李秀英和她妈交涉时说了,这是我的意思。她妈和她三姐就觉得我太拿钱当回事了,她们却不想想,是她们不公平在先的。    
    再有就是围绕着孩子谁付出的多少问题,也成了我和李秀英之间最本质的矛盾。李秀英他们家的传统是女主事男听从,从她妈那到她三姐那都那样。李秀英一回到她家,就有了仗势,平时她就不勤快,这时就更过分了。我是女婿,在人家吃住,碍于面子,在丈母娘家多干点也是应该的,可是每天被她指手画脚的,当着她妈面干这干那,心里也不舒服。老话讲,姑爷也是客,她一点面子不给我,我干着心里也不痛快。


开头是错,结尾也是错第26节 孩子成了一个导火索(2)

    李秀英懒到什么程度?她懒到最后连接孩子都不大愿接了。我上三班,白天不上班的时候多,接送孩子就基本上都是我的事。我孩子以前是她奶奶接送,现在她奶奶身体不行了,就我们俩接。我有时上班忙了,加班或夜班什么的,就得李秀英接。那时候我们俩因为接孩子的事也总打架,李秀英总是说累,她说接孩子她得骑自行车往回带,骑车半个小时才能到家。我天天骑摩托车上班,为啥还总是让她接?她问我时她就不想想,我妈以前也是这样接的,可她妈没病没灾的,为啥不能接一次?    
    小市民家庭的自私偏狭与短见,在李秀英他们家人身上体现得太充分了。如果说上面都是一些小问题,那么李秀英的家人则把这些小问题一点点扩大,最后一手导演了我们的离婚剧。    
    我上面说了,李秀英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你问她一句她答不出三句。可是她和一个人话就多,她三姐。她有什么事,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和她家人说,而且说的时候一点心眼也没有,有什么说什么。比如生活费问题,就是她把我卖了,让我在她家人眼中的形象毁了。这回她和她家人天天一起住,更有的话说了。    
    我天天上三班,经常见不着她。后来慢慢发现李秀英对我越来越冷淡,常常是一天也见不着笑脸,有时说话冷嘲热讽,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这种转变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一点点让我发现的,大冬天的,我每晚下夜班回来,有时披着一身雪,挺辛苦的,可是她见了我,连句问候的话也没有,我在门厅里扫身上的雪,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屁股也不抬一下,她是怎么了?我当时一直莫名其妙,现在想起来,一定是她姐她们又挑唆什么了。    
    我和李秀英两人的单位都不错,两人一月下来能赚小三千块钱。这收入在我们这儿算中上等,李秀英他们家,还没有我们收入这么高的。我们家的钱一直是我管,主要是因为李秀英这个人比较迷糊,花钱没数,刚开始的时候她管了一阵,老超标,后来给我管了。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李秀英她三姐见我们俩年纪轻轻就赚这么多钱,心里是挺嫉妒的,又见我一个人管钱,就在她妹妹耳朵边不知说了什么。后来李秀英经常查我的账,隔三差五地就要看存折,还说以后要把存折放她家保存,省得丢了。这是什么逻辑,我当然不能答应。我管了这么多年钱,会把存折弄丢?我一直拖着,没听她的,为这事,李秀英在心里对我也有了意见。而我,对她三姐的意见就更大了。    
    效益好的单位一般来讲福利就好。比如我们俩的单位,过年过节的都要发不少东西。以前在我们家住的时候,发东西一律一式两份,各家一份,没什么分歧。可是这回在她家住了,问题就来了,李秀英每次都抱怨,说给她家的东西太少,她妈又做饭又看孩子,这么辛苦应该多给点,再发东西就要先给她家挑,不要的再给我们家。我对多给她家东西倒没什么意见,可是,凭什么要把她们挑剩的给我们家,我们家就是吃剩饭的命?为这事我俩吵了不止一回。后来我们干脆就赌气了,她发东西一律给她家,我发东西一律给我家,这样试过几回,李秀英又不干了,因为她们单位发的东西大都是肉蛋类,我们单位海鲜居多,于是就又改回来了,还是一家一半。    
    在她家住了一年多,基本上就都是被这些琐事烦恼包围着,我都要崩溃了,而接下来又发生了几件事,就把我推到离婚的边缘了。    
    二〇〇一年我小弟结婚,我妈给他出了四万块钱。我这个当哥的也不能太寒碜了,我准备给小弟一千块钱。这事让李秀英知道了,可了不得了,她质问我,为什么我结婚时,我妈只给我们三万元,却给我小弟四万元。为什么这么偏心?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躲到床上睡觉去了。她又推我,说不许我给我小弟一千块钱,让我给五百,否则我小弟结婚她也不去。我没听她的,小弟结婚时,我还是把那一千块钱当着她面给他了。李秀英当时脸就拉下来了,饭没吃完就走了。那天晚上,我们吵到了后半夜,我一气从她家出走了。没有任何人来拦我,我一个人在外面转了半天,想起没带自己家的钥匙,就又转回去,到了门外,我听见李秀英和她三姐正在讲着刚才的事,她三姐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甭理他,他们家人就是财黑。”财黑!我妈给我们带了三年孩子,生活费一分都没多要过,累得脑血栓都发作了,她们还这么说!我气得眼前一黑,几乎都要吐血了。那天晚上,我骑着摩托车在外面转了一夜,欲哭无泪。    
    从那以后,我对她三姐恨之入骨。我再也无法和这家人一起生活了。我不管李秀英愿不愿意,我只要不上夜班,就把孩子接走,我自己带,不用她们家管了。    
    李秀英在那时候,又添了新毛病,她开始迷上打麻将了。我这个人,一不抽烟,二不喝酒,更讨厌打牌。可是李秀英她三姐喜欢玩,就总拉着她,她反正也没事,就乐得玩上了。这一玩还上了瘾,有时一玩就是半天,连孩子也不管,有一次还忘了把孩子接回来。还是托儿所的阿姨打了电话我才接走了妞儿。我气不过,那天晚上带着妞儿去找她,一进屋发现屋里烟雾腾腾,她正和她三姐她们打麻将呢。我一下来火了,指着李秀英说:“你有毛病呀,连孩子都不要了。玩,你就往死了玩吧!”    
    李秀英自知理亏,放下牌抱孩子。她不说话,她三姐倒来了情绪,哼了一声说:“妹夫哪来这么大火气呀!”我正瞅她涨气,就气呼呼地说:“你们玩是你们的事,她是我老婆,我不管谁管!我管我老婆,谁也管不着!”说完摔门而去。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也僵了。


开头是错,结尾也是错第27节 人生中最耻辱的时刻

    各种小事缠结在一起,慢慢地就不再是小事而变成了生活中的本质问题。而这些本质问题,终于在有一天彻底爆发了。    
    我还记得那一天是我女儿五岁的生日,十一月二十七日,是一个周末。那天中午我们两家人去饭店为妞儿庆贺生日,本来挺好的。下午回李秀英家,整理孩子的衣物,准备接到我们的小家去。等整理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刚发的一个四百元的建行卡不见了。这是我们单位集资分红的钱,我记得我放在一个盛酒和烟的袋子里了,那烟和酒是我给李秀英她父亲拿的,后来取出后就把袋子不知放哪儿了,我印象中是给李秀英了。我让李秀英找找,她找了找,没找着,她妈也帮着我们找,也没有。我拿这袋子回家是中午的事,期间我们还回了一次自己的家。李秀英她妈说她好像看见我们后来拿着袋子回家了。我也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事了,就说那好吧,我回家再去找。    
    我们晚上带着孩子回了家,我让李秀英再找找,她有点不乐意了,说,你没看我在给孩子喂饭吗?你自己找吧。我于是又找了找,还是没有,我说:“李秀英,还是放你家了,你打个电话问问,让咱妈再帮助找找吧。”    
    李秀英听了我这话,脸一沉,把碗重重地一放说:“怎么,你还不信任我妈?不就四百元钱吗,紧张什么?就是我妈拿了,也是应该的,天天给你看孩子,你往家里拿过什么了?!”    
    这话听起来很不受用,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有病呢,我卡丢了,问问还不行,我从中午到现在就去了这两个地方,不是在你家就是在咱家,找找怎么了?跟你妈看不看孩子有什么关系?我妈还看了几年孩子呢,你拿过啥了?屁也没有!”    
    我们俩就这样唇枪舌剑地打了起来。本来就是一个电话解决的事,结果吵得不可开交。妞儿听见我俩吵,吓得躲到屋子里了,可是我们已经忘记了孩子,只在那里,扯着嗓子,使出最恶毒的语言,互相揭短指责。    
    李秀英气得脸通红,眼泪都掉出了,她冲我喊:“姓张的,你这个小气鬼,小心眼儿,小男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你结了婚!”我气急反笑,说:“好啊,那就离吧,我看你那个丑德行还能找着什么样的。把我卡给我找出来,咱们马上就办手续去。”    
    李秀英气呼呼地来到电话前,给她妈打电话,冲着电话喊:“妈,你给张炎拿四百元钱过来,他找不着他的存折,要和我打离婚呢。”说完“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她竟然和她妈这么说!我气得抓起电话,往地上一摔,电话机摔碎了,妞儿在屋里“哇”地哭了。女儿的哭声把我们唤醒了,不约而同地进屋哄孩子。    
    虽然孩子的哭声把我们的争吵打断了,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事还没完。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我出去开门一看,是我丈母娘。只见她跑得气喘吁吁,我们家是六楼,她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邪劲,就这么一口气跑上来了。    
    她一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我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把她女儿怎么样了,她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这是我们俩口子的事,有她什么事?李秀英从里屋出来,一见她妈在外面,立刻有了仗势,本来已渐渐平息的怒火又燃起来了,她一头就扑在她妈怀里,“哇”地哭了出来,说:“妈,我不活了,我不和他过了。”    
    我心里除了厌恶,没有别的情绪。这娘俩把我推到里屋,开始轮番地数落。我低着头,强自抑制着怒火,听她们说。李秀英说两句还好些,可是她妈说得太难听了。我还记得她妈当时说的话,她妈等李秀英骂完了就说:“张炎,你就没个良心。我们李家待你咋样,我们英子待你咋样,你还这样天天地气她。从结婚那天起我就看你们家不顺眼。你也太财黑了!不就四百元钱吗,我们还出得起。都是一个德行,一家老小。你妈就那样,财黑,你也好不了哪儿去!”    
    她说我妈,她竟然这样说我妈?!这个老王八蛋!我一下火就上来了,冲着她就喊了起来:“我妈啥样我知道!我妈给我看了三年孩子,我妈一个月就要我们两百元生活费,我妈把我们发的所有的年货都先由着你家拿,我妈怎么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没资格说我妈!”    
    李秀英她妈没想到我突然爆发了,一下子愣住了。李秀英挂不住脸了,冲上来就抓我的脸,说:“你敢骂我妈,你妈才不是东西,你妈才不是东西!”她突然冲了上来,我猝不及防,让她一下子挠在脸上,我往后一躲,但还是被她抓破了脸,我一个大男人,脸就这样被她抓破了,我还有没有点尊严?!我回过身来,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那一刻我心里真痛快,我太他妈的痛快了,这是她自找的,应得的,活该的!    
    李秀英“哇”地大哭了起来:“我和你拼了,我和你拼了!”她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挠我的脸,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让她挠破了,我什么也不管了,这么多年来,这个乏味的、难看的女人给我的压抑太多了,我要教训她,狠狠地教训她,我抓住她迎上来的手,一脚踢在她小腹上,李秀英一下子就倒了,我抡圆胳膊,照着她的脸、胸、头,一拳拳地打了下去,血飞溅起来。我失去理智了。    
    她妈见她女儿挨打了,“嗷”地一嗓子就冲上来了,你别看她岁数大,手还真有劲儿,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就不放开,我喘不上气来,脖上也被掐破了,气昏了头的我,抬手就是一拳,“扑”,血从她的鼻子里冒出来了。    
    无论再过多少年,我也忘记不了那个耻辱的时刻。我,一个堂堂的五尺男儿,和两个女人打成了一团。她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岳母,我们本来应该是亲如一家人的,可是因为自私,狭隘,冷漠,偏执,互不宽容,我们打成了一团。那一刻,我不再是个男人,我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人,我没有了尊严,我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人。    
    那场闹剧随着我丈母娘的流血不止而终结。李秀英什么也没说,没喊没叫,她拉着她妈,仓皇逃窜了。她也知道,再打下去,也占不了便宜。妞儿躲在屋里,不停地哭。她们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妞儿。我抱着妞儿,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的心有一种针扎的疼。    
    就那样,我们爷俩坐在屋里,后来妞儿不哭了,她觉得老是这样没意思,出去找小伙伴玩了。我就这样一个人坐着,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做,就那样在地上坐着。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在外面喊:“张炎你给我出来!”是我老丈人。他的喊声震得楼道直响。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外面喊了十几声,后来就没声音了。    
    第二天我把妞儿送到我妈那儿。我什么也没和她说,她病还没好,这种事何必都和她说。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东西能搬的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李秀英已经来过一次了。    
    这事发生第三天,我接到法院的电话,李秀英已经向法院提出申诉,要求离婚。    
    我知道,离婚的程序有两种,一种是协议离婚,去当地民政局办理,在无法协议离婚时,就要由法院进行审理,法院的审理过程先是由调解开始,在调解无效的情况下,就要下民事判决书。李秀英,她做了一个绝得不给我们留条后路的事,她把我们的离婚划入到了民事讼诉的范畴里了。    
    我们俩去法庭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李秀英是和她三姐一起去的,那天法院正在调解一对要离婚的青年夫妻。我们在那里等着要找的工作人员,那里环境挺差的,人声喧哗,我光见那对离婚夫妻的男方脸上全是汗,头低得看不见脸,也听不见法官在那里说着什么话。好像大意就是要他们还是复婚为好,为了孩子,必须要互相体谅什么的。屋里很乱,但也不错,这样我可以借机不和李秀英说话,我和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负责审理我们案子的法官出来。他问我们双方意见,李秀英是原告,她先说。后来我知道,以后的所有程序,都是要由原告先说的。李秀英说出了离婚的理由,主要是我打她,还有我家对她不公平,她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词儿,说我们俩之间存在着“家庭暴力”,她举例说我曾打过她两次,并要求验伤。法官简单地看了看她的伤情,说这点伤不用验。    
    又转过来问我,我说我不愿意离,不是为了李秀英,是为了孩子。我们的孩子明年该上小学了,我不能让她一上学就是一个单亲儿童。我说明不想离的理由,并说自己可以保证以后不再打人,凡事忍为高和为贵。法官又问李秀英,她脸上有些迟疑,回头看她三姐,她三姐这次没跟着捣乱,说你看着办吧。    
    李秀英坐在那想了一会儿,突然咬了咬牙,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对法官说,我还是要离。


开头是错,结尾也是错第28节 一场令人心痛的胜仗(1)

    我一直认为,其实我虽然和李秀英还有她的家人闹得那么僵,但是并不是没有一点回缓余地的。为了孩子,至少我还能忍受回到从前的日子,但是李秀英这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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