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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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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妻’有什么区别么?爱人是在你心上留下最深烙印的人,但也许不是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而夫妻,则意味着天长地久,相守白头。”    
    他叹了口气:“以前,我从未想过我会接纳一个并非是冰梅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可如今,我可以说,我愿意和你相守白头。未央,你呢?”    
    未央郡主单薄的身子在他怀中微微发抖,过了很久,才静静道:“其实,未央是我,雪鸿也是我,但也许……也许今天我找到了两者统一的最好方法。”    
    她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丁宁的手中。同样是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    
    


第二部分:雪满天山向驻边大将谢罪

    她微微一笑,道:“我唱一首歌儿给你听。”    
    她润了润喉咙,便信天游般地放开嗓子唱:“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这是李太白的《子夜歌》。    
    丁宁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问:“你想回江南了?”    
    未央郡主王顾左右而言它:“你真的准备攻打高昌?”    
    丁宁一节节折着草枝:“还没有决定。”    
    “其实,我认为琵琶公主所说的是真话。”未央郡主出其不意地道。    
    “那她要杀你,又做何解释?”丁宁一针见血地问。    
    “因为她妒嫉我。”未央郡主一字一字道,“因为她崇拜你,喜欢你,不肯让任何人成为你的妻子。”她看着丁宁,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你怎么知道?”丁宁吃惊地问,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古怪的理由。    
    未央郡主一笑:“女人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开始就对我有敌意。果然,她在洞房里先击昏了五儿,又冒充五儿制住了我。不过,看她故意在战场上不和你直接冲突,又放了五儿一条生路,可见她是有诚心的与大宋合作的。她的敌意,只不过是针对我一个人而已。”    
    “那么,你是否在暗示我,不必对高昌用兵?”十足的“闻弦歌而知雅意”。    
    “这是军中之事,可别来问我,丁大将军。”她笑道。    
    “没什么,你又不是‘外人’。”丁宁竟也会幽上一默。    
    她现在当然是骠骑将军的“内人”了。    
    两人相视而笑,一任骏马在草原上漫跑。    
    蓝天下,一对白雕掠过天宇。    
    未央郡主倚在丁宁怀中,含笑看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天山雪峰。她本是江南柳叶下的一只黄莺儿,如今却成了草原上的白雕。她真正成长了。    
    一个月之后,西夏内乱的消息传来:左贤王被斩首,北院大王木哲别被拥立为王,因为国内动荡,暂时边境平安了不少。随后,高昌也上表向大宋请求归附。    
    圣旨下,传令边塞将士:骠骑将军丁宁、副都统狄青平乱有功,加封丁宁为倚天大将军,狄青为辟疆大将军,赐黄金千斤,牛酒若干。同时,又加封未央郡主为一品夫人,柳氏五儿为平阳县君。    
     第三节    
    军营之中再次热闹,高昌国王亲自前来向驻边大将谢罪。    
    高昌国王是个白发苍苍,有着一对蓝灰色眼睛的老人,他颤巍巍的用手递上了一幅降表,他左边的侍从捧上一只金盘,盘中有一块用茅草包着的泥土:“高昌从此世世代代为大宋子民,不敢再有异心。”    
    丁宁从盘中取过泥土,转身交给了狄青,在点将台上目扫四方,朗声道:“天朝以仁政为本,不得已时才以金戈相向。尔等只要安分守己,天朝定会保各邦繁衍生息。”    
    “万岁,万岁,万万岁。”台下万众俯地,声震云天。    
    檐下的风铃于风中轻轻击响,声音悦耳柔和。    
    未央郡主拥着一袭白狐裘,坐在檐下的软椅之中,寂寞地轻轻挑着横放在膝上的古筝。    
    “未央郡主。”    
    她转过身去,看见了站在檐边的琵琶公主。她依旧是一身黄衫,发上插着翠翎,腰间悬着雕弓与箭袋。她神色有些不安。    
    未央郡主轻轻地笑笑:“是你么?”她神色极为平淡,仿佛对方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根本没有过生死怨仇。    
    “你为什么不出去外边看看?”琵琶公主问。    
    “我走不了了。”未央郡主笑笑,“我的腿已冻得坏死了。”    
    琵琶公主的脸色变了,她没想到有这样严重的结果。而这次丁宁放过他们一马,不移师击破高昌,已算是十分宽宏了。    
    未央郡主转头,笑了笑:“国家恩仇,须牺牲个人私利。所以你为了你的邦国,射了我二箭,我并不会记恨你。”她微笑的看着琵琶公主,并没有揭破对方真正的用意。    
    “谢谢你。”琵琶公主由衷地说,“你完全配得上做将军夫人。”    
    两位在乱世沙场相识的女人,本该会成为死对头,可如今,在相视一笑之间,仿佛什么都彼此原谅了。


第二部分:雪满天山雪上空留马行处

    又是天山雪融化之时。天山自从九月开始就大雪封山,直至来年六月才冰销雪化,这三个月之间,是运送军粮物资的黄金时期。    
    “什么,你要回京城了?”狄青大吃一惊,把目光从羊皮地图上转向了丁宁。后者正在帅椅中反复看着一封从京师来的公函。    
    “是。这信上说要我在八月前回京候旨,听说要我去补兵部侍郎的缺。原先的李侍郎因为渎职罪被降为柳州刺使,未央郡王向皇上推荐了我,所以……我要奉命回朝了。”他似乎说得很艰难。    
    “那你放心地回去吧。”狄青拍拍他的肩。    
    丁宁望向天空,神色黯然:“现下,边关未宁,急需将士守护。可我在这当儿上,却要……一走了之?”    
    狄青沉吟许久,缓缓道:“朝廷的命令,你我又怎能抗拒?何况……何况未央郡主身体不好,也该回江南休养一下。”    
    说到未央郡主这个名字时,狄青的声音起了极其细微的变化。他永远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他心中真正爱过、而且永远爱着的名字,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丁宁看着他,淡淡笑了笑:“我父亲送来了‘九转熊蛇丸’她服下有望可以康复。你放心,她一定能够再站起来的——你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狄青微微侧过了头。他严肃沉静的面容下,有强自压抑的热情在活动。看得出,他是动用了全部精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她留在我身边,会很好的。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丁宁正视着他的眼睛,“狄青,莫忘了你的理想。千秋之后,也许没人再记得我;可是——我希望人们会记住你。”    
    两人的目光交错,突然都泪盈满眶。    
    “好兄弟!”两人用力抱了一抱,哽咽着拍着对方的肩膀,“无论在朝在边,都请为国保重。”    
    也许,他们本是天空中的两颗恒星——永远心灵照耀着心灵!    
    天山如玉雕般高耸入云,似巨剑般刺向天空。山腰以上常年积雪,可在雪线以下,山色逐渐柔和,已出现了树木。    
    在山脚下,盛开着各色鲜花。溪流已经解冻,如缎带般轻轻萦绕着山脚。草色如翡翠,花海如毯子般铺向山脚。    
    “嗒嗒”几声,是马蹄踩在溪中石头上的声音。    
    “欷律律——”马长嘶,在山脚下驻留。    
    “狄青,各位统领,不用送了。出了这谷口,就有大路直通中原了。”丁宁勒马,对各位送行的将领含笑道。    
    未央郡主坐在他的身前,亦笑道:“各位已送出了一百多里,也够尽心的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啊!”她的目光落在送行的狄青的脸上,但是很快又毫无留恋地移开了。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在漫天风雪里,她是要永远地离去了……    
    “狄青,我走后,边关大事全交给你了。独立支持北疆,你担子不轻啊。”丁宁低声嘱咐,“好好干。”    
    狄青亦缓缓道:“但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丁宁一笑,拨转了马头,向山口奔去。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可已留下了风沙的痕迹。这段边塞的生活,将会永远烙在他的心上。他走时,仍和来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带走了一个他本来认为永远也不会接受的人。    
    二年前,当他从京都只身出塞驻边时,是怀了必死的决心。他宁可为国战死沙场,也不愿活生生的把一生关进樊笼!    
    可如今,他还是回去了……    
    如果他不走,也许他也会成为象狄青一样的一代名将。    
    众人缓缓策马过去时,已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地上的积雪之中,只留下了二行深深的马蹄印……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第二部分:雪满天山一樽还酹江月

    狄青却仍留守在了玉门关,二年后调驻南疆。一次又一次的辉煌战役,让“狄青”这个名字威震边陲,成为蛮夷与西夏闻声色变的将军。    
    一千年之后,翻开《宋史》,赫然有一篇——    
    《狄青传》!    
    千古名将,有多少赫赫战功,有多少恩怨荣辱;大江东去,大浪并没有淘去这个名字。可是,在这个名字的背后,又有多少的不为人知的血泪!    
    没有人知道,在这史书中,本来也会有另一个同样优秀的年轻人的名字;    
    也没有人知道,在这一代名将的生平历史中,本来该有一个红颜的故事,在这金戈铁马的壮烈中,本该有另一曲凄艳的挽歌。……    
    一切,都湮没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飞鸿雪泥,了无踪迹,一切已默默无闻地散失于历史的飓风中。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雪满天山》并不是很“武侠”的小说(这其实要看你如何定义“武侠”了)它更大的程度上是为了表达一种想法,一种早已存于脑中,却无法完整准确表达的东西。    
    这篇小说写于97年高考结束后那个暑假,从动笔到完稿大约只用了一个多星期,当时也只当作闲时自娱来写写而已,关于宋史这一段是凭着脑中有的零星知识写下的。当时想着,也只是作为闲时自娱娱人之戏笔文字,也不必引经据典,去一一细查宋代历史。    
    上了大学后,才慢慢明白这一篇中历史错误之多:比如宋代的疆界并不包括玉门关……等等。只有苦笑而已,然而这一篇18岁时候的文章,毕竟也不是写历史战争的,也就懒得大费笔墨的去修订了……    
    一直也没有去想,当时高考完了的我,究竟是什么动力催促着写了这篇文章。    
    一年多以后,由于参加学校为迎接金庸院长就任而发起的武侠征文比赛,我翻出了这一篇高中的旧作——再读了一遍,蓦然才明白了当时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无意识表现出来的观点。那也是全文的灵魂——“抗争”与“妥协”。    
    这一点在女主角未央郡主(雪鸿)身上最明显地反映出来,她一直在妥协中长大,直至一朝为了自己的追求决然反抗,可最后仍然选择了妥协。这一系列的过程,也是她逐步成熟、自立的过程。其实,文中两位男主角:丁宁与狄青,何尝不在“抗争”与“妥协”中摇摆?他们三个人,不管出身如何,决心大小,反抗是否强烈,可最终竟一一选择了妥协。狄青按世俗的约定“齐家、治国、平天下”,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名将,可他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痛的;而丁宁与未央郡主的结合,又何尝不是各自妥协的结果。本是誓死抗争的决心与勇气,却在复杂的情况下一一消失,最终相互妥协。    
    但是,可以说我猜许多人都会对这个结局感到满意,虽然这“满意”之中多少带了一丝莫名的惆怅,可是——又能想象出有什么更好的结局么?没有。无论你怎么安排,总有一丝缺憾,而这样的结局,无疑是能被大多数人接受的。而当你接受了这个结局时,也说明你也选择了妥协!    
    其实,我们每个人一生中,总在不断的“抗争”与“妥协”中度过。而少年反叛时期,内心的“抗争”意识总是特别强,尤其是在高三这样一个高压、高效的社会与家庭大环境中;想反抗,却又明明知道反抗无用。这种惘然与无奈……    
    也许这就是我当初写这篇小说的内心动力(我在上大学后回想)。写到这儿,不由想起一首老歌的歌词,就以它为结束语罢——    
    “原来人生  必须要学习放弃,答案不可以预期;    
    “原来结束  最后才能看得清,来来去去何必在意?    
    “………”    
    九九年三月三日于求是园


第三部分:幻世武功绝顶的疯子

    鼎剑阁。      
    秋。十一月。      
    高宅深院里,一个四壁都是高墙的天井中,黑压压的跪着一群仆人。      
    他们已经跪了很久了。为了等待门里的主人召唤他们进去。      
    然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的神色——因为,前面所有进去的两个人,都没有再出来。      
    门里面的那个少主,那个据说十六岁就有剑妖公子之称的少主,鼎剑阁第二代的继承者,在江湖的传闻中,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修罗。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都要找三个人进去,然后,永远都不会再看见那些人活着出来。      
    现在,已经进去了两个人——就是说,还有一份厄运,必然要降临在他们当中的某人头上。所以,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忽然,那扇似乎永远都是关闭的门忽然开了!      
    外面等候的大群侍女仆人齐齐一惊,收敛了疲惫的神色,看着那黑沉沉房间里走出的人。那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个从他们的少主人房间里,走出的活人。      
    “幽草!”      
    看见穿着淡绿色衫子的年轻侍女开门出来,所有下人都低低惊呼了一声——      
    对于鼎剑阁中,唯一能安好的留在少主身边的人,所有下人们都怀着异样的敬畏。      
    仿佛,这个和他们一样身份的绿衣侍女,也是如同少主那样的杀人如麻。      
    “大家可以回去了。少主倦了,不想再见第三个人。”      
    没有走到天井里,她只是站在门外的廊道底下,带着谦卑的微笑,对着那些和自己一样身份的,惴惴不安的仆人们说。看见那些人从鬼门关回来一趟似的脸色,她只是继续微笑着敛襟道了个万福,自顾自的关门。      
    再次把门中的世界和外面一切隔开。      
    隔开。那里面,只有她和那个人,那个他们以为是恶鬼的人。      
    忽然,她仿佛记起了什么,又拉开了门,叫住那群四散的仆人:“请等一下,少主还有吩咐!”那些人的脸色,再度的惨白,看见她去而复返,有些人已经开始颤抖。      
    幽草只是继续温柔的笑着,对为首的一名仆人道:      
    “徐福,少主说,天气已经热了,那个钉在墙壁上的洛河少侠的尸体开始烂了,气味难闻的很!……少主要你叫几个人来清理一下房间。”      
    她说的很自然,似乎只是打翻了一盏茶要人来收拾碎片一般,然,所有下人的脸都开始恐惧的扭曲,被点名的徐福更是结结巴巴,半天才回答:“是,是是……属下,知道。”      
    “恩,徐大哥辛苦了。”绿衣女子毫无少主唯一侍女的架子,点头微笑。      
    然而徐福已经象受了惊吓的猫一样,立时领人退了出去,连说客套的时间都没有。      
         
    十天以后,一个消息传遍了江湖。      
    曾试图向江南第一剑谢少渊挑战的江北第一人:洛河少侠莫宁,在鼎剑阁被谢少渊杀死,从此,天下第一剑客只有一个:剑妖公子,鼎剑阁少主谢少渊!      
    看来,在老少两代阁主的武功势力之下,鼎剑阁拓展的势头已经锐不可当。      
    然,让武林人窃窃私语的,是莫宁尸体可怖的死相——他是被一剑刺入喉头,活活钉死在墙壁上的,然后,尸体的四肢被一根根的切下,凌乱的扔了一地。据进去收尸的仆人私下说,那个漆黑的房间里,鲜血涂满了半面墙壁。      
    鼎剑阁的少主,是一个武功绝顶的疯子。      
    武林中,所有人都那么说。      
    剑妖公子。谢少渊。  


第三部分:幻世传闻里的杀人魔

    “少主。”      
    房间里是黑暗的,只有窗外的月光淡淡洒入。      
    她走到那个凭窗而立的人身后,轻轻低下头,叫了一声,便站在了那里。      
    那个被称为“少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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