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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0-是非曲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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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的,是中央与张国焘过不去,“故意为难”四方面军。部队自懋功北上进至毛儿盖、黑水一带以来,由于没有解决好粮食供给,战士体力消耗很大,得不到应有的补充,加上疾病瘟疫流行,部队减员很大,损失不小。张闻天听汇报得知,一军团直属队18天行军中,就减员120人,占全队总人数的百分之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谁还在北上的问题上产生动摇,老纠缠这个问题,则全党全军不能统一意志,不能全力以赴去贯彻党中央既定的北上方针,那就更麻烦了。于是,他就写了一篇《北上南下是两条路线斗争》的文章。当时,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为了加强政治工作,总政治部办了一个叫《干部必读》的刊物,其编委会由张闻天、凯丰、陈昌浩、博古、杨尚昆几个人组成,每一篇文章,也无论是谁写的,都必须经编委会进行讨论审定,这是鉴于《红星报》上刊登了凯丰的《列宁论联邦政府》一文后引起张国焘反感才这样做的。张闻天就将这篇文章交由这个编委诸同志讨论。    
    讨论会上,当张闻天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写作动机与文章的要点之后,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你这是什么狗卵子文章?什么狗卵子两条路线?你如果要发表这篇文章,我就号召四方面军同志起来反对你这个狗卵子中央。”陈昌浩怒气冲天,拍桌子叫起来。陈昌浩是湖北人,“狗卵子”是一种骂人的湖北土话,他一到急眼的时候,就爱“狗卵子”这“狗卵子”那的骂起来。张闻天当场被骂得下不了台,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那么,这篇文章与陈昌浩有何相干?他为什么对这篇文章如此反感?气这么大?竟然骂起人来。    
    “有话好好说嘛,发脾气骂人不仅有失于礼节,而且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凯丰出面解围。    
    凯丰此时勇敢地站出来当调解人,为张闻天说话,是有原因的。他的文章《列宁论联邦政府》受到张国焘非议的事,他是知道的,这自然是张闻天通的气。他虽然与陈昌浩在莫斯科中山大学一块学习过,自有一番旧雨情谊,但由于他受到张国焘的指责不服,而他又始终认为陈昌浩是张国焘的左右手,因而对陈昌浩另有了看法。他想,张闻天的文章并没有点张国焘的名,你陈昌浩何以发这么大的火?这不是做贼心虚吗?碰上这样的时候,凯丰当然要理直气壮地起来为张闻天说话了。    
    “凯丰同志讲得对,更何况我们这是讨论嘛,有意见心平气和地讲。”张闻天镇静而大度。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文章的观点对不对,如果有问题,就改正,用不着动那么大的肝火。”博古也沉不住气了,接过张闻天的话说。    
    “动不动就扣上路线斗争的大帽子,是不是想整人?”陈昌浩余怒未息地问道。    
    “张闻天的文章,无非是想统一全党北上的思想,我看没有别的意思。”杨尚昆在一旁也解释着。    
    “北上就谈北上嘛,何必又端出一个南下来批判。”陈昌浩争辩道。    
    “党内有的同志,就喜欢谈南下嘛!这是事实,不是人为制造矛盾。”凯丰把陈昌浩的话给顶了回去。    
    “我的水平低,文章可能没有写好,但没有什么不良动机,昌浩同志有意见,我看就不要登载了。”张闻天见陈昌浩思想不通,怕文章发表出来引起一些同志误解,更增加不必要的隔阂,于是就退让了一步。    
    其实,张闻天此时没有想到他的这篇未出笼的文章会引出什么后果。所以,虽然让步,仍不服气地同杨尚昆一起跑到毛泽东那儿去通报此事,想听听毛泽东的意见。因为他相信毛泽东看问题总要高人一筹。    
    毛泽东听了张闻天对讨论会生动的描述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使张闻天真有点莫名其妙。    
    “你这个张闻天,就是个书生,你不懂事,你现在写这些文章干什么啊!一点用处都没有!”毛泽东笑谈中透着一种严肃。    
    “统一思想,更好地贯彻党中央北上的战略方针。”张闻天还有些不服气。    
    “张国焘、陈昌浩等人听得进去吗?他们现在是人多枪多,财大气粗。陈昌浩为什么动口骂人,还不是仗着张国焘的势力。”毛泽东仍然是笑哈哈地说。    
    “他们坚持南下怎么办?”杨尚昆在一旁忍不住地问道。    
    “忍耐,斗争,等待,不可操之过急。”毛泽东这时变得严肃起来,话也只能点到这里为止。    
    张闻天、杨尚昆走后,毛泽东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个劲儿地抽烟。他知道,张闻天这篇文章虽然没有发表,但肯定会传到张国焘耳朵里,那将会引起张国焘什么样的反应呢?    
    是啊,毛泽东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眼下,关于北上与南下的问题,实际上已成为两条路线的斗争,不过此时张国焘还没有完全拒绝执行中央北上的战略方针,对他还有团结的余地,张闻天这篇文章不是一下横起了一道分水岭,把张国焘推到了对立面吗?野心膨胀的人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时候,最希望有人给他提供借口。    
    眼下,一、四方面军会合,如果没有精诚的团结,就失去了两军会师的意义,没有团结基础上的统一意志,就失去了会师的价值。在这极端困难的时候,团结犹如生命一样的宝贵,也犹如生命一样的脆弱。此时,最易使团结遭到破坏的就是纠缠党内的政治纷争。张闻天的文章虽然在动机上没有任何恶意,但效果可能给张国焘提供了向中央挑战的理由。    
    张闻天写文章谈北上与南下斗争一事,正像毛泽东所预料的那样,很快传到了张国焘耳朵里。尽管那篇文章已胎死腹中,但却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张国焘因当上了红军总政委而稍微平静的心海里炸开了,掀起了狂涛巨澜……    
    张国焘回想起会师以来的所见所闻,他似乎感觉自己目前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自己处处都受到责难,意志得不到伸展,甚至觉得中央有急于“控制”四方面军的意图。他心里在想,两河口会议上,那个不知深浅的“小伙子”博古,竟然讽刺我的西进川康方针是“麻雀飞进阴沟里头”;那个吹鼓手凯丰也在《红星报》上写文章批判我的西北联邦政府,说是反对列宁主义;现在张闻天又挥笔著文说我西进川康是犯了路线错误。这些嘴上没毛的人,为什么如此大胆地对我张国焘说三道四,就是毛泽东在背后搞的鬼。既然中央的要员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我张国焘也不是好惹的,我张国焘在政治舞台上几经摔打,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尝试过。我这个中共元老有责任出来“纠正”这些要员们的错误,挽救中央的“失败”。今天,我既然在军内负有要职,又是六大选出来的老牌政治局委员,还有我那庞大的四方面军作后盾,不解决党的“错误”更待何时,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    
    张国焘与中央的裂痕越来越大;张国焘的个人野心在不断地膨胀;各路敌军正步步缩小对红军的包围,敌情向着不利于红军方面加速发展。这一切都表明,中共中央与红军正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危险境地。


第三章 长征中期:惊雷四起张国焘左右开刀(一)

    8月3日,红军在因张国焘的拖延而放弃松潘战役计划后,军委不得不发出改为攻占阿坝、北进夏河流域的指示,也称夏洮战役计划,希望通过实现这一计划,来扭转目前的被动局面。随后,军委召开会议,采纳了张国焘的意见,将红一、四方面军混合编组,分左、右两路北上,左路军由第五、九、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军组成,朱德、张国焘率领;右路军由第一、三、四、三十军组成,徐向前、陈昌浩率领。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随右路军行动。    
    红军各部按照夏洮战役计划,北上来到了毛儿盖,暂时摆脱了敌人,部队有了一个喘气的机会。    
    毛儿盖,位于大小金川之内,当地藏人称毛革阿按,土司的姓名叫索朗,辖地18寨,方圆800多里,红军来时,此地有468户人家,1200多人。清乾隆年间,这里曾发生过大小金川之变。藏人凭巢踞穴,对抗清兵,清廷用兵五年,糜费白银7000万两,用反间计,筑长围,断水道诸办法,将藏兵困毙于勒乌围噶尔崖,才将乱军平息。早在清圣祖康熙年间,大小金川毛儿盖一带土司就曾不断骚乱,清帝又不得不劳师10载,用兵五路,东路由灌县至懋功,西路由理番至抚边,南路由打箭炉(康定)至丹巴,北路由松潘至卓克基,中路由木坪至鄂克什,五路会攻,才将土司骚乱平定。两三百年来,毛儿盖一带未尝绥靖过。今天红军至此,是国民党求之不得的事,他们估计藏人就会把红军打得立不住脚。但藏人却看出了红军也是他们自己的军队,彼此相处得很好。于是红军倒赢得了难得的也是短暂的休养生息之机。    
    眼下无战事,张国焘在想什么呢?    
    作为野心正在膨胀的张国焘,他琢磨着如何智夺中央和红军领导权的问题,他看出了这是一个进一步向中央要权的不可多得的时机。但空空的伸手要不行,因为那权力的四周都有保护层保护着,尤其是红一方面军的高级将领,他们都像铁板一块地保护着那最高的权力。因此他想,必须开刀,大动手术,让权力自然落在自己的手中。    
    从哪里开刀?他思来想去,觉得首先还必须从政治上开刀,这是他自一、四方面军会合以后,就选准的一个开刀的地方,只是时间不允许,所以这一刀没有开好,现在有时间了。    
    于是,张国焘便向中央提出召开政治局会议,要彻底“解决政治路线问题”,要求“审查中央的路线”。    
    张国焘以正确路线的代表出现了,如果中央承认他的路线是正确的,党和红军就自然要由他来领导。    
    张闻天、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已看出了张国焘的此番用意,但考虑到张国焘是七八万大军的一个统帅,他代表的力量不可小视。而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一些思想分歧以及下一步的战略方针等问题,也需要开会研究解决。于是,中共中央决定,趁部队在毛儿盖地区筹粮,准备过草地之机,召开政治局会议,解决党内争端。    
    对于这次会议,中共中央是作了充分准备的。会前,中共中央已经委托张闻天起草了一份《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政治形势与任务的决议》。    
    1935年8月4日晚7时左右,张国焘和陈昌浩偕十余骑兵,从毛儿盖策马去约20里外的沙窝参加会议,那里是中共中央驻扎之地。    
    一路上,张国焘很兴奋,也有几分得意。他想,这次会议之所以能够召开,看来我张国焘在中央的影响力大有提高。当然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通过这次会议达到他的目的。    
    太阳匆匆西沉,张国焘一行催马扬鞭,不一会儿,便到达了沙窝的山口。这里是一个藏人居住的小村庄,群山环抱,林木丰茂,自成天地。    
    虽然这里景色颇具特色,也令人遐想,但由于过度敏感,张国焘自此时开始,心里就由晴转阴了。他在《我的回忆》中这样叙述了当时的情景:    
    我们到达沙窝山口时,张闻天已在山口迎候,他告诉我们:“这是一次秘密会议,陈昌浩不能参加。”我虽然指出陈昌浩系中共中央委员,可以列席会议,但他仍不接纳。于是陈昌浩只得暂住在山口外放牛亭里休息,等我会后一同返回原驻地。    
    我和张闻天还有一个跟随我的卫士,步行进入山沟,沿途通过好几道岗哨,哨兵都有特殊的口令,显得戒备森严。当时中央机关另设了一个中央纵队司令部,负责保卫中央机关的安全。    
    看来,当时的张国焘是患了过敏症了,对什么都过度敏感,陈昌浩不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不让他参加政治局会议,是在情理之中,他不高兴了;哨兵口令并无特殊与一般之分,只是一种识别信号,他听着也变味了;中央政治局委员集中在这里开会,并且是中央机关的驻扎地,更何况是在战乱的年代里,那严密的警卫在他看来也是针对他的。    
    张国焘在《我的回忆》中接着写道:    
    会场设置在一间喇嘛庙的外亭中。到会者有毛泽东、朱德、博古、张闻天和我五个政治局委员(周恩来王稼祥二人因病请假),列席者有邓发、凯丰二人,另由中央书记处秘书长王首道担任记录。会议开始后,毛泽东便拿出一份预先拟好的决议草案交给我看。    
    这个文件不很长,要点是:中共中央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苏维埃运动和土地革命已获得重大胜利,红军在反围剿中也获得重大胜利;中央在过去一个时期中曾发生军事路线的错误,遵义会议已适当地将它纠正过来了;遵义会议以后中央所执行的都是正确的路线;全党全军都应团结在中央的周围,继续为苏维埃中国而奋斗。    
    我读完这个文件,递给其他到会者看,他们回答已经看过了。看情形他们不仅看过,也许还讨论过,只我一个人不知道罢了。会场气氛,好像有些紧张,每人的面孔都是冷峻的……    
    张国焘看了决议草案的内容使他大失所望。在他看来,这个决议简直是一派“胡言”,中央和一方面军被蒋介石的部队撵到这里,在会师后他目睹的“狼狈”状况,能说明是伟大胜利吗?这是自欺欺人之谈,是在为中央的错误路线辩护。他心里想,本来,中共的苏维埃政策已经失败,却委婉地加以维护;本来,遵义会议连是否合法都是个问题,却对遵义会议大加赞扬;本来,中央现在的军事路线是错误的,却说遵义会议纠正了中央在军事上所犯的错误……    
    张国焘一边寻思着,一边瞅瞅这个,瞧瞧那个,在一番察言观色之后,他发现毛泽东却若无其事地在那儿抽着烟,他目光停留在毛泽东身上,他要看看毛泽东今天有何表现。    
    果然,毛泽东还没等烟抽完,就把烟蒂往地上一扔,便要求发言。    
    毛泽东着重谈了当前的形势和任务,他根据北上的战略方针,首先对西北地区的形势进行了分析,他说:“西北地区进攻的敌人主要是蒋介石。蒋介石用了全部力量对付我们,受了极大损失。从总的方面看,蒋介石的统治不是强了,而是弱了。西北地区的特点,是统治阶级最薄弱的一环,帝国主义势力最弱的地方,少数民族最集中的地方,因靠近苏联在政治上物质上能得到帮助。西北地区的困难是人口少、物质条件缺乏、交通不便、气候条件不好等,这些都能克服。要用全力实现在西北首先是甘肃地区建立根据地的战略方针。有了总的方向,两个方面军会合后,会取得更大胜利。”    
    毛泽东在发言中,还特别讲道:“当前必须在部队中要坚决反对各种右倾机会主义的动摇,具体的表现在对中央所决定的战略方针,抱怀疑态度,不敢大胆地前进,而企图远离敌人,避免战斗,对创造新根据地没有信心。这种有害的倾向,是执行目前战略方针的最大危险。”    
    最后,毛泽东语重心长地说:“一、四方面军兄弟般的团结,是完成创造新苏区的必要条件,一切有意的和无意的破坏一、四方面军团结一致的倾向,都是对于红军有害,对于敌人有利的。”    
    毛泽东这番发言,并非都是针对张国焘的,但张国焘却以一种扭曲的心态听着毛泽东的发言,心想,毛泽东就会含沙射影地攻击别人。今天,他对我的攻击,充分显示了他这方面的天才。


第三章 长征中期:惊雷四起张国焘左右开刀(二)

    张国焘环视了一下四周,朱德微低着头,似在深思。博古皱着眉头在那儿抽烟,眼镜后面的目光显得格外冷峻。凯丰瞧着窗外,一眼不眨,似在思考什么。毛泽东又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吸起来。张闻天推了一下眼镜,他的目光却与张国焘的目光在瞬间猛烈地碰撞一下,结果使张国焘再也忍不住了,他继起发言,单刀直入:“我们之间发生歧见,丝毫不值得大惊小怪,梁山泊的好汉不打不相识,争争吵吵并无关系;我们都有很多年奋斗的经历,寻求谅解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而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获得谅解,并不是要扩大分歧。”他反而显得虚怀若谷,度量如海,这也是为了掩饰他争夺权力,梦想做领袖的心态。    
    “我惋惜我们没有在抚边初会面时,就痛痛快快地把问题谈清楚,因而酿成一些不必要的隔阂,甚至产生了一些不应有的言论。”张国焘转而装出一副沉痛的神态讲道,“譬如有人说张国焘是军阀,要凭借军事实力要挟中央;也有人肯定张国焘是老机会主义,非打击不可;或者说张国焘自视资格老,瞧不起所有政治局委员,要在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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