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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0-海上钢琴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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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埃的眼睛,对他说:     
    但是你有一个漂亮女孩。     
    乌里埃没有马上明白。他感到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他身上。他无法推出原因。伯爵向他简明地说了情况。     
    贝尔西托对女孩,乌里埃,这是一个公道的建议。     
    他把五张牌扣在桌上,正好放在乌里埃的鼻子底下。     
    乌里埃紧盯着牌,但没有碰它们。     
    他小声说了些事,但是没人能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


第二卷第20节:沉思 

    后来,他把他的牌推向伯爵,让牌在桌上滑行。     
    那天晚上,伯爵把我带到了他那里。他做了一件人们无法预料的事。等了十六个月,当我满十四岁时,他娶了我。我给他生了三个孩子。     
    ……     
    男人很难理解。伯爵,在那晚之前,只见过我一面,他坐在咖啡馆里,我正穿过广场。他问了某个人:     
    那个女孩是谁?     
    人们告诉了他。     
    外面又下起雨来,这样,咖啡馆里就挤满了人。相互之间要听得见,得大声说话。或者相互靠得更近些。男人告诉女人,她讲述的方法很特别:似乎是在叙述另一个女人的生活。     
    您想说什么?     
    似乎跟您毫无关系。     
    女人说,相反,一切对她都太重要了。她说她对每一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很怀念。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很僵硬,但没有忧伤。于是,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周围的人。     
    他想到了萨利纳斯。人们发现他死在他的床上,在罗卡事件之后两年的一个早上。人们说他心脏出了问题。后来又传出这样的消息,说他的医生给他下了毒,每天下一点,慢慢地,连续几个月。一种慢性死亡。但是感到剧痛。有人就这件事情进行了调查,但是没有查出什么。医生名叫阿斯塔尔特。在战争期间,他配制了一剂治疗发烧和炎症的药,所以挣了一点钱。那剂药是在一个药剂师帮助下发明的。那剂药叫戈特兰。药剂师名叫里卡尔多·乌里埃。发明这剂药时,他在首都工作。战争结束后,他和警察产生了一些麻烦。首先警察查到他的名字在耶纳医院药品供应商的名单上,后来又有人站出来说,看见他在那家医院里工作。但也有很多人说他是个好人。他接受了审查,解释了一切。当他们让他自由后,他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到了南方的乡下,一个隐蔽的小镇。他买了一家药店,重操旧业。一个人带着一个女儿生活,女儿名叫杜尔塞。他说孩子的母亲几年前去世了。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     
    这样,他把尼娜,马努埃尔·罗卡幸存的女儿藏了起来。     
    男人环顾四周,但什么也没看见。他陷入了沉思。     
    他正在想孩子们的残暴。     
    我们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把大地掀翻,我们激起了孩子们的残暴。     
    他转身朝着女人。她正在看着他。他听到她的声音在说:     
    他们叫你蒂托,是真的吗?     
    男人点头说是。     
    您,以前,从不认识我父亲?     
    ……     
    ……     
    我知道他是谁。     
    您真是第一个向他开枪的吗?     
    男人摇头。     
    有什么关系……     
    您当时只有二十岁。是最年轻的一个。参战只有一年。厄尔·古雷待您像儿子。     
    后来女人问他是否还记得。     
    男人看着她。只有在那一瞬间,终于,真的,在她的脸上,他重新看到了那张女孩的脸,女孩躺在下面,姿态无瑕疵,准确,完美。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他看到了小女孩的那双眼睛,在这种残年之美的镇静中看到了那种惊人的力量。女孩,转过身来,看见了他。女孩,曾在那里,现在在这里。时光流逝得多快。我在哪里?男人问自己,是在这里还是在过去?我曾经所处的一瞬间难道不就是这一瞬间吗?     
    男人说他记得。他说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回忆这一切。     
    有许多年,我自己问自己,我该做什么。但最终的事实是,我从来没能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您在下面,那天晚上。您可以不相信,但就是这样。开始,我不说显然是因为我害怕。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关于战争,没有人再热中,人们愿意往前看,过去发生的事对他们已不再重要。似乎一切都被永远地埋葬了。我开始想,最好忘记一切,让它们过去。但是有一天传出一件事,说罗卡的女儿还活着,在某个地方,被人藏在了某个村庄,在南方。我不知道该想什么。我觉得不可思议,她竟能从那个地狱里活着出来,但对孩子们,永远说不准。最后,有人看到她,并发誓说一定是她。这样我就明白了,我永远也不可能从那个故事中解脱出来。我不可能,别人也不可能。很自然,我就开始自己问自己,那天晚上,在农庄她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是否记得我的脸。在一个孩子的头脑中,面对类似这样的事,会产生什么,也是难以理解的。大人们,有记忆,有正义感,还常常有复仇的兴趣。但一个女孩?不久我就说服自己,什么也不会发生。但后来萨利纳斯死了,以那种奇怪的方式死了。     
    女人在听他说,一动不动。     
    他问她是否继续。     
    继续说。     
    传言说还涉及到乌里埃。     
    女人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嘴唇半闭着。     
    可能是一种巧合,但当然也很奇怪。渐渐地,大家相信那个女孩知道一些事。现在很难理解,但是那个年代是奇怪的年代。国家向前发展,以惊人的速度,越过了战争,同时也忘记了一切。但是有整个一个世界,永远也走不出战争,这个世界在那个幸福的国度里无法很好地适应。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们所有的人都是那些人。对我们来说,一切都还没结束。那个女孩就是个危险。我们长时间地谈论她。事实是萨利纳斯的死无法让人接受。这样,最后决定那个女孩应该通过某种方式被清除掉。我知道这似乎疯狂,但事实上一切又都很合逻辑:可怕,但合逻辑。他们决定清除她,委托托雷拉维德伯爵办这件事。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他看着双手,似乎在整理思绪。     
    他是整场战争中身负双重使命的一个人。他为他们工作,但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他去找乌里埃,问他,是愿意作为杀害萨利纳斯的凶手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还是愿意销声匿迹,把女孩留给他。乌里埃是个懦夫。他只要安安静静地生活,没有一个法庭会把他投进监狱的。但是他害怕,他走了。把女孩留给了伯爵,走了。十多年以后,在边境外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死去。死后留下遗书,说他什么也没干,上帝会追他的敌人一直追到地狱的。     
    女人转身看着一个靠在咖啡吧台上大笑的女孩,然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肩,披在了肩上。     
    继续。     
    她说。     
    男人继续说。     
    所有人都期待伯爵让她消失。但他没这么做,把她留在了他身边,养在家里。他们让他明白必须杀了她。但他什么也没做,把她藏在了他家里。最后说:你们不应该担心女孩。然后他娶了她。在那个地方,几个月,人们没说别的。但后来人们不再想这件事了。女孩长大了,给伯爵生了三个孩子。从没有人看见她走动。人们称她堂娜·索尔,因为这是伯爵给她起的名字。关于她,人们说起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她不说话。从来没有说过话。从乌里埃的那几年开始,从没有人听到她说一个字。也许那是一种病。也许,很简单,她天生就不会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怕她。


第二卷第21节:摇头

    女人微笑着。她像个女孩似的把头发拢到后面。     
    因为天色已晚,来了一个服务员,问他们是否想在那里吃东西。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来了三个家伙,开始演奏音乐。他们演奏的是一些舞曲。男人说他不饿。     
    我请您。     
    女人笑着说。     
    男人觉得一切都很荒谬。但是女人坚持。她说他们可以吃甜点。     
    您吃甜点,可以吗?     
    男人点头称是。     
    很好,那么,一份甜点。我们吃甜点。     
    服务员说这是个好主意。然后说他们可以一直坐在那里,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应该不会惹出麻烦。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话有很奇怪的口音。他们看见他往吧台走,大声地朝着某个看不见的人定餐。     
    您经常到这儿来吗?     
    女人问。     
    不。     
    这地方不错。     
    男人环顾四周,说是不错。     
    所有这些故事都是您朋友跟您说的?     
    是。     
    您信吗?     
    信。     
    女人低声说了点什么。然后请求男人继续讲完剩下的故事。     
    这有什么用?     
    请您,尽管讲。     
    不是我的故事,是您的。您比我更了解。     
    不是这样的。     
    男人摇头。     
    又看着自己的手。     
    有一天,我坐上火车,去了贝尔西托。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晚上我能睡着觉了,我周围的人没人再叫我蒂托了。我想我成功了,战争真正结束了,只剩一件事要办。坐上火车,我来到贝尔西托,为了跟伯爵说那个隐秘盖子的故事,女孩的故事和所有的故事。他知道我是谁。他非常客气,把我领到图书馆,请我喝东西,问我需要什么。我说:     
    那晚您在马托·鲁霍农庄吗?     
    他说没有。     
    马努埃尔·罗卡的夜晚……     
    我不知道您正在说什么。     
    他说这话时非常安详,甚至有点温柔。他很自信。他没有疑惑。     
    我明白了。我们还说了会儿工作,甚至谈论了政治,然后我起身,走了。他派一个小伙子陪我到火车站,我记得,他应该只有十四岁,但是开车。人们让他开车。     
    卡洛斯。     
    女人说。     
    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     
    他是我的大儿子。卡洛斯。     
    男人正要说什么事,但是小伙子服务员端着甜点过来了。他还另带了一瓶葡萄酒。他说如果他们想品尝,会发现配甜品很好喝。然后说了一些他女主人的玩笑话。女人笑了,笑的时候伴随着头部的运动。在几年以前,她是不可能忍受自己有这样的动作的。男人几乎没有看她,因为他在追寻自己的记忆。当小伙子走了以后,他又开始讲述。     
    那天,离开贝尔西托之前,当我经过长长的走廊时,所有的门都关着,我想,在那个家里的某个地方,有您。要是能看到您,我会很高兴。我没什么可跟您说的,但只是非常愿意再看到您的脸,这么多年以后,最后再看您一眼。在那个走廊里走着,我想的就是那件事。发生了一件让人惊奇的事。突然其中的一扇门打开了。瞬时间我绝对肯定,您会从门里走出来,您会经过我身边,但一句话不说。     
    男人轻轻地摇着头。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因为生活中总是会缺少点什么,使它不完美。     
    女人正在看着甜点,手指夹着勺,甜点在盘子里,好像她要找把锁把它锁好似的。     
    时常有人从桌边闪过,并向那两位投去目光。这是很奇怪的一对。没有两个人曾经互相认识的动作,但是两个人说话时,靠得很近。她的穿着似乎想取悦于他。但两人的手指上也没戴戒指。可以说是情人,但可能是多年以前的。或者是兄妹,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女人问。     
    男人脑子里闪过的是同样的问题。但是他已经开始讲述,他明白他喜欢讲,也许多年的等待就为了这一刻的讲述,一次全部讲完。在半明半暗的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三个乐师演奏着背下来的四分之三拍舞曲。     
    十几年以后,伯爵死于车祸。您和三个孩子还有贝尔西托其他的一切在一起。但是亲戚们不喜欢这样。他们说您是疯子,不能让您和三个孩子在一起。最后这件事闹上了法庭,最后法官认为他们有理。这样他们把您赶出了贝尔西托,把您交给了医生,安置在桑丹德尔的一家私人诊所。就是这样。     
    接着往下说。     
    似乎您的孩子们为亲戚们做了不利于您的证明。     
    女人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勺子,让勺子碰着盘子边发出叮叮的声音。男人继续着。     
    两年后,您逃跑了,消失在空气中。有人说是您的一些朋友帮您逃跑的,现在把您藏在一个地方。但认识您的人说,很简单,您没朋友。刚开始他们找过您。后来就放手不管了。也没人再说起。很多人相信您已经死了。消失在空气中的疯子多得是。     
    女人从盘子上抬起目光。     
    您有孩子吗?     
    她问。     
    没有。     
    为什么?     
    男人回答说必须相信这个世界才能有孩子。     
    那些年我在一家工厂工作,在北方。他们跟我讲述了那个故事,您的故事,关于诊所和关于您逃跑的故事。他们跟我说,那种情况下,最可能的是您沉在某条河的河底,或者从某个斜坡上摔了下去,掉在一个流浪汉迟早会发现您的地方。他们跟我说,一切都结束了。我什么也不想了。您发疯的那件事让我很震动,我记得我曾问过自己您会是怎样的一种疯病:是不是绕着房子大喊,或者简简单单地待在一个角落里,默不作声,数着地板条,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小绳,或者小鸟的脑袋。如果不了解他们,想像疯子们做什么是很滑稽的。     
    歇了很长一阵,最后,他说:     
    四年后厄尔·古雷死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突然之间,他的讲述变得非常艰难。     
    人们发现他倒在他的马厩前,脸埋在粪堆里,后背中弹。     
    他抬眼看着女人。     
    在他的口袋里,人们找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您的名字。     
    他在空气中轻轻划着。     
    堂娜·索尔。     
    他让手落到桌上。     
    确实是您的笔迹。是您写的那个名字。堂娜·索尔。     
    在他们身后的三个乐师,开始演奏类似华尔兹的音乐,但在速度上有所伸缩,演奏声又较低。     
    从那天起,我开始等您。     
    女人已经抬起头,正盯着他。


第二卷第22节:心病 

    我知道,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您,有一天您会来找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您会从我背后向我开枪,或者找任何一个我也不认识的人来杀我。那时我就知道,您会来的,在开口跟我说话之前,先看我的脸。因为我就是那个掀开地板活板门的人,那天晚上,后来,我又把活板门盖上。您可能没有忘记这件事。     
    男人又迟疑了一会儿,后来,说了惟一他还想说的事。     
    我一辈子留着这个秘密,像一块心病。这让我配坐在这里,和您在一起。     
    后来,男人不再说话。感到自己的心快速撞击,直至指尖,太阳穴。想着他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对面是一个疯老太太,她随时都可能站起来,杀死他。他明白他不会做任何事去阻止她杀他。     
    战争结束了,他想。     
    女人环顾四周,时常扫一眼空盘子。她不说话了,男人停止说话以后,她就不再看他。你会以为她坐在桌边,一个人,在等人。     
    男人后靠椅背。现在他似乎更瘦小,更疲惫了。像从远处,他看着女人的目光在咖啡馆和桌上游移:眼光随处停留,但就不看他。男人意识到外衣还披在身上,就把两只手插进了口袋。感到领子拉着他的后颈,像是兜里放着两块石头。想着周围的人,他觉得可笑,在那个时候,怎么没有人能察觉出正在发生的事。很难看到两个老人坐在一张桌子跟前,很难猜想出那个时候,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而事实上就是这样。因为她是一个幽灵,而他是一个很久以前生命就已经结束的男人。只要那些人知道这事,他想,现在他们会害怕。     
    后来,他看到女人的眼睛变亮。     
    谁知道她的思绪在何处经过,他问自己。     
    她的脸不动,毫无表情,只有眼睛在发亮。     
    那,是眼泪吗?     
    他还在想他不愿死在那里面,所有的人围着看。     
    后来女人开口说话,说的是人们曾经说过的。     
    乌里埃翻开伯爵的牌,让它们在手指间滑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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