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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一场戏的话,那就是说你在台下排练的时间太长了,结果想上台风光,发现其实自己就是个匆匆亮相的龙套。我们浪费了太多的眼泪和太多年。
这件事我想,“归功”于我们自行参悟的人生处世哲学吧。你现在当然知道,小时候老师和家长教给你的东西,都是表面上主流正确无懈可击的道理,但真要那么一脉相承地活下来,早被残酷现实哄成渣了。换句话说,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和现实的区别,简直就是新闻联播和新浪微博的区别。这中间的落差,都需要用时间和悟性自行填补领悟。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就养成了默默等待大戏正式开始的习惯,之前的人生不过是预备役而已。你自己都知道那是假的、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不妨先那么过下去,直到重新开始,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你知道小学生打官腔做演讲的视频为什么那么招人讨厌?因为这些事儿咱小时候都干过。就算你现在在网上满嘴火星文,如果领导叫你写报告的话,立刻会无缝切换到八股腔调上去。咱中国人都是双系统运行的电脑,跟吴思的《潜规则》一书中提到的一样,明面上的一套规则是要走的,暗地里则自有其他的生存法则。当然,双系统的电脑运行比较慢,我们都是开机时间特别长的一代。
“你要做诚实正直的人喔”、“这孩子就是太实在了所以总是吃亏”这两句话都可能是你父母说的。是啊,从小教育你做好人,等上班之后才发现好人是“吃亏”的,那你怎么办?是做坏人中的卧底还是从善如流地变得圆滑起来?是你发现被骗了之后,才觉得真实的人生刚刚拉开帷幕吧?
同理,跟你说“不要早恋以后会遇见无数好青年的”和“你怎么找不到男女朋友周末去相亲吧”的也是你的父母,前一句可能说在你16岁,后一句说在你22岁。那么,你现在才开始学习恋爱,是不是太晚?
所以,你的真实生活不是应该从小到大慢慢学习着长大的吗?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成熟点开始突变?突变之后却完全没有面对的经验,那么我们小时候为什么要学习那些假惺惺的道理和客套话?我们的生活就是这么被延期被浪费的吗?你看看那么多找不到伴儿的宅男宅女,不会追求不会相爱不会相处,你再看看美国高中生都有家长性启蒙并且帮助准备好安全套的生活,是不是觉得青春期都浪费了?自己太晚熟了?
同理,你和你的朋友私下里一定也念叨过无数次“等咱们上了大学之后就好了”或“等上班赚钱了就自由了”这种话。从来都是现实无奈所以才寄希望于未来某个全新开始。别人的宗教有神佛,我们的自我宗教都是自欺欺人。因为我们从小到大没有积累经验的延续性,都是突变和翻篇儿。任何事都需要先拿到合格证书之外,再去自学实操经验技能。是的,我们的一切经验都对现实没有指导性,首先你学习到的就是虚假和无用的东西,其次这个时代你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至于现在?改变很难。那么就只好无奈的等待人生中的重大事件发生,那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所以,我们都在说“等到xxx之后就好了”,而这个xxx可以填“上大学”、“毕业”、“出国”、“结婚”甚至是“改革”……就拿结婚这件事来说吧,很多姑娘都觉得,等到自己找到一个特顺眼特靠谱的男人之后才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而之前无论自己多么美丽独立有热情,总觉得凄惶,而大家也会觉得她们可怜。但,你那单身的美好岁月就不是自己的人生吗?那么多眼泪那么多岁月都是挥霍掉的吗?难道不能从现在开始先过得快乐起来吗?而她们在做什么?在焦虑地想着摆脱单身身份,在婚恋网站上瞎逛,在为了没人陪去超市而郁闷——我们经常不自知地处在候场阶段。而你浪费的是你自己的人生啊。
凡是等待着新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开始的人,是要经历过多么苦闷而又无法自拔的岁月啊。人生干吗要登台,何处不是戏呢。
本文选自庄雅婷新书《我们如何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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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17 诸恶与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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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寒
最近有一篇,流传甚广,叫《不要给西南灾区捐水了》,署名是韩寒。这篇文章并非我写,我的所有杂文的出处都会在我的博客中,如果博客里没有出现过(注意,是出现过,因为我不能保证文章出现以后能一直出现着),那就是没有写过。这篇文章我大致看了,很明显,文中类似“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去颠覆你们二十多年来形成的价值观,因为生活中很多在你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观念都是错误的”这样的话,是不会出现在我的文章里的。
对于本文背后作者的观点,我认同一部分,但对于主观点我不认同。在四川地震前,我已经知道原来红十字会是有一个所谓的手续费的,这个手续费的比例很高。到了四川,我们去了红十字会,当时老罗和我说起此事,我和老罗还说,如果捐款很多,岂不是光手续费就能够收几十亿?我寻思着要不要写这个文章,但是到最后,我都没有写,因为我不能在那个时候打击大家捐款的热情,这个近些年一直表现的自私冷漠的民族,多么难得有如此团结向善的时刻。后来我只是说,我不会向官方机构捐款,手续费是一方面的问题,另外一方面我并不了解最终捐款的去向。好在最终红十字会宣布免收手续费。
至今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就是比如某处灾难,救灾最终需要一亿,民众积极捐款,捐到了五千万,那到底意味着救灾总款变成了一亿五千万呢,还是救灾款依然是一亿,但是我们捐给了政府五千万?它困扰了我很久,最终解决的方法是各帮各的,各行其善。
西南大旱,天灾人祸都有,无论一个政府做得有多么不到位,都不能妨碍你以个人的身份行善的决心。事实上,经过了汶川地震,震后又出现了一些让人失望的新闻,大家的善心抗震程度又有所提高,之后的几次天灾,民众的热情程度一直不是很高,包括这次西南大旱。但你需知道,也许只有你知道,在你的一生中,一定犯下了罪孽。虽然在这个压力这么大的社会里,我们恨不得都是需要扶助的对象,但是力所能及的慈善,不光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加有希望,也是为了减轻你自己的罪恶,这个事情和政府无关,但是和社会有关。
有一句话: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但是如果诸恶一直在作,甚至越做越过,乃至是非颠倒,这一切都不影响后面的那句,众善奉行。
只有众善够重,诸恶才能被诛。
此文写于2010年4月14日,后选入韩寒杂文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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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18 死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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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骏
死亡是什么?
这是绝大多数中国人不愿谈论乃至禁忌的话题。
辞典里说死亡是相对于生命体存在的一种生命现象,即维持一个生物存活的所有生物学功能的永久终止。导致死亡的现象有:衰老、被捕食、营养不良、疾病、自杀、被杀以及意外事故,或者受伤。所有已知的生物都不可避免要经历死亡。
而人死以后的物质遗骸,通常被称为尸体。
我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死亡,是在外婆的追悼会上。那时小学三年级的我,看着水晶棺材里的外婆,好像已是另一个人了。伴随低沉的哀乐,我被迫与大家一同低头鞠躬,感到无法抑制的悲伤,眼泪滑落才明白,此生再也看不到最疼我的那个人了。那年外婆多次出现在梦中,清晰而真实。我无数次幻想,外婆还能复活回到身边,每晚抱着我抚摸后背?后来才知道,如果真能从坟墓里爬出来,那就成了吸血鬼,何况在我们这个国家,人死后将被烧成一把灰。
1991年,外公也过世了。记得那是个秋天的清晨,我还躺在被窝,听到门外响起妈妈的哭声。根据外婆的遗愿,外公与外婆都被埋葬回了乡下老家,就在外婆出生地的旁边。现在想来,我会多一点理解什么是中国人。
十六岁,有次在教学楼的顶楼跟同学们玩,我不小心碰到窗户,竟有块玻璃掉了下去——楼下就是学校的操场,瞬间我愣住了,不敢想象这块玻璃的结局?很快我被叫到老师面前,才知道幸亏没砸到人,我被老师严厉批评,虽然后来也没处分,却给我心里留下阴影。我总在想象,如果那块玻璃真的砸到某个同学头上,即便没有把人砸死的话,至少也会是重伤吧,要是让人因此而残废?甚至变成植物人?先不说这会毁灭一个人的未来,至少我的命运也会因此而被改变,我还能继续读书吗?我的父母是否会因此而赔得倾家荡产?我原本就不那么灿烂的前途,或许也将变得更为灰暗。
至少,绝对不是今天你们看到的我。
同一年,爷爷去世了。他走得很突然,送到医院已停止了心跳。奶奶是个保守的人,坚持要把爷爷的遗体从医院接回来,在家中灵堂安放几天。爷爷躺在一张小床上,被换上了寿衣。全家人挤在狭窄的屋子里,忙碌地设置遗像、鲜花与香炉。
妈妈请假守在灵堂,周末我也陪她守了一夜。奶奶与亲戚们轮换着休息,有段时间只有我和妈妈两人,凌晨两点看着死去的爷爷。妈妈不让我靠近他,担心尸体放在家里会变质发臭?其实,我在观察人死后的状态。
奶奶请了和尚到老宅来超渡亡魂,念着永远也听不清的经文,临走时拿走不少红包。父亲和叔叔烧掉了祖父生前衣服等遗物,而我默默看着那团火焰,几乎把眼泪熏落下来,可我终究还是没哭。
就跟外公紧接着外婆去世一样,爷爷走后不到三年,奶奶也就撒手人寰了。我还记得那次陪夜。已逾子时,闸北区中心医院。急诊室弥漫着酒精与药水气味。一个孤老头被子女遗弃在担架床上,行将就木之时,小护士叫来值班医生,做下象征性的抢救,厌恶地推向太平间。有个女孩被推进来,一对中年夫妇哭喊着,说她刚吃下一整瓶安眠药。值班医生当即为她洗胃。又一群人冲进来,抱着一个血流如注的年轻男人,一个女人扑到他身上叫嚷:“他还小呢……他还小呢……”医生勉为其难地抢救几下,摇头道:“准备后事吧!”女人瘫软在地,嘴里继续念:“他还小呢……”
这是午夜的急诊室。
我的青少年时代,就这样接二连三地目睹着死亡,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吧。
小时候我们都有过相同的疑问——死后的世界是什么?
电冰箱的冷藏室般冰冷?微波炉的高火档般炽热?还是星球大战里的外星荒漠?抑或某集《阿凡提》里说到的天国花园?
小学三年级起看白话本的《聊斋志异》,对那些故事深信不疑——死后可以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大奸大恶则要在十八层地狱中遭受各种酷刑,还有个别悲惨的冤魂不散就只能沦落为聂小倩了……读中学后,政治课上教了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才让我确信所谓的转世投胎,全属鬼扯淡的无稽之谈。
后来,我痴迷于各种宗教,
佛教相信六道轮回——天道、人间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人永远在六道中轮回,恶报者下世变成畜牲、恶鬼甚至下地狱,善报者回归人间与天道。只有阿罗汉、菩萨、佛才能跳出六道轮回。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却是在初中时代追看《圣斗士星矢》的过程中。
《西藏生死书》说到“中阴”——人死以后,“第七识”将带领“第八识”离开肉身。中阴,是从此生的灭亡,到来世之间的过渡期。中阴身具有神通,能见到肉眼所不能见之世界。人死之后七七日间为中阴,这也是中国人“做七”的缘由。
基督教相信人死以后灵魂是存在的,我们都在等待上帝的末日审判,信仰耶稣就能得到救赎而上天堂,反之则只能下地狱吗?
《古兰经》说死亡只是从今生到后世的一个阶段,在末日审判来临之时,每个死者都会白骨复生,在主的面前接受审判,若你信仰正确并且行善,就会升入乐园得以永生,否则便会接受火狱的刑罚。
或许,只有道教例外,道家重视生命,追求不死,而鬼的世界是一个与人间平行的世界——你见过鬼吗?
我更喜欢一种诗意的解释:人死后都要经过鬼门关,走上黄泉路,在抵达冥府之前,还有一条分界的忘川水。经过河上的奈何桥,渡过这条忘川水,就可以去转世投胎了。但在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太婆,她的名字叫孟婆,如果不喝下她碗里的汤,就过不得奈何桥,更渡不了忘川水,只要喝下这碗孟婆汤,你就会忘记前世的一切记忆。
忘川,孟婆,来生。
但我不知道来生在哪里?只知道此生你若死了,一定会有人为你哭泣,或许也会有人为此而高兴,大多数人则是惊讶地说一声“哎呀,ta死了啊?我们要多注意锻炼与饮食哦!”然后,很快就把你淡忘。
谁会把你记住?
十多年来,每逢清明与冬至,我都会随家人去郊外给爷爷奶奶扫墓。因此,我的小说里会时常出现公墓的情景。
如果,死后还有人记得你,那就不算真正的死去,至少你还活在那些人身上。即便死后躺在一座无主孤坟中,至少你还活在子孙的dna里。哪怕你连半点血脉都没流下,起码还有你的名字与照片,留在身份证、学生证、户口本、借书卡、游泳卡、作文簿、毕业考卷……
记住你的人是谁?
首先是爸爸妈妈,但那样恐怕对他们的痛苦更大,如果他们还能活着的话。通常来说,应该是你的儿女,他们不但会记住你,怀念你,每逢清明或忌日来祭奠你,还会在他们的血管里,以及他们孩子的dna里,确切地说是在男孩的y染色体里,女孩的线粒体dna里,永远地保存你的生命。
直到世界末日。
正如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几乎是中彩票般的幸运,既是仅有的几位远古祖先,能逃脱剑齿虎或猛犸象的魔掌,并且熬过了大洪水与冰川世纪,从未中断过的繁衍至今。更多的人类个体,没有留下他们的dna,就被淹没在泥土中了。
所以,在基因的河流里,我们都有可能永生不死。
我最喜欢的一部日剧,是1993年野岛伸司编剧的《高校教师》,后来翻拍过不同的版本。很难想象,我竟会为一部剧集而泪流满面,因为最终的结局是双双殉情死亡。当火车开过隧道,车窗上出现用手画出的两只小猫,我想我永远都无法回答死亡是什么了?
这部日剧用了两首森田童子的歌,第一首叫《我们的失败》,现在是我的手机铃声,第二首叫《假如我死了》——
如果 我死了
请悄悄地将我忘了
寂寞的时候
就在我喜欢的油菜花田中为我哭泣吧
如果 有无法入眠的夜晚
在黑暗的海边
请从窗户轻轻地呼喊我吧
让我的名字 乘风而去
如果 被雨敲打的
杏花散落一地的话
离乡背井的我
将竖起衣领 漫步在雨中
如果 点燃火柴的话
哀伤便会涌现
这样爱哭的我的脆弱的泪水
思念 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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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19 爱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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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iss南
这些年来,我作为一个情感专栏作者的形态生存在社会上。我不是不痛苦的。
每天我都会收到一些读者来信,各种不同的生活状态,问各种不同的问题,但其实,归根结底,每一个来信的人都困惑于两个相同的问题:一,什么是爱情?二:什么是自己?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懂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的人,是不会给任何情感作者写信的,当然这样我就失业了。不过我还是要冒着失业的危险,企图早一些把这两个问题让大部分人明白。因为我觉得,爱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方式。首先,要让我们懂得什么是爱情?
一:没你不行,不爱就死的不是爱情
总是有很多语录企图告诉你,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会来焚烧你的心灵,让你愿意为他交出自己的钱包,银行账号,股票基金,房产甚至生命,在此之前,你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爱。而如果你遇不到这样的人,你很可悲。
错了,事实的真相是:如果你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