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修行女同事发现了蔺生窥探到了她的私密之后,大大方方把书借给了他。蔺生分好几次躲在厕所里看完这本书后,似有顿悟。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在厕所时间里呆的如此之长,让男同事们都怀疑他另有隐疾。
看完这本书后,蔺生对自己和女同事来自同一战线的事实认定不疑,在他刚上班的几个月里,脑子始终挥之不去有个念头:你看那些正襟危坐西装革履的同事们,其实另有一个身份,要不然他们怎么能够抵抗如此平庸无奇重复劳动的生活?最次的也是下了班在体育健身房隔层里开办搏击俱乐部那种,还有衬衫底下永远穿着一件超人牌内衣,时刻准备着撕裂衬衫,还有的肯定是别的国家派来的间谍,可能是毛里求斯,也可能是孟加拉国,上次有个同事不是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对孟加拉国每年的出口报税单很有研究么。而他自己,蔺生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周遭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和他们统统不一样!
这个想法是如此坚定,以至于蔺生有时候甚至怀疑过林志玲的性取向,动摇过1mb是否真的等于1024字节,却从未对此产生怀疑。
每当amanda就婚礼置办标准,规格条件深情阐述的时候,蔺生就自动切换到冥想环节,因为书上说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快捷达到本我的方式。然后在amanda快要说完的前一秒,蔺生准点回归,语重心长地点点头。
随着点头沉默的次数越来越多,而amanda每次发表演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但是无论多么声情并茂总是换来蔺生的点头称许。amanda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锲而不舍的可贵品质。所以在他们两人的两性战争中彼此拉锯,像是一部已经坏掉的录像带,无论播放多少次,最后永远会卡在女一号扬手起帆的那一格。
所以当蔺生刚把阿柏的提议,在餐桌上以一种今天鸡毛菜一块五那般云淡风轻的口吻提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时,amanda却出人意料地表态:“行啊。”然后便转身收拾碗筷去了,一点看不出异样。
于是蔺生在后面安排好的三千五百字驳斥阿柏的演讲无疾而终,尚未出征便已全军覆没。蔺生睁大眼睛,放下筷子,捡起碎了一地的眼镜,只能把希望寄托在mii身上了。
可是当两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又凑在一起抽烟的时候,交流彼此女友对此事态度,发现女人们仿佛事先看到底牌,不但对这个提议的伦理性没有提出丝毫质疑,反而是一种司空见惯的淡定和许可。这一点让阿柏摩拳擦掌兴奋坏了,而蔺生却有些闷闷不乐。
蔺生:“难道amanda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还是之前她和他前男友玩过这个?”
阿柏:“哎呀,不会啦,你小子就别庸人自扰了,难得咱们伟大的女性那么体恤我们的感受,不但愿意全情配合,还积极主动,这难道不是时代进步的伟大福利嘛?让我们歌颂这个伟大的闲的蛋疼的时代,让当代女性拥有如此先进开放的性观念,感谢国家!感谢时代!再说了,说不定是我们家mii看上你很久了,正好借这个机会顺坡下呗。”
蔺生还是有些心理负担,看起来心事重重。
阿柏:“喂,不会吧,你不会是舍不得你女朋友了吧?”
蔺生马上摇手:“不是,不是。”
说完之后,蔺生马上感到言不由衷的后悔,如果撒谎真会把鼻子变长的话,那估计此刻蔺生可以用鼻子来撑杆跳了。
阿柏大脸凑近了蔺生:“那你不会是,觉得你吃亏了啊?”
蔺生又摇手,不过这次很坦然,说实话,除了说话嗓门大之外,如果论及外表和身材,mii丝毫不会逊色于amanda。甚至平心而论,如果阿柏认为换妻自己这一方吃亏的话,那么蔺生也不能表示异议。
阿柏:“我和你说哦,我们mii从来都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哦,尤其是当年在大学里,有美腿皇后之称。绝对是便宜你小子了。哈哈”临走,阿柏还故意拍拍蔺生的肩膀,表达一种刻意的豪爽。
蔺生离开楼梯间的时候,有一种怀揣着占了阿柏大便宜,心里却不是滋味的奇怪感觉。
“那么我们就说定了啊,这个礼拜,周末我们去岛上,你啥都不用管,一切都是我来安排,住宿交通,情趣用品啥的你都甭管了哦,我会安排的万无一失的!你只要负责到时候带着amanda来就行了。”
满脑子满楼道里回响着都是阿柏最后那句话。
所以当此刻,屋子外头的狂风暴雨大作,躲进屋子里的阿柏抖搂着满脑袋雨水,说台风天怎么着也过不去。蔺生忽然想起了阿柏那句“我会安排的万无一失”有一种错觉:“难道这个不期而至的台风也是阿柏之前安排好的么?”
mii:“奇怪啊,天气预报明明说是天气晴好啊!”
阿柏:“是啊,出门前我反复查了天气预报,三个网站四个气象站都说天气好来着,可是突然天公翻脸了,我们凡人也没辙啊。”
amanda:“我们本来是怎么安排的?”说完,她仿佛是放弃了蔺生一样,眼神转而扫向了阿柏。在那一刻,蔺生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阿柏才是她的正牌男友,而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想到这里,替身这个词有点灼痛了蔺生。
阿柏慢条斯理:“本来呢,我们是安排下午五点去坐另外一个渡船,到岛上新开发的度假村,里头有个ritz酒店,是我朋友老李开的,我都安排好了,里头游泳池网球场高尔夫训练场酒吧spa应有尽有,晚上我们玩什么都行。”
mii:“那现在,看这个天气,我们之前的安排都泡汤了,我们只能困在这个小破屋子,除了等台风过去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蔺生忽然抬起头,开始打量这间mii口中的小破屋子,这间不到15平米且四周都有窗的屋子的确是小了一点,尤其是在里头塞下四个成年人和五六条长条凳和一个摇摇欲坠的桌子的时候。
蔺生猜测,这间屋子本来应该是出于给轮渡管理人员休息而临时搭建的建筑,这一点从施工质量和墙角裂开的缝隙都可以看出来。
“啪”地一声
忽然从楼顶上传来一声像是塌陷的声音,mii一下子钻进阿柏的怀抱:“这里不会塌吧?”
阿柏搂住她拍着她的肩膀:“不会,怎么会呢,你这个傻子,就是雨大点而已,估计刚才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屋顶上。”
窗外的台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好像找齐了两百多号胖子憋足了劲朝着老朽的窗户吹气,窗棂始终保持着某种幅度不大但很坚定的左右晃动。
阿柏看了看amanda,她脸上有一种想把自己头发全部拔光的表情。
阿柏:“真是奇怪,咱们上午碰面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会有台风的样子啊!”他想让自己的言语像搅拌棍散开屋子里的气氛。
蔺生不发一言,看着想琢磨这句话的引申含义。
mii刚才下意识钻进男友阿柏怀里,让蔺生有一种莫名吃醋的感觉。
amanda:“喂,看在我娘或者随便谁的份上,你说点什么吧,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像被装上消音器一样,说的话没超过三句!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啊?”
蔺生迟疑了一会儿:“要我看,这个台风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
amanda嗤之以鼻:“气象员先生,我看你还不如继续闭嘴吧。”
她的轻蔑态度再次灼痛了蔺生。
到底还是年纪大一些的阿柏出来圆场,开口:“要我看,反正咱们也是无聊等着台风过去,我们一人讲个故事吧。”
amanda:“讲故事?你以为是狼外婆哄小红帽呢?”
看到她对阿柏态度也是如此倨傲和轻蔑,蔺生心里觉得稍微好过了一些。
阿柏还是嬉皮笑脸:“这倒不是,不过你还真别说哦,其实格林童话里头这个小红帽的故事起初是带有色情意味的!”
mii伸出手打了他一下:“你个色狼,什么东西到了你嘴里都是色情!”
阿柏:“那还不是因为你么?”
两个人又笑着裹在了一起,这个画面又让蔺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他清清喉咙:“怎么说有色情的含义呢?”
阿柏抬起头:“你真要听?”
蔺生装出一种从容的态度:“那你就说说呗。”
amanda:“你就闭嘴吧!”
阿柏耸耸肩一摊手:“好吧,下次等回了公司,我再给你科学普及。”
蔺生转向amanda:“你干嘛?”
amanda转过头去根本不看他,抿紧了嘴唇,侧面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白玉雕像。
蔺生:“喂,你到底什么意思?”
蔺生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种气氛叫做“大家来比赛,看谁最瞧不上蔺生”正在滋长,而处于本能,他必须体现和维护他的尊严。
amanda还是不发一言。
蔺生:“你…”差一点就要站起身来
还是mii把争执化解了:“好啦,好啦,我们都不要听阿柏的啦,他这个人就是下流又黄色,我们不理他,我们讲故事吧,讲一个可爱动人的故事,我们不讲恐怖故事,也不讲色情故事,我们就讲大家经历过一件最温馨的故事吧,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不错吧?老公”
阿柏两只胖手轻轻合上,做出鼓掌的动作。
阿柏:“为了响应我老婆的号召,我先来吧,我先讲一个我所经历过最温馨最浪漫的故事。”
mii:“好,掌声鼓励!”
阿柏挺了挺胸,仰起头,看了蔺生一眼,就开始了
“我应该没有和你们讲过,我以前在英国留学时候的事儿吧?”
蔺生觉得阿柏已经掌握某种具有煽动性的句式特征,比如他在公司里开会,喜欢这么开口:
“我是新来的,很多地方都搞不懂,欢迎大家多提批评意见啊。”
他是如此钟爱这个开场白,以至于等他坐稳了部门经理这个位子一年半之后,他还是喜欢这么说,可是在这18个月里面,公司的保洁员都换了四拨了,而他的兴趣还是矢志不改,以至于那些想提意见的同事最终都选择了离职。
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没有意见的,比如门卫哑巴李,或者不敢对阿柏表示意见的,比如蔺生。
阿柏:“那还是很早以前,那时候,我还在英国读书,英国这个地方你们知道的,冬天冻的要死,风又大,社交又无趣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当时借住在谢菲尔德当地一个电工家里,他们家也没什么家具,就是空空荡荡的两间房子,两间屋子连在一起,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种,两户需要分享一个浴室和厨房那种,他租给了我和另外一个房客。另外一户是一个从菲律宾打黑工的家庭,只有两个人,像是父女俩,男的看起来有40多岁,一看就是能吃苦耐劳拼命攒钱类型,皮肤黑黑的,总是低着头走路,如果你和他打招呼他就笑一笑但是你永远不要指望他会主动和你打招呼那种,而女的看起来很小很小,最多也就14岁出头,眼神很闪躲,从来不用正眼看人,即使你和她说话的时候。”
蔺生听到这个开头,心想,自己大概能猜到这个胖子今天要讲些什么了。
在聆听阿柏故事的时候,蔺生习惯性地走神了,他开始盯着那些赤豆大小野草密集的雨滴打在窗户上的样子,每一滴都不一样,但是都很决绝,好像撞墙而亡的烈士。
看完窗户雨滴,蔺生又转头看看amanda,她好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全神贯注地盯着阿柏的嘴唇,看来这个故事已经占据了她的内心世界。
阿柏:“……。其实我之前观察了他们很久,起先我也怀疑,怎么会有人带着女儿漂洋过海来打工,莫非她们是夫妻?可能是这个老男人把小女孩拐骗到了天高皇帝远的英国,然后占为己有?一想到这个想法,我就想给当地警察局打电话,不过后来我还是算了,也不为别的,因为如果他们搬走的话,也许会换另外更不堪的室友,这对父女作为室友还算是不错的,至少很安静,不会乱扔卫生巾把马桶堵住,也不会半夜举办派对。你们不要觉得我现实,等你们在外面念书留学超过1年,你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见鬼!”蔺生心想:“我查过你的护照记录,两本都算上,最远的出境记录就是越南,旅游签证!”
阿柏:“……你们不知道在国外要找还算不错的室友有多难,相对而言,我们亚洲人生活习俗还是差不多的。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还算是挺和蔼的,所以基于这些原因,我就没给警察局报案,也不想个人家增添麻烦,说不定人家就是正儿八经出来找离家出走妈妈的父女二人团也未可知。
但是事情有一天忽然发生了逆转!……”
amanda:“喂,警告你哦,你可不要讲什么鬼怪故事哦!这种台风天气,本来心里就抑郁,你可别吓唬我们啊!”
阿柏淫笑道:“当然不会啦,我是讲温馨的故事嘛!怎么会呢?”
mii:“可是这个故事哪里温馨啦?”
阿柏:“这可不是还没到呢嘛,你急什么!听我说下去呗。”
蔺生想:“我可以替你说完呗。”
阿柏仿佛听到了蔺生的心声,他抬起头,以一种“男人之间有些事情是不言自明”的眼神看了蔺生一眼。
蔺生心里一跳,难道他能觉察到我的想法?
阿柏:“可是有一天事情忽然发生了转机,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这么老死不相往来下去的时候,那天很早,菲律宾男人就出门打工去了,屋子里就剩下那个女人,这个其实还蛮常见的,我也没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amanda插嘴道:“她哭着喊着跑来向你求救?”
蔺生心想:“怎么我说故事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如此这般全情投入啊?”
阿柏用一种“虽然你答错了,不过还是很棒哦”的眼神看了amanda:“其实也差不多啦,不过她没有什么血书,她用一种很古怪的方式和我联系,你们猜得到是什么么?”
amanda:“她给你从门缝里偷偷塞了小纸条,说救救我啊!”
阿柏继续用“感谢参与,下次请早”的眼神慢悠悠地摇摇头:“她用的是一种在云南确切说是滇北靠近贵州南部的一种方言,念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我猜测大概是咒语!”
amanda:“啊,我知道了,她不会是在下蛊吧!我记得我看过类似的记载!对,就是在那个区域的!”
蔺生摇摇头,心想:“又一个提前钻进去套子的姑娘!”
阿柏蜡炬成灰泪始干的眼神:“我太感动了,你太聪明了,我们讲故事的人最高兴最愿意的就是遇到你这样的听众,参与性和悟性都超级强,来让我们拥抱一下。”
蔺生有一种想拦下来的冲动,但是手捏紧,又松开了。
amanda好像拥抱芝麻街公仔那样热情洋溢地拥抱了阿柏,满脸都是幸福的笑,这个表情让蔺生很不好受。
mii:“喂,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啊,我们讲的是必须温馨哎!你讲的无非是外地版的卫斯理嘛!而且讲得还蛮差劲的。差不多的桥段,人家郭德纲讲得比你好多了!”
看来不好受的不止蔺生一个。
阿柏松开抱住amanda的臂膀:“其实这个故事还没讲完,你要听下去就发现温馨感人的地方了,虽然目前听起来有点神秘主义和恐怖。我被女人的祈祷或者说是下咒的声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