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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叫落叶派,一则是因为命书与乌云都是在一堆落叶的垃圾里捡到的;二则是那条捡到命书与乌云的小巷就叫“落叶巷”,直通席元元家的小区。席元元这个超没想象力的,冲口而出的就是最表相的东西。
席元元很严谨,按照传说中的门派作风行事,一方面也是想把卢西奥唬住,另一方面也是为以后的保密工作打基础。没有了敬畏,保密是一件很难的事。
只是席元元这番作派配上她的小身板,还有身上那套简之焕给买的可爱至极的粉色娃娃装,再加上奶声奶气的口音,卢西奥几乎要笑场。不过,看见席元元眼神中的认真,卢西奥终于还是非常配合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身前的席元元,道:“预备弟子卢西奥谨听师训。”
席元元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乌云在一旁大笑:“元元,你真应该去当神棍啊。这种不笑场的本事,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啊。”
席元元眼角抽了抽,决定不理这个搅事的家伙。直接开口背训:“落叶派派规很简单,一共只有三条。一,尊师重派,不许做出有辱师门清誉之事;二,不许做奸犯科,因一己之私而伤害他人;三,不许练功嫌苦,挑三捡四。以上三条,触犯任何一条,均会受到本派清理门户的严厉处置。”
说完,席元元觉得自己说得不伦不类的,很怪异,赶紧又加了一条,道:“另外,如果拜我为师,则需多多行善惩恶,积功累德!只有心存善心,功夫的境界才能得到提升,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听清楚没有?!”
因为卢西奥上次的义卖做得很成功,功德应该不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席元元才打起了他的主意。不过,如果卢西奥真的成了自己徒弟之后,功德变很低的话,自己收这样的徒弟不只不涨功德,可能还会一直被拖累下去。
这几条是席元元临时想出来的,说起来很空泛,既没有监督也没有细则,听在商人耳朵里多少有些假大空的感觉。卢西奥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好象凭空捡了个烧饼似的。
卢西奥自然也不觉得这么个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能骗自己什么东西,听了席元元的这番话后,想了一下,点头道:“好的,我决定拜你为师。”
“很好,你去准备拜师仪式吧。一切从简即可。”照席元元的意思,口头上说一下就完全可以了,但一想到,得来得越容易越不珍惜的道理,决定还是让卢西奥这老头费点神。
“师父。”卢西奥叫得很顺,用法语口音说出这两个中国字来,听起来怪腔怪调:“徒弟只见过席大师表演本门功夫,不知师父什么时候也可以让徒弟开开眼?”
席元元冷哼一声,这家伙是不放心自己啊。席元元也不说话,从怀里拿出匕首顺势就向卢西奥扎去。虽然故意偏了几度,却还是把卢西奥吓得在地上打了个滚,西装无声无息地成了两截。
卢西奥微微皱眉,一拍手,从角落哪里窜出两保镖,话也不多说一句就向席元元攻去。
席元元现在是席云云的状态,刀法本来就如同长在她身上一样,加上她练过很长一段,契合度已经非常高。远比席元元时要高明。纵跃进退间,如有神助,让人看不清出手动作,没三秒钟,两保镖就被齐齐刺中了手腕,痛得翻了出去,几乎没挣扎地就昏迷过去。席元元挑的是什么筋,连席元元自己也不知道。一切已经到了完全靠本能的地步,知道那么一扎对方准昏,结果果然没错。
席元元轻飘飘地跳上桌,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倒在台下的卢西奥与保镖三人,对卢西奥道:“落叶派派夫第一条是什么?!”
“尊师重派……”
卢西奥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在少了头发的头顶上闪闪发光。看着席元元已经完全不敢把她当小孩子看了,有些怯地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收场。话没说完,就被席元元打断,道:“还没入门就敢这样对待师父?!你说该怎么办吧!”
听了这话,卢西奥放下一半的心来,这话没说死就是有商量啊。连忙点头如捣蒜,道:“师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都听师父的!”
席元元点点头,把匕首甩了两甩,见卢西奥吓得真退,才满意地道:“快过年了,你就以我姐姐的名义捐个十万到孤儿院吧,让那些孩子们也好过个年。另外,这事你要亲自监督,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实处。这事办好了,那什么拜师仪式也免了,我就直接认了你这个徒弟,开春就开始教你基础。以你的资质……”席元元盯紧了卢西奥头上的地中海,有些心虚地道:“虽然练不到我的地步,但打这两个废柴还是没问题的。去吧。”
“是,我这就去办!”没想到所谓的惩罚竟然是这个要求。卢西奥对落叶派登时好感上了一层。不往自己兜里捞钱的人与组织实在太少了。更何况竟然教育地连一个小孩子都如此不卑不亢,厉害,实在是厉害!
等卢西奥把席元元安顿好,急匆匆地就出去了。离过年没两天了,还要把钱都用在实处,这也是件很紧张的任务啊。
“你这样……行吗?”乌云握紧席元元的手,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刚才以一对二,对方还是训练有素的高大勇猛保镖,实在有些为难席元元了。虽然以刀法的程度,对付他们并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席元元本身就是元力不足才缩小的情况下,再加上临敌经验不足,为了一招制敌达到唬人的目的,席元元此时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了。
乌云握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在不停地微微痉挛,脸色也苍白得可怕。从来不知道竟有人会为自己做成这样。
“没事。”好一会儿,席元元才说出话来,想笑却根本力气笑,断断续续地道:“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这是交换,应该没问题。只不过他先付款我后付货罢了。年前……我应该就没能恢复过来,你也应该可以没问题了。这样,我才能放心睡着。”
“其实……”乌云抿紧唇,半天才说出来,道:“命书并不是不可以抛弃的。我可以教……”
“胡扯什么?”席元元嘟哝着打断乌云,翻了个身,抱紧乌云的手,转眼就睡了过去。
76
之后的几天,表面上席元元过得非常悠闲,带着乌云在卢西奥的别墅里四处转悠,晚上听听卢西奥关于捐款事仪的详细解说,顺便给他讲一些基本的用气法门。这个年纪的老人不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只能由内养至外的方法,听得卢西奥越来越崇拜起席元元来。只是实际上,席元元过得颇有些烦闷。
因为要教一个皮毛都不通又份外执着的老头子功夫,席元元这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半吊子必须把自己充实起来。本着负责的原则,本着不损功德值的原则,席元元比考试还要刻苦。不但天天拿着命书,把刀法的详细说明仔仔细细地看了N遍,还把不明白地系统地问了乌云。只是乌云显然也并不是这方面的强手,很多时候,席元元得上网去询问一些高人。可恶的是,网上恶搞得居多,常常把席元元这个老实头忽悠地找不到北。所以席元元非常郁闷。
捐款的事非常方便,只是要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实处实在费了卢西奥不少功夫,甚至不得不多花了几万块来清除阻碍,非常得不偿失。但因为时间紧,也没有时间计较更多了。只是这心里的不痛快是实实在在地留了下来,对于做慈善不再是从前那种虚荣的想法了。
一来二去,席元元的功德值还真如席元元所料的那样慢慢升了起来。只不过,完全不象席元元所计划的那样先紧着乌云用,那功德值所带来的元力非常不受控非常自然地先注入了席元元的身体里,在某一天的夜里,席元元收到了是否要回复原形的提示之后,元力才开始注给乌云。看着乌云一刻比一刻扎实起来,一刻比一刻有活力起来,席元元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直到功德值变成了好久未见的金色,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扑咚放了下来。
“卢西奥,谢谢你。”离过年还有一天了,席元元这天夜里把卢西奥叫到身边,因为现在已经是卢西奥的师父了,说话不能对他太尊敬,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卢西奥这几天被席元元摆出的架子和传授的知识给唬住了,对这个奶娃非常恭敬。听了席元元的话,连忙诚惶诚恐地道:“弟子什么都没做,不敢,不敢。”
席元元差点笑出来,只好别开目光,使劲抿住唇,好一会儿才终于能憋住笑,开口道:“要过年了,我要回家族去,不能再在你家就近教导你了。”
“师父!”卢西奥一惊,叫了声席元元,却被席元元面无表情地打断,道:“不必着急,给,这个给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钻研,有不会的可以问我姐姐,她会给你解答,如果她不会的,她也会把问题反应给我,你放心吧,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会不照顾你的。”说罢,席元元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卢西奥。
卢西奥有些感动地接过来,连忙站起来,低下身子对席元元,道:“师父,你家族在哪儿,我开车送你去。”
席元元听了一挑眉,顿了一下,很酷地一摆手,道:“不必。到此为止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师徒有缘再见。”
乌云听了这话,直接囧在那儿。从来不知道席元元还有这个装古的本事呢。不过,别说,还真把卢西奥老头给唬住了。给席元元鞠了一躬,连送都不敢送,傻乎乎地看着席元元离开了别墅大门。
半个小时后,席元元有些走不动了。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太娇弱了。再加上冬天穿得又厚,实在有些费力。看了看已经全黑的天,感受了一下越来越刺骨的夜风。席元元无奈地看了眼乌云:“怎么办?”谁叫别墅区离市区这么远涅?
乌云见她脸被冻得通红,又好笑又心疼,想了又想,道:“再走两步吧,前面有个加油站,我们找个公厕,你变身回来吧,然后做什么都方便些。”
席元元一愣,眨了眨眼,道:“可是,没有衣服换啊。”
“诶?”乌云很无辜地学着席元元眨了眨眼,道:“要不,我用元力把加油站那个人打昏,然后你穿他的衣服?”
席元元一头黑线,盯着乌云好一会儿,道:“以后不许再看奇怪的电视了!”竟然连打劫都会了,要命。
“虞……哥哥。”席元元觉得自己都牙渗得慌,奶声奶气地继续对着手机道:“在做什么?”
“诶?”虞思齐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问道:“席……云云?!”
“咳。”席元元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道:“是我啊,虞哥哥。你一个人吗?”
“是啊,云云。你呢?和你姐姐在一起?”虞思齐的声音轻松下来,用和小孩子说话特有的嗲嗲的腔调,问道。听得席元元头皮一阵麻。
“不是。虞哥哥,我迷路了。你能来接我回家吗?”席元元虽然没有装可怜,但这奶声奶气加上冷得声音打颤,怎么听就怎么可怜哪:“对了,千万别告诉顾叔叔哦。不然我就不要你来接我了。”本来在顾知微本人面前,席元元就算是小奶娃也不会叫他叫叔叔的,不过,他既然是虞思齐的小舅咩,此时只好牺牲一下啦。
“诶?哦,好的,我不告诉他。你说你在哪儿,哥哥来接你。”虽然有些不理解,但小孩子的任性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席元元把地点描述了之后,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乌云皱眉盯着地面发呆的样子。
“怎么啦?”席元元有些不放心地过去捏了捏乌云的手,还是扎实的,还好。
“元元,我好没用。”乌云鼻音闷闷地过来抱住席元元,小声道。
“你想有什么用?”席元元愣了愣,不明白乌云怎么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
乌云捂住席元元冻红的脸,可是根本挡住吹过来的风。乌云无奈又痛苦地蹲下来,很不想解释地解释道:“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让你受苦受累还受冻,我只能看着。”
“我要你帮什么?”席元元虽然不理解乌云的这种心情,但并不喜欢乌云这样低落的样子,过去回抱着乌云,安慰他道:“你陪着我就是很大的帮助了,不然的话,我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会害怕的啊。再说了,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主人应该照顾你这个宠物宝宝才对啊,哪里需要你来帮什么呀?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就是不喜欢你的这种解决方式啊。”乌云小小声嘟哝了一句,席元元根本听不清楚。
“什么?”
“没什么。”乌云叹气。简之焕还可以骄傲的离开,可自己连离开都不可能。因为一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这个样子我很不喜欢,乌云。”席元元皱了皱眉,掐紧乌云的手指,道:“沉闷闷的,一点都不象乌云了。以前那个快活的乌云跑哪儿去了?!还是我现在没有照顾好你,你却把它闷在心里?有事说出来啊。”
乌云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闪了闪,突然笑了起来,把席元元搂在怀时在,道:“我是有点担心你去顾家。在我印象里顾勇辉的夫人是个非常聪明,聪明地让人看不出来的人。连顾勇辉那样的人都被她降着,非常可怕呢。元元你这样直愣愣傻乎乎的,我怕你会吃亏。”
“吃亏?”席元元歪着脑袋说道:“吃什么亏?我一穷二白,她富可敌国,我一普通沉重,她位高权重,我还真不知道她能让我吃什么亏呢。”席元元拍了拍乌云的手,笑道:“你这么小小年纪就操这么多心,小心早衰啊。”
听了席元元的话,乌云更担心了。这样掉以轻心,实在太危险了。还想说什么,席元元却站了起来,向远处招手,跳起来大喊道:“虞哥哥,我在这儿呢。”
77
年三十的清晨意外地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把天地刷成一片白色。这个城市虽然冷,但并不常下雪。这一场意外的雪让许多人兴奋起来,雪地里到处是把自己打成泥猴的男孩子们和穿着红衣服照相的女孩子们。
席元元习惯了席云云的小身板所耗甚少的情况,恢复了席元元的身体之后总是感觉有些虚弱,在家里一直处于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的下午六点,顾知微开着他的宝马X5再次来到了席元元的楼门前。
“前几天出去了?”顾知微笑着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有点事,没来得及请假,真是抱歉。李姐一定生气了吧?”席元元软软地靠在后座,头歪在乌云的肩上,感觉有些象打盹。这车里实在是暖和,比自己那个小屋可强多了。
顾知微从后视镜看了席元元一眼,怔住。连忙别开目光。席元元这个样子在正常人类的眼里确实是非常奇怪的,头歪在悬空的某处,重心看起来极度不稳,可她的表情却在表明她现在很舒服很惬意。
虽然虞思齐之前就跟顾知微说过,在魂镜里看到过席元元身边跟着一个小孩子。但因为自己从未见过,就算信了也没有多少概念。今天这么一看,顾知微只觉得寒毛一耸,果然耳听与实见的感觉区别太大了。那约瑟夫虽然感觉非人类,但总还是可以看见可以接得着的东西,多少让顾知微感觉是个可以抵抗可以杀伤的东西。可是看不见的东西就……
从小,因为母亲的观念灌输不同的关系,顾知微对各类异常现像的接受度比其它小孩子要高得多,甚至也一直在幻想过能得到一些非人类的力量。这并不为过,是个人都有这样的贪念。只是今天这一下,顾知微深吸一口气,突然怀疑起自己对这种事的真实接受度来了。
席元元一直跟一个鬼呆在一起?这个念头越想越真,连同席元元总是青青白白的脸色,僵硬如尸的表情,此时都成了证据。更加上动不动就突然消失,还有她那个神出鬼没的妹妹,这一切……让顾知微的想象力突然增长了许多,甚至有些怀疑席元元到底是不是真的人类了。
压抑住不稳的心跳,打开音响,在深沉婉转的歌声中突然沉默下来。席元元也被暖风吹得有些困,眯着眼睛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顾府是个花园别墅,最重要的是,这个花园别墅是在市中心地段,闹中取静,有点像京城里的四合院,非常难得。一个大铁门,里面是望不穿的绿色,只有不远处的楼顶的飞檐让人知道里面确实不是花园,而是住家。
顾知微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