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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具有国际竞争能力的公司所主要从事的制造工作和所采
用的制造方法是与它们的美国同行们完全不同的。作为回应
这些新竞争对手挑战的一部分，美国公司开始关注和学习这
些新的制造方法。与此同时，这些美国公司发现，在技术上
非常成熟的客户名单中，开始有国外公司的身影出现，这在
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种情况的出现意味着，那些生
产和设计人员与客户保持密切交往美国公司，将不得不与美
国国外的公司客户共事。一些美国公司还发现，它们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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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部分实践中的协同
老客户的业务也日趋国际化，这些客户对产品服务的要求也
是具有国际化色彩的，它们希望在不同地点生产的产品能够
相互替代使用。为了迎接所有这些国际化的挑战，美国公司
的经理们不得不去寻求新的国际化的生产制造战略。
在本章中，我把生产制造战略定义为，一个公司或企业
为了比竞争对手更好地满足客户的需求而对产品的开发、推
广和制造所制定的总体规划。这种战略中通常包括那些对企
业具有深远影响的商业决策，实行这种战略一般需要巨大的
财务投入。典型的生产制造战略一般包括以下一些内容：
● 工厂的数量、规模和地点。
● 技术和设备上的选择。
● 各个具体的制造设备所需使用的原材料和零部件，以
及将要生产的产品；
● 制造过程的纵向跨度。
● 对辅助制造业务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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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技术支持业务的政策。
前四项决策都需要大规模的投资，而且与公司或企业中
所拥有的设备和建筑设施有关。它们共同确定了海外生产所
需要的厂房和制造设备。
与此相对应的是，制造战略的最后两项内容是用来指导
分散在不同地点的制造和技术人员的日常工作的政策。
对辅助制造业务的政策界定了为保证能够在正确的时
间、正确的地点、以正确的方式完成预期的生产任务而需要
进行的日常工作。这些政策涉及采购、生产计划以及其他一
些在表1 8 … 2中所包括的内容。H a y e s和W h e e l r i g h t把这些工
称作“基础设施”，之所以把它们包括在制造战略中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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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对国际化生产制造方式的协调管理
它们与前四项内容一样也是需要很多时间和付出很高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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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被改变的。我将它们包括在制造战略中还有另外一个原
因。在一个具有国际竞争性的企业中，如果在不同地点进行
的辅助制造工作能够相互配合，那么对分散在不同地方的制
造设施的使用效率就会得到提高。
在技术密集型企业的制造战略中还包括有另外一项内
容，即对技术支持工作的政策。表1 8 … 2中也列出了这部分内
容，它们主要指对新制造工艺和新产品的设计以及将这种设
计应用于生产制造的方法。要求在新产品设计中使用通用的
零部件和工艺，或是要求对企业所采用的基本制造技术进行
研究等都是这种政策的例子。技术和制造人员就是在这些政
策的指导下来发展企业未来所需要的制造能力的。依靠这些
政策，工程人员和技术研究人员的工作才能与公司的整体制
造战略保持一致。而所有与技术支持工作有关的制造政策通
常也都要求在散处于世界各地的技术人员、制造人员、客户
和供应商之间实现相互协调配合。
表18…2 辅助支持工作
辅助制造工作
● 采购
● 总体生产计划
● 日常生产计划和加速措施
● 质量保障体系
● 员工管理和培训
● 制造工程
技术支持工作
● 产品设计和改进工作
● 工艺设计和改进工作
● 新产品和新工艺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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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部分实践中的协同
18。2制造设施分散在各地的原因
我所研究的这五个企业都采用了在若干国家同时设厂的
制造战略。虽然有几个企业的经理计划在今后五年中使工厂
的分布状态进一步合理化，并重新调整各个工厂所负责生产
的产品品种，但是他们仍然计划继续采用在不同国家同时设
厂的战略。尽管在同等产量下，这种战略与设厂数量较少的
战略相比在规模效益和管理的方便程度上有所损失，但是它
却可以使公司得到那些只有拥有国际化生产设施的公司才能
获得的商业机会。
跨国扩张的经济模型主要源自于两种想法。其一，技术
密集型的公司拥有以无形（技术）资产为依托的竞争优胜，这
种无形资产可以很容易地在公司内部进行转播使用，但却难
于将其效用向公司以外进行扩散。其二，将技术应用于国外
的生产制造与单纯地转让技术相比可以使公司从技术上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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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的回报。
一些学者在提及海外设厂可能给公司带来机会的同时，
也非常强调由此而来的成本和风险。他们的研究表明，美国
公司的经理们为了规避对海外生产制造进行管理所涉及的成
本和风险，更愿意将工厂设在美国国内。然而值得注意的是，
当竞争对手们所采取的行动已经对美国公司的本土市场或是
海外市场构成威胁的时候，它们就足以促使美国公司的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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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放弃躲避风险的做法。
五家样本企业在海外进行生产制造的好处可以概括总结
为五个方面，这五个方面的好处与我们在1章（波特《全球
性行业中的竞争》中的1章）中讨论过的分散进行生产的一
般原因是紧密相关的。一个方面的好处是，通过在海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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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对国际化生产制造方式的协调管理
行生产制造，经理们可以加强与美国国外客户的长期业务联
系。例如，当电子A和电子B在欧洲设立工厂的时候，这两家
企业的经理发现，他们的这种行动对当地客户来说实际上意
味着他们已经做出了一种准备为当地客户提供长期服务的、
令人信服的承诺。在所有五家样本企业中，本地化的生产制
造使制造人员和技术人员得以与客户密切合作，这为更好地
满足客户产品设计的需要并在双方都开始生产后仍能及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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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问题创造了条件。企业对当地客户的服务和对他们需求
的响应能力都由此得到了加强。通过在海外进行生产制造，
五家企业的经理们也都学到了宝贵的知识和经验。例如，对
设在日本的生产设施进行管理的经历使他们以非常高的效率
了解到了日本的制造经验、日本客户的需求以及日本式的销
售方法，这种效果是用其他方法所不能达到的。
二个好处是，在美国国外进行生产制造可以使经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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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地一些不可转移的生产要素加以利用。例如，电子A和
电子B就将它们那些生产规模大、劳动力密集型的制造工厂
设在了诸如远东、墨西哥和加勒比等一些劳动力成本比较低
的地区。而对于其他类型的制造工厂，这两家企业以及重型
设备企业的经理则将厂址选在了工程师数量多、素质高或是
工业基础设施比较完善的地区。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各个不
同的地区在生产制造以及对不可转移资源的利用上的相对成
本是在不断变化的。例如，电子B在美国设立了一个采取参
与型工作系统的新工厂，这家工厂的一位经理告诉我们，新
工厂在1 9 8 4年的成本与那些海外装配工厂相比毫不逊色。
三个好处是，经理们通过将增加运输量的工厂设在靠
近客户的地方可以使运输成本得到大幅度的降低。例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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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避免国际航运的考虑，化工A将工厂分别设在了六个不同
的地点，这些工厂都从当地采购原材料进行生产。毫不奇怪，
与我研究的其他企业相比，运输成本的问题在电子A和电子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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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重要性要相对低得多。
在运送化工产品时所涉及的安全方面的问题也是促使化
工A和化工B选择在多处设厂的原因之一。有些地方的法规甚
至对某些特别材料的跨国运输也会提出明令禁止。
四个好处是，通过在海外设厂，经理们可以满足当地
政府的一些要求并从中为企业谋得一定的利益。一些企业因
设在某一特定的地区而得到补贴，而另外一些企业则可能获
得进口方面的保护。为了在保存一定规模效益的同时满足个
别国家的要求，重型设备、化工A和化工B都采用了在一个国
家中设厂，然后从这个国家向周边地区国家进行出口的战
略。
五个好处是，通过在若干不同的国家设厂，经理们
可以规避一些与地点有关的特定风险。所谓与地点有关的
风险包括当地政府的不稳定性和汇率波动等。当在亚洲设
厂的时候，电子A的经理就考虑过政治稳定性的问题。而当
英磅相对美元升值时，化工A就关闭了它在英国的一间工厂，
并把它转移到了美国。后来，当美元走强的时候，出于汇
率方面的考虑，重型设备企业提高了它在拉美的一间工厂
的产量，并从那里向美国进行产品出口。所有这些例子都
是根据市场需求而对生产能力进行的长期性的战略调整。
虽然化工B和重型设备曾经考虑过短期汇率波动的影响，但
是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是真正出于这种原因而做出转移生产
的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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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对国际化生产制造方式的协调管理
18。3分散制造的结构
一个企业的某种国际化的生产布局，一方面可以使它从
不同的地区获取一些特别的利益，另一方面也决定了它在不
同工厂之间获取协同效应的机会以及对这些协同进行管理的
条件。
图1 8 … 1中所表示的是五家样本企业的生产布局。它们一
般有3 ~ 9家制造工厂（在图中用圆圈来表示）和1 ~ 5个仓库（在图
化工A化工B
电子A电子B
重型设备
注：圆圈代表制造工厂，长方形代表仓库。圆圈中的数字代表工厂的生产工
产品。如果一个企业中的两个工厂在生产工艺和产品上大致相同，那么就用
相同的数字对它们进行标识，否则就用不同的数字进行标识。
图18…1 现实中的物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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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部分实践中的协同
中用长方形来表示）。图中的箭头代表物流，圆圈中的数字代
表工厂的制造工艺和产品。同一个企业中标有相同数字的圆
圈代表生产相似产品或是在生产工艺上或多或少地具有一定
相似性的工厂。将仓库标示在图中，是为了表示工厂与客户
之间的产品流动状态。
这些例子向我们展示了国际化企业在生产形态上的三个
一般特征。一特征是，在每个企业中都有若干工厂使用大
致相似的生产工艺。这种特征为不同的制造工厂之间的相互
配合创造了条件。例如，一个工厂在生产工艺上的改进也可
以被用于另外一个工厂，而且同一种产品可以在不同的工厂
同时进行生产。
二个特征是，与理论上的可能性相比，每个企业中的
物流状态都相对比较简单。一般而言，在衡量简单度的时候，
我们很难在尊重现实的同时也能达到数学上对精确度的要
求。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两种表示简单度的指标在一
定程度上是可以被我们接受。
首先，与理论上的可能性相比，厂际间的物流数量相对
较少。从理论上讲，在任何两个工厂或两个仓库之间都可以
有两个单向的物流。在同一个企业的n个设施之间的物流可
以有n （ n … 1 ）个。例如，电子A有九间工厂，那么从理论上讲，
在这九间工厂之间就可以有7 2个单向物流发生。然而实际上，
在这家企业的工厂之间却根本没有任何物流发生！如果将电
子A惟一的一个仓库包括在内，理论上可能有9 0个单向物流
发生，但是实际上则只有9个。对其他企业进行类似的计算
后我们可以看出，这些企业实际使用的单向物流数量只是理
论数量的7％~ 2 0％（见表1 8 … 3 ）。另外一个指标也可以说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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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企业在生产形态的简单性。那就是任何一种特定的材料或
配件，在被加工成产品并运送到仓库前，最多只经过两个工
厂的生产过程。
三个特征是与二个特征紧密相关的。当经理们在设
计全球制造战略的时候，为了更加便于管理，他们总是使生
产形态尽量简单化。例如，电子A的经理采用了模块式的产
品设计，并由此减少了一个装配工厂，而电子B则对那些涉
及原材料或货物运输的工厂的数量进行了压缩。
表18…3 五家样本企业内各工厂之间单向
物流数量的理论值和实际值的比较
工厂和仓单向物流单向物流实际值占理
库的数量的理论值的实际值论值的比重
化工A85 647％
化工B1 21 3 21 511％
电子A1 09 091 0％
电子B85 6112 0％
重型设备74 281 9％
18。4协调的本质
我所研究的这些企业的经理们，在进行国际化运营的2 0
多年中，从前面讨论过的全球分散式的生产制造中获益颇多。
但是他们在工厂和设备方面却丧失了一部分规模效益，而且
在实现生产设施间的协同效应上也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位
于不同国家的制造工厂不仅在管理运作上彼此相互独立，而
且与相关的技术支持服务也缺乏必要的协调配合。
然而，在7 0年代和8 0年代早期，为了应付业务危机，经
理们启动了一系列旨在挖掘制造工厂间协同效应的项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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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项目的实施一方面使许多问题得到了解决，另一方面也使
对全球分散式生产制造进行协调管理的巨大潜力得以显现。
这些项目内容主要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对分散的工厂进行协
调。在对这些项目进行讨论的时候，我所说的“协调”主要
是指各个工厂对辅助生产业务和技术支持服务的共享和使
用。无论这些项目具体涉及的是哪一方面业务，它们当中的
大多数都有几个共同的管理特征。与对未来行动的建议不同，
这些项目的目标都是根据辅助制造业务的业务表现来制定
的。它们通常由负责执行辅助业务的人员来负责完成，公司
的管理人员几乎不参与项目的执行过程。完成这些项目需要
在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制造工厂之间建立起新型的、紧密的且
是持续不断的沟通渠道。在制定项目计划的时候，已经充分
考虑到了企业的特殊情况，而且制定项目的目标之一就是要
充分发挥企业的特点。有些项目是与工厂和仓库间的物流直
接相关的，而大多数是与物流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
随着经理们对协调项目的经验越来越丰富，他们逐渐发
现，在不同的项目及其效果之间存在着互动关系。有些项目
只有等到其他项目开始以后才能进行，而有些项目在被组合
在一起之后，它们在提高运营效率方面的效果要比分别进行
各个项目的效果总和更好。另有一些项目虽然分别单独进行，
但它们却像一个整体计划的一部分一样，彼此之间存在着默
契的配合关系。
这些样本企业所采用的协调项目在细节上存在着巨大的
差异，而且不同的企业所采用的项目也各不相同。但是在所
有这些样本企业中，那些以同样的辅助制造业务或是技术支
持业务为对象的项目，都可以被划分为两种或是三种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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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每种类型中的项目都可以给企业带来相似的效益或是
管理上的挑战。
18。5对辅助制造业务进行协调的项目
五家样本企业的经理们发现，在表1 8 … 2所列出的六项辅
助制造业务中，有三类业务特别适合于开展协调项目。这三
类业务分别是采购、生产计划和制造工程。
采购是指从外部供应商那里获取制造所需的原材料、零
件、配件和设备等。在重型设备、电子A和电子B这几家企业
中，国际化的协调项目似乎给企业带来了显著的效益。而在
化工A和化工B这两家企业中，在国际采购方面的协调项目则
相对较少。
采购业务在国际范围内进行协调，有三类项目可以达到
降低成本、提高质量的目的。在一类项目中，设在某国的
一个工厂中的采购专家协助设在其他国家的工厂中的同行在
自己所在的国家中寻找供应商并进行谈判，而这些位于不同
国家的工厂未必彼此业务相似。例如，重型设备、电子A和
电子B这几家企业，通过采取这种方式进行国际采购，使产
品成本下降最高达3 0％，而产品性能和质量达标情况都没有
因此受到影响；在二类项目中，位于不同国家的业务相似
的各个工厂中的采购专家，把自己企业中位于其他国家的相
似工厂与这些国家中的供应商所达成的合同用作与自己所在
地的供应商讨价还价的筹码，并利用这种方式使当地供应商
的供货价格和可靠度与其他国家中的供应商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