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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风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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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切斯特(3)…(图)

  这个蔓延无序的城墙中的两三段尤其能给人留下弥足珍贵的记忆。在一个地方,它从大教堂墓地的边缘绕过,从宏伟的方塔之下、在歌坛神圣的东窗前面穿过,一直延伸下去。对大教堂,我还得有所补充,然而,只有我所提及的地点才是一个最佳立足点,站在那个地方,你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一座英国修道院雄伟的塔楼在建筑界的影响有多微妙——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人们的家居就为它所主宰;站在那个地方,你也能够看到飞旋的燕群使得这硕大静谧的石头建筑看起来更为广袤。  在另外一个地点,两座塔楼早就破败坍塌,在常春藤的缠绕中一天比一天衰败,形成了一种造型奇特的娱乐景观。一座塔楼镶嵌在城墙之中,另一座以一段短短的坍塌的砖石埂和城墙连为一体,它们都有助于一种斑驳陆离的地方色调的形成。在城墙根下,一条林阴道蜿蜒而行;一条窄窄的运河,从它的旁边流过,你看那河面上,水闸、驳船、穿着罩衫和马裤的强壮的水手;而在破败的公园松软的草地上,那两座古老的塔楼则坐在那儿,古老的红沙岩塔身还从那绿色披风的缝隙之中探出了头来。至于公园,不过是一块公共的曲曲折折的土地罢了,显然,在英国,这种公园到处都是——这是对“老百姓”的需要的一种奉献。Stat magninomini umbra (一句拉丁语,出自于古罗马诗人卢坎(39—65)的史诗《内战记》,意思是威名的影子还活着。--译者注)。这句话用在这个地方是最恰当从过的了。因为在这个小公园中,从泥土中显露出了布满青苔的古罗马石头建筑残迹、稀稀落落的人行道、祭坛、澡堂,点缀着公园的角角落落。英格兰是个小农经济之国,过去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如今都有了好的用途,于是,这两座古老的塔楼也就摇身一变成了“博物馆”,那些满是尘土、破旧不堪、俗丽奇特的古董收藏在自己的怀中。掌握这个公园的是两个狄更斯式的怪人,人们发现这种怪人挤进了英国文明的旮旮旯旯,如同一块发了霉的乳酪中的螨一样勉强地苟延残喘。


第二部分切斯特(4)…(图)

  除了城墙之外,切斯特人对它的廊道也很重视——其重视程度甚至可能超过了城墙——这是一种必得人喜欢的风格奇特的建筑。它们是一种意大利讨人喜欢的拱廊与柱廊的哥特版,简单地说,那仅仅是一条在住宅的一楼上穿过的不间断的公共走廊。低矮的底层恰好位于车道之上,游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段人行梯,往下能够从车道上穿过去。房屋上面部分都朝游廊的外檐凸出,支撑的是柱子和胸墙。铺面都一律朝拱廊开着,那些做生意的小洞穴你都可自由地进进出出,从光线的角度来说,那里多少显得有点昏暗。要是秀丽的景观可用它对我们现代便利观念的敌视态度来评判,那么,世界上最有浪漫情调的小镇就是这个切斯特了。这种布局让人遐思无穷,然而,只有站在这种建筑下面的街道上朝上仰视——这是不可或缺的——才能察觉出它的十足的魅力来。切斯特至今仍然是古镇,在她的三角墙下,中世纪的英格兰勇敢地坐在那儿。每三座房屋中就拥有一个有三角墙、有格子窗、有木头大梁——精雕细刻的,大致能够推断出年代来——的“标本”。深浅不一的历史色彩与表情就从这些古老的住宅展现出来了。由于年久失修,有些住宅变了形,因而看上去很阴暗;由于受光线的照射,隐藏着的廊道的那一溜缝隙好像坍塌在它那错了位的支柱上了,活像一对掉了牙的老颚骨;有些住宅则依然岿然不动,腰杆看上去很粗壮,很结实,梁漆得很光亮、扶得很笔直,墙粉刷得很白,雕刻擦得很亮光;窗子低矮,挂着窗帘,花盆摆在窗台上。显然,对于这祖传下来的古宅,真正的小镇居民勇敢地接纳了,依靠自己的虔诚和智慧作了丰富的、聪明的修复。这些维修深思熟虑、技艺精湛,说明这个古镇风景如画的价值已被人们清醒地认识到了。对于发现一种从来未出现过的新奇,对于展开一本万利的修复的这种死灰复燃的无知,我的确有很多的疑问。对真正的古文物,可说的话本来应该有很多,因为它们实在也属于哲学研究的范畴;但是,对于我这支秃笔而言,这未免是一个太沉重的主题,我能表达的只有赞叹而已。它们有一种叫人受不了的古怪,有一种强得令人恐惧的表现欲望。假如凝视其中的一件,仿佛一种有无常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每一处斑点、每一个缝隙好像都在倾诉生命的历史——一种无空气、见不得光的生命的历史。我一直苦苦思索着它们被“快乐的英格兰”后裔赋予生机的景况,然而,我能够料想到的却只是它们是悲惨的旧世界的痛苦与恐惧的受害者的容器。在这些由铅和瓶玻璃构成的格子窗上,光是进不来的,那漆黑的外梁表明天花板很低,低得使人呼吸都有一种很困难的感觉,窗子后面的人生,肯定能拥有些微的自由并营造出一片淡淡的温馨来。


第二部分切斯特(5)…(图)

  我沿着廊道转悠时,感触最深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事实:对于这些民族风俗的微妙差别,纵然观察得最狂热最细致,也只能搞清楚其中的些许内容,即使是最突出最明显的差异也是这样细微、这样难以捉摸,人们不得不打消把它们表述出来的念头,虽然就此打住也只不过是扔下了一张草图。当你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流从一家铺面溜到另一家铺面,你会感到当地的风俗与传统从四面八方朝你挤压而来。这种色调比我们所具有的显得更为浓厚一些,习俗模式也显得更为绝对、明确;它们好像蜂拥而至,使你周围的氛围被深化了。不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形态上,那种空气远比我们周围的空气浓密。比起英国人来,美国人好像是散沙一盘,而英国人个个循规蹈矩、站位得当。英国很拥挤,这并非出自于推断,而是一个能够切身体会得到的事实。伊顿庄园曾是威斯敏斯特侯爵居住过的地方(或者我相信可迁就他没有在这个庄园居住过的看法),其中有的是静谧与空间——萋萋芳草,点点橡树,一片空阔,但是,切斯特却是人流与喧嚣。无论你去哪里,总是熙熙攘攘的。假如是傍晚时分,信步顺着城墙走走,你会看到人群摩肩接踵;假如你徘徊于教堂的幽暗之处,你会看到那儿有十来个闲逛者;你朝一条胡同或一条小街憋上一眼,也会看到窗户里人影浮动,门前台阶上人忙为患;纵然你开车驰骋于乡村大道上,也会发现路旁有很多的衣着寒碜的路人。英国风景总是一幅“人物风景画”。不论你到哪个地方去,你总会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这个大不列颠顽童光着身子、蓬头垢面,流连于你的膝边,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只有当想起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印度时,身上才会出现一丝丝的轻松感。当然,人一多起来,需求也就会多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就向乐观开朗的外国人证明,排列在昏暗的廊道两旁的浩如烟海的小店是几乎无法抗拒的风情,这是很有道理的。我总是认为,英国最雅致的就是这些店铺;眼馋地盯着那些又大又亮的玻璃窗,因为绅士们的饰品就雅致地挂在里面闪闪发光的黄铜杆上,我坦然地承认,我在这个方面耽误的时间比我所想像的还要多一些。在兜售这些令人惬意的物品时,商人们的态度给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即使你只购买了两个便士的物品,他们也对你连声道谢——这个现象对一个真正善于分析的头脑而言具有很深的内涵和意义,我总觉得我童年时阅读过的埃奇沃思小姐(英裔爱尔兰女作家,1767—1894,以写儿童故事和描写爱尔兰风情的小说闻名于世。--译者注)某本小说的袅袅余音就回荡于其中。一想起这些多得不得了的店铺及其中所包含的些微的利润、微弱的妒嫉心、长久的等待以及凶多吉少的时光就近在眼前,你也会耳闻到英国习俗的那种深沉的基调的稳定的隆隆声,往往会带着一种甜蜜的诱惑,伴随着更加玄妙的唱和而遭到极端的渲染,但是,绝对不会消失——那是经济上的生存竞争。


第二部分切斯特(6)…(图)

  你想像得出廊道有多“优雅”,它就会有多优雅。它们的现代意识问世之前,英国却不曾出现一位巴尔扎克,以便用一种心理学的纪事方式把它们带进一本现实主义传奇之中,这的确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然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却更高人一等,虽然它的地位在英国众多教堂中并非是很显要的。它只有适中的规模,其内外格局与装饰都非常一般化。然而,对一个美国人而言,因为它替那种类型表现、负责,所以也能使他生发出应有的感动来。其中令人尤其感到遗憾的是,无情的吉尔伯特·斯科特(英国建筑师,1811—1878,以设计哥特式建筑而闻名。--译者注)先生竟然用色彩鲜艳的砖石建筑把很多古典建筑取代了。虽然被岁月吞蚀、消磨着古典建筑的红沙岩,但是它们至今仍在很多地方残存着,对于那些强加进来的修葺,它们正皱着眉头发出嘲弄呢!但是,那一座经过了全面修复过的巨塔耸入云霄——大教堂的塔楼应该都是这样的——好像归属于那钟声与燕语萦绕着的高远的蓝天,好像静静地把它那凸凹年平的塔身摆正了。乍看一眼,大教堂的内部是苍白的、光秃秃的;但是,假如它有适宜的比例,不久之后,你就会发现光亮就会穿过冰冷的天窗上柔和地倾泻进来,你的目光会温柔地抚摸着高大的柱子和空旷的拱门,又会流连于墙上大理石或黄铜上面的那些典雅古老的铭文;尤其,一旦你嗅到了空气中的那股甜甜的、凉凉的霉味如同主教制的气候般在这个地方萦绕之时,你也会渐渐产生衣着这样的意识:与其说这些教堂是一种逝去了的信仰的外衣,还不如说是一种至今仍然存在的、可以唤起很多回声的信仰的所在。天主教时代已烟消云散了,但是,圣公会还在奏出最美妙的乐章。至少在上个礼拜天或上上礼拜天,我坐在切斯特教堂的布道坛上,等待金斯利(英国作家、圣公会牧师, 1819—1875。倡导达尔文学说与宪章运动。《西进》、《海佩霞》是他的两部历史传奇小说,下文将会提到。--译者注)牧师布道时,我感到实际的情况就是如此。作为不熟悉宗教仪式的旁观者,我认为圣公会宗教仪式从未出现过这么盛大华丽的歌咏场景——出现过这种余音不绝、绕梁三日的效果。我们的座位是一种巨大的橡木制品——坐在上面有一种硬邦邦的感觉,受伤的肋骨与膝盖有一种恐惧感,这也是可以体谅的,主持宗教仪式的几个教士有听上去很甜美的英国嗓音;他们并排在布道坛下坐着,脸上红扑扑的“王家学子”,宽大的袖子宛如白翅膀,脑袋从靠背长椅边露出来,看上去就像一排排处于熟睡状态的小天使:这样的场面把一种壮丽的美赋予给了它。这体现出了一个这样的事实:在英国,保守派独霸天下,只把那些光秃秃的逻辑留给不顺从国教、民主及各种其他信仰。大教堂、社团、大学、花园、城堡、动听的名字、得体的礼节、诗歌都为保守派所控制着;而处于其他信仰控制下的则只有外乡小街道上昏暗的非国教的教堂、狄更斯小说中的人名、若有若无的h音和可怜的“mens sibi conscia recti。”(拉丁文,出自于诗人维吉尔《埃涅阿斯纪》(第1卷第604行),意思是“自以为正确的心”。--译者注)在其他国家,这些看上去无关紧要、千变万化,甚至于可以说是形而上学的差异,在英国却有存在着壤之别。再也找不出一个地方一个人得体的程度会形成这样真实的后果,在我们中间(还有他们在欧洲大陆中多少地拥有的那些相关的人之中)随口捏造、视为玩笑、俗语而脱口就说的神圣的字眼,在英国却要义正词严地说出来,对这一点,我并不感到奇怪。简言之,敢于坚持自己的信仰就等于敢于与天下让作对,我想,要做一个不信国教者必得有一种勇气,一种不在乎公爵头衔的勇气。为什么不信国教者千方百计不进国教礼拜堂呢?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想让一切借助于布道来完成。大形式非常奇特地与小流露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金斯利牧师的布道又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对那些渴求“自强不息”古风的人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意义都没有的事。在那三重神圣的穹顶下展开的布道本应该是很庄严的。但是,它却不是呢;我得承认,因为我总不能忘怀《西进》与《海佩霞》的作者的旧情,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我想,美国人从中应能获得一种暗地里的满足的。他欣慰地发现,在一个古老的马戏场中造就出来的伟大人物终究也是凡夫俗子。对这种优美如画的英国生活,他一直有着深切的感悟,这就易于形成一种习惯,在谈及我们生活戏剧背景下的那堵死墙时就不禁无限伤感;而且,由于在这种荒谬的情绪支配下,甚至于怀疑我们是不是真正拥有他急切希望那点还有一点价值的美,于是,他就深表怀疑,不禁暗中思忖:这是一片更可爱的土地吗?是一个更富足强大的民族吗?这当然永远是也理不清楚的;于是,在身穿白色红边长袍的教长与身穿黑袍、手持银杖的教堂司事的陪同下,主持仪式的大教堂教士迈着一种堂皇的教士步伐,从歌坛上走下来,登上一个有华盖、尖顶的哥特式的华丽布道坛,并且证实——并非一个“代理的”杰里米·泰勒(英国圣公会教士,1613—1667。--译者注),这时,我们这个可怜的情感丰富的旅行者再一次抬起头来,心想只要机会一出现,我们就要挺身而出,把机会逮住。我很难相信在他那偏激的反应中,他就能强迫自己不去指责这些英国邻人,指责他们神神秘迷、麻木不仁,就不想指责他们贪得无厌,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想去宣称:对这个令人赞不绝口的国家的“特色”,晓得去欣赏的只有那些最狂热的朝拜者、茫然的外国人以及其他被剥夺了特权的人。


第二部分利奇菲尔德和沃里克(1)…(图)

  身在牛津,写什么都可以,就是写不得牛津,这可真让感情丰富的游客煞费心机。然而,对最近游历过的另外几处风景,我一心希望了却写点游记的愿望,因为我对那里的乐趣的浓厚差不多不逊色于对这座学术殿堂的兴致。首先,利奇菲尔德这座教区总教堂所座落的城市就是不得不说一说的地方——为什么说最先说说这座城市呢?利奇菲尔德除了拥有浓厚的基督教特色之外,还拥有其独特的风格和个性。一尊巨大的“地方守护神”约翰逊博士的雕像矗立在它那小得可怜的集贸广场的中央——一个极其死气沉沉的集市广场——这尊雕像与一幢和大教堂差不多大的建筑物建造在一起。博士雕像的设计很一般,由一种并不是太昂贵的混合材料建成的,漆成了鲜亮的棕色,却把这个广场的空旷沉闷填补起来了,宛若他那伟大的人格把他故乡的整个镇志的空间都占去了——只留下一点点空隙给加里克(英国演员、戏剧家,1717—1779,约翰逊的弟子,在演出方式与舞台技术上有所创新,清新自然的表演风格,着重于对人物性格加以阐释,写出了二十余部剧本。--译者注)。一幅约翰逊故居的钢板画被克罗克 (英国历史学家,1780—1857,以编辑鲍斯威尔的《约翰逊传》一举成名。--译者注)收进了他所编辑的《鲍斯威尔》中,凭借着模模糊糊的印象,尽管它的外观已富于现代化的气息了,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它。墙上什么铭文都没有,除了靠柱子支撑上面的楼板而下沉的地下室带有点点古典风韵之外,好像同约翰逊的时代或声名并无什么特别的契合可说。为什么后来博士对伦敦近乎狂热的爱恋呢?通常地说,利奇菲尔德使我感到她并未馈赠什么给她那伟大的儿子,除了狭窄、单调、沉囿之外,不难设想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一位追求智慧的伟大思想家的确会闷出病来的。我在一片安静沉寂的街上溜达,试图希望大街上重现那些戴假发的成人与刚从婴儿服挣脱出来而穿上了童装的孩子,而当我在大教堂四周转悠转悠,试图猜测出哥特式教堂的典雅带给了约翰逊生硬的古典主义怎样的启迪。然而,我只目睹了一幅很平淡很普通的画面,只有面朝坦普尔门的伦敦四轮马车最廉价的座位上坐着《拉塞拉斯》的年轻作者在我心中留下了最生动的印象,因为视力不好而眉头紧锁。利奇菲尔德镇的兴致已随他而去了。这个地方看上去十分古旧,实际上它的历史并不悠久,它原来的生机好像被它那博大的禀性吸收、侵吞了似的。


第二部分利奇菲尔德和沃里克(2)…(图)

  但是,要是每一个沉郁的外地小镇只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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