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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8-荒凉天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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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秀漫步而去——    
    我到得很及时,刚好赶上第一个舞娘出场。


《荒凉天使》 上 卷《荒凉天使》 孤独之荒凉(31)

    六十六    
    这个小妹是从海湾那边过来的,叫麦丽蒂。她不应该在没有滑稽模仿秀的时候跳脱衣舞。她的胸部完美无缺,但大家都提不起兴趣——她显得太纯净了,不够挑逗——在昏暗的场子里,一切都颠倒混乱,观众们想看的是风骚舞娘——而风骚舞娘现在正在化妆室的镜子面前做准备,让自己颠倒混乱——    
    帘幕拉开了,埃西出场了。我在昏暗的场子里抿了一口酒。两个小丑出现在舞台上,灯光突然大亮。    
    脱衣舞开始了。    
    亚伯戴着一顶帽子,穿着长吊带裤,他不停地拉完这个扯那个。他有一张疯狂的脸,像姑娘们一样,不停地咂吧着嘴唇,像一个古老的西雅图精灵。而“瘦子”则身材瘦高,一头卷发,面色清秀,就像春宫图上的男主角——    
    亚伯:你去了什么鬼地方?    
    瘦子:快去拿钱来。    
    亚伯:你说什么鬼话,钱——    
    ****    
    瘦子:我已来到墓地    
    亚伯:你在这想干啥?    
    瘦子:挖坑埋尸。    
    ****    
    他们讲着这一类的笑话,在每个人面前转了一大圈。这是一个简陋的场子,门脸十分简陋。每个人都被自己的麻烦所困扰。——舞娘从台上出来了。亚伯正在喝酒,玩了点小花招把整瓶酒一口喝干——每个人——演员和观众,都在盯着那个舞娘——她走在台上,她的步态就已经风情万种……    
    她终于出场了。她的艺名叫洛丽塔,是一个西班牙舞娘,一头长长的黑发,一双黑色的眼眸,打着狂野的响板。她开始跳脱衣舞,她叫了一声“喔嘞!”,把外衣脱下来扔在一边。她轻晃着脑袋,露出皓齿。每个人的眼睛都在大吃冰淇淋,从她的香肩到她的玉腿。她急速旋转,打着响板;她的手指慢慢地松开裙带,脱掉整条裙子,露出一条缀满金属亮片的、贞洁带似的漂亮亵裤,晶莹闪烁,她舞动着身体、踢踏着脚步,把头发垂到地板;弹风琴的就是那个“瘦子”,奏着极度悲凉而狂野的爵士——我的脚掌和手掌都在打着节拍,这就是爵士,多么美妙!洛丽塔最后似乎欲解胸衣,但并没有把它解开,而后退到舞台一角——洛丽塔——这是我目前最喜欢的舞娘——我在黑暗中向她敬了一杯酒。    
    灯光转亮,亚伯和瘦子又出现在台上。    
    “你在墓地做什么?”瘦子坐在桌后扮法官,手里拿着槌,审判亚伯。    
    “我到那边埋尸体。”    
    “你该明白,这是违法的。”    
    “可在西雅图,这不违法——”亚伯一边说,一边指向洛丽塔——    
    洛丽塔用浓重而迷人的西班牙口音说:“他就是尸体,我就是他的殡仪承办人……”她一边说一边扭着臀,每个人都被她迷死了;场里突然暗下来,每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包括我,还有我后面的一个粗壮黑人,他激情澎湃地大喊大叫,每到妙处都要热烈鼓掌——    
    接着一名黑人舞者上场,为大家表演踢踏舞,不过他年龄太大了,跳得气喘吁吁,看来不太济事。弹风琴的瘦子努力想让音乐跟上他的节拍。我后面的那个男人叫着:“哦啊!哦啊!”似乎在说“你还是滚回家去吧!”……他竭尽全力、绝望地跳着,我暗自为他祷告,祈望他能跳好踢踏舞,我对他满怀同情,他刚从旧金山过来,找到了这份职位,也许他会越跳越好。在他跳完之后,我拼命为他鼓掌——    
    这是一场伟大的人间戏剧,展示在我那无所不知而又无比孤独的眼眸前——颠倒混乱——    
    瘦子在麦克风前宣布:“现在,恭请西雅图红发小姐基蒂·奥格拉蒂出场!”她走出台,瘦子又跳回到风琴后面。奥格拉蒂个头很高,迈着碎步款款而来,长着一头红发,和一双碧绿的眼睛,卖弄着风情——    
    (哦,埃弗雷特惨案——我究竟身在何处?)    
    六十七    
    美丽的奥格拉蒂小姐,我似乎能看见她小时候的摇篮——我已经见到了它们,并且,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还会与她相遇,在巴尔的摩,她斜倚在红砖墙的窗户边,身边插着瓶花,染着眉毛,头发上满是香波——我将要遇到她,我已经遇到她,在她腮边,有颗美丽的黑痣。我父亲曾经看过齐格飞①的美人儿,那是在菲尔茨②的戏里,他在快餐店对一位三百磅的超肥女招待发问:“你难道不是老齐格飞女郎吗?”——那女招待看着他的鼻子反击道:“你身上有个东西真是大得可怕。”她转身就走,菲尔茨看着她的肥臀说:“你身上也有个东西大得可怕!”……我已经遇到她,就在窗边,玫瑰花旁,美丽的黑痣和尘埃,一张陈旧的舞台表演证书,几扇后门,在这场景里,世界被呈现出来——发黄的节目单,寻常巷陌,积尘中的舒伯特剧院①,写给墓园的诗歌……菲律宾人在巷子里撒尿,在午夜波多黎各②纽约将会倒塌……耶稣会在1957年7月20日下午两点半钟现身……我将看见活泼美丽的奥格拉蒂小姐,在舞台上仪态万方,取悦那些掏钱买票的观众,像只小猫咪一样柔顺。“这就是她,瘦子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他把她的花带到更衣室,他为她随时效劳……”    
    她努力想显得野性,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秀出了胸部,获得了一片口哨声。亚伯和瘦子又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下,跟她玩那套小把戏。    
    这回亚伯是法官,坐在桌后,拿着槌,“梆”地一敲。他们已经拘捕了瘦子,因为他犯了猥亵罪。他们把他带到奥格拉蒂小姐面前。    
    “他犯了什么猥亵罪?”    
    “他什么都没做,他就是猥亵本身。”    
    “为什么?”    
    “瘦子,给他看看。”    
    瘦子穿着浴衣。他转过身去背向观众,解开襟带——    
    亚伯目瞪口呆,倾斜着身子,差点从审判桌后面掉下来。    
    “世界末日啊,怎么会这样!谁以前见过这样的玩意?先生,你能确定这全都是你的吗?这不仅是猥亵而且是过错!”亚伯就这样插科打诨,引起一片哄堂大笑。音乐起,灯光再暗,聚光灯里,瘦子胜利地宣告:“现在,有请野性女郎——莎丽娜!”    
    他又跳到风琴后面。在爵士乐的伴奏下,野性莎丽娜出场了——她引起了全场狂热地激情——她长着一对小猫似的、斜视的眼睛,一张带着邪气的面孔——像猫须一样生动活泼——她像一个小小的女巫——只是没带扫帚——她跟随着节奏,来到台上——    
    莎丽娜    
    美丽的头发    
    妖魅的女郎


《荒凉天使》 上 卷《荒凉天使》 孤独之荒凉(32)

    六十八    
    她很快就弯到地板上,模仿性交的姿态,把仅穿了遮羞布的胴体朝上挺——她假装因为疼痛而扭动,她的脸部扭曲,露出贝齿,垂下头发,香肩蠕动如蛇。她两手撑着地板,面前昏暗的场子里都是男人,其中还有大学生——呼哨声四起——琴声低了下去,奏起了与脱衣舞同样暧昧的布鲁斯——她的双瞳野性十足,冷冷地斜睨到右面包厢,对那里的达官要人们做着秘密的下流动作,她一边展露玉体,一边呻吟着“要?不要?”——她在包厢里秀了一圈,回到舞台上,指尖悄悄地滑向裙带,缓缓解开罗裙;她故意逗弄着裙带,手指在那里急切迂回;她露出了大腿,越露越多,甚至能看到腹部一角;她转过身,一边露出臀部,一边发出慵懒的声音——她像一杯丰盛的果汁,每个毛孔都散发出甜蜜成熟的气息——我不由自主地想,在更衣室,瘦子会对她干些什么……    
    我一直在喝酒,喝过了头,有点发晕,这个世界里整座昏暗的剧院在我身边旋转,一切都很疯狂,一切都精神错乱,我模糊地记起了那些远山,颠倒混乱,喔,狞笑,酒疯,性满足……在这个疯狂的变幻戏法的虚空之中,在对爵士乐对舞娘的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中,座椅上的观众到底会干些什么呢?——这些垂帘、帷幕,甚至假面,究竟有何意义?灯光变换着强度,从任意一处照向任意一处,玫瑰,石竹,破碎的心,忧郁的男孩,天真的少女,西班牙黑斗篷,黑之黑色……啊,喔,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莎丽娜野性女郎正背向观众,缓缓扭动她美妙的腰肢,似乎某个假想的天神赋予了她永恒的劳作——很快我们就会有一大群孕妇、一堆被扔在巷子里的避孕套以及溢满星球的精液和破酒瓶;很快高墙就会被筑起来,保护她的安全,在某个西班牙疯国王的宫殿里,墙上浇铸混凝土,扎上碎玻璃,任何人都无法越过高墙,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她——除了苏丹的手风琴师,他将目睹并见证她汁液似的丰盛、她的生命力,然后一头栽入那毫无生命力的坟墓,而时候一到,她的坟墓也将同样了无生气。蚯蚓会热爱那最初的黑色汁液,而后,一切化为尘土,化为原子的尘土,或者说,无论是化为原子的尘土还是苍茫宇宙间的大腿、阴道和阴茎都无关紧要,这就是天堂之船——整个世界就在剧场里号叫,我看到远处,悲恸的人们在烛光下哭泣,耶稣背着他的十字架,佛陀坐在菩提树下,穆罕默德居于洞穴,还有大毒蛇①,日头升起;我看到远处,所有的古阿卡德人和古闪族人,高级妓女海伦乘船渡海,离开最后的战场;我看到远处,破碎的镜子化为无穷小,再化为一无所有,只有如雪的光芒四处弥漫,穿透黑夜,太阳升起……乞讨,磁力、重力狂喜地穿越着,一言不发,甚至全无微小的声息,甚至连穿越也没有,甚至连存在也值得怀疑……    
    可是,啊,莎丽娜,她来了,悲哀地跟我上床,让我在今夜温柔地爱你,度过漫长的夜晚,直到黎明来临,直到朱丽叶的太阳已经升起而罗密欧的药水已经喝下,直到我在你玫瑰花瓣似的红唇上消除了轮回之干渴,在你的玫瑰般新鲜的花园里融合,留下救世的液体,为虚空诞下另一个哭泣的婴孩。来吧,甜蜜的莎丽娜,在我野性的怀抱里,在我清洁的奶液里变得下流吧,我不喜欢在你那牛奶般的阴户里留下残渣。我与你的肉体激战,我将用我的心护卫你颤抖的大腿,亲吻你的双唇和面颊,然后躺卧歇息,内心深爱你的每寸肌肤……    
    在台上,莎丽娜分开胸衣,露出了野性的两点红莓,然后立即消失在帘幕后面。演出结束了——灯光亮起——人们陆续离开——我吸吮着最后一口酒,我的子弹,晕眩而又疯狂。    
    可它并不能让我昏沉到麻木。整个世界不可理喻,也许我最好还是回到我的山野之中。    
    我在厕所朝一个菲律宾厨子大叫:“嘿,姑娘们真迷人,你说对不对?对不对?”他勉强地同意了我这个在小便池撒尿的醉鬼的意见——我回来,上楼,准备看下一场表演。也许下次莎丽娜会抛下一切,与我相遇,此爱绵绵无期。——我的天哪,这是场什么电影呀!锯木,灰尘,烟雾,木头在水里溅起浪花,灰蒙蒙的画面,戴着头盔的消防员穿梭在灰蒙蒙的阴雨之虚空中,大声播报:“位置西北——”然后变成彩色的滑水画面,我看不下去了,从左侧的出口离开了剧场,继续喝酒……    
    一出门,我就被西雅图夜间的氛围触动了。戏院在一座山坡上,门边的红砖墙上霓虹闪烁,亚伯和瘦子还有那个跳踢踏舞的黑人匆匆跑出来,脸上还淌着汗,去赶下一场演出。甚至就是走这样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那个跳踢踏舞的黑人都气喘不已——看来他很可能患有哮喘或者某种严重的心脏疾病,根本不应该跳舞或进行剧烈运动——瘦子在街上看起来很普通,也很陌生,我意识到他不可能跟莎丽娜有一腿,应该是包厢里的某位要人、某个“甜心”干的好事——可怜的瘦子——亚伯,永恒脱衣舞之小丑,像往常一样谈吐自然,在生活的真实街道上,带着有趣的表情边走边说。我看到他们,这三个戏子,这三个杂耍伶人,悲哀啊悲哀……他们或者会在街角匆匆喝上几口,或者狼吞虎咽吃点东西,然后赶紧去串场——为了生活——就像我的父亲,你的父亲,所有的父亲一样,在这黑暗而悲哀的大地上,为了生活而劳作不休——    
    我仰望天空,看到了星斗,一如既往,如此孤独,而在它们之下的天使甚至不知道自己就是天使——    
    莎丽娜将会死去——    
    我也将会死去,还有你,你也将死去。我们都将死去,甚至连星辰都将坠落,一个接一个,在那未来的某个日子。


《荒凉天使》 上 卷《荒凉天使》 孤独之荒凉(33)

    六十九    
    在一个杂货摊边的中餐馆里,我订了一盘中国炒面,打量着中国女招待和年轻貌美的菲律宾女招待,她们也在打量我,我继续回敬了她们一番,不过很快就投入到我的中国炒面里了,然后结了账,晕乎乎地离开——今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条道路会把我带向一个姑娘,旅馆不会让她进门,总之,也没有任何姑娘会过来。我只不过是一个34岁的老杂种,没有任何人想跟我上床。一个住在贫民旅馆的流浪者,嘴里、牛仔裤和又脏又旧的衣服上满是酒味,谁会在意他呢?随便在哪条街上都能扫出一堆像我这样的人来。当我回到旅馆之后,我看到一个整洁的跛足男子带着一个女人,一起进了升降梯。一个小时之后,当我洗完热水澡,全身放松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们就在我的隔壁房间颠鸾倒凤,把床轧得吱吱乱响——我想:“这一切都是在路上决定的。”我闷头去睡,没有姑娘在怀,只能在梦里梦见跳脱衣舞的女郎——啊,真是天堂!带给我一个妻子!    
    我此前曾经结过两次婚,有过两个妻子,我赶走了一个,又从另一个身边逃开。还有上百个可爱的姑娘,她们或者背叛了我,或者想把我榨干。那时,我还年轻,十分坦率,并且勇于向她们提出要求——而现在,我凝视着镜子里的那张阴暗的面孔,令人作呕——在梦里,我们在星光下做爱,流连于马路边和人行道,破碎的玻璃碴让我们无法温柔地进入。到处都是黯淡的面孔,无家可归,无人相爱,满世界都是,无比肮脏,在漆黑的巷子里手淫(有一次在纽约的米尔斯旅馆,我看到一个60岁的老男人手淫了两个多小时)……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纸卷,还有痛楚……    
    啊,我想,无论如何,就在前面某处,一定有个美丽可爱的女郎在夜里等着我。她会走过来,牵着我的手,那也许会是一个星期二——我将为她唱歌,重新变得纯洁无瑕,像年少时节被爱击中心窝的乔达摩,索求着她的奖赏——可是太迟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变得又老又丑,臃肿不堪,我也一样,生活里只剩下一些不成功的梦想——而“空”,将有它自己的道路。    
    荣耀的主,如果你不开玩笑,那就转向宗教信仰吧。    
    直到他们在地上重建乐园,完美无罪的日子来临,我们都赤身露体,在园子里亲嘴,一起参加献祭——献给伟大的爱之乐园里亲爱的上帝、世界的爱之圣殿里亲爱的上帝——直到那刻,流浪者——    
    流浪者——    
    什么都没有,只有流浪者——    
    我睡着了。这不是荒山之巅斗室之中的睡眠,这是在房间里的睡眠,外面车来车往,这个疯狂而愚昧的城市。黎明到来,星期六的早晨在灰色调和孤独中开启——我醒来,梳洗一番,就出发了。    
    街道上空荡荡的,我走错了路,在店铺之间乱窜。周末无人上班。有几个郁郁寡欢的菲律宾人在街上走动,赶到我前面去了——我的早餐在哪里?    
    我这时才发觉,下山时脚上起的水泡已经恶化,我几乎没法走路了。我根本不可能背着我的大包,再走一两英里的路去搭车——南下——我决定先搭巴士去旧金山。    
    没准会有个情人在那里等着我。    
    反正我有足够多的钱可花。而钱只不过是钱而已。    
    等我到达旧金山之时,科迪这家伙正在做什么呢?欧文、西蒙、拉撒路和凯文呢?还有那些姑娘们呢?我不再做这种夏天的白日梦了,我要马上过去亲自看到所谓的“真实状况”——    
    “从贫民窟下到地狱。”我登上山坡,很快就发现了一家不错的自助餐馆。那里价廉物美,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喝咖啡,从柜台上拿到咸肉和鸡蛋,到餐桌上吃饭,随意浏览报纸上的新闻——    
    柜台里的男人真是和蔼可亲。“你想要什么样的鸡蛋?”    
    “两面金黄。”    
    “好的,先生,马上就来。”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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