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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画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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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推开了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她低着的头即便在月光下也能看出淡淡的红晕,他不依,又把她用力地抱住。可是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扫兴的事情——两个人终于紧贴的时候,她却带着哭音轻叫道:“霈少,我背上疼……”
  “啊,对不起!”他放开她,脸涨得通红,很是尴尬。
  “啊!好漂亮的月亮!”好在,她一向会装傻——虽然,这回装得实在不怎么高明。
  “来,有一个更好的看月亮的地方。”他拉着她的手便走。七转八绕来到了一处水榭。天上的月透过树缝星星点点摇落在地上,水中月亮的反光又碎碎地摇在了檐角。
  “哇!好美!”月光下,她拍着手笑着,跳着,像个小姑娘。那一瞬间,他心中似乎有一处坚持崩落了。也许像源少说的,何不怜取眼前人,他这么执着地要寻找另一个,或许,真的是错了……
  之后,很长一段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里,每每望月,他便会想起这一个抄了半晚上《弟子规》,却依然填满了平和与简单快乐的夜晚,便会想起她拍着手笑着跳着的样子,便会想,为何当时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不再想找到那位“栀子花”了,只希望从此能和她两个人从此幸福地活下去……

  第11章 愿君展眉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得平生未展眉。
  远远看到大队的人马,华车骏马,确实让旁人连正眼瞧上一眼心里都发虚。
  “好大的排场!这倒是连前两年的排场都比不了了,更何况其他人家!不愧是吴城慕容家!”
  “那是自然,这可是慕容夫人携新媳妇第一回来寒山寺,纵使慕容夫人和少夫人本人不愿铺张,慕容老爷和霈少又岂愿等闲。况且霈少接管慕容家以后,家业愈加壮大,要这样的排场跟本还不算铺张,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夫人可是羡慕了?”杨熙源看着夫人一脸的赞叹问道。
  “羡慕?可不羡慕表妹嫁了这么能干的夫婿!”
  “纵使夫婿心怀二心也羡慕?”
  “哼,就你的一心,我还不稀罕!”表姐娇嗔道,说着推了一把丈夫。
  “表姐,天下皆知你二人恩爱,这里是佛家清净地,还是不要再表演了。”林泠和慕容霈正从里面出来,就正好看见这暧昧的一幕。林泠忍俊不禁之余忍不住调侃表姐。
  “泠儿这回可看差了。你表姐正羡慕你家霈少,嫌弃我呢!”源少露出一张苦脸。
  “行了,走吧。回家爱怎么肉麻怎么肉麻去别玷污了这佛门净地。我们家以后还要来这边礼佛呢。”霈少推着源少走,“还有,你那张苦脸别再摆给我看见,不然我就让它一直这么丑。”
  “表妹,管管你家霈少!霈少,我可是你表姐夫,你小子怎可以以下犯上?慕容家规,以下犯上者,杖责二十!”源少出口威胁。霈少果然一下子就放开了他,可谁想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转身牵起自家夫人的手说:“泠儿,咱们走。回家去。”
  “霈少,霈少,别。我还有事情和你商量呢。”源少特地拖长了调子说“事情”二字。
  “找着了?”其余三人一起异口同声地问道。源少看着这三张惊愕的脸,总觉得应该还有些什么,一时却想不起来应该是什么。
  “回家先。”源少大咧咧地搭着霈少的肩膀走了。留下两个女子相视而笑。
  “表姐上回怎不多住些时候?第二天天没亮就赶早回了?”
  “还不是被你个死丫头气的!什么都瞒着我。”
  “表姐不都知道了?”
  “罢了罢了。回家有些话要问你,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你再含含糊糊不说清楚,我可不饶你!”
  “是。谨遵杨少夫人之命!”她笑着跟着表姐坐上马车,却见两个男人都已经骑着骏马不见了踪影。对表姐的不快,她多少有些歉意。这么多年了,习惯了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却忘了表姐也还像小时候一样,最恨自己对她瞒着掖着。也许,也是时候学会怎样把心里的话跟身边亲密的人分享了,就像他——那晚上,他就那么说起了自己心里还有一个女子,就那么提出想要找到她,就那么提出要让那个女子做正妻。当时反正他的那个女子就是自己,倒也没多想什么。近些日子却有些害怕,若那个女子不是自己,自己该如何自处,还能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吗?害怕之余,却又心生赞叹——也只有胸怀大略又心地磊落之人,才能像这样把最隐秘的事情告诉给旁人听啊!
  “表姐,源少真的找到那位小姐了?”她小心翼翼地探问。
  “还‘那位小姐’,一个月前你便没有跟我说清楚,如今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表姐把怒气写在脸上。
  “表姐不都知道了么。”她有些不自在,心底里,却也怨表姐的明知故问。
  “泠儿,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能够听你亲口说出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要人费心思去猜。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猜到你的心思的。这么多年了,我深知你的秉性,也习惯了去猜,可是别人不一样啊。若不是你说出来,他又怎知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泠儿,不要再玩这种躲猫猫了。对其他人,就算你要躲起来,也要让他知道你要躲了,也至少要让他知道大概往什么地方去找,听表姐的话,啊?”
  “是,那个女子就是我。”
  “所以你的那个男子也是他?那夜我却是对你错发了一通脾气?”
  “原来那晚上表姐没……我还以为表姐都猜到了……”
  “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跟他说清楚?还要让熙源帮着霈少去找一个本就天天出现在他眼前,同床共枕的人?”
  “一开始,我知道霈少的心思之后,只是不希望重蹈我娘的覆辙,像源少这样能始终如一的人毕竟是少数,我不想冒这个险。到后来,却是想说也说不清了,就算我能说清,霈少也不一定能信。”
  做表姐的听到这一番话,自心底里涌起心疼和无奈:“那泠儿却要我和熙源怎么办?”
  “尽人事,听天命吧。”看着表姐的无奈表情,她也只能无奈。
  “那若是我们找了另一个人来,你待如何?”
  “不会的。况且,如果表姐和源少都能猜到我便是那个姑娘,为何他猜不到?”
  “唉,这便是我说的,你自顾自躲了起来,却没告诉人家要记得去找你,他只道那是位姑苏的小姐,又怎会想到这一层?”
  “可事到如今,纵使我想出来,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出来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表姐,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作茧自缚的傻子。”
  “会有办法的。会的。”不忍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做表姐的一把把表妹搂在怀里。
  “不想重蹈你姨母的覆辙是什么意思?”晚间回房听夫人说如此,源少不禁好奇。
  “想必你也知道我姨母生了泠儿便难产死了,也知道泠儿与外婆不亲近,不过,你可知为何?”
  “不知。这本是和泠儿有关的事情,我本没有花那么大的力气去追查过这些。纵使有人需要去追查,那也该是霈少不是?”
  “当年为了泠儿,姨母与外婆家断绝了关系的。泠儿的父亲,也是因为一曲轻歌曼舞对姨母生出了诸般情愫。姨母见这男子自由一段潇洒倜傥的风度,便也倾心相许,暗地里,也就有了一段风流韵事。可谁知,正当姨母要将此事禀明家里的时候,外婆外公为姨母定下了亲事,这便是咱们见过的姨丈。姨母自然不从,便欲与那男子远走天涯。谁知那男子家中早有了妻妾的,到约定之日,饶是姨母在荒郊等了一晚上,他都没有出现,反而假扮知情人将此事告知外公,拿了外公赏下的重金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反倒是姨丈早已对姨母倾心,不顾家里要为他另择良配,硬是要上门来为姨母求情,最后还跟自己家里断了关系要跟姨母成亲。只是姨母纵然感激,却也已经无心再爱,婚后一直郁郁寡欢,生下了泠儿便撒手人寰。只是苦了姨丈,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不受两边待见的孩子辛苦讨生活。还好在吴城得到了在书院授业的差事。其实,也正是如此,我娘原也最不喜欢我跳舞。被你撞见那回,原也是我为了教泠儿偷偷跑到后山练练而已。”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源少长叹,双手更是紧紧搂着自家夫人,仿佛稍稍松开,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一样,“熙源何幸,能有夫人在怀!”
  “是我有幸才是。这原本也就像是我娘家女子的宿命。那泠儿这段,该怎么办?”
  “咱们不如……”源少附到夫人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霈少生平最痛恨别人欺瞒于他,表妹这事要解释清楚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我们还是交给他们自己来解决吧。至于能不能成,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看夫君这法子好。泠儿原本就是个伶俐丫头,顺水推舟,应该不难。”
  第二天一大早,表姐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说,晚上一起出去看花灯。
  “真的么?可是,为何有花灯?”她一脸的开心又迷糊。
  “夫人,今日是七夕啊!”这厢边,却是连霈少都忍俊不禁。
  “啊……我都忘了!”可不是么,慕容夫人的生辰是六月六,一个月之后来寒山寺还愿,今日,可不就是七夕!“完了,连七夕都不记得了,要是不受织女娘娘待见可就糟了!”霈少在一旁看得想笑——一边说着“糟了糟了”的她脸上可不是一脸调皮的笑意。
  “可不是,表妹一嫁给霈少,这才多少时日,就只顾着做强人,就快忘了自己也是女儿家了!”表姐可是个不饶人的主,一有机会就要调侃打趣。
  “表姐这可是在说泠儿要强却都是我的不是?”霈少佯怒。最后还是要源少出面做“和事佬”。
  “我说你们两个啊……夫人啊,你家亲亲相公的头又开始疼了。霈少啊,你家夫人在一旁可要无聊了,怎么娶了妻的人,还对跟人家的夫人斗嘴这么热衷啊……”
  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这世界上还偏有不买帐的人——“表姐夫,让泠儿再看会儿嘛,表姐和霈少这出可有趣得紧哪!”
  源少的头更疼了。无奈之下抛出杀手锏:“夫人,你总不能让表妹就穿这身去看花灯吧,要不这就上街看看有没有新鲜款式的衣裙?”
  “倒也是,还是夫君细心,我都忘了。那泠儿,咱们这就走吧。”表姐接过源少递过来的银票和碎银,开开心心地挽着自家表妹出门去了。
  “难得啊!源少和夫人居然也这么轻易就能分开!”霈少扇着扇子说风凉话——看源少,明明自己让表姐出去的,人还没到大门口,已经是那么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看着远去的背影。这两人不是出了名的粘的么?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还不是为了你!”没想到有人居然出言讽刺,源少没好气地转过头来,“难道你要泠儿听着你我商量那个小姐的事情么!”
  “你昨日的话,原来不是为了转移话题?”一听到源少用异样的语调说着“那个小姐”,霈少的瞳孔倏然收紧。一同收紧的,还有手中的折扇。握着折扇的手甚至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我确实找到了那位小姐。人家愿也不愿意再让你知道她是谁了,只是,因为得知你对她念念不忘,答应穿着红衣再为你舞一曲。”看着霈少一肚子疑问的样子,源少用扇子挡在霈少嘴前,“诶,有什么话到时问她,我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见与不见……”
  “诶,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动那位小姐的,你可别……罢罢罢,见不见随你。今晚老时间,老地方。——唉,这个也别问我,我只是传话而已。”白了霈少一眼,下一瞬,却又抓着霈少的前襟朝大门走去。
  “喂你干嘛!”霈少本来还在纠结犹豫中,不期然被源少这么粗鲁地抓着走,他也怒了,一把拂开源少,细细整理前襟被抓皱了的地方。
  “走吧走吧。”源少复又拉起霈少。
  “嗯?”霈少有些恼怒。这人怎么突然做事没头没脑的了?
  “咱们也上街!”口中说着,脚下也一刻不停,“你不好奇她们两人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么?”头也不回地抓着霈少就走。
  “……”要说些什么好呢?这人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一刻离不得夫人的家伙!“喂,你自己去就好了,抓着我干什么?”霈少依旧想甩开源少。
  “带你去看一道好风景!”源少依旧兴致勃勃抓起霈少,方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狠狠地说道,“你挣什么挣,又不把你抓去卖了!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回过头去,源少终于心满意足地发现霈少终于不再拒绝他的这个提议,便颇有些得意地炫耀自己的经验,“看你小子这样就知道你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
  霈少总觉得跟这样疯狂的源少相处颇有些吃力,因为他会时常跟不上源少跳跃的节奏。源少的这句话,便又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听错之后,他揶揄道:“怎么,还有什么时候,表姐比她再跳舞的时候还美?我可不信!”
  “你个没正经的小子!”源少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女人啊,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最美。认真舞蹈的时候固然美,可是,认真绣着花,认真挑着东西的时候,也自有一番美处。表妹纵然没有我家夫人那么貌美,但她专心照顾你的时候,那神情还真是很动人啊!可惜某些人当时人事不省,没有这个福气看到哟!我猜,你小子还没见过表妹这么美的神情吧!”源少一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店铺。那两个站在门口正认真地看着衣料、评判着衣饰款式的女子,可不就是不久前才从杨府走出来的那对表姐妹!
  那专注的神情,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典雅而神圣。他轻笑——怎么会没见过!她写字时,她算账时,哪怕她跟宏表弟玩球的时候,也常常是这样的美丽。或许,跟她的表姐比起来,她反倒给了他更多的来欣赏这样一种专注的美的机会呢!
  “别朝你左手边看,假装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街角自以为藏得很好的两个男人,早就被两个女子捕捉到行踪。就在泠儿向她这边凑过来的时候,表姐率先轻声说道。表妹自然会意,便故意大声说:“表姐,这家的花色太旧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看看?”
  “既然不喜欢这个铺子的东西,咱们再往观前街走走吧。那里的铺子更多。还有很多吴城的丝绸商人喜欢到那里摆摊子。或许,表妹还是喜欢吴城的料子。”
  “嗯,走吧!”观前街?那可是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呢!表姐这是……不过,泠儿自然相信表姐的一番计较。
  “哎?夫人!表妹!这么巧啊!”
  “是很巧啊!我们是奉源少之命出来买衣,只是不知夫君和表妹夫怎会在此?”
  “泠儿的簪子太旧了,原本也请人去打一支,却只怕赶不上今晚了,我便让源少带着出来买只新的。”倒是霈少从袖中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支花式反复却不嫌累赘,精巧有致的簪子,接话接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拔了自家夫人头上的簪子,顺手绾起那一头青丝,簪好,“观前街太远,不妨就拿件表姐的新衣穿吧,改天夫人再送件新的给表姐就好了。”说罢搂着泠儿就往回走,把源少和他夫人晾在街上兀自惊诧。
  有事情盼望着的时候,时间总过得太慢太慢。霈少如此,他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就在带她回房间挑选新衣服的时候,表姐把这天晚上的计划告诉了她。他们先一起去看花灯。然后借故两个人先走,让源少和霈少一道。等到那个“老时候”将近的时候,源少会接口他们夫妻两个有特殊的事情要做,留霈少一人前往“老地方”。她便只需在那里等待霈少,然后趁机顺水推舟,把一切说清楚。
  “于是,便万事大吉了。”
  万事大吉啊……听起来是个挺不错的计划,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天如人意呢……

  第12章 一瞥成拙

  罗袜凌波成旧恨,有谁更赋惊鸿。
  那个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梅花树间的女子一定是她没错!红袖闪身到高大的梧桐背后。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害她竟沦落到了今日的田地!
  想当初,自己舞冠群芳,那些公子掌柜却也无不以一睹红袖的曼舞为傲,纵使身在坊间,人人对她还都颇有一份敬意,无论是妈妈还是众位姐妹,甚或是恩客,都以礼相待,没有说有半个字轻薄的。可自从两年前,源少大婚那夜,杨少夫人一舞,世界似乎都变两样了。那舞姿,莫说宾客见了都流连,连她也由衷赞叹,有了这样的舞姿,其他舞者可奈何!“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源少当时写的这首诗,更是引得一时纸贵。
  于是,纵使源少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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