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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打情骂俏。
用梦露的帮佣黑泽尔·华盛顿的话说:“她和博比之间才是一种严肃认真的恋爱关系。”而这种关系对梦露最后的生活道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1962年夏季之前,罗伯特·肯尼迪在勉强保住肯尼迪家族的清白名声方面几乎从未失手过。这位司法部长有左右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的本领,这样一来,数以千计的绝密文件和电话记录都归他处理,因此他将总统和黑手党女郎朱迪斯之间的暧昧关系掩饰得滴水不漏。同样,总统和黑手党在猪湾事件中的秘密结盟也没有使外界得到一点风声。
博比甚至在肯尼迪家族中充当起婚姻法律顾问的角色。他调解冲突,掩盖夫妻间的不忠行为,拆散婚外情,以保持家族形象。他的技巧很高明,公众对于白宫的性混乱一无所知,报刊上也没有看到只字片语。
博比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家族中维多利亚时代道德标准的卫道士。当约翰·肯尼迪和特迪·肯尼迪越来越大胆地冒险追逐异性、寻欢作乐的时候,他总是在一旁规劝。他还为兄弟筛选异性伴侣,当他发现有危险关系的情人出现,他会立即采取行动。在私下里,他被描绘成了家族中的“排难先生”和“性警察”。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现在坠入了玛丽莲的情网。他们之间的关系比玛丽莲与总统之间的纯粹两性关系更加热烈,更加如胶似漆。他们俩一开始就情投意合,在电话里互相倾诉爱慕之情。不论博比到了哪里,玛丽莲都能在几天之内和他取得联系。她打到美国司法部的电话都被立即转给他本人接听,无论他身在何处。
那年夏天,梦露给博比打了许多电话。但由于双方的职业都十分引人注目,他们在电话里谈情说爱引来了不少非议,所以次数慢慢地少了下来。但6月和7月的好莱坞商业新闻报道中还是常常把他们牵扯在一起。
他俩在一起,相互迷恋,不能自持。他们之间不仅有性关系,而且十分狂热,地点通常在贝弗利希尔顿饭店的总统套房或是在梦露的宅邸。博比为她神魂颠倒,而且博比的坦率和孩子般的热情,使玛丽莲确信他对恋爱的态度十分认真。6月下旬,她和朋友说过:“我可能要再婚了。惟一的问题在于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他是名人,所以我们总是秘密约会。”
但梦露也和几个朋友们谈起她和司法部长之间的男女之事,她向斯莱泽嘲笑过司法部长的床上表现。她觉得和肯尼迪家族的人发生性关系并不销魂,没有感情,没有爱抚,也不讲情话。梦露向朋友诉过苦:“我的身体使这些人兴奋,如果饱含爱意,性爱是件不错的事,可人们总把它当做是一项体操运动。让他们到药房去买台机器代替人体,他们同样感到满足。作为一个女人,我是个失败者,我的男人们对我期望过高,因为他们把我塑造成了性感象征,我自己也造就了这样的形象。他们要求太多,使我无法忍受,他们期待着一夜风流,享尽人间欢乐,可是从解剖学角度来看,我和别的女人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同,我又怎么受得了呢?”
格林森医生对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的纠葛十分担心。他担心梦露在这些交往中受骗上当。但梦露对于自己能和这样强有力的重要人物交上朋友十分满意。
热恋中的梦露和博比谈论的话题十分广泛。他们的长谈涉及到政治和好莱坞的秘闻逸事。他们谈论卡斯特罗、猪湾事件、民权与和平队,也谈有组织的犯罪活动。梦露甚至问过博比他是否会解雇胡佛。玛丽莲对他们的政治性谈话做了笔记,还借阅了时事方面的书籍,以便和博士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她家里的速记本越来越多,她一定要记下来是因为有一次她忘掉了事情,惹得博比发脾气:“如果你都不记得了,我们还怎么谈论此事呢!”
但博比对于自己的政治角色十分清醒。他的父亲约瑟夫由于中风致残,被迫退出一切活动,而哥哥约翰又要管理国家,于是领导动荡不定的肯尼迪家族的责任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当他的私情与肯尼迪王朝的政治前途发生冲突时,他能很清醒地做出选择。
与此同时,梦露也有自知之明,但随着热恋错觉的加深,她对于她和肯尼迪兄弟的私下交往越来越不谨慎。在1985年英国广播公司在对梦露死亡一案进行调查时,在她的财务中发现了一张奇怪的便条,显然出自简·肯尼迪·史密斯之手:
亲爱的玛丽莲:
母亲请求我写信给你,感谢你给父亲寄来语意亲切的便函,他十分喜欢,你真是个机灵的人。
要知道你和博比是我们全家感兴趣的新事。
我们都认为他回到东部后,你应该和他作伴。
爱你的简·史密斯
尽管肯尼迪家族的人们在许多年后仍然拒绝承认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但这张便条说明了一切。甚至也许梦露把它看作某种意义上的正式批准,她更加肆无忌惮,向很多朋友谈起过这些风流艳史,到处炫耀她和肯尼迪兄弟的关系。这个危险信号引起了民主党领导层的警觉,并可能最终导致了悲剧。
不管怎样,1962年夏天对梦露来说是温暖、浪漫的。她最后的情人,使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死亡倒计时(1)
一、被踢开的绊脚石
梦露屈辱地遭到解雇之后的10天后,电影公司要求她回去上班。而另一场传媒攻击转向了迪安·马丁。福克斯公司起诉马丁“行为违背职业道德”,索赔300万美元。马丁也提出诉讼,宣布他的职业声誉受到玷污,索赔680万美元。这场好莱坞“三角诉讼”开始了。
此时梦露也重新活跃起来。她努力和莱瓦西斯和好,和他进行了一次私人会面。这次会面非常融洽。之后,梦露不再让葆拉·斯特拉斯伯格担任她的代理人和谈判代表。梦露已经对葆拉和格林森失去信心———因为他们没有挽救上一次的危机,而使梦露失望一次,她就会对这个人彻底失去信心。作为回报,公司方面则撤换了导演丘克。
很快,公司计划《濒于崩溃》在7月的第三周重新开拍。如果这计划真的实现也许还可以救梦露一命。然而可惜的是,梦露的代表们显然延误了整个进程,故意使这个价值100万美元的新合同没有立即签署。鲁丁并不急于批准这个合同,是因为他担心玛丽莲根本无法履行协议中有关她的条款。他希望用拖延谈判的手法让梦露“充分休息,恢复健康,然后再回到《濒于崩溃》的摄影棚去”。
1962年夏末的一个早晨,梦露一觉醒来,发现她的另一位肯尼迪情人也不再和她来往了。她打通司法部长办公室的私人电话,然而却听到录音:“您拨打的美国司法部电话号码已经不存在,请查询电话号码簿,重新拨打。”
梦露恼羞成怒,她一贯无视博比的命令,这次直接打电话到总机询问。她还违反了必须使用假名的命令。她说:“我是玛丽莲·梦露,我打不通司法部部长的私人电话。”接线员很客气地回答:“很抱歉,那个号码已经被司法部部长取消了,目前还没有替代号码。”于是,总机将梦露的电话转到罗伯特办公室的接待处,她得到的回答是“肯尼迪先生整个下午都在开会”。
就这样,博比草率地结束了梦露和肯尼迪家族之间的罗曼史。他像一个富家子弟随便抛弃女友一样,残忍地将梦露抛弃了。梦露既气愤又伤心,感到被侮辱了,继约翰不辞而别之后,罗伯特又干了一次,梦露觉得自己被耍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总是自欺欺人地认为博比对她是真心的。这一次她不仅在肉体上付出,而且在感情上也很投入。“和博比在一起时,她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因为他会使她成为第一夫人。”梦露的密友回忆说。而在肯尼迪家族看来,梦露不过是一个玩偶,把她甩了不费吹灰之力。
愤怒的梦露终于开口说话了,先是对朋友知己,然后竟然是对新闻界。此时,博比、约翰和他们的母亲罗丝都在参与特迪的议员竞选活动。与梦露有私情一事成了打击博比的有力武器。肯尼迪家族的绯闻顿时成了东海岸的头条新闻。
肯尼迪家族的元老约瑟夫·肯尼迪中风以来就丧失了说话能力,只能用字条和博比交流。他在字条上表示他对家族丑闻十分恼火,斩钉截铁地下令,在男女问题上一定要检点。
随着9月11日议员竞选初选的临近,梦露成了肯尼迪家族实现其政治理想道路上的绊脚石。博比被告知立即甩掉梦露。于是,他马上更改了电话号码,对她的留言也不予理睬,还缩短了他去西海岸的旅程。也许博比当面和梦露解释之后,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了,毕竟他并不是第一个这样对她的男人。
他对梦露的无情抛弃在肯尼迪家族中被誉为有男子气概。当然,也有人不这么看,帕特·劳福德1989年曾在电视节目中说:“似乎肯尼迪家族的男人都是感情上不负责任的人,他们喜欢玩弄女人,然后将她们抛弃。这掩饰了他们的不懂感情。”
但梦露不能接受她和博比之间恋情已经结束的事实。她仍然打电话找他,注意他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新闻报道,还不断打电话到司法部询问。格林森分析认为,博比对她的遗弃使她想起了她父亲对她的抛弃。由于她父亲早年对她的抛弃,使她成为一名令男人垂涎、不忍舍弃的性感女神。她要将所有的男人变成她永远也无法拥有的一个男人的替身,那就是她失去的父亲。
这年夏天,当全世界都在风传梦露与肯尼迪兄弟私通期间常常歇斯底里,暴躁易怒,得了所谓的精神分裂症的时候,她躲在自己的住宅里和失眠厌食作斗争。其实当时她得的不过是失眠症和厌食症而已。虽然在1961年下半年,经过格林森的治疗,她已经可以用最轻微的安眠药入睡了,但在拍摄《濒于崩溃》时,电影公司的医生给她注射了脱氧麻黄碱———兴奋剂,她又回到了靠兴奋剂和镇静剂过日子的旧模式。
梦露有一次哀伤地说:“睡眠变成了我生活的真正核心。”为了能睡觉,她想尽了办法,但是她越着急,就越睡不着。自从梦露少女时代在孤儿院里生活过之后,就变得害怕黑夜,害怕睡觉。她曾说过:“我缺乏安全感。晚上人来人往,当新的一天开始时一些孩子就不在那里了。自那以后,每当夜晚来临我就再也没有安全感,好像我会被人拐走一样。”当拍摄《濒于崩溃》时,她已经依赖安眠药长达12年之久。
夜晚的降临令梦露恐惧,尤其是当她独自一人时。她80%以上的电话都是半夜11点以后打的,不少电话甚至到凌晨3点以后才打。她的朋友斯耐德说:“我试图帮助玛丽莲改变她的夜间习惯。她常常拍完电影就赶回家,6点半和7点钟上床睡几个小时,大约12点钟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始终无法说服她像正常人那样到晚上10点或11点再上床。”梦露曾经向医生诉苦:“昨晚我又整夜没睡。有时我真疑惑夜晚究竟是什么。夜晚对我来说几乎不存在,它就像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白天。”
梦露有多次企图自杀的传闻,实际上不过是她因为少许过量服用安眠药之后导致的说话含糊、思路混乱。按斯莱泽的说法“玛丽莲对吃多少药片能使她入睡一清二楚。”
被博比抛弃极大地伤害了她,而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之间的不和也让她心力交瘁。这些人就像是她的家人,他们之间的不和对她的精神健康十分不利。最初的不和始于格林森企图让她疏远她的宣传人员帕特·纽科姆、按摩师拉尔夫·罗伯茨、化妆师惠蒂·斯耐德和艺术执导葆拉·斯特拉斯伯格。罗伯茨回忆到:“给梦露做例行按摩,我都不得不偷偷摸摸。我通常都是在晚上9点以后到她家,而且不敢按门铃,怕被默里太太看见,去报告格林森。”
格林森曾要求梦露解雇罗伯茨和斯特拉斯伯格,他俩都曾被梦露疏远过一段时间。他认为这些非专业的精神病医生会对她有害。格林森对梦露说:“我正努力使你情况稳定,而罗伯茨总是从中作梗。”而罗伯茨则反驳道:“我认为他是忌妒,显然他看出我们和梦露是知心朋友,梦露十分信赖我们,而他当时正迷恋梦露。”
而到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梦露却打算解雇格林森,因为她深信格林森对她没有帮助。事实上,她逃避例行治疗和提供编造的录音磁带给医生进行心理分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由于格林森医生没能阻止福克斯公司解雇梦露,因此梦露对他也失去了信心。当然,随着梦露的突然死亡,她并没有解雇格林森。而格林森本人显然也不愿意离开玛丽莲。这其中有感情因素,也有钱的因素。他每周至少向梦露提供52小时的精神分析治疗,每月赚取1400美元。
这时梦露生命的倒计时已经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了。这位巨星在不知不觉中奔向死亡的怀抱。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成为她命运的诠释,她的朋友和敌人在她死后被描述成比生活原型更高大的英雄或更卑鄙的小人,给人们留下了更多的想像空间。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死亡倒计时(2)
二、火药桶
这一次,又是彼得·劳福德出面给肯尼迪兄弟收拾残局。他一直在为他们扮演这样的角色。在肯尼迪总统对歌手弗兰克·西纳特拉背信弃义之后,就是劳福德来收场的。
肯尼迪家族多年来一直讨好西纳特拉这位大富豪歌手,在总统竞选期间利用他的名望和才能,而一切结束后,却一夜之间把他遗忘了。他们公开说西纳特拉是位“不受欢迎的人”,还说“此人和犯罪分子有牵连”。西纳特拉在总统竞选期间给肯尼迪家族的恩惠变得一钱不值了。本来,总统原定于3月底造访西纳特拉的棕榈泉别墅小住作为给他的回报也毫不客气地取消了,而且还住到了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家里。这让西纳特拉十分愤怒。西纳特拉也是梦露的好朋友,他早就语重心长地奉劝梦露别再和肯尼迪家的人来往———因为他自己的前车之鉴。
对西纳特拉的背弃就使劳福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多年来一直拍摄受到西纳特拉资助的电影。而且社交界也疏远了劳福德,好莱坞不敢邀请他俩参加同一个聚会。他两次在公众场合走向西纳特拉并向他伸出手,都被西纳特拉以扭头就走的方式不客气地回绝了。
而现在,他又要面对被肯尼迪兄弟双重玩弄的玛丽莲·梦露。玛丽莲是个率直的人,她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肯尼迪兄弟两个都没有勇气亲自对她说再见,这一点让她难以接受。现在劳福德奉命亲自来到布伦特伍德梦露的住宅,告诉她,第一家庭已经不需要她了。梦露已经被肯尼迪兄弟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她继续不断打电话找博比,有一次甚至打到博比在弗吉尼亚阿灵顿的希克瑞山的家。这让博比十分恼火。同时特迪的议员竞选也如火如荼。而一个匿名电话却打到特迪的竞选总部,威胁说要公开肯尼迪兄弟和某位好莱坞明星的暧昧关系。匿名者还说他持有一张玛丽莲和肯尼迪兄弟的合影。然后,好莱坞侦探奥塔什的一名手下对上司不满而到司法部告密,说梦露的房子早已经装满了窃听器。这些录音带能够证明他们的性关系,这使博比下定决心甩掉梦露。对于罗伯特向她许下结婚誓言而又背信弃义,梦露想不通。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第一夫人的幻想中,听不进朋友的规劝。她对他们日益不满,扬言要公开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最初恐怕只是要挟博比和她见面的计策,但后来在他始终避而不见的态度的逼迫下,变成了认真的考虑。
然而,7月19日,梦露驾车甩掉了奥塔什雇佣的两个跟踪她的私家侦探消失了。当她21日重返好莱坞时,面色苍白,精疲力竭。许多梦露的朋友和知己暗示说,她是去做了人流手术,这一点几乎不用怀疑。奥塔什从窃听录音中得知梦露怀孕的消息,他判定梦露是在一位美国医生的陪同下跨越边境到墨西哥化名做的手术。至于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大家看法不一,有人说是约翰的也有人说是博比的。
当她战战兢兢地打电话到博比家,告诉他她刚刚做了人流手术,也丝毫没有动摇博比要和她分手的决心,他从此不接梦露的任何电话,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她怀了肯尼迪家的孩子又流产了,这件事如果让新闻界知道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就都完蛋了。梦露对肯尼迪兄弟的日益不满让她的公共关系公司老板雅各布斯十分惊恐。他和他的下属、梦露的专职宣传员纽科姆对此展开过激烈的讨论。此时,好莱坞的“玛丽莲问题”已经成了肯尼迪兄弟身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