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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露的专职宣传员纽科姆对此展开过激烈的讨论。此时,好莱坞的“玛丽莲问题”已经成了肯尼迪兄弟身边的火药桶。
博比想尽一切办法避开玛丽莲。7月27日至29日,他要出席一个在洛杉矶举行的会议。他不想见到梦露,就由劳福德夫妇出面,请梦露到加内华饭店参加西纳特拉开办的夜总会的开业典礼,其实这是一场欺骗。在这里,她吞服了过量的安眠药险些丧命,这后来被称为一次“死亡预演”。事实情况则可能是这样的:梦露从电视上知道博比就在洛杉矶,她顿时气疯了,变得歇斯底里,所以劳福德就给她服用镇静剂。但由于术后身体虚弱,她承受不了平时的药量,因而险些送命。
7月30日,梦露打电话给斯莱泽。她都是在她家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因为她已经不相信家里的电话了。她说:“我要博比亲口告诉我,我要亲耳听他说,一切都结束了。他必须向我解释清楚。他曾经向我许过很多诺言,我有权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可能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当然,我有许多话要说。”斯莱泽感到无法阻止梦露与肯尼迪之间的危险对抗。他要梦露答应在她做出最后决定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他。
一小时后,梦露给司法部罗伯特·肯尼迪的办公室又打了一次电话。这一次他最终接了她的电话。他们谈了8分钟,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但从此以后,梦露就开始称他为“那个杂种”。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死亡倒计时(3)
三、没有爆发的沉默
1962年夏天,美国《生活》画刊的副主编理查德·梅里曼在梦露洛杉矶的住所对她进行了采访。当时,梦露的精神不错,思路清楚,回答得非常有条理,而且还很完整的。在采访将要结束时,梦露满怀信心的说:
“我觉得自己像在运动场上冲刺,一定要跑到终点才能画上句号。我还得奋斗下去,我相信自己尚有足够的潜力。我是生活在我的作品和那些我真正能依靠的朋友中间的。名声将会逝去,我已经体验过这只是一种轻浮而易变的东西,我并不靠它才能生活。”
但是,死神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从7月30日(星期一)到8月4日(星期六)这段时间里,梦露参加了3次生意洽谈会,和她的精神分析医生度过了11小时30分钟,从路易斯那里订购了一套价值1万美元的晚礼服,出现在《生活》杂志的封面上,订了两次外卖,还花了100美元购买了夏奈尔5号香水。
这最后的6天里,她的生活中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告诉她的朋友们,她决心迫使司法部部长为她举办告别会;另一件则是她为重返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并签署了100万美元的合同而兴奋不已。但是,同福克斯公司签订的这笔大买卖并没有消除梦露要同肯尼迪兄弟决一死战的想法。她一定要讨一个说法。鲁珀特·艾伦后来说:“博比拒绝见梦露是个愚蠢的决定,事后看来,也是个不幸的决定。玛丽莲并不是真的那么不通情达理。如果肯尼迪同她再见一面,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梦露开始精心搜集对肯尼迪家族不利的材料。她找到总统生日庆典时为她做过头发的肯尼迪家族的发型师———20岁的米基·桑星期三晚上到她家去。开始桑以为她要做头发,还带上了全套美发工具。然而在一番寒暄之后,梦露问起肯尼迪家族的事情:
“约翰和杰奎琳关系如何?他们的婚姻幸福吗?”
桑耸了耸肩:“我与他们关系不深,不可能知道一切。我很少看到杰奎琳,说真的,我还没看见过他俩在一起。”
“那么博比和埃塞尔呢?我不信他俩的婚姻是幸福的。他喜欢她哪一点呢?”
桑再次回避了:“我很少看见埃塞尔。”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向他打听了许多有关第一家庭的秘密。桑后来回忆道:“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她大概是想搜集情报来对付肯尼迪兄弟。她思路敏捷、意志坚定。她要打听肯尼迪家族的秘密,不找他们家的理发师还能找谁?但我不会背叛他们,即使为了梦露。”
之后,他找了个借口“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她的家”。当桑的车消失之后,梦露从沙发下取出一只微型录音机,取出磁带,标上“米基·桑8月2日”。这盘磁带最终在梦露死后辗转落在博比手上,他对桑说:“感谢你对我们家族的忠诚。”这让桑感到后怕。
梦露与福克斯公司签订了新合同,梦露要为公司拍两部影片,片酬是100万美元。但公司领导层要求梦露解雇她的指导葆拉·斯特拉斯伯格,以及不许格林森医生参与梦露和福克斯公司的下一轮谈判,来作为恢复拍摄《濒于崩溃》的最后一项条件。
格林森本来就不想参加谈判,倒是好办,可葆拉不同。尽管梦露对她的感情日趋淡漠,但梦露仍然非常崇拜葆拉的丈夫·李斯特拉斯伯格。梦露把葆拉当成了李的替身。梦露的朋友们认为葆拉一点一滴地破坏了梦露的自信心。葆拉不让玛丽莲独自一人拍戏,她使玛丽莲觉得自己拍戏不能没有她的指点。《濒于崩溃》摄制组的成员也认为葆拉是这部电影失败的主要原因,“女巫”和“妖精”常常被用来形容她。至于丘克则恨不得能勒死葆拉。
梦露对于众人对葆拉的强烈不满感到十分震惊,她之前从未听到过这些。但她考虑了一天之后,很快同意了解除斯特拉斯伯格的职务,并且声明她不再需要新的艺术指导。另一方面,她已经决定把斯特拉斯伯格夫妇从她的遗嘱中删掉。但因为突然辞世而没有完成,使斯特拉斯伯格成为她遗嘱的主要受益人之一。8月3日,葆拉拿着梦露给她买的单程机票回了纽约。
众人对葆拉的怨言使得梦露开始重新审视她周围的人。她解除了拉尔夫·格林森与福克斯公司的从属关系,又同意鲁珀特·艾伦替代宣传员帕特·纽科姆并决定解雇尤妮斯·默里。她非常坚决。这也得到了福克斯公司的响应:丘克的原班人马被撤换了,还要重新使用老剧本。扎纽克“政变”成功,当上了公司的新总裁,他向梦露保证,《濒于崩溃》会被放在重要位置上。星期五上午,百老汇作曲家还邀请她担任音乐片《布鲁克林之树》的女主角。投资者们愿意付给她个人100万美元的报酬。
梦露对这一切都十分兴奋。她计划等迪安·马丁完成另一部影片《阁楼里的玩具》之后,于9月4日开始特写镜头的拍摄,9月16日开始主要场景的拍摄。她在电话里对莱瓦西斯说道:“你会看见一个全新的我,玛丽莲·梦露会准时到达片场。”而这一切最终没有机会验证了。
1962年8月3日星期五,晨报上,纽约名人生活专栏作家多萝西·基尔加伦在挖掘这个故事数周之后,终于向外界报道了梦露和博比的私情,这使肯尼迪家族坐卧不安。这篇报道没有指名道姓,但还是对他们构成了威胁。玛丽莲也下决心要公开一切,甚至还有“证明博比有罪的录音带”,这时,她已经变成了肯尼迪家的定时炸弹。
星期五这天,劳福德约她在拉斯卡拉饭店共进午餐。梦露没想到的是博比也来了,他们之间爆发了争吵。罗伯特·肯尼迪的错误不在于爱上了梦露,而在于没能让她保持沉默,但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博比是一个铁面无私、排除麻烦的高手。约瑟夫·肯尼迪曾说:“如果博比恨一个人,那个人必死无疑。”梦露低估了对手的冷酷。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死亡倒计时(4)
8月4日是梦露在人世度过的最后一天。她整夜没睡,很早就起了床。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六凌晨有一大堆骚扰电话。电话从晚上11点开始到早上5点30分,每隔一会儿就打来一个,会有一个女人恶狠狠的尖叫“离开博比,你这个婊子,离开博比!”或诸如此类的话。这搅得她心神不宁。她虽然觉得不像是博比的妻子埃塞尔打来的,但怀疑与埃塞尔有关。这让她更加愤怒。当她看到纽科姆早上精神饱满的走出房间时,忌妒极了,她们发生了争吵。11点,劳福德给她打了电话,取消了她和博比的约会,这使她更加火冒三丈,满脑子都是复仇的念头。
这天,她还和《花花公子》杂志的摄影师谈了拍摄封面照片的事;同路易斯商定了星期一上午的戏装;还谈妥了去纽约10天的行程。这天下午,罗伯特·肯尼迪———这位6月里的“本年度最佳父亲”来到好莱坞为挽救自己的政治生涯做了努力。他避开公众的视线,乘坐直升飞机来到劳福德的住处。接着,罗伯特·肯尼迪可能是独自一人或与劳福德一起驾车去了梦露的住所。
玛丽莲坚持要博比留下来与她共度周末,但罗伯特要回劳福德家去。他们之间显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奥塔什涉嫌被黑手党收买,在梦露住所里装了窃听器以收集对付肯尼迪的证据。他们这天的对话和争吵都被录了音。奥塔什曾经说过,梦露向博比喊道:“我感到被欺骗了!”她还叫司法部部长滚出她的家。据说他们争吵时,梦露坚持追问博比为什么不娶她,博比还发疯似的寻找房间里的窃听器。
罗伯特走后,梦露痛苦万分,叫来了格林森医生,做了90分钟的治疗。到下午5点30分,格林森和默里一起离开了她的住所。之后,她还和几个朋友通了电话,他们都没有发现她有情绪低落或是吸毒的反应。晚上7点30分,她在电话里大笑———她正在和迪马吉奥的儿子小乔聊天。而半个小时后,她打给劳福德。在电话中,玛丽莲显得心不在焉,声音含糊,她不想参加早些时候答应劳福德参加的聚会了。她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代我向帕特说再见,向总统说再见,也向你说再见,你是个好人。”然后是一阵安静,好像玛丽莲没有挂断电话,但是放下了听筒。这使得劳福德很惊慌,因此他打了电话给他的经纪人埃宾斯,埃宾斯提醒他,他的身份不能去梦露那里,埃宾斯打电话给梦露的律师鲁丁,鲁丁又跟默里取得了联系,默里告诉他梦露很正常。其实当时默里只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已。
关于玛丽莲·梦露死亡的经典版本是这样的:
凌晨3点30分,尤妮斯·默里看到梦露房间的灯还亮着,默里敲了敲门,没人应答。默里走到外面,透过窗户看见梦露躺在床上,样子奇怪。她惊惶失措,打电话给格林森医生。格林森在3点40分左右赶到。他们破门而入,发现梦露已经死亡。恩格尔博格医生也被叫来,4点钟,他宣布梦露死亡。4点25分,洛杉矶警局接到报案。当晚的执勤警官克莱蒙斯到达现场的时候,梦露已经死亡,脸朝下躺在卧室的床上,全身赤裸,一只手搭在放于床头柜上的电话机上,身体没有明显外伤,房间内没有打斗痕迹,没有发现遗书,床头柜上一个药瓶空空如也。
一颗香艳的流星轻轻滑落!
很快,梦露死亡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而当这一切发生时,她和肯尼迪家族的关系还是个私人秘密。肯尼迪家族最终成功捍卫了自己的安全。当梦露自杀结论草草出场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报道把矛头指向了电影公司。围绕“好莱坞杀了梦露”这个主题报道层出不穷:“好莱坞既培育了梦露,又毁灭了她。”“玛丽莲是电影圈中追逐荣耀、贪得无厌和尔虞我诈的受害者。”“她的死超出了个人悲剧的范畴,值得社会反思。”这一切都应归功于雅各布斯出色的宣传策略,所有关于梦露的官方说法都是雅各布斯设计的。
玛丽莲·梦露的墓址选在了韦斯特伍德墓园,她的前夫迪马吉奥为她办了一个俭朴的葬礼,他把在最后几个月里对她如此无情的电影界人士以及她地位显赫的朋友们都坚决的拒之门外。他对第一家庭的成员态度坚决,他拒绝让弗兰克·西纳特拉和帕特·劳福德参加梦露的葬礼。他说:“只有这样小型的葬礼才能使她安息。”而他私下说过:“没有这些所谓的朋友,玛丽莲也许还活在世上呢。”
来参加送葬的共有24人,包括律师米尔顿·鲁丁和马丁·甘、斯特拉斯伯格夫妇、帕特·纽科姆、阿瑟·雅各布斯、格林森夫妇以及尤妮斯·默里。殡仪馆内,一名牧师主持了简短的仪式,殡仪馆外,几百名记者不停地按动快门。这些身着黑礼服的来宾,除了为了出现在有关梦露的资料中而前来拍摄照片以外,他们中极少再来到她的墓前悼念她。树倒猢狲散,对很多人来说,玛丽莲这棵摇钱树倒了,对她的追念也就变得不再有什么意义。
李·斯特拉斯伯格,这位在梦露遇到困难时就躲开的人用纤细的声音致了悼词:“玛丽莲的一生像一个神话———从一个出身卑微的姑娘成为今天全世界永恒女性的象征。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叙述这个神话,因为我不了解这位玛丽莲·梦露。”谁又能真正了解她呢?
玛丽莲·梦露死时账户上仅有两千多美元,差点不够支付她的丧葬费。这个生前慷慨善良女子除了把大笔的钱花在自己奢华的生活上之外,把自己挣来的血汗钱大部分给了需要帮助的人,那些流离失所的老人、孤苦伶仃的孩子。由于自己的出身和成长环境,她对这些下层贫苦百姓充满了同情。这是梦露身上非常可贵的品质。
在那个破败肮脏、管理不善的陵园里,玛丽莲·梦露的墓碑上写着:“这里躺着玛丽莲·梦露。36,24,36”。这是梦露的三围,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唤起人们对这位“性感女神”的回忆或是想像,也许,这是她最好的墓志铭。
玛丽莲·梦露曾在死前不久倾诉:“我一直感觉到自己缺乏安全感,最主要的是我也十分害怕孤独地面对一切。我心想,这个世界上我最需要的就是爱。”她曾不止一次地说:“我需要的是一个男人、一段婚姻、一个家庭和孩子。”然而,她得到过吗?有一次在跟老朋友喝香槟酒时,梦露突然悲伤而低沉地说:“在我的一生里,别人负我甚于我负别人。”
第六部分第十二章 没有结束的故事(1)
一、死亡谜团
梦露的朋友大部分都不相信梦露是自杀。因为她死前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一个想寻死的人。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将要和意大利制片商合作总价值1100万美元的4部意大利电影;等待她拍完的《濒于崩溃》;一座等着她种植的花园和一座等着她盖完的房子。她也已经安排好一系列午宴和晚餐,以及为期10天的纽约之行。
星期六晚上到底在梦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一直是一个人在家吗?
那一晚,宣传公司老板阿瑟·雅各布斯和他的未婚妻、女演员纳塔莉·特伦迪在好莱坞露天剧场里欣赏音乐的时候,接到一个可能是纽科姆打来的电话,告知他玛丽莲已经死了。这时是晚上10点30分。几乎同时,劳福德宅邸的海滨入口处,一架直升飞机载着罗伯特·肯尼迪前往洛杉矶国际机场。雅各布斯和另一位宣传员弗兰克·尼尔到达梦露住所时还不到11点30分。距离报案还有整整5个小时。雅各布斯生前从未被人打听过梦露死去的那个晚上的事情。但在他去世后,纳塔莉却描述了那一晚的情形。她很确定他们在11点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梦露的死讯。关于梦露3点40分被发现的说法,她说:“我丈夫捏造了一切。”
那一晚梦露住宅里发生的事情是忙乱而悄然无声的。许多不知名的代理人和宣传员撬开了梦露的文件柜(她最近刚刚换了琐),拿走了所有与福克斯公司和肯尼迪家族有关的文件。3个满满的大抽屉到早上时已经空无一物。黑泽尔·华盛顿后来看到一些信件被烧毁了。梦露咖啡桌上的一捆公司文件不见了;纽科姆记录的会谈纪要和她的私人文件也不见了;信件、记事本甚至电话留言也不翼而飞了。
当4点25分,克莱蒙斯警官接到报案的时候,一切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克莱蒙斯从来就不相信梦露是自杀。他赶到梦露住所的时候,梦露的住宅里没有一点灯光,走廊车库包括游泳池的灯都没有开。他敲门时,听到里面有人小跑,似乎还有嘀咕声。好一会儿,默里才来开门,她好像吓了一跳。她给克莱蒙斯的感觉是“不诚实”。
默里向克莱蒙斯指明了梦露尸体所在的地方。克莱蒙斯当时就想:“她肯定是被人放成那样的,没有人死时会那样躺着。”他向两名医生询问尸体是否搬动过,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梦露的头被床单蒙住,只露出一缕秀发。格林森医生主动说:“她自杀了。”克莱蒙斯后来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明显的伪装死亡现场,药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尸体被故意摆成那种姿势,一切显得太井井有条了。”
那一晚的一切都很反常。梦露从不开灯、敞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