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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生的感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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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瑞上幼儿园那天起,就不再穿有围兜的灯芯绒背带裤,而换上了系皮带的紧身牛仔。第一个早上,做妈妈的我看着他和隔壁稍大一点的女孩走出去时,心里明白了:我的生活从此要发生些变化了——一个穿长裤的、神气活现的小大人代替了那个甜甜嗓音的、上托儿所的娃娃,他居然忘了在拐弯时向我招手说再见。    
      他回家时也是同样的趾高气扬,前门“砰”的一声推开,帽子先扔了进来。他的嗓门突然变得粗声粗气:“有人在家吗?”    
      午饭时他对父亲出言不逊,又打翻了小妹妹的牛奶,并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他的老师说我们不应该讲上帝的坏话。    
      “幼儿园里怎么样?”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行。”    
      “你学到什么东西了?”他父亲问。    
      劳瑞冷冷地翻了父亲一眼,说:“我没有学没有东西。”    
      “任何东西,”我纠正他,“没有学任何东西。”    
      “但是老师打了一个孩子的屁股,”劳瑞看着面包和黄油。“因为他淘气。”他嘴里塞满了面包,又加了一句。    
      “他怎么淘气了?”我问,“这孩子是谁呀?”    
      “查尔斯,”劳瑞想了片刻回答。“他淘气。老师打了他的屁股,还罚他站,哦,他太淘气了。”    
      “他干了什么啦?”我追问道,但是劳瑞已经爬下椅子拿起一块饼扬长而去,他父亲还在对他说着:“哎,小家伙……”    
      第二天吃午饭时劳瑞一坐下就宣布:“查尔斯今天又犯坏了,”他咧着嘴笑,“查尔斯今天打老师了。”    
      “天哪,”我想,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又挨打了吧?”    
      “他当然挨打了,”劳瑞转向他父亲:“瞧这儿!”    
      他父亲抬起头:“干嘛?”    
      “往下看——看我的大拇指!唉,你真是个大傻瓜。”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赶紧岔开:“查尔斯干嘛打老师?”    
      “老师要他用红蜡笔画,查尔斯偏用绿的,他就打老师了,老师就打他屁股了。老师还不让别的小朋友跟他玩,可是别的小朋友还是跟他玩。”    
      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三——查尔斯在玩跷跷板时把一个小女孩的头撞出血了,课间休息老师不许他出去玩;星期四查尔斯又被罚“立壁角”,因为他在故事课上不停地拿脚跺地板;星期五查尔斯乱扔粉笔而被剥夺了写黑板的权利。    
      星期六我同丈夫商量说:“把劳瑞放在幼儿园里好不好,你看他学得这么没规矩,话也说不像,还有这个叫查尔斯的孩子,听上去可对他没什么好影响。”    
      “没事,”丈夫安慰我说,“世界上总有像查尔斯这样的人,晚碰到不如早碰到。”    
      星期一,劳瑞回家比往常晚,我牵肠挂肚地在门口台阶上等着。“查尔斯,”他一边爬上坡来一边大声嚷嚷:“查尔斯又捣蛋了。”    
      “快进来吧,等着你吃饭呢!”    
      “你猜查尔斯今天干什么了?”他跟我进门:“查尔斯今天在幼儿园里大吵大闹,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只好去叫老师,老师要查尔斯放学后留下来,别的小朋友也留下来陪他。”    
      “后来呢?”我问。    
      “他就那么坐着。”劳瑞爬上椅子。“嗨,爸,你这老傻瓜!”    
      我告诉丈夫:“查尔斯今天给留下来了,所以大家都回来晚了。”    
      “这个查尔斯长得什么样?”我丈夫问,“他姓什么?”    
      “他个子比我大。他没橡皮。他从来不穿外衣。”    
      星期一晚上开第一次家长会,但劳瑞的小妹妹感冒了,我没去成。我一直想见见查尔斯的妈妈。星期二劳瑞突然告诉我们:“老师有个人今天来看她。”    
      “是查尔斯的妈妈吧。”丈夫和我不约而同地问道。    
      “哪儿啊,”劳瑞不以为然地说:“是个男的,来教我们做体操,教我们用手碰脚尖。”他爬下椅子,蹲下,手碰了碰脚尖,“看,就这样。”他又坐回椅子上,拿起叉子,变得严肃起来:“查尔斯连体操也没做。”    
      “那好嘛,”我由衷地说,“查尔斯连体操也不愿做吗?”    
      “哪儿啊,查尔斯跟老师的朋友捣乱,老师不让他做了。”    
      “又捣乱了?”    
      “他踢了老师的朋友。老师朋友叫他像我刚才做的那样拿手碰脚尖,查尔斯踢他一脚。”    
      “你说他们会拿查尔斯怎么样?”劳瑞父亲问他。    
      劳瑞煞有介事地耸了耸肩:“开除他,我想。”    
      星期三和星期四又是老样子。查尔斯还是在故事课上大喊大叫,还给了一个小朋友肚子上一拳,打得他哭了起来。星期五查尔斯放学后又被留下来,其他孩子也只好又留了下来。    
      劳瑞去幼儿园三个星期,查尔斯仿佛成了我们家庭的一员了。当劳瑞的小弟弟把小玩具车装满泥拉进厨房时,他就成了一个“查尔斯”,而我的丈夫,不小心用胳膊肘勾住了电话线,把电话机、烟灰缸和花盆一股脑碰掉在地上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活像个查尔斯。”    
      就在接下去的两个星期,查尔斯的手变好了。星期四劳瑞吃午饭时严肃地报告说:“查尔斯今天可真不错,老师奖给他一个苹果。”    
      “你说什么?”我问。我丈夫小心翼翼加了一句:“你是说查尔斯?”    
      “对。他帮老师分蜡笔,收本子,老师说他是个好帮手。”    
      “怎么会呢?”我满腹狐疑地说。    
      “他帮了老师的忙,就这么回事。”劳瑞耸了耸肩。    
      当晚我问丈夫:“你相信吗!查尔斯真能改邪归正?”    
      “你等着瞧吧,”我丈夫讽刺地说:“像查尔斯这样的孩子,还不定又要使什么坏呢。”    
      我丈夫似乎没有言中。又一星期过去了,查尔斯还是老师的帮手,他每天分东西收东西,再也没有小朋友因为他而被放学后一起留下来了。    
      “下星期又要开家长会了,”一天晚上我对丈夫说,“家长会上我一定得见见查尔斯的妈妈。”    
      我丈夫说:“问问她查尔斯怎么会变好的,我很想知道。”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说。    
      但就在那个星期的星期五,查尔斯的老毛病又犯了。劳瑞吃午饭时略带迟疑地说:“你们猜查尔斯今天干了什么?他教一个小女孩讲一个字,她讲了以后,老师就用肥皂洗她的嘴巴,而查尔斯在一旁哈哈大笑。”    
      “什么字?”我丈夫脱口问道。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这个字太难听了。”他爬下椅子,走到他父亲身边,他父亲低下头,劳瑞眉飞色舞地对着他耳语起来。他父亲睁大了眼睛。    
      “他让女孩子说了那个字了?”    
      “她说了两遍。查尔斯叫她说两遍。”    
      “老师惩罚查尔斯了吗?”    
      “没有。查尔斯还是发他的蜡笔。”    
      星期一早上,查尔斯亲自出马,把那个难听的字说了三四遍,他的嘴也被洗了三四次。他又扔粉笔了。    
      那天晚上我准备去参加家长会,我丈夫送我到门口,叮嘱说:“请她散会后到家里来喝杯茶,我想见见她。”    
      “她在就好了。”我满怀希望地说。    
      “她肯定在的,”我丈夫说“没有查尔斯妈妈在场,他们开家长会还有什么意义?”    
      在会上,我坐立不安,环视着周围那些安详的脸,暗暗琢磨哪张脸藏着查尔斯的秘密。但是谁看上去都不像是家里有个查尔斯的样子。会上没人站起来为她儿子的胡作非为表示歉意,甚至没人提到查尔斯这个名字。    
      会后我认出了劳瑞的班主任,她手里拿着一杯茶和一块巧克力饼,我手里拿着一杯茶和一块水果糕,我们慢慢向对方走去,微笑着。    
      “我一直想见见您,我是劳瑞的妈妈。”    
      “我们对劳瑞都很感兴趣。”    
      “哦,他真的很喜欢幼儿园,他回家老说起幼儿园里的事。”    
      “开始的那两个星期他有些不习惯,”班主任认真地说“但他现在表现不错,是老师的小帮手了。当然了,有时他也还会犯点小错误。”    
      “劳瑞一向挺能适应环境,我想他是受了查尔斯的影响。”    
      “查尔斯?”    
      “是呀!”我笑着说,“有查尔斯这样的调皮的孩子在幼儿园里,你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    
      “谁是查尔斯?我们幼儿园里没有叫查尔斯的呀!”    
    


第一章:给每个人一件温暖外衣一个假再现

      难道这高超的哲理仅仅寓于夕阳下一个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之中?    
      他一声不吭,走过去,任凭微风吹乱他的头发。    
      这儿离音乐学院已经远了,刚才还听见广播里在放勃拉姆斯的《第二交响曲》,现在,这宛如落日景色的乐声淡淡地去了,一点也听不见了。    
      夕照下的绿荫小道上,梧桐枝叶把自己的影斑涂抹在柏油路面上,偶有斜风,斑影闪烁,闪烁出一亮一亮的流光来。    
      他已是白发苍然,漫无目标地在这条熟悉的绿荫小道上散步。路面上,柏油熬过一天的曝晒后,冒着如丝如缕的热气,似乎在微微地喘息。    
      四周静极了。    
      他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他有一个学生,和他一样,也长着个花岗岩般的下巴。    
      他爱这个学生,因为这个学生和他一样,老实。    
      那年上课时,他分析贝多芬的《田园》第二章,三连音构成碧波荡漾;当潺潺流水自信地流过后,长笛、双簧管、单簧管分别摹仿夜莺、鹌鹑、杜鹃三重唱。    
      这时,他对学生说:“这是一幅大自然在晨曦中苏醒的图画。”    
      他的学生想象不出来,瞪着眼睛看他。    
      于是他又问:“你早晨起来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鸡叫声。”    
      “不,是鸟叫声。”    
      “不,是鸡叫声,”学生很倔强。“在山里才听见鸟叫声,在这城市里,我每天从三屋阁里起来,只听见鸡叫声,还有……是刷马桶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这肩膀厚敦敦的,很硬实。    
      明天,这个学生就要毕业了,还要在毕业音乐会上指挥学生乐队演奏《第二交响曲》呢……    
      他一声不吭,走过去,任凭微风吹乱他的头发。    
      《第二交响曲》是一首非常迷人的浪漫主义田园诗,充满了古老维也纳诗意般的田园诗。当年,他在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指挥时,第一次听到了这部作品,他马上感受到了这部作品宁静柔和的光辉,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也感受到,在一些神秘的和弦中,长号凄凉地奏出一种声音,这声音恍如一声遥远的回响。    
      原来,勃拉姆斯为了充实主题,在第二乐章里安置了一个主题的假再现。    
      “假再现是什么呢?”上课时,学生问他。    
      他垂下头,把指挥棒支着额角,怎么说呢?    
      学生的眼睛像两个跳出来的音符,在他面前游移不定。    
      于是,他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小伙子,在傍晚的火烧云里走进绿荫小道,他倚着一棵法国梧桐,在那儿等待着,不知在等待什么,也许等待本身在他心里就有一番主题。这时,一个婀娜少女远远地走来了,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走得很慢,在一片红色的火烧云里,犹如一朵白色的游云。难道这就是主题?夕阳趴在远处屋檐上偷看,泛出的阵阵红光在少女身上滚过。小伙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渐渐走近了,少女从他身边一闪而过,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依旧那么从容地在微风中荡漾,渐渐远去了,她留给小伙子一个难以忘却的洁白色的背影……    
      “这就是主题的假再现?”学生的花岗岩下巴颤动着。    
      “看上去像主题,可是近去一看,却不是……”他的花岗岩下巴也颤动着。    
      学生似懂非懂。    
      “而且,还给人留下一丝惆怅,”他自言自语。随后浅浅一声叹,“多么迷人的假再现呵!”    
      学生没理会他的叹息,继续追问道:“人们都认为:这《第二乐章》是勃拉姆斯高超的哲学抒情诗中最独特的篇章,难道这高超的哲理仅仅寓于夕阳下一个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之中?”    
      学生在追问他。    
      那么,他又去追问谁呢?    
      他一声不吭,走过去,任凭微风吹乱他的头发。    
      该去追溯长长的绿荫小道了,真的,假再现就在那儿。    
      当年,他到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时,就是从这条小道上去的,五年以后,他抱着满满一摞“五分”,也是从这条道上回来的。    
      绿荫小道笔直笔直,直通音乐学院。    
      他在音乐厅举行汇报音乐会,一百多人的大型乐队呈扇形而坐,居中高台上是他: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指挥,头发往后一甩,甩出一股青春气息。    
      他的身后,翻腾着眼睛的波浪,都是专家同行,带着挑剔的眼光审视着来自莫斯科的“五分”。    
      橙黄色的柔和灯光下,他张开双臂,起拍了。    
      是勃拉姆斯的《第二交响曲》……    
      1872年,这部作品由维也纳乐队首次演出时,听众在每一章结束时都热情地起立鼓掌,向坐在楼座上的勃拉姆斯欢呼致意。    
      时隔八十多年,他在音乐厅里呼唤着勃拉姆斯。    
      他自信地站在指挥台上,指挥棒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激动人心的弧线,在他的指挥棒下,法国号在坦率地独白,双簧管由单簧管和大管伴随,天真而略带伤感的吟唱,音乐厅里,他呼唤着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呼唤着小号、大号、法国号;呼唤着到处飘游的音乐精灵……    
      最后一个乐章也快要结束了。一个音乐评论家信服地说:“他将是中国最有希望的指挥家……”    
      他张开双臂,兴奋地挥动着,乐曲到这儿活泼而富有生气,可是他哪里知道:人们在远远地看他的背影,那背影竟然像一只表示终结的黑色十字架……    
      他一声不吭,走过去,任凭微风吹乱他的头发。    
      当时,无数封请他去各地乐团任指挥的聘书飘落了,就像秋天的梧桐叶一样,作响地飘落了。音乐学院呼唤着他,留校任教吧!我们的指挥系师资奇缺、我们的指挥艺术太落后了!    
      响应这一呼唤,意味着他永远是一个教师而不是一个指挥家了。    
      他在绿荫小道上漫步沉思,凝视着绿荫掩映下的音乐学院的围墙,像凝视着一张陌生的网,留校任教,在这张网里吐尽蚕丝?    
      他的思绪又纵横驰骋在音乐世界里,确实,在音乐发展的长河里,奔腾呼啸着一个个永垂不朽的巨大浪峰:托斯卡尼尼、卡拉扬、伯恩斯坦、小泽征尔……可是,浪峰中没有中国指挥。    
      太阳落山了,暮霭来临了。夜深人静了。    
      他倚着音乐学院那堵围墙,终于长叹一声。那围墙上月光漾动,漾开一个微笑。    
      他留校了,在指挥系当一名普通助教。    
      那天晚上,当他踅回身走出绿荫小道时,突然想起了《第二交响曲》里的假再现,多么迷人的假再现!    
      这条绿荫小道,他一声不吭地走过不知多少回了,可是他还是走过去,任凭微风吹乱他的头发。    
      明天,那个有花岗岩下巴的学生就要毕业了,他呢,送走这最后一个学生,也要退休了。岁月熬白了他的头发,他的白发,浇灌出了遍天之下的桃李芬芳。    
      多少年过去了,他再也没有上过指挥台,尽管他把许多学生扶上了指挥台。    
      他逢人便说:“指挥台对我来说,仅仅是个迷人的假再现……”    
      长长的绿荫小道笔直笔直,像一根琴弦、拨出了一个假再现。    
      他顺着这绿荫小道,慢慢地走去,走远了,迟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郁的绿荫里了……    
          
    


第一章:给每个人一件温暖外衣万 幸

      有人告诉查乌尔,学校里最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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